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吗?」「小晚,你在吗?」「小晚」「睡了吗?」我盯着信息足足看了几分钟,不知道如何回复,脑海中想起昨天他送何安安回他住处的画面,而他这两条信息的语气,像是嘲讽,又像是……很不爽。放下手机,我感觉头痛欲裂。...
「这么快吗?」
「小晚,你在吗?」
「小晚」
「睡了吗?」
我盯着信息足足看了几分钟,不知道如何回复,脑海中想起昨天他送何安安回他住处的画面,而他这两条信息的语气,像是嘲讽,又像是……很不爽。
放下手机,我感觉头痛欲裂。
丁泽宇拿着早餐敲门,我从卧室走出来看到他,两个人都有些不自然。
接过早餐时,手指轻触,他一怔:「小晚,你好烫。」
我抬眼,摸了摸头,怪不得感觉自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有些急,连忙扶我坐下,然后去翻药箱。忙活了好半天,找出一支温度计,一瓶退烧药。
接下来的一整天他都细心地照料发烧的我,直到傍晚,我感觉身体在逐渐恢复元气,而他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个从大二开始就加入我们社团的吉他手,我竟从未注意他。他很好看,侧脸的鼻尖微挺,整张脸干干净净的,睡着的时候嘴角漫着笑意。
我正看得出神,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池澈。
我按了接听键。
「你在哪?」他说。
「我……」
我一时语结,我知道,学校外面租住的公寓不过这几栋,他就住在对面。
「你不会真的去他那住了吧?」他的声音有些微怒。
我吸了一口气,此刻并不想和他置气。
电话两头都沉默良久,他忽然说:「我刚把安安送走了,她说要去参加一个比赛。」
「哦。」
他是想告诉我他们没有住在一起吗?还是什么讯息呢?
但于我而言,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冷不热地又回应了他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分手后还能做朋友这种事,我这个状况着实不太适合。
第二天我收拾了东西,离开了丁泽宇家。
因为毕业前就收到了一家公司的 offer,于是我在公司附近租了房子。
丁泽宇帮我把行李都搬了进去,为了感谢他,我晚上请他吃饭。
最后一块肉,丁泽宇夹给了我。
「我心里之前有过一个人。」我直截了当地说。
他笑了笑,云淡风轻地说:「我知道。」
「我不确定……」
「没关系,我可以等。」
「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他的眉梢轻扬,只淡淡地说:「只怪我命不好,遇见你更晚一点。」
出来时外面下起了雨,丁泽宇把衣服脱下来披在我身上。
他说:「你感冒刚好,别再冻着。」
说完拉着我在雨中奔跑。
他只剩一件薄薄的白衬衫,雨水一淋就全部湿透了,他冻得接连打了三个喷嚏,我有些不好意思,看他衣冠不整的样子,停下来帮他调整领口。
他吞了吞口水。
突然说:「小晚,因为你是林小晚,我才放过你。」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我真的不知道,这件衣服这么危险。」他看着我身上宽大的外套。
……
晚上临睡时手机传来信息,我拿出来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池澈,打开只有三个字:睡了吗?
盯着手机屏幕发呆,想了又想,猜了又猜,最终我还是没有回复。
就在一小时前,我看到何安安的朋友圈,他在下面点了赞,发了加油。
而她回复的是亲吻的小表情。
可这四年里我发的任何朋友圈,他都不曾关注过。
转眼就进入了秋天,丁泽宇之前的专业是法律系,如今顺理成章地成了律师。
当时青涩的大男孩已经穿上西装,工作繁忙。
只要一有假期,他就会问我「周末有没有你想去的地方?」
就像我曾经约池澈一样。
终于有人想问我想去哪了。只是当初想和池澈一起去的地方,最终换了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