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我已经失去了爸爸妈妈，为什么还要带走我的阿姐……”

卫宇恒将他抱在怀里，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紧绷的唇线不断的颤抖。

看着这一幕，在场的人都红了眼。

卫宇恒护着孙家豪的头，嘶声呢喃：“她在的，一直都在……”

……

之后几天，他仿佛又变回了从前那个不苟言笑的团长。

没完没了的训练，有条不紊的演习，就像已经忘了孙蓝溪已经牺牲的事。

这天傍晚，下操哨声响起，战士们都往食堂去了。

卫宇恒穿着被汗浸透的作训服回大院，进门却看见屋里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神情严肃的男人。

卫骁——江宁省委书记。

他拧起眉，挤出一声：“爸。”

看着憔悴了许多的儿子，卫父眼中划过抹不忍。

他起身握了握卫宇恒的肩：“蓝溪的事，我都知道了……”

卫宇恒眸光暗了暗，没有说话。9

面对他的沉默，卫父放下手：“当初你不顾全家反对去当兵，又找了身为军医的蓝溪，早该做好彼此牺牲的准备才对，但我看你，还是没……”

“没有。”

卫宇恒打断他的话，定定迎着父亲诧异的眼神：“军人牺牲是光荣的，我已经接受了。”

默然片刻，卫父沉下眉眼，扫了眼整个客厅。

落灰的桌上的红糖糍粑已经发霉，沙发上还放着件的确良印花衬衫，电视柜旁陈旧的医疗箱没有合上，里面是针灸针和各种药……

的确有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