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虞宁的脸色泛白,勉强说:“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邬辞看了她一眼,抬脚进了她的房间,见她站在原地没动,迟疑了那么几秒,还是过来把她打横抱进了房间,把她放到床上,又去仔细上了锁。回来时,脱了一次性拖鞋钻进了她的被窝...
苏虞宁连忙上了楼。
陈奶奶给她倒了杯喝的,道:“这是桃花味的汽水,你喝喝看。”
苏虞宁从二楼往下看,就觉得这地方眼熟,似乎很多电视剧取景都在这。
她由衷的说:“把这儿开发成旅游区的人好聪明,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确实山脚的桃花都谢了,这附近的看得正艳呢。人就图新鲜,喜欢稀罕的东西,桃花开的时候市里桃花园也不见多少人喜欢看,这山顶倒是人多。”
“这地方是阿律他爸弄的。”陈奶奶道,“也就是利用了个海拔不同的气温差。当然,也用了一些人为因素。”
苏虞宁没想到,这度假村也是陈家的产业。
陈家生意涉及的面是真的很广,不论是娱乐产业、医疗器械、房地产,亦或是旅游业,都有涉及。
苏虞宁说:“陈总真厉害。”
“再厉害当时不也留不住老婆。”陈奶奶说出口以后才想起旁边还有个邬辞,自觉失言,连忙换话题道,“爬了一个上午的山,咱们还是好好吃饭。”
邬辞在旁边给她剥大闸蟹。
陈奶奶道:“你不用一直给我剥,自己媳妇儿就不管啦?”
苏虞宁无奈说:“奶奶,没关系的,我自己可以剥。”
“那怎么成?有男朋友这事就得让男朋友来。”陈奶奶一脸严肃。
邬辞没有看苏虞宁,只道:“我这就剥。”
这一顿饭吃下来,邬辞也没说上几句话,跟她的交流几乎没有。
苏虞宁有些烦躁,她希望邬辞有事就说出来,这样拒绝交流真的不好。
可邬辞一副疏远的模样,她也不好开口。何况边上还有个陈奶奶在,有的话是不适合在长辈面前说出口的。
饭后,陈奶奶就拉着苏虞宁去给她拍照了。
苏虞宁大学时候是学过摄影的,拍照水平还可以。她给陈奶奶一共拍了百来张,把照片让她全部看了一遍,说:“满意的话,我到时候洗出来,做成一本相册送您。”
“那就又得让你替我老婆子费心了。”陈奶奶和蔼宠溺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朝邬辞招招手,道,“你过来,我替你和宁宁也拍一张。”
邬辞脚步踌躇片刻,到底是没有拒绝。
他跟苏虞宁站在同一棵桃树底下,手揽着她的腰,两个人一起看着相机的方向。
陈奶奶不满意道:“阿律,你表情太少了。”
邬辞道:“您也知道我很少拍照,拍一张意思意思就成。”
苏虞宁也不想拍了,她笑着说:“奶奶,我们先下山去休息吧。照片什么时候都可以拍的。”
陈奶奶也确实累了,没有再坚持非给他俩拍照,道:“你们俩长得好,怎么拍都好看。刚才那张其实还算可以,就是我想多给你们拍几张,老了再看也能留作纪念。”
苏虞宁凑过去看了一眼,确实也还行,就是她跟邬辞,两个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他很冷淡,而她笑得很勉强。
下山时,陈奶奶也不愿意走了,最后坐的缆车下山。
到了民宿,邬辞先送陈奶奶回房间,而苏虞宁则是去了一趟便利店。
等她回到民宿时,却撞见邬辞在前台,手上拿着身份证和房卡,显然是多要了一间房。
他转身上了楼梯。
本来他在网上预定了两间房,一间给陈奶奶,另外一间大床房应该是给他俩住的。
但邬辞现在这意思,显然是不想跟她住了。
苏虞宁抿了下唇,跟在他身后,等到他快要消失在楼梯尽头,她开口说:“你住哪一间啊?”
“2405。”邬辞随口道。
他抬脚要走了,苏虞宁又喊住他。
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她压低声音说:“邬辞,你是不是想分手了?”
苏虞宁觉得自己挺敏感的,一有点不对劲,她就能感觉出来。
邬辞沉默片刻,说:“过两天,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聊聊这事。”
他不从正面回答,其实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
“你要是想分手,你就直接说,你甩我这不是问题,我能接受。”苏虞宁说,“但是你得明说,别让我去猜,行不行?”
邬辞道:“昨晚没睡好,你赶紧先去补个觉吧,等会儿晚饭我喊你。”
苏虞宁说:“不用叫我了,我起不来吃的。”
“嗯。”
苏虞宁回到房间,却怎么样也睡不着,明明这会儿眼皮直打架,也没有人来打扰她,但是她的脑子似乎活跃极了,就是不让她好好入睡。
她明明醒着,也没有去吃晚饭,就光在床上躺着。
一直到半夜,她听见门锁那儿突然有了响动。
一开始苏虞宁觉得是自己睡眠少幻听了,结果几分钟后,撬门声响越来越明显。
苏虞宁在一瞬间后背发凉,鸡皮疙瘩全都冒了起来。
这边民宿的门,都是那种木门,算不上结实。拿脚踹两脚都能踢开。
苏虞宁不知道外头的人有没有带利器,也不知道他撬门是何种目的,为了钱还是色。她胆子没有那么大敢出去直接和人对上,就给邬辞发了消息。
怕他睡着了没看见,又给楼下前台打了电话。但前台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没有接。
苏虞宁只好给邬辞打电话过去,只希望他没有开静音。
不过邬辞那边倒是很快接了电话,声音里还带着被吵醒的不耐烦:“有事?”
苏虞宁说:“有人在我房间外面。”
邬辞顿了顿,说:“等我。”
一分钟后,苏虞宁就听见门口传来重物摔倒在地上的声音,很沉闷。
有个男人求饶的声音响起:“别打,别打了。”
苏虞宁披了个外套赶紧出去,看见地上那个陌生男人都流鼻血了,邬辞还想挥拳下去,赶忙拉住他的手,说:“邬辞,我报警了,让警.察来管。”
因为是旅游区,警.察来得很快,跟着前台一起上来,做了笔录,对地上那人道:“不久前才刚刚被放出来,又来撬女人房门?”
苏虞宁目光闪了闪,说:“他之前因为什么被关的?”
“强.奸未遂。一光棍,这地方的人,对这片相当熟悉,估计是看你一个人,之前就盯上你了。没什么事了,你们先休息吧。”他们带着男人走了。
邬辞变了脸。
苏虞宁的脸色泛白,勉强说:“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邬辞看了她一眼,抬脚进了她的房间,见她站在原地没动,迟疑了那么几秒,还是过来把她打横抱进了房间,把她放到床上,又去仔细上了锁。
回来时,脱了一次性拖鞋钻进了她的被窝。
苏虞宁整个人都在发抖,说:“这个事情,你不要告诉奶奶,她肯定会担心。”
邬辞把她搂进怀里,安抚的抚摸着她的背,说:“睡觉吧,我跟你一块睡。”
苏虞宁声音沙哑说:“我睡不着,你想分手了,那我们就来谈谈,你本来想和我说的分手的事情吧。”
邬辞顿一顿,道:“我没想跟你说这个。”
“可是你不跟我住一个房间,不就是这个意思么?”苏虞宁盯着他,小声却直白的说,“我挺敏感,总能轻而易举察觉到别人的不对劲,我不说而已,但是都明白的。想分那就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