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汉典|视学如命的法律人。
时间:2019-11-07 03:09:32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青年潘汉典
“我只是一个勤奋的学者”。
这是潘汉典对于自己的评价和定位,他的一生几乎与翻译和法学为伴,潘汉典用自己的亲身实践来传达。
勤奋是人生成长中不可或缺的,做学术从来都没有捷径。纵然斯人已去,但是我们仍能感受到他那发光发热的人格。
01
27载译《君主论》
潘汉典七岁自修《左传》,十一岁自修东汉哲学家王充《论衡》等名作。二十岁在父亲故友的资助下,考上了东吴大学法学院。
还在读书的潘汉典就已经开始陆续翻译一些外文文献,从《中国古代法学思想初探》到翻译《苏维埃刑法和劳动改造法典》,他对翻译有着近乎疯狂的痴迷。
潘汉典编译的手稿
他甚至利用课余时间,把《法理学》翻译成了博氏最早的汉译本,约17万字,耗时七年之久。
译稿上甚至还能清晰地看到他一笔一划所做的标注,以及当时的翻译日期:开始于1940年,完成于1947年1月21日。
“马基雅维利是一个优秀的思想家,更是一个爱国者,我非常理解他想做的一切努力。要翻译他的著作就要对得起他,对得起自己。”潘汉典在接受访问时说道。
经过多次的研读之后,潘汉典仍没有选立刻翻译马基雅维利的《君主论》。
潘汉典的翻译手稿
1958年,潘汉典终于下定决心要怀着敬畏之心去翻译该作品。为期27年艰难而又漫长的研习之旅就此开启。
他曾说,看英、美、法、德等国几个版本的《君主论》皆有出入。
于是深入研究马基雅维利及其所处时代的历史、文化,甚至读遍了作者所有的著作和与作者有关的资料。
总共参阅了17种不同的翻译版本,甚至为了更贴近原文思想中心,展现更真实的作者。潘汉典花了十年,从零开始学习俄语、意大利语。
为了让读者容易理解作者,潘汉典还为作者做了短篇小传,就连书中的脚注都做得十分精确。细节之处,尽显耐心。
潘汉典译介的《君主论》
126页,10万字,一本书。潘汉典花了27年来诠释翻译。不仅成就了这本中文版的《君主论》,也成就了“比较法先驱”潘汉典。
潘汉典在翻译过程中运用“比较法”原理,择优而取,对照比较,才完成最后的修订。据不完全统计,27年里他对稿件进行过四次修改。
最后有了这本业界享有盛名的中文版《君主论》。或许他并不仅仅只是一本译作,更像是一本承载匠人精神与心血的经典。
02
比较法的传承
“我只是认为这是该做的。”潘汉典回答采访者时说道。
潘汉典在法学领域牵头翻译了《比较法总论》及比较法系列著作。作为法学研究比较法的开创人,一生以翻译见长,但他更是一位学风严谨的法律人。
《比较法总论》是康拉德·茨威格特和海因·克茨两位创作的经典著作,全书共有600页。
当时的潘汉典教授已经是个年近古稀之人,却仍然有着这么高的专注和热情。且在翻译此书的时候多是使用手稿,手写编辑和校对。
潘汉典编译的《比较法总论》
同样是运用“比较法”沿袭着他的翻译传统,参照了英文、日文版本的校订,才有了后期闻名法学界的《比较法总论》。
90年代初多元文化思潮活跃,人们开始对知识有所渴望。潘汉典对知识的拓展,让许多人感到温暖,就像一口清茶,润物细无声。
03
敬畏先贤人格
10月26日,忙碌了一辈子的他终于去了理想国。
潘汉典教授
潘汉典的晚年身体并不太健康,再加上常年扑在学术上钻研。曾经在一次手术前两天,都还挂着针水审稿,只为追求精确无误的作品。
在家里专属“小”书房里,他完成了大量的翻译工作和学术研究。平时阅读也不舍离开这满屋藏书的方寸之地。
书屋虽小,却有大量的知识文化沉淀,是他一辈子的心血和寄望。
床底落满灰的箱子里,堆积了大量他曾翻阅过的、翻译过的手稿和外文刊物等。
虽然潘教授已经无法再言传身教,关于法律以及法学精神给后人。
但是他的匠人精神依然像赵家楼胡同口的那盏路灯,久燃不熄。
学习不止,
步履不停。
11月我们将前往香港,
了解香港的知识产权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