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反倒是让丫鬟惊得哑口无言,只能绞尽脑汁想着理由。
这副模样很快就被柳大夫人看出端倪了,柳大夫人扬起下颌:“我是过来人,略懂一些,宁妃也怀着身子呢,着实不便,我跟你去瞧瞧吧。”
不给丫鬟解释的机会,柳大夫人让丫鬟带路。
丫鬟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走了。
宁纤云站在廊下长叹口气,北齐越来越乱了。
“主子,殿下今晚就能回来,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回去了。”雪鸢道。
宁纤云摇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她揉了揉眉心派人去盯着薄烟儿那。
“去查查今日薄侧妃的一举一动。”
雪鸢诧异:“主子是怀疑薄侧妃借机对您动手?”
“说不清,但确实不对。”宁纤云思索片刻,又道:“快去薄家报信儿,就说薄侧妃小产大出血了。”
薄夫人正在给薄元川喂药,嘴里安抚,叫他先别着急,肯定会有法子治好的。
薄元川气得直哼哼:“每次都这么说,薄家现在被人压得死死,连口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我是你母亲,还能害你不成?”薄夫人语气笃定,环顾一圈见四下无人才小声嘀咕了几句,薄元川瞪圆了眼睛:“你是说如今的三皇子是当年的小孽种?”
“嘘!”薄夫人一把捂住了薄元川的嘴,心跳如雷:“这话可不能乱说,但此事的确可疑。”
薄元川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我就说嘛,三皇子那个纨绔,明明不学无术,连最基本的四书五经都没学明白,死里逃生一回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还将太子给算计了,这可不像是那个草包废物能做的事。”
他的情绪忽然变得有些激动:“母亲,那个小孽种突然顶替了三皇子的身份,徐家兄妹才入京,这么说徐家也跑不掉了?”
薄夫人点点头,目露凶光:“伤害你的,一个都别想跑。”
薄元川的情绪忽然好了不少,接过薄夫人手里的药,仰着头一饮而尽,连药也不觉得苦了。
“我一定要百倍千倍狠狠折磨徐封!”薄元川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时丫鬟来传消息:“夫人,侧妃小产了,性命危在旦夕,您快去看看吧。”
薄夫人却是不慌不忙地拿起了帕子轻轻擦拭嘴角:“女子小产是辛苦些,忍一忍就好了。”
这孩子是小孽种的,薄夫人绝不可能让她生下来。
所以她给薄侧妃出了主意,一步步地保全自己。
“夫人,不是,是侧妃娘娘真的要不行了。”丫鬟一脸惊慌失措地说。
薄夫人蹙眉,这才没法淡定了,看了眼天色:“走,去看看!”
第189章 发现端倪
薄烟儿死死地咬着唇,下半身剧痛袭来,一股热浪不停地流淌,浸湿了下半身。
柳大夫人屏住呼吸进去看了一眼,瞥了眼榻上的血迹后,又看了眼薄烟儿脸色惨白浑身打冷颤似的表情,就知这不是作假。
她退了出去。
站在廊下等了会儿,眼看着丫鬟进进出出,手里还端着水盆子,一股子腥味袭来,让柳大夫人嫌弃地掩鼻,又退了几步。
宁纤云还是来了。
柳大夫人不悦地看向了宁纤云:“你还怀着身子,来这种腌臜地方做什么?”
“今日殿下回来,若是知晓我什么都不做,肯定会怪罪,夫人放心,我一定会护着自己。”宁纤云再三保证。
柳大夫人这才没计较了。
“夫人,刚才我看皇子妃又有了新的变化……”宁纤云嘴角扬起笑意,一副单纯模样:“是不是快要醒来了?”
柳大夫人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了,二话不说就回去探望柳湘灵,宁纤云留了一会儿,她进去看了眼薄烟儿。
“啊!”薄烟儿疼得蜷缩起身,额头都被汗水打湿了,看见宁纤云进来时,她眼底迸发出一股浓浓的恨意,以及得逞之后的快意。
得逞?
宁纤云心里越发的不安,这个孩子是薄家的希望,也是薄家费尽心思才怀上的。
如今没了,她居然没有从薄烟儿的脸上看见惋惜,痛苦之类的神色,只有一种解脱感。
“薄侧妃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弄伤了身子还没了孩子。”宁纤云往前一步,看看她上鲜血淋漓,眉头拧得更深了,她一把握住了薄烟儿的手腕,拿出帕子给她擦拭额头。
薄烟儿挣扎:“少在这惺惺作态,我没了孩子,你也未必有机会能……”
“烟儿!”
门外进来一名妇人,急匆匆的打断了薄烟儿的话,满脸焦急地tຊ看向了榻上的人,眼前一片红色,夫人慌了神:“怎么会流了这么多血?”
薄夫人一把挤开宁纤云,她故作惊慌,雪鸢极快地扶了一把,才不至于让宁纤云倒下。
“主子,您没事儿吧?”
宁纤云摇头。
薄夫人冷哼:“就不劳宁妃费心了,你回去吧。”
宁纤云倒也没有计较刚才被挤,扶着雪鸢出去了,临走前她瞥了眼其中一个丫鬟,雪鸢会意。
一刻钟后
两人回到了院子里,雪鸢声音极小:“奴婢刚才摸过了薄侧妃的脉象,却是被重物袭击腹部导致小产,不过奴婢还发现薄侧妃这几日应该都在喝落胎药,只是份量不重,要不是奴婢查得仔细,险些没发觉。”
“喝落胎药?”宁纤云更不理解了。
这个孩子莫不是有先天缺陷?
可若真如此,依照薄侧妃的性格,应该找机会嫁祸给自己才对,而不是自己悄悄地喝药。
“去将那个丫头弄来。”
“是。”
片刻后雪鸢将薄侧妃的贴身丫鬟连翘打晕了带来,将人又弄醒,连翘睁开眼,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人。
“宁妃,您为何要将奴婢掳来?奴婢什么都不会说的。”
宁纤云莞尔一笑:“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急什么?”
连翘扭过头不去看她。
“既然不肯说,就身上绑着大石头丢入井里吧。”
“是。”
雪鸢将连翘提起来,堵住嘴往井里一扔。
扑通一声溅起不小的水花。
连翘在水里挣扎,起起伏伏,惊恐万分地仰着头想要求救,奈何手脚都被绑住了,根本挣脱不开。
又过了一会儿,雪鸢将人提起来,拿掉了连翘嘴里的布:“说不说?”
“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