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鹿宝儿有些口渴,她习惯伸手拿床头的水杯,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抓住,她才记起,这里已经不是乡下。她起身,打开灯,望着空旷的房间,愣了愣。从外婆去世,她也渐渐习惯了一个人。她推开房间大门,经过走廊的时候看到隔壁的房门虚掩着,里面一片寂静。鹿宝儿犹豫了几秒,没有多看一眼,下楼去倒水。...
鹿宝儿逛了一圈商场,并未看到令自己满意的服装品牌。
就在她即将放弃,准备买点儿上等布匹回家自己做几身衣裳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古风店。
她回头对司机道:“黛青这个牌子响吗?”
司机立即答道:“这是国内新崛起的品牌服装,在巴黎时装周大放异彩,是国内唯一一个走向世界的大品牌,价格上比国外的奢侈品还要贵上一些。”
鹿宝儿点头,迈步朝着挂着黛青牌子的店铺走去。
不是她追求奢侈,而是入了秦家,已经不是在乡下可以随便穿。
秦北也那一身,一看便是价值不菲。
她总不能继续穿得土里土气,反倒是丢了他的脸面。
她不喜花里胡哨,但也不愚蠢,外婆交代过,家里的古董留着也没用,用得着的时候,就变卖了。
她走的时候,也只是从上百个物件中,随便挑选了三件。
看古宝斋老板的反应,这三件东西,应该够她生活好一阵子。
鹿宝儿踏进店内,两个服务员迎了上来,道:“这位小姐,咱们店有四个区域,一区是平价区,最便宜的也是六万打底。二区是高级定制区域,最低二十万打底,三区是设计师最新作品。四区是对外非卖品,得咱们家黑卡VIP会员才能进入。”
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服务员,虽然对鹿宝儿这身穿着心里一百个鄙夷,可面色仍旧带笑,还不忘把规则讲上一遍。
就是希望她能知难而退。
鹿宝儿站定,想了想,她初来乍到不宜张扬,更何况她卡里的钱不能一次性花完了。
服务员以为她知道价格后,要走了,这时候看到门口进来一位穿着高跟鞋,小洋装的女子,两人便立即转身去迎接。
“带我去平价区看看。”鹿宝儿一回头,发现两个服务员都不见了。
她咬牙,抬头朝远处看去,见两个服务员领着一个打扮奢侈的女人往里面走。
她被当成了空气。
她长这么大,从来都没生过气,如今倒是真的有点儿恼了。
她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纸,食指和中指夹着,无形中一簇火苗燃起,符纸立即化为灰烬。
店里的灯光闪了一瞬,服务员和众人都疑惑地抬起头。
鹿宝儿从店里出来,司机见此,急忙迎了上去,道:“鹿姑娘,您这是没看到心仪的衣服?”
“回家!”鹿宝儿面色如常,司机明显感觉到她眼底有几丝冷意。
司机抬头看了眼店门,低下头跟着鹿宝儿进入电梯。
电话响,秦北也从噩梦中醒来,腥红的眸子带着惊人的煞气,光洁的头满是汗珠。
白逸上前,递给他一杯水道:“你这最好去看看医生。”
秦北也揉了揉酸疼的脖子,遮住眼底的寒凉,没搭理白逸,接听电话。
“秦少,鹿姑娘已经在车上了。”
秦北也放下手机,看了眼时间,才过去半小时,这么快?
他看向白逸,拿过他手中的水喝了一口道:“刚才楼下没发生什么事吧?”
白逸一脸茫然道:“我刚接电话,没太注意。”
他才记起,秦北也让他帮忙看着鹿宝儿,怕她受人欺负。
回家的车上。
秦北也发现鹿宝儿两手空空,似是逛了一圈,并无收获。
奶奶见他们回来,高兴地合不拢嘴,“宝儿,饭菜都好了,快来一起吃饭。”
“谢谢奶奶!”鹿宝儿很是乖巧,陪着奶奶吃完饭,又说了会儿话。
老人家有问必答,非常耐心。
秦北也看了眼时间,对老太太道:“奶奶,我去书房了,你们早点儿休息。”
“好,你晚上也要早点儿睡。”奶奶交代了几句,秦北也率先上楼去了。
书房在他房间隔壁,鹿宝儿和老太太聊完,也回到房间。
她沐浴更衣后,换了身干净的麻布长衫,点燃三支香,在外婆的遗像前跪的笔直。
“外婆,您让我一定要嫁给秦北也,这样才能一生顺遂,膝下有子,晚年幸福。可我觉得,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我也只能尽力而为,希望您在天之灵不要生气。”
她的命格很硬,上克父母,下克子女,注定一生孤苦,无依无靠。
秦北也短寿,注定这辈子没有爱人,没有子嗣。应该说,如果不是外婆给他改命,这个世界上就不该有他这个人。
他的命格已经跳出了天道轮回,也只有把他们捆绑在一起才能改变两人的命运。
这也是外婆让她一定要嫁给秦北也的原因。
深夜鹿宝儿有些口渴,她习惯伸手拿床头的水杯,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抓住,她才记起,这里已经不是乡下。
她起身,打开灯,望着空旷的房间,愣了愣。
从外婆去世,她也渐渐习惯了一个人。
她推开房间大门,经过走廊的时候看到隔壁的房门虚掩着,里面一片寂静。
鹿宝儿犹豫了几秒,没有多看一眼,下楼去倒水。
回来的时候,房门仍旧虚掩,只是里面突然“砰”地一声响起,似是花瓶落地的声音。
难道进了贼人?
她端着水杯,犹豫了片刻,推开了秦北也的卧室房门。
房间散发着淡淡的木茶香,她估算着电灯开关的位置,按亮房间里的灯。
他的房间比她的大了一倍,整个房间都是灰色调,看上去冷冰冰的没有一点儿生气。
此刻,秦北也的床上空荡荡,鹿宝儿大着胆子走到床前,才发现床前的地毯上倒着一个人。
打碎的花瓶,就在他手边。
她急忙放下水杯上前,手刚碰到他的肩膀,便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捉住了。
他的力气出奇的大,手腕被捏的很疼。
“是我。”鹿宝儿强忍着疼,开口。
秦北也睁开沉重的眼皮,一双发红的眼睛看着如吸血鬼一样可怕。鹿宝儿的影子在他眼前,如梦似幻。
鹿宝儿深吸一口气,主动将他的头扶起来,让他枕着自己的肩膀,这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好烫!
这是发高烧了。
“我扶你去床上躺着。”鹿宝儿话落。
秦北也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别动!”
他的脑子疼得似是要炸开,身体虚浮,根本使不出力气。就在他倒向鹿宝儿肩膀的瞬间,竟然感觉一丝凉意袭来,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兴奋地舒张开,贪婪地汲取着这份清凉。
鹿宝儿蹲着,一动不动,低头见身边的人渐渐情绪稳定下来。
她抓住他的手腕,探了探他的脉搏。
这一探之下,眉头紧拧,脸色也跟着骤变。
不知过了多久,秦北也呼吸渐渐平稳,鹿宝儿指尖夹着银针,刺入他的颈部。
秦北也脑袋一歪,彻底晕了过去。
她把他扶上床,伸手解开他的睡衣扣子,露出精悍的胸膛。
鹿宝儿盯着他坚实的六块腹肌,抿了抿嘴唇,耳朵尖悄然泛红。
她匆匆站起身,回房间,从包里找出一套银针。
折回去的时候,秦北也依旧安静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