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一夜未眠,天刚亮就有人来敲门。“公子,三公主派人送来许多药材补品!”下人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只是这次着实送来有点多。“我知道了,下去吧!”下人刚要走,又被沈晏唤住:“往后纯瑶公主送来的东西一律送回吧!”下人一愣,见沈晏脸色不好,没敢多问。...
沈晏一夜未眠,天刚亮就有人来敲门。
“公子,三公主派人送来许多药材补品!”下人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只是这次着实送来有点多。
“我知道了,下去吧!”
下人刚要走,又被沈晏唤住:“往后纯瑶公主送来的东西一律送回吧!”
下人一愣,见沈晏脸色不好,没敢多问。
宫中。
“父皇!儿臣请父皇收回成命!”昨晚入宫后庆元帝已经睡下,纯宁只得回了自己寝宫。今儿一早儿便等着庆元帝退朝,前来问安。
陛下谴退了宫人,瞧着纯宁脸上的面纱,满脸疼惜。
“就知你昨日接诏后赶着回宫,定是为了此事。已颁了诏书,板上钉钉的事儿,你也无需再议。”
纯宁起身,倒了杯清茶递给陛下,“儿臣知道父皇疼爱宁儿,可也不至如此,父皇这几天耳朵难道没起茧子?谏言官怕是不眠不休地递折子吧!”
“这倒是你多虑了,对于你这件事,不会有人有异议,也没人敢有异议。不过耳边闲话难免,你也不要在意。”
他们父女二人也有数月未见,纯宁发现自己的父皇,鬓角竟添了几缕白发。
“父皇,儿臣已然这般,逃开世俗安然一生有何不可?”纯宁不是第一次跟陛下提及此事。
这些年陛下寻遍天下名医,可依旧无法将纯宁体内的毒清除干净。
陛下时常想起幼时的纯宁,纯洁可人,俏皮可爱。可天意弄得,让她糟了这样大的罪。
“你母后临终前再三叮嘱,你难道让父皇做个失信之人吗?”
纯宁这些都明白,可为了自己的事让父皇如此为难,实在没有必要。
“三日后,我将上京适婚的公子哥们召进宫来,让你皇祖母还有皇后替你相看相看!你要再不择个驸马,你那几个妹妹怕是都不依你了!”陛下下定决心的事儿,不容纯宁推辞。
纯宁无奈,只得同意。但心里的小算盘也打了起来。
接下来几天的上京热闹异常,皆是因为福宁公主招驸马一事。
可唯有一人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茶饭不思。
那就是沈晏!
这些年自己一直将纯瑶当作那人,忽然得知竟是纯宁!这可如何是好!
“公子,您这几日不出门,外面好生热闹!”下人进来更换新茶,见公子这几日情绪低迷,以为是跟三公主闹了不愉快。
“有人说纯宁公主美若天仙,也有人说奇丑无比,也不知哪个真哪个假!不过管她什么样,终究与咱们也没啥关系。”
下人这话更让沈晏难受,“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将来要给三公主做驸马?”
“公子与公主两情相悦,天造地设。只可惜了纯瑶公主没有那样的殊荣,不然以公子的才能定能在朝中大有一番作为。”
沈晏原只觉得自己险些害了纯瑶,亏欠于她,所以一贯纵着她依着她。
可如今深受其苦的是一向不喜自己的纯宁,沈晏觉得自己面前的就是一死局!
“对了公子,老爷说等他下朝后让您过去一趟!”
下人忽想起此事,停下手上的活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