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瞬间关上,疾驰而去。
刚一上车,林慕乔被丢在车门边,眼睛和手都被绑缚住。
嘴也被堵上。
林慕乔惊慌不已。
这时,耳边一个粗哑男声突然说:“杨哥,有人跟上来了!”
“格老子的!”另一个男人低骂了一句,“改道去海边,尽快脱手。”
林慕乔拼命挣扎,又被人狠狠踢了两
下。
剧烈疼痛中,她感觉车门猛地被拉开,一阵海腥味的强风灌了进来!
车却没有停下。
林慕乔头发一痛,被人强拖着站了起来。
“要怪就怪你得罪了苏家的大小
姐!”粗哑男声在耳边响起。
话落,林慕乔就感觉后背一痛!
她被直直的推下车,打着滚坠进了一旁的海中。
瞬间,海水淹没了林慕乔,从鼻口灌进了胸腔。
而被束缚手脚的她,连挣扎都没有,直
直便沉下海里。
绝望也淹没了她。
“阿乔!”
傅行湛赶到海岸边,正好看见这一幕。
他的心,猛地一痛。
他没有丝毫犹豫就跳进海中,拼命朝着林慕乔游去,把她拖上了岸。
林慕乔浑身冰冷,面无血色。
傅行湛紧紧搂住她,不知是冷还是心悸,他颤抖的厉害。
两天后,医院。
林慕乔缓缓睁开了眼。
一醒来就看见了傅行湛,而她的手还被他紧紧握在手中。
“阿乔,你怎么样?”傅行湛关切问
道。
林慕乔使劲抽回手,趴在床边不断干呕,五脏六腑都痛。
傅行湛连忙呼叫医生。
但等林慕乔缓过来,她的第一句话却是:“还算命大,没被你的未婚妻弄死。”
傅行湛一怔,嗓音低哑:“你怎么知……”
话到一半,他顿住了。
林慕乔悲怆而讥讽的眼神让他哑口无言。
他避开她的目光,轻声开口:“这件事你最好不要深究,你没有证据,也没人给你撑腰。”
林慕乔眼眶蓦然红了。
半响,她问:“我们也算认识十几年,苏蜜糖害死我的话,你会给我报仇吗?”
傅行湛愣住了。
他和林慕乔哀伤的目光相对。
心口蓦然闷疼,他挤出一句话:“你好好养伤,我尽快送你们出国。”
说完,两人都沉默了。
半响,傅行湛的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屋内窒息的气氛。
他接起,林慕乔隐隐听见那端传来苏蜜
糖的声音。
“E衣哥哥,我已经到婚纱摄影馆了,你什么时候来?”
“马上。”
傅行湛挂掉电话,匆匆对林慕乔说。
“我先走了,等你伤好一点,我们再去一趟民政局办离婚。”
林慕乔没有回答,看着傅行湛远去的背影。
眼泪一点点湿了整张脸。
许是太累,林慕乔没一会儿便睡了过
去。
等醒来,竟看见林母就坐在轮椅上看着
她。
她一惊,坐起后慌乱不已:“妈,你怎么来了?我没什么事,就是……就是摔了一跤!”
看着林慕乔浑身的伤口,林母没有反驳她的谎言。
只是颤颤伸出手一遍遍抚着林慕乔的手
背。
林慕乔心口一酸,却听林母问:“乔
乔,你是不是还爱着那个姓傅的小子?”
林慕乔心口猛然一攥。
她颤着唇,答不出来。
林母没有追问,只是说:“乔乔,妈想回趟家。”
林母态度十分坚定,林慕乔只得应了下
来。
婚纱摄影馆。
苏蜜糖已经选好了服饰,催促着傅行湛赶紧换好。
“两位新人看镜头,新郎笑一下。”摄影师在镜头前提醒道。
傅行湛只得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闪光灯一闪。
傅行湛突然就想起,这么多年了,除了结婚证上的照片,他跟林慕乔一张合照都没
有。
可他们认识十几年,怎么会连一张合照都没有呢?
傅行湛怔愣的表情,苏蜜糖都看在眼底,心底对林慕乔更是恨之入骨。
第二天,林慕乔收拾好东西,带着林母
回了老家。
周围邻居看见她们回来,眼神怪异,在
背后议论纷纷。
林母只拍了拍林慕乔的手:“乔乔,别管他们。”
林慕乔朝着林母扯起嘴角道:“妈,我没事。”
她收起心中晦涩的情绪,扶着林母回到了家中。
一推开门,久未住人的房间内满是灰尘,林慕乔先擦干净院子中的摇椅,让林母
躺下。
“妈,你在这里坐会,我先去收拾。”
林母忙拉住她:“先不忙,陪妈说说话。”
林慕乔便依言在林母的身旁坐下。
正值初秋,院子中的桂花树。
林母笑着道:“你还记得这桂花树吗?”
林慕乔点了点头。
这树是她十二岁那年,想给傅行湛做桂花饼,不顾水土硬是种了下去。2
可这树,直到她跟着傅行湛辍学离家,都没开过花……
想起那些往事,林慕乔心中又是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