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然急匆匆就要去见威远侯,刚跑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停下来对扶渠吩咐道:“我听闻,安陵王有个世子,惊才绝艳,十分出名。你帮我找人将他的画像找来。这事,切记谁也不要泄露。”如今的安陵王年岁颇大,与自己父亲相仿,定不是她在战场所见的那位。...
陆安然急匆匆就要去见威远侯,刚跑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停下来对扶渠吩咐道:“我听闻,安陵王有个世子,惊才绝艳,十分出名。
你帮我找人将他的画像找来。
这事,切记谁也不要泄露。”
如今的安陵王年岁颇大,与自己父亲相仿,定不是她在战场所见的那位。
按年纪推算,对方也只能是安陵王的世子了。
若是能找到他的画像,那他到底是谁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安陵王世子?”扶渠喃喃重复,眼睛突然一亮:“小姐要找他的画像,莫不是思……”“闭嘴。”
知道对方嘴里肯定吐不出什么好话来,陆安然脸色一赧,斥道,便脚下生风似地朝前堂去了。
当她匆匆忙忙跑到前堂时,堂上还有好几武将正谈笑风生。
陆安然一身少女裙裳出现在门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却给这料峭寒冬里添了一抹春意似的,亮人眼球。
她看见堂上坐着的那个风尘仆仆的中年男子,脑海里疯狂涌动的全是父亲被装进酒坛,做成人彘的画面。
父亲为了保护她的孩子,拼尽最后一口气,却还是被魏景辰那个畜生一刀刺死。
而她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侯爷,三小姐哭了……”堂上武将咋舌道。
堂上的威远侯看着自己年轻娇花般的女儿,站在门口泪流满面,登时糙汉子的心软得跟稀泥似的。
陆安然前世经历了太多的隐忍和痛苦,如今看到身体完好如初的爹爹,立马提着裙子跌跌撞撞地跑进去。
一头扎进威远侯怀里,泣不成声。
这是她的父亲啊。
是她竭尽全力也没守护好的血肉至亲。
等情绪过了以后,陆安然才感到让这些大老爷们儿看着一个小姑娘哭,实在有点不是滋味。
遂匆匆给威远侯请过安以后,便带着扶渠离开了。
从前堂出来,扶渠可憋坏了,一路上唏嘘道:“小姐你怎么不说掉进冰窟窿的事啊,还有被送去寺庙的事,小姐受了这么多罪,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啊?”陆安然不置一语,她回城之际满身血污,二哥又在山下剿匪,她爹会不知道吗?他迟早会知道的。
等晚上一大家人一起用晚饭的时候,威远侯脸色有点差。
显然是晓得了个事情大概。
楚氏带着茹儿一进来,不及坐下,便先一番怜悯悲切道:“侯爷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真要多亏安然的照顾。
前阵子茹儿掉进冰窟窿里去了,要不是安然奋不顾身地相救,只怕茹儿就……”说到这里,楚氏连忙捻着手帕擦擦眼角。
再看看茹儿那一副娇弱病态之相,说是自从掉下水以后就感染风寒,至今还未痊愈。
楚氏又道:“起初安然也染了风寒,我实在担心她落了病根,便做主让她去寺庙里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