成亲当晚,云国最尊贵的长公主在喜床上空坐了一夜。天光明了。云朝芙才自己掀开盖头,嗓音滞涩的问:“岁岁,驸马去哪儿了?”婢女岁岁咬牙切齿回:“在……软玉楼。”尽管早知强扭的瓜不会甜,云朝芙的心脏还是不由得抽疼。...
成亲当晚,云国最尊贵的长公主在喜床上空坐了一夜。
天光明了。
云朝芙才自己掀开盖头,嗓音滞涩的问:“岁岁,驸马去哪儿了?”
婢女岁岁咬牙切齿回:“在……软玉楼。”
尽管早知强扭的瓜不会甜,云朝芙的心脏还是不由得抽疼。
“替我更衣,去软玉楼。”
软玉楼。
戴着帷帽的云朝芙走进雅室,便见她的驸马洛君行怀中抱着妩媚女子,好梦正酣。
云朝芙脚步猛然一顿,还没反应过来,岁岁已经上前将那女子从洛君行怀中拖出!
女子慌乱无比,惊惧交加:“长、长公主殿下饶命!”
榻上的洛君行不悦的睁开眼,见此情景,却是动也未动。
甚至不屑的嗤笑一声:“长公主又如何?还不是个手段卑劣,逼着男人强娶的便宜货色。”
如刀子般的话扎得云朝芙一颗心又酸又痛。
她摆摆手,岁岁随即面色铁青的将那瑟瑟发抖的女子拽了出去。
洛君行见此,勾唇一笑:“怎么,嫉妒了?”
云朝芙心口一颤,强装镇定的开口:“洛君行,跟我回去。”
见她一副要对此事视若无睹的模样,洛君行眼沉了下来。
他起身凑近云朝芙,欺身在她耳边道:“跟你回去?想让我侍奉你吗?”
云朝芙鼻尖一下充斥着他身上残留的女子脂粉味,呼吸霎时一滞。
她攥紧手,可还没开口,便听他语气轻慢道。
“可我光是想想,跟你躺在一张榻上就觉得恶心怎么办?公主殿下。”
云朝芙脸色一下苍白。
洛君行见此,满意的一字一句说着:“因为,这里的女子都比你干净。”
从未受过如此羞辱,云朝芙几乎有些站不住。
她知道,洛君行是故意如此。
他对自己,只怕已经厌入骨髓。
云朝芙闭了闭眼,用尽所有力气,才从喉间挤出一句干瘪的话。
“至少在人前你需礼数周全,否则传到父皇那儿,我也保不住你。”
洛家大罪,若非为了保住洛君行的性命,她也不会执意要嫁他……
见她提起皇帝,洛君行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他冷哼一声,而后嫌恶的推开她大步离去。
云朝芙还站在原地,半响,才苦笑的吩咐岁岁:“封锁消息,此事万不可让父皇和太子哥哥知道。”
成婚第三日,云朝芙回宫向父皇谢恩。
到达正阳殿之时,却见云徽帝正与一名鹤发童颜的老道说着什么。
见到云朝芙,云徽帝肃厉的面上满是慈爱:“驸马待你可好?在公主府住的可还习惯?”
云朝芙心头颤了颤,对最疼爱她的父皇说了谎:“父皇放心,他待我很好,虽然离宫后总是惦念父皇与皇兄,但芙儿如今很幸福。”
“如此便好,朕就担心洛君行不识相,让你受委屈。”
云徽帝冷哼一声:“洛家通敌叛国,若非你对洛君行一往情深执意要嫁,朕定诛他九族,又岂是流放这么慈悲!”
云朝芙被这话中的杀意惊得一呆。
云徽帝见此,无奈摆手:“罢了,只要父皇在一日,便能护你一日。”
天黑时,云朝芙才回到公主府。
岁岁迎上,眼神飘忽:“公主累着了吧,赶紧沐浴歇息吧。”
云朝芙毫无察觉,谁知才踏入寝殿,便落入一个滚烫的胸膛。
洛君行炙热的呼吸扑在云朝芙的脖颈,手臂揽着她。
云朝芙瞬时心跳如擂鼓。
“洛君行?”云朝芙羞怯慌乱望去,却见洛君行近在咫尺的面庞透着不正常的潮红。
来不及再说些什么,洛君行已经欺身而上!
温热的触感贴在云朝芙耳边,只听得他轻声唤了句:“皎儿。”
这声皎儿,如兜头淋下的一盆冷水,浇了云朝芙一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