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啊!不缺女朋友谁还来相亲!他却一点点嘲笑的意思都没有,神色认真地回答:「缺。」「那,那你觉得我……我给你介绍一个行吗?」鼓足了所有的勇气,话到嘴边却转了个弯。好想一头撞死!他没有回答,只收敛了神色,静静地凝视我,目色明明灭灭,似在纠结。我有些发怯,但也知道就我今天这表现,这可能是最后一面,绝对不能再怂了!深深呼吸,磕磕绊绊:「我的意思是,你,你看我行吗?」说完就低下头,不敢再看他,像是等待着审判的死囚。...
我紧张地咽咽口水:「那你缺女朋友吗?」
蠢啊!不缺女朋友谁还来相亲!
他却一点点嘲笑的意思都没有,神色认真地回答:「缺。」
「那,那你觉得我……我给你介绍一个行吗?」
鼓足了所有的勇气,话到嘴边却转了个弯。
好想一头撞死!
他没有回答,只收敛了神色,静静地凝视我,目色明明灭灭,似在纠结。
我有些发怯,但也知道就我今天这表现,这可能是最后一面,绝对不能再怂了!
深深呼吸,磕磕绊绊:「我的意思是,你,你看我行吗?」
说完就低下头,不敢再看他,像是等待着审判的死囚。
他却伸手托住了我的下巴,微微上抬,我不得不与他对视。
紧张到发颤中,他灼灼桃瓣一般的眼眸亮得惊心,目尾眉梢都染着蓬勃的笑意:
「求之不得。」
说完,他就展开黑色的风衣羽绒服,一把将我拥进了怀里,炙热的温度紧紧包裹住我,驱散了所有寒意。
那一刻,他胸膛的温暖,比我心头骤然绽放的烟花还要猛烈一万倍。
可是第二天我去找他,却在医院门口看见一个漂亮的女生把衣服递给他,语色嫣然:
「就这么着急,外套都忘了穿,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
他笑着接过,手机突然响了。
大概是个短信,他看了一眼就要收进口袋,女生却自然而然地拿过去看。
他完全没有拒绝的意思,轻声地说了什么,任由她活泼地笑着打趣。
一瞬间,天塌地陷,我已经完全听不见,骤然爆炸的轰鸣声中,只有他害羞的笑容格外分明。
到底是多强烈的喜欢,才能孤高疏冷的于清居走下神坛,笑色晏晏。
又是多亲密的关系,才能让她巴巴送来外衣,又毫不介意她拿过手机,甚至她仅仅揶揄几句,就脸红如血。
心突然疼的厉害,仿佛五脏六腑都狠狠地搅在了一起。
他很快看见了我,神色微微一变,跟那女生说了什么,就朝我走来。
那女生看了看我,又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背影半晌,忽然洋溢起笑脸,快步追上他,低声说了话。
接着又一步一跳地跑到了我的面前,依旧是笑着的,眼神却冷冽如刀:「离我男朋友远一点!」
我大脑一片空白,耳边的喧嚣渐渐远去,万籁俱静。
于清居走到近来,嘴一直在动,我却半个字都听不清。
我只觉得冷,比昨晚差点冻僵时还要冷千百倍,寒意一点一点渗透每一寸筋脉。
我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也不记得是怎样的落荒而逃,只在后来拼命回想的时候,他紧锁眉头说的那句「昨晚的决定太草率了,你要不要重新再考虑一下?」分外清晰。
明明是他,在答应了我的表白之后,又反悔接受了别人。
可是现在,他却说分手是我提的,他并有没同意!
到底是谁在脚踏两条船!
但我确实是不争气,他只是凑近,清冽的气息侵袭上来,我的心就跳地像擂鼓,呼吸节奏都乱了。
可我还是想争口气,好马不吃渣男草,再喜欢,也想守住最后的尊严。
深深呼吸,我刚要伸手推他,白云外就先把我们分开了:
「靠这么近说悄悄话,你们认识?」
「认识。」
「不认识。」
我麻了。
于清居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差了。
对视一眼,他咬了咬后槽牙,极不情愿:
「不认识。」
我:「认识。」
气氛凝结成冰,令人绝望的安静。
白云外露出疑惑的神色,看看我,又看看于清居。
看看于清居,又看看我。
「到底认不认识?」
「你问他/她。」
没用的默契又瞎增加了。
我心头骤然漫上委屈,撇过脸去,忍不住红了眼眶。
于清居后退一步,静默不语,客厅里一时充满了尴尬的空气。
厨房那边又有了动静。
于叔叔开门走出来,一看见我的造型,话里的每个标点符号都带着不忍直视:
「小荔啊,你这身是……」
我窘迫至极,但为了工作,还是忍住了一大泡眼泪:「明天去给爷爷奶奶拜年,我特意打扮了一下。」
「打扮了咋还哭了呢?」他大惑不解但耿直,「丑哭的啊?」
「不是……激动哭的。」
简直「激动」到泪都止不住。
因为我意识到,我还是喜欢于清居,喜欢到只是再看他一眼,心里就酸苦委屈的不像样。
但我也清楚,从他接受了别人那天开始,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可能,我只希望永远不要再见到他。
可现在,我不仅要跟他共处一室,还以他哥女朋友的身份,狠狠得罪了他的父母,并且即将祸害他的爷爷奶奶。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传出去,所有人都会觉得我是得不到就毁掉的变态,谁还敢跟我谈恋爱?
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爱情了!
我只有十万年终奖。
翻倍之后是三十万。
加上存款四百三十万。
我什么都没有。
我只剩下北京三环以内房子的首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