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人的行李放一起就明白了,他也没打算开两间房。
她一叹气,行吧,关系都这样了还矫情什么?
安顿好了住所就午后三点多了,席柠不知道这个时候还能看什么风景。意外的是,岑承凛收拾好了两人的行李,把该拿出来的衣物都挂进了衣柜,做事情相当利落整洁。
席柠对这样的他可不陌生,这都是曾经阿宴的习惯,尤其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势必会照顾她照顾得很周全。
她拉开衣柜看了看,衣物分门别类,虽然没几件,但都整理得很有秩序。
大部分的行李岑承凛命老刘带回去了。
其实原本两人的行李也没多少,席柠之前买的不少东西回到酒店后都统统寄走了。
岑承凛问她,是想休息还是想出去玩?
席柠对于他这次来长安的行为始终一脸懵,也没明白他所谓的出去玩是去哪玩,想想说,“还是休息吧,挺累的。”
她这两天严重缺觉,虽然从南州也是睡了一路过来的,但毕竟是在飞机上,哪怕是头等舱也睡不好。
岑承凛也没强迫她,说了声好。
民宿的床挺舒适的,席柠窝在床上很快又有了困意。窗外就是庭院,没拉窗帘,能看见岑承凛的身影。
她以为岑承凛会出去办事,或者他来长安会去见什么人,毕竟要他这样的一个人去看风景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他没走。
就坐在水池旁抓了把鱼食在悠闲喂鱼。
午后浅淡的光斜移在他身上,他宽拓的背影就罩在光影里,席柠这么看着他也不知道怎的,心底深处总会有些暖意出来。
可她清楚得很,此时此刻她眼里的岑承凛更像是年少时的阿宴,曾几何时她也是光瞧着阿宴的背影就倍觉安全感,好像天塌了都不用愁似的,总有他帮她撑起一片天。
席柠看着看着眼皮又打架了。
不知不觉也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隐约觉得屋子里进来了人,虽说放轻了动作,但她心里明白是有人进来。
那人坐在床头,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时她闻到了男人熟悉的气息。
是岑承凛。
她这次沉沉睡去了。
再醒时窗外已经黑了,窗帘没完全挡上,只拉了白色内帘,庭院星星点点的光亮落在白帘上,衬得视线没完全浸在黑夜里。
床边没人,屋子里很安静。
席柠一时间感觉不是很好,就是那种醒来之后到处都很安静的感觉。一般来说她很少白天睡觉晚上醒来,因为这样一来她总有种孤立无援的感觉。
自从虞家出事后,她就不喜欢这样。
以前的她可不是这样。
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
哪怕睡了一个大白天,晚上睁眼时看到的还是全家的热热闹闹。管家总会跟她说,哎呦小祖宗啊,这可睡醒了,给你留的晚饭都不知道热了多少回了。
母亲总会很优雅,有时候插花,有时候在看书,就会笑着说,“一个姑娘家的年纪轻轻这么懒,以后还怎么嫁人呢?”
父亲总会推了应酬及早回家,如果撞上她才醒就笑说,“我家小公主今晚上又打算当夜猫子了?”
席柠那时候还觉得他们吵。
真正让她有了惶恐和绝望的是她和虞倦洲从江南到北市的时候,那是刚到北市那天,白天收拾了一天,快到黄昏的时候她实在困得不行就睡下了,当时乔敏和虞倦洲都在。等她醒来时窗外天色大黑,屋子里静悄悄的,不见了乔敏和虞倦洲的身影,那一刻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的眼泪就哗哗往下掉,虞家曾经的热闹没了,就好像全世界扔她一个人在这里似的。
所以当虞倦洲和乔敏回来时就看见席柠蜷缩在沙发里,灯都没开,也不知道她怎么了都吓得够呛。原来他俩出去订餐了,回来的时候手里大包小包的。
席柠像是有了后遗症,怕吵闹的同时也怕黑漆漆的安静。
第114章有什么不妥吗?
席柠下了床去看庭院,岑承凛已经不在那了。
光留了个椅子在那,庭院几缕光荡漾着池面的粼光一并落在椅子上。今晚的月很好,很大很亮,映得庭院都恨不得反着光,地面上像是铺了层雪似的。
美轮美奂的夜景多少缓解了席柠心底的焦虑。
客厅隐隐有动静。
她快步走出卧室去看,眼前的场景令她心底隐隐浮动着的不安和无所适从瞬间化为乌有。她站在那一手扶着墙,整个人一时间也没再多动一下。
客厅没有灯火通明的,点了壁炉,里面燃烧着的木柴发出轻微的啪啪声。据说这两日长安城也降温了,入夜后已经跌到一度左右。这家民宿的壁炉可不是简单的摆设,能让整个屋子都暖暖的。
岑承凛坐在壁炉旁的沙发上,只点了落地灯,配合着壁炉的光亮就显得整个人安逸慵懒得很。他在看本书,应该是从书架上拿下来的,隐约可见“玄怪”二字。
席柠心想,原来他还爱看这类书呢?
许是听见了动静,岑承凛抬眼。
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她,眸光深邃,当扫到她赤着的双脚后他又似无奈,将书阖上搁置一旁,起身拿了拖鞋给她。
“穿鞋,虽然屋子暖,但地上凉。”他说着弯身将拖鞋放地上。
席柠一时间有几分恍惚。
像是回到了从前。
每次她赤脚从卧室里出来时,阿宴总会像幽灵似的无声无息就出现了,然后叮嘱她说,小姐,穿好拖鞋。
不爱穿拖鞋是她自小就有的毛病,因为虞家上下铺地毯的面积多,大多数也不会凉着她的脚丫子。可后来她就总是喷嚏不断,医生一诊断才知道她对猫毛狗毛过敏,当时家里是有只小狗幼崽的,还是席柠亲自从同学家抱回来的,见她过敏太严重了,就只好趁着幼崽还小没产生什么感情还给了人家。
小狗不能养了,家里地毯之类的医生也不建议铺,于是整个虞家上下不见一块地毯了,但席柠不穿拖鞋的习惯始终就没改掉,因此阿宴每次见了都要提醒。
也不单单是穿拖鞋的小事,阿宴是她的贴身保镖,但她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暴露在危险当中,时间一长她生活上大大小小的事就都成了阿宴的责任,像是每次出门,她想不到带的东西他却能时刻帮她备着,系他也是事无巨细,而且还是在保证自己学业能完成的前提下。
所以父亲常跟她说,“你看看人家阿宴,再看看你,他一手功课一手顾着你,人家两不误,听学校那边说今年的奖学金又被照单全收。”
她就笑问着父亲,“您是想让我帮您省点钱吗?”
“你啊,要是有阿宴那学习的本事就好了。”
阿宴在虞家接受了最好的教育,但用的不是真实身份。因为当初他的真实身份谁都不知道,连他自己都知说叫阿宴,姓什么就不得而知。他用的是家中远方亲戚的身份,所以学校里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她保镖,每每看见他时,有些同学就总会跟席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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