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三年了,他好像依旧不爱我。
想到这里,难以言说的心梗让我鼻尖发酸。
静谧的夜色里,逐渐远去的引擎声格外清晰。
我听着,鬼使神差的也出了门,跟了上去。
黑夜里,秦栀郁的车一路往郊外驶去,越来越偏。
我跟在后面,脑袋里各种各样的想法一个接一个的往外冒着。
甚至在想,秦栀郁会不会在郊外添置了房子,养了别的女人?
最后,他的车停在了南山寺外。
看着那朝庙里走去的高大人影,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
我的丈夫宁愿来寺庙待着,也不愿留在家里和我履行夫妻义务!
冷空气钻进心里。
我盯着那座寺庙很久,才踩下油门,驱车回家。
一来一回,天都亮了。
我停好车,失魂落魄的往家走。
就瞧见守在门口的一大一小两道身影。
大人是施菲菲,秦栀郁大学时期的女朋友,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消失了。
我看着牵着施菲菲手指的小男孩儿,心里升起抹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就听施菲菲说:“清梨,这是小宝,城彦的儿子。”
第2章
我呆滞的看着施菲菲牵着的那个小男孩儿,脸上的血色瞬间退了下来。
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把他们母子请进了家里。
坐在沙发上,我一直心不在焉。
这时,门开了。
“你们来了?”
秦栀郁走过来,很自然地摸了摸小宝的脑袋。
我看在眼里浑身发冷,声音都在发抖。
“秦栀郁,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秦栀郁表情平静:“菲菲刚回国,她一个未婚妈妈带着孩子不方便上班。所以我将小宝抱养了,清梨,小宝今后就是我和你的孩子。”
抱养?
我又不是不能生,为什么要给别人养孩子?
这个人还是施菲菲!
忍了一晚上的火气此时终于爆发:“我不同意!”
秦栀郁语气不容反驳:“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
“菲菲会留下来,帮你照顾孩子。”
像被扔进了冷水里,从里到外透心的凉。
我怔怔望着深爱的男人,声音沙哑:“如果我非要拒绝呢?”
“你一向懂事,再说,我也是为你着想。”
听见秦栀郁的话,一瞬间涩苦在心底蔓延开来。
对于秦栀郁,除了退让,我从来毫无办法。
最后我只能咽下苦涩,逼着自己同意:“我可以收养这个孩子,但是施菲菲不可以留下。”
“秦栀郁,这是我妥协的底线。”
对视间,秦栀郁沉默了一会,吐出一个音节:“好。”
……
施菲菲走了,而小宝留在了家里。
“咯咯咯……”
小宝的笑声萦绕着客厅。
我看着正在逗弄小宝的秦栀郁。
他眼里的欢喜骗不了别人,明明那么喜欢孩子,却一次又一次拒绝我。
他只是不想和我要孩子吧?
我垂下眼眸,内心的酸楚让我打了个冷颤。
这时,电话响了。
我又看了秦栀郁,转身去了阳台接起电话。
“清清,你什么时候抽空和城彦回来一趟啊?”
温母的声音有些期待。
我也想回去,可不知道该怎么安置小宝,只能找借口。
“城彦最近工作有些忙,等过阵子吧。”
“那也行。”温母说着,话锋一转,“不过你们都结婚这么久了,你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
握着手机的手一紧。
再想到秦栀郁和小宝刚刚在客厅其乐融融的模样,我就想被人捂住了口鼻,呼吸不得。
最后思来想去,竟只能用秦栀郁的话来堵母亲的口。
“城彦说生孩子太难了,他怕我疼……”
温母听到这眉开眼笑:“城彦会疼人!”
我忍着酸涩,陪着母亲又聊了几句后,结束了通话。
出来时,客厅早就没有了小宝的身影。
只有秦栀郁坐在沙发上,阖目养神。
我张张口,有话想讲,但不知道怎么开口。
最后一个人回到了主卧,等着秦栀郁回来。
可很久很久,卧室的门都没有被打开。
似有预感,我来到了小宝的房间,轻轻推开门。
就见床上,秦栀郁小心翼翼的搂着小宝,睡得安稳。
温馨的画面映进眼里,我只觉得刺眼至极。
我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
第二天,第三天……
秦栀郁再没有进过主卧,我一个人独守空房。
直到这晚,眼看着秦栀郁又想去小宝的房间,我开口叫住了秦栀郁。
“城彦,我有话跟你说。”
秦栀郁伺机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我也有事跟你说。”
男人的面容那么沉静,平和。
我心里的不安却如潮水袭来。
甚至快忘了自己想说的话:“什么事?”
秦栀郁语气凉淡:“三天后小宝生日,我决定办个宴会,向外宣布他将是我们的唯一继承人。”
第3章
秦栀郁的声音明明那么低沉,却宛如一道惊雷炸到了我的心脏一般。
唯一继承人?
我呆呆的看着秦栀郁,好半天都没说出话。
很久,我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我呢?”
“秦栀郁,那以后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我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自己可以生育,秦栀郁却还是要去抱养施菲菲的孩子。
我也不明白这个孩子怎么就即将成为傅家的唯一继承人。
极端愤怒下,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还是说,小宝其实就是你和施菲菲的亲生儿子?”
问这话时,我声音都在发抖。
秦栀郁看着我,眉心微凝:“清梨,不要讲这样的话。”
“那我该说什么?”
我望着秦栀郁如墨的眼,从前我最爱这样看着他的眼睛,因为只有这个时候,这双眼里才会装满自己。
可现在,我只觉得好冷。
“秦栀郁,你来告诉我,我还能说什么?”
秦栀郁沉默了。
安静的气氛中,我又问了一句:“你……爱过我吗?”
秦栀郁依旧沉默。
我眼神黯了黯,心中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好一会儿才缓缓起身,迈着僵硬的步子回了卧室。
一夜无眠。
……
这天之后,我没有再跟秦栀郁说过话。
我私心期待这样的态度能让他改变主意。
可三天后,宴会还是如期举行。
晚上六点钟,香山饭店。
华灯初上,璀璨琉璃。
今天这场宴会的来宾都是在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穿着秦栀郁特意让人送来的高定礼裙,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心中酸涩苦楚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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