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一边咳得惊天动地,只是神情看上去不是一点半点的别扭。
他是那种冷白皮,咳嗽得太厉害,血色上涌,让他脸和脖子上的皮肤覆上一层淡红,像桃花瓣似的。
就皮相来说,贺柏舟和大哥不相上下,但二人各具特色。区别是贺柏舟偏奶油系,有色无骨。而大哥,不仅容貌出色,性格沉稳,才华出众,最让我着迷的,是骨相。
所谓骨相不是指人身上骨头的形状好不好看,而是风骨,就是一个人内在的性格和气质。
所以尽管贺柏舟咳得姿态万千,在我眼里不过是个好看的纸片人。
“栩杉你看你,这么关键的时刻你怎么还咳嗽上了,去,上一边咳嗽去,别耽误正事。问荷,今天我和老卫是捧着一颗真心过来的,你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尽管对着我们发,不耽误俩孩子的婚事就行。”
等等啊,我还没答应呢,怎么就又扯到婚事上去了呢。
让我缓口气儿行不行。
“美娜,两个孩子感情好我知道,可突然提亲是不是有点慌张啊。再说小月读研还有一年才毕业,现在正是关键时候,不能拖孩子后腿吧,现在应该以学业为重。”我爸做为人民教师,觉得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事比作学问更重要。
当然,主要是他老人家舍不得我。
“那不能够,只是提个亲,让他们知道自己是有主儿的就行。订婚结婚什么的,以后他们自己商议,我们配合。老婆,把咱们准备的礼物拿出来,快点。”
还有礼物?我下意识看下大哥,只见他巍然而坐,不动如山,如果不算耳根处的红晕和把我握得死紧的手的话,我真的会以为他的镇定是真的。
原来称重如大哥,面对奇葩父母给自己提亲,也是会害羞的。
这些年,我见过大哥太多面,知性、儒雅、正直、冷静、狠戾......但害羞,真的头次见。
“礼物的事我不知道,今天所有的一切我都不知道,和你一样。”大哥突然弯下腰,贴在我耳边小声说,“但是,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什么啊你就赞成,我的意见不重要吗?
大哥呼出的热气全数喷在我耳朵和脸上,刺激得我直缩脖子,连忙用手抹了把脸,顺手把那颗毛绒绒的大脑袋扒回原位,“长辈在啊,离那么近干嘛,好好说话。”
大哥顺着我的力道回到原位,也不反驳,只吭吭的笑。
海蓝又开始作妖儿,“快看看,叔叔阿姨们快看,大哥和月姐感情多好,甜蜜的我都羡慕了。就这还不定,天理难容。”
怎么了就天理难容,堂堂京大在校生,用词水平太差了也。
说话的当口,美娜阿姨已经把礼物捧了过来。
是的,捧。
第475章掌眼
说话的当口,美娜阿姨已经把礼物捧了过来。
是的,捧。
而且看美娜阿姨的动作,礼物还挺重,不然不会捧啊。
“小月,这是阿姨送给你的,快看看喜欢不喜欢。收了我的礼物就是我卫家人的人了,我和你叔叔就彻底放心了呀。”
这话说的好像我收了礼物,就是给自己周身上下扣个徽章,从此归老卫家,旁人不能再惦记的意思。
虽说本来我也没打算把自己弄别人家去,这辈子跟定卫清尘的。
美娜阿姨把一个大红色长方形的盒子放在我面前,连声的催促我打开看。
这让我怎么打开啊。
打开不就意味着我答应提亲,也就是亲手给自己盖上卫家专有的徽章了吗。
我还没有答应,爸妈的意见也还没有发表,什么都没个定数呢,就把礼物收了,怎么说都早点。
卫家人办事的速度,都快赶上慧星撞地球的速度了吧。
我抬眼向爸妈求助,终身大事,总还是要听听父母的意见。
一直没机会发表意见的爸爸说话了,“老卫,儿女的事情还得他们自己做主。你们来提亲,我们心里有数。但要不要定,我和问荷得看小月的意思。只要她愿意,我们就愿意。她要是不愿意,我们也绝对不会勉强,也不允许别人勉强。至于礼物,收回去就好,真的到了我女儿出嫁的那天,我们自己会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齐全的。”
卫叔赶紧接过话,四位长辈开始新一轮交流,“那不成,你给小月什么是你的事。这可是我卫家娶儿媳妇儿,我们当然会把所有的一切都准备齐全。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你可不能代替我。”
我感觉到万分尴尬和多余。
自从提亲的话题出来,就没有人问过我的意见。哪怕我爸说要看我的意思,也根本没问过我一句。
大哥见我脸色不太好,凑过来悄声问我,“宝贝,今天这事是我爸妈唐突了,不过这也是早晚的事。早一天定下来,我也能早一天放心对不对。你别不说话,偷摸儿的和老公说说,你是怎么想的。要是真不愿意现在定下来,我和我爸妈说,你不用为难。”
他口中说着要我不用为难,可落在我脸上的目光却带着期盼和担心。
期盼自然是盼着我答应,至于担心,当然是担心我不答应。
此时我不由纳闷大哥的脑子是不是没有回路,这种问题还用问吗?我觉得他早就应该知道答案的。
这话绝不是他一个博士应该问出口的。
“说呀,宝贝,愿不愿意和我订婚、嫁给我,然后咱们一起努力生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咱们家里我做饭,你洗碗,不洗也行,我来洗,宝宝出生了,你抱宝宝我冲奶,你不抱也行,我来抱。嫁给我多好,家务不用你干,钱不用你赚,孩子不用你带,你就负责做个貌美如花的老婆和妈妈,其他的都我来。好不好?宝贝?”
大哥以为我不肯,连忙做我的思想工作,扳着手指,如数家珍般的和我细说嫁给他之后的诸多好处,虽说他说的可能确实是事实,但我听着怎么都有点诱哄的意思。
“我都没有思想准备,一定要这么急吗,等我毕业再说呗。”女孩子嘛,该矫情也得矫情矫情。
“你不急,我急啊,要急死了都,不信你试试。”
说完,他握着我的手,按在他腰带以下大腿以上的某个敏感部位。
在那个位置,隔着布料,卧龙的形状仍然清晰得要命,QQ弹弹,强劲有力。许是感觉到它的主人在触碰它,居然十分有活力的跳了跳。
我这脸啊,要熟了。
真要感谢装修时,妈妈给餐桌定制的田园风桌盖,可以把我们腰部以下的位置全部盖住。
否则......没眼想都。
我一声羞愤的低呼,用力撤回手,愤怒的瞪视他。然后在他眼里,看到脸红到滴血的自己。
脸上烫得能煮熟鸡蛋。
他怎么敢!
当着双方父母的面,他怎么敢这么的--不要脸!
说好的成熟稳重呢?说好的为人师表呢?说好的不要我为难呢?
听说男人这种生物,只要开了荤,食髓知味,就会无所顾忌。
从前我并不相信,总觉得这种结论属于一竿子打死一船的人,至少我大哥就不会那样。
可事实告诉我,男人在社会上扮演的角色之中,首先要是男人,是男人,只要他没有病,是正常的,就无法逃脱这个定律。
我风光霁月的大哥遇上这种事,也沦为一个纯粹的俗人。
虽说我和大哥早就破了色戒,但因为太忙,我又总是不好意思放不开,大哥舍不得难为我,绝大多数时间是抱在一起纯睡觉的。
难道说是纯睡觉把大哥给憋疯了,所以才选择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做这么不要脸的举动?
大家都被我的过激反应惊动了,全部看着我,然后探究的目光轮换着在我和大哥脸上瞄。
两双父母有点蒙,海蓝傻乎乎的看热闹,只有贺柏舟,露出了然的淡笑。
我觉得他一定是知道了真相,但是我没有证据。
“怎么了这是?”我妈疑惑的问我。
大哥一本正经的说,“没什么阿姨,虾仁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