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贺婉樱细腻的背正好倒在了床的的被子上。
被子虽然柔软但也还是让身娇肉贵的她发出一声娇呼。
身上的肚兜原本也只是轻轻打了几个结,这一下,身上的柔软几乎无处可藏。
孟倾夏喘着粗气想要离开。
看到他的动作,贺婉樱也顾不得后背的疼痛了。
将自己的身子贴了上去:“倾夏,我是你未来的妻,我心悦你,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因为她的突然贴近,孟倾夏感觉自己似乎置身于火炉之中一般。
身体上泛着情欲,可身体本能的却在抗拒。
“贺婉樱,你不知羞耻!”
环在身上的手突然一顿,孟倾夏将她的手一把甩开,离开了房间。
贺婉樱看着空寂的房间,眼眶突然一红。
抱着被子突然大哭起来。
她也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凭什么这般说她。
这边的情况孟倾夏浑然不知。
他只是靠着本能寻找着凉爽一些的地方来缓解他身上的燥热。
迟寒柏原本就觉浅,看到一个人浑身是水的走进来的时候,恐惧几乎将她完全包裹。
水一滴滴掉在地上,那及细小的声音对于迟寒柏来说就像是催命符一般。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迟寒柏几乎感觉自己快要死去。
然后她听见熟悉的一声:“寒柏,别怕,是我。”
一瞬间,迟寒柏感觉浑身都软了下来。
她颤抖着问他:“你来做什么。”
孟倾夏没有说话,反而又走近了几步。
月色朦胧,可迟寒柏却看清楚了孟倾夏眼里的欲色。
那种眼神她太熟悉了,是她无数个日日夜夜都能看到的。
迟寒柏的心脏早已成了一片死灰。
果然男人都是一样的,她怎么能对孟倾夏曾有过希望呢。
迟寒柏也不知自己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心态。
她将盖在身上的被子突然掀开,黑黝黝的眼睛就直勾勾的看着孟倾夏。
“寒柏?”孟倾夏混沌的脑海里恢复了一丝清明,但也没有办法很好的思考。
他泡了很久的水,可是好像没有什么用。
他只知道他不想碰贺婉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泡着水,却突然想起了迟寒柏。
想起了她叫他哥哥的样子。
不知是酒意还是药的原因,他就是很想见她。
想听她再叫一句哥哥。
可是,真的看见她的时候,他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就想看着她。
迟寒柏不知道他所想,她也并不在乎。
她低着头,将自己里衣的系带慢慢打开,然后又将衣服褪下。
迟寒柏的肚兜不像贺婉樱那般亮眼,而是有些灰灰的,算不得多好看。
她的身子也不想贺婉樱那般白嫩。
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疤痕。
孟倾夏的眼前有些模糊,他小心翼翼伸出手,想去碰迟寒柏的疤痕。
可是又好像被火星躺到了一般,缩了回去。
在孟倾夏伸出手的瞬间,迟寒柏极力逼着自己不要颤抖。
但看到他缩回去时,迟寒柏反而将他的手腕握住了。
“哥哥,你不想要我吗?”
第24章
孟倾夏脑子里好像被重鼓敲击了一般,这时才发觉现在的场面是有多么不对。
他张了张口,话还没说出口,迟寒柏又道:“哥哥是嫌我脏吗?”
什么酒,什么药,在这一瞬间似乎尽速消失。
身体也好似被泼了一大盆冷水,孟倾夏在这一刻感觉不能更清醒了。
他撇过眼,慌张的将被子重新盖到了迟寒柏的身上。
“不脏的,寒柏你不脏的。”
“你是妹妹,永远都是妹妹,今日是我的错,你莫要多想。”
他混乱的将这几句话说出口,喉咙里也哽咽地不像话。
孟倾夏根本不敢再看迟寒柏,以一种几乎逃难的方式离开了。
这一夜,无人入眠。
孟倾夏的成亲之日还剩最后四天。
迟寒柏原以为这几日应该无人再有闲情逸致来找她麻烦了。
可是随着一束黎明的曙光穿过窗布之时。
迟寒柏的房门再次被打开了。
孟倾夏握着受伤的手臂,嘴角挂着一丝笑。
鲜红的血液从他的伤口渗出,他却像是浑然不觉一般,跪在了迟寒柏的床前。
“寒柏,昨夜,我为你报仇了。”
“楚萧被我断了一臂,他的腿也被我打折了,以后,你再也不用怕他了。”
昨天晚上从迟寒柏的房间出来后。
孟倾夏只感觉无数的情绪都在疯狂的涌入他的脑海里。
身体的燥热加上心里的不适让他无比的愤怒。
冰冷的湖水在也没有办法压制他暴狷的情绪。
看到迟寒柏那副样子,他脑海里只剩下:妹妹不该是那样的,都怪那些人,他要为妹妹报仇。
一但产生了这个念头,便无法抑制。
他也顾不得其他,骑上了快马便奔到了军营。
孟倾夏曾经是军营的常客,就算多年为进,众人也知其名号。
他去的时候大家也没有阻拦。
裴玄决直接进了楚萧的军帐,一刀砍下了他的手臂。
直到打得楚萧没有了还手之力他才回来寻迟寒柏,告诉她这个消息。
此时他的眼里再也没了晚上的浑浊之色。
反而是带着一些讨好地看向了迟寒柏。
迟寒柏脑子空白了瞬,眼睛看着孟倾夏的伤口,一时间却特别想哭。
不是因为感动。
而是觉得,明明一个晚上孟倾夏便能解决,可是他生生地让她受了三年折磨。
迟寒柏告诉过自己不会在哭的,可是这一瞬间,眼泪根本无法抑制。
“寒柏,不哭,哥哥不疼的。”
孟倾夏有些慌乱的凑近了几分,想要为迟寒柏将眼角的泪擦干。
可是看到自己满手的血,还有迟寒柏曾经的抗拒,他一时间又不敢再靠近。
他看到旁边还有一个水盆,慌忙把手洗了,才从怀里递出一个绢白的帕巾。
帕巾递到眼前,迟寒柏的又懵了一瞬。
“你还留着?”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的哽咽,将帕巾接了过来。
这是曾经她刚学绣花的时候为孟倾夏绣的。
孟倾夏当初说她修的牡丹像个蹴鞠,但是她恼怒的想要收回。
可是却被孟倾夏收走了。
她没想到现在还能看到。
孟倾夏笑了一下,语气轻柔,眼里也生出几分怀恋。
“你的东西自是都留着,这个之前是收在了箱子里。”
“你回来那段时间,看上去不对劲……”
他面色一僵,又佯装无事一般继续说道:“所以想拿些你的东西让你开心一下。”
孟倾夏解释道:“哥哥那个时候,不是讨厌你,只是太久不见了,一下子有些无措。”
“不知道应该这样对待你。”
迟寒柏握住手帕的手搅了搅,藏在被子里的脚趾也蜷了一下。
许是孟倾夏觉得迟寒柏现在状态不算太差。
再加之他也想不到更好的时机了,于是嘴巴一直说着。
没有任何要停的样子。
“现在哥哥知道错了,你永远是我的妹妹,我们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好吗?”
孟倾夏说着,似乎早已忘记了从前迟寒柏对他的爱慕还有昨夜发生的事。
似乎迟寒柏所经历过的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
迟寒柏不明白,他为什么能将这些事情一笔带过。
可是,她现在不想争辩这些:“好,谢谢哥哥。”
再次听到熟悉的称呼,孟倾夏感觉一直在浮沉的心有了落脚地。
哥哥好。
他会做她永远的哥哥。
心中突然起来奇怪的情绪,被他压了下来。
这样就很好。
孟倾夏试探性的去摸迟寒柏的头,就像小时候安慰她时那般。
迟寒柏察觉他的动作,牙齿咬得紧紧的,睫毛也再微微发颤。
她想躲,但是现在还不能。
触及到迟寒柏有些干燥的头发时,孟倾夏感觉自己的鼻尖突然一酸,又连忙松了手。
他蹲下身,看着迟寒柏的眼睛:“哥哥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
“那些人,哥哥会一个个解决的。”
迟寒柏乖巧地点了点头。
孟倾夏笑了笑,可下一瞬,他的笑又有些僵住了。
迟寒柏说:“那哥哥知道了,我为什么会去军营了吗?”
第25章
军营两个字,几乎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只有迟寒柏自己知道,要将这两个字说出来是有多么艰难。
孟倾夏沉默了片刻才说:“不知道。”
他喉咙有些发干,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
他知道的,昨夜去军营的时候,楚萧因为受伤,应接不暇,为了刺激他将真相说出口了。
是镇国公府的夫人,他的母亲,将自己的养女送了进去。
说不上是自己无法接受,还是不想告诉迟寒柏。
只是,这一刻他的回答只能是不知道。
迟寒柏看着孟倾夏在说话时微微有些逃避的眼神,心里也有了猜测。
“哥哥,你知道你不会说谎的。”
“你说谎时,总是喜欢碾搓手指。
孟倾夏看着自己交叠揉搓的大拇指和食指,手微微一缩。
面上生出一分难以言喻的表情。
既高兴与迟寒柏对自己的熟悉,也有些谎言戳破的窘迫。
孟倾夏的双手拢拳,过了一会才说:“寒柏,你知道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