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客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的场景。宋子席泛着笑意,说着什么。江岁虽然没有表情的倾听着,但是看向他的眼神却是那么的温柔。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是那么的和谐,唯美。他刚到庄园,才从克丽丝的口中得知当晚的事情。许客当即手脚冰凉,他不敢想象,如果因为这一次自己不在,而导致江岁被撞死。自己该有多么自责,他一辈子都会活在内疚中。...
宋子席醒来,他不知睡了多久,他偏头,对上了一双盛满了各种情绪的杏眼。
他嘴唇嚅动一下:“时简……”
“你的伤不宜多动,我跟克丽丝说就让你在这里养伤,养好就走。”
她看着宋子席眼底的希冀,淡淡的说:“当做你救我的报答。”
说完,便滑动着轮椅走了,宋子席的喜悦迅速消失,他连舌根都泛着苦。
“谢谢。”他看着江岁离开的背影,低低的说,“还有,对不起。”
幸好,还有机会,当面跟你说这两句话。
房门阻隔了宋子席的视线。
江岁心脏猛地剧痛,她停在门口,捂住嘴失声落泪。
江岁再也没有来过。
宋子席能够下地走动后,他想了想,便往后院里走去,果然遇到了江岁在看书。
他静静的坐到她的身边,两人就这么沉默的坐着。
之前他只能远远的看着,现在能够坐在她的身边,宋子席苦涩一笑。
他竟然觉得这样很满足了。
夕阳将两人的身影拉长,投在身前。
江岁恍神,她感觉这15年就像一场噩梦,她和宋子席如今梦醒,一切如旧安好。
一连几天,他们都如此这般,无言相伴一个下午,就像无声的默契。
这天,风有些大,将江岁的书签吹落在地。
她失声低呼,随后便怔住了。
宋子席逆着光,将书签递给她,低声问:“唐吉坷德?”
时光在这句话中,飞速倒流,好像回到了15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
宋子席捡起她掉落的书签,笑着问道:“小姐,你也喜欢看唐吉坷德?”
风又刮了起来,吹乱了印在江岁脸上宋子席发梢的影子,她眼中明暗交错。
一时间,竟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
许客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的场景。
宋子席泛着笑意,说着什么。
江岁虽然没有表情的倾听着,但是看向他的眼神却是那么的温柔。
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是那么的和谐,唯美。
他刚到庄园,才从克丽丝的口中得知当晚的事情。
许客当即手脚冰凉,他不敢想象,如果因为这一次自己不在,而导致江岁被撞死。自己该有多么自责,他一辈子都会活在内疚中。
在听到宋子席救了江岁,在庄园内养伤的时候,许客脸色顿变,他大步的向后院走去。
那个男人是江岁一切噩梦的源泉,他不能给宋子席任何能伤害江岁的机会。
可是当他看见两人坐在一起,美好的氛围让他止步不前。
许客远远的站着,看了许久,最终垂下眼转身离开了。
江岁将书放在膝上,眯上眼。因为病,不能长久的集中精神。
她打算稍微休息一下——她不想回房间,因为她贪恋着和宋子席相处的机会。
可是她害怕,怕这一切是宋子席装出的假象,让她陷入情感中,再一次的任他践踏。
就在江岁失神间,她膝上忽然一空,她疑惑的睁开眼。
宋子席弯了弯嘴角,轻声问道:“我读给你听吧。”
江岁看着他,没有拒绝。
宋子席低沉的声音,像是最好的助眠音乐,不一会儿她就睡了过去。
宋子席合上书,贪婪看着江岁的侧脸,心痛不已。
她瘦的他一个手掌就能握住她两个手腕,脸颊也凹陷了下去。
这15年来,自己竟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她生病了。
宋子席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江岁的脸,谁知,她瞬间就醒了。
江岁一向浅眠,刚刚竟是她这些年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宋子席,略微往后缩了一下。
她看见宋子席的眼神暗了下来,脸色黯然的退了回去。
江岁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终是没有开口。
忽然一阵大风,宋子席放在桌上的书吹散,一张照片被吹起,掉进了湖里。
江岁不由自主的前倾身子,神色焦急,竟是下意识想要去捡回来。
宋子席皱眉,问道:“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江岁没来得及回答,他就已经冲进了湖里,江岁脑子一阵嗡鸣。
她听见自己不可置信的呐喊:“宋子席!”
江岁惊恐看着宋子席在水中挣扎着。
她心中猛地沉进了谷底,宋子席不会游泳!
她张大了嘴巴。想要呼救,可是就像被人掐住喉咙一般,声音在喉间破碎。
江岁颤抖着,跌下轮椅,向湖中爬去。
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远,江岁看见有人从身边跑过,将宋子席救起。
自己被人搀扶起来,江岁紧紧的抓着那人胳膊,眼睛死死的盯着宋子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