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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茉边说，还边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材。
　　周业成剑眉微拧，有些没好气地回道。
　　“他们喜欢大胸大屁股的，好生养的。”
　　她虽然身材是不错，但是骨架偏小，不符合老一辈男人的审美。
　　“你就这点出息，傍大款都只敢傍年纪大的？”
　　周业成这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江茉叹了口气。
　　“年轻的富二代都喜欢明星或者网红，我不配。”
　　“你还真有自知之明。”
　　“你觉得我去当擦边女主播怎么样，我的演技还是不错的，应该可以擦得比较自然。”
　　周业成挑了挑眉，一只手下意识地轻扣着桌面。
　　这话，亏她说得出来。
　　“你的演技，是修练来擦边的？”
　　这确实有点违背她的初衷。
　　“生而为人，总得吃饭。”
　　周业成斜眼瞥她。
　　“你这么能胡说八道，怎么不去说相声？”
　　江茉叹气：“我也想过，但没有门路，这圈子比演艺圈还难进。”
　　“实在不行，趁我还年轻，找个男人嫁了生孩子，每3年生一个，生完3个就离了再嫁，一直生到50岁，刚好生完就退休了。”
　　周业成顿时无语。
　　她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他都要怀疑她刚刚说的那番话的真假了。
　　真是浪费他感情。
　　周业成揉着自己的眉心，好心地提醒江茉。
　　“现在延迟退休了，等你50岁时，退不了休。”
　　“而且，你当家庭主妇，哪来的退休金？”
　　江茉一手撑着下巴，看着周业成，慢悠悠地补充。
　　“那我就嫁人时说好，不要彩礼，但是得给我交社保。”
　　这也不是不行。
　　“你生不了孩子，又退不了休的那段时间怎么办？”
　　江茉又从善如流地回他。
　　“那我到时候脸皮厚一点，回去找已经成年的孩子给我养老。”
　　周业成有些叹为观止。
　　这女人还真是脸皮厚啊。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既然这样的话……”
　　他将手中的履历表拍在桌上，一副赶客的模样。
　　“那你回去嫁人生子吧，想接这部电影的女明星多得是，也不差你一个。”
　　“别，我开玩笑的。”
　　江茉傻眼，她只是嘴嗨一下，怎么这男人还当真了。
　　而且他听话怎么只听后半段，不听前半段。
　　她要真想结婚生子，还来见周业成干什么。
　　“我真的特别缺这个机会。”
　　她伸出手，一把抓住周业成的手，满脸真诚地看着他。
　　“我要是不想演，怎么可能会和盛小姐来见你。”
　　她边说边咬着唇，眼睛往下看，硬是从眼里挤出了两滴泪。
　　周业成看着抓江茉抓着自己的手。
　　她的手指白净纤细，缠在自己的手上，如藕节般白净。
　　就是微微有些用力，抓得他手部的肌肤都有些泛红，看来是真急了。
　　他也是开玩笑。
　　没想到她当真了。
　　“你也有开不起玩笑的时候。”
　　周业成嘴里这么说着，脸上的表情倒是柔和不少。
　　他也算是抓到她的一个痛点了。
　　她对贞节不在乎，对男女关系不在乎，对感情不在乎。
　　但她在乎自己的前途。
　　“因为您有决定我去留的权利。”
　　江茉看着周业成，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她对别的都可以无所谓，但她需要这个机会。
　　她已经搞定盛家姐妹了，她不能折在周业成这里。
　　“只要您不卡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江茉声音很轻，语气也很淡。
　　“哦，是吗？”
　　周业成看着江茉，不知是不是因为激动，她原本梳在耳后的两缕刘海散开，掉落在她的颊边，使得她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破碎。
　　他不喜欢看到这样的她。
　　这样的卑微，这样的凄然，这样的愁眉苦脸，好像他欠了她似的。
　　他喜欢看到她胡说八道，神采飞扬的样子，看起来有人气。
　　“干什么都行？”他语调微扬。
　　江茉听出了周业成语气里的意思，毫不犹豫地点头。
　　“干什么都行。”
　　反正又不是没有睡过。
　　睡一次和睡两次有什么分别。
　　江茉脸上带着淡淡的嘲弄，这让周业成心里很不爽。
　　好像他是好色之徒似的。
　　只要他想，就不会缺女人。
　　用不着去威逼利诱。
　　“那我要验身。”
　　江茉愣了一下？
　　验身？
　　验什么身？
　　他不会是要在这里，对自己……
　　江茉脸色微白，虽然她不在乎名节之类的东西。
　　但这毕竟是周业成的办公室，盛家姐妹还在外面。
　　她不在乎名节，但不代表她愿意被随意践踏。
　　周业成看江茉泛白的脸色，眼里涌上的凄惶无措，在心里轻叹了口气。
　　难道在她心里，自己是那么没底线的人吗？
　　“你接每个角色前，难道不需要让导演看你的长相、身材和角色是否贴合吗？”
　　江茉这么看待他，周业成心里颇有些不爽。
　　他将自己的手从江茉手中抽回，手指微屈，轻敲着桌面。
　　“可以的。”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江茉心里松了口气。
　　说实话，她还真担心周业成把她当睡完就甩的床伴。
　　毕竟，她也不想自己的身份那么卑微。
　　“以后别在我面前这副样子，像是全世界欠了你一样。”
　　周业成心里很不是滋味：“特别遭人嫌。”
　　这世上人人都喜欢光明美好的事物，没人喜欢愁眉苦脸的人，无论她长得有多好看。
　　“好。”
　　江茉扬起笑容，颊边漾出两颗深深的梨涡。
　　像是重启了开关，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
　　果然，周业成不喜欢自己苦大仇深的样子。
　　她也不喜欢。
　　但她刚刚那场戏，目的达到了不是吗？
　　周业成没有再因为她的履历卡她，也没有因她前几日的拒绝报复她。
　　他到底还是有丝善心在的。
　　如非必要，她以后不会在周业成面前露出一丝苦了。
　　这是她面对周业成的杀手锏。
　　江茉伸手，将刚刚散落的一丝刘海拨到耳后。
　　然后抬头，看着周业成，一脸笑容，梨涡深深。
　　“你验吧。”
　　为了让资方看到自己的条件和诚意，她今天特地精心打扮过来的。
　　长发梳成发髻，用簪子整齐固定在脑后。
　　将整张脸完全露了出来，为了更好地展现五官，她也只化了淡妆，尽量让人看到自己的原貌。
　　周业成抬眼看着江茉。
　　不同于上次娇艳贱货的打扮，她今天看起来就像一朵刚出水的茉莉花。
　　看起来清纯、淡雅、秀丽，唯有唇间那抹水红，给她整个人增了几分娇色。
　　周业成忍不住起了身，走到江茉面前，并在她面前站定。
　　然后他长腿微抬，直接坐在了江茉面前的办公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两人的距离瞬间变得极近，周业成只要稍稍抬手，就能碰到她。
　　江茉愣了愣。
　　为这突然拉近的距离，也为莫名暧昧起来的气氛。
　　她不知道周业成要干嘛，现在他是资方老板，她也不能不爽就跑路。
　　一时竟有些无措起来。
　　周业成忽然伸出指节纤长的手，勾起了她的下巴，认真地打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