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瑟瑟抱着筝筝来找我时,我正看着桌上的鲜花发呆。你这是撞邪了还是在思春了啊?我接过筝筝抱在怀里逗弄,开玩笑道:可能是春天到了吧。你怎么过来了。...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脸上挂上得体的微笑,往办公室走去。
不好意思,让您久……推开办公室的门,在看清办公椅上交叠双腿坐着的人后,愣在当场。说到一半的话也卡在了喉间。
褪去小奶膘,精致的五官愈发立体,竟是比以前更惊艳了。难怪秘书办的小姑娘一个个的面色绯红,双目含春。
他并没有起身,双臂撑着椅子扶手,修长的手指在胸前交叉,搭起一个拱桥。
好久不见啊。
他笑着说道,语气疏离而又客气。
是啊,好久不见啊。我很想你。
当归并未与我寒暄,吩咐我召集人马开会。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HM 要在春城建一个规模巨大的主题乐园。选址恰好在我们曾经居住的小公寓旁边。
开完会,紧接着又要去视察工地。
我看了看脚下十公分高的高跟鞋和行动不便的包臀裙,说道:我去换身衣服。
他面无表情地瞥我一眼,语气沉沉的,小胡总这是要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你自己吗?
六年的时间很长,长到足够让我的少年长成高不可攀的模样。
他不再羞红着脸腼腆地喊我姐姐,而是唤我小胡总。昔日亮晶晶的眸子看向我时也皆是冰冷陌生的淡漠。
有口气哽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的,很难受。我低下头掩去神情,低声道歉,不好意思,是我考虑不周了。那我们现在出发吧。
工地刚开始施工,路面崎岖不平,我穿着高跟鞋跟在当归身旁,走得踉踉跄跄的。
不知道是谁不小心碰撞了我一下,我一时没站稳,直直地朝当归身上扑去。
他动作迅速地扶住我,眉头紧皱,声音绷得很直,小胡总自重。
一双大手掐在我的腰上,温度穿透隔着薄薄的衣衫,滚烫。
我慌乱地站起身,不好意思。
他捏了捏手心,似乎有些烦躁,算了,先回去吧,改天再来。
简瑟瑟抱着筝筝来找我时,我正看着桌上的鲜花发呆。
你这是撞邪了还是在思春了啊?
我接过筝筝抱在怀里逗弄,开玩笑道:可能是春天到了吧。你怎么过来了。
闺女吵着要找你。对了,我刚等电梯的时候看到一个人长得特别像你前几年捡回家的那个孩子。
我轻叹一口气,是他。
简瑟瑟瞳孔瞪大,你把他又找回来了?
没,他是 HM 的老板。
显然,这个消息太过出乎简瑟瑟的预料,表情管理都差点失控。
你说什么?!HM 的老板不是姓云吗?
嗯,他现在叫云随之。
简瑟瑟斟酌一番,问道,微微,你当年应该很怨我哥吧?
怎么能不怨呢,如果不是他,我现在又怎么会与当归相见连个陌生人都不如。我微微笑着逗弄着怀里的筝筝,没有回答。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包里的手机响了。
接完电话,让我帮忙照顾一下筝筝便火急火燎地走了。
我轻轻挠着筝筝的小肚子,逗得她咯咯直乐,也跟着笑出声,筝筝今天陪干妈工作好不好?
筝筝太过复杂的字还说不来,只会奶声奶气的叫着,妈妈,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