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破碎的声音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瞬间刺中两人的心脏。
谢清妤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聿怀蹲下身把挂坠小心翼翼捡起来,看着手里裂成两半的挂坠,顿觉真不是一个好兆头啊。
小新看着舒律师一脸铁青上车,有些担心。舒律师平时虽冷冷的,也挺严肃,但很少真正的生气,不会轻易表露出自已的情绪,这是有多生气才没控制住?
谢清妤其实更多的是生自已的气,被他拽进怀里那一刹那的目眩神迷、鬼使神差拿走那一块毫无作用的挂坠,都让她生自已的气。
“舒律师,我们先送徐妈妈回家吗?”小新不得不开口问,因为司机已经问了几次要去哪里。
谢清妤这才回神,说好,先送徐母回家。自已也慢慢收回刚才险些涣散的思绪。
在去徐母家的路上时,谢清妤再次跟她强调:“下次不要再做今天这种极端行为的事情,这次是幸运,法院那边没人理你,否则把你抓走,判你一个妨碍公务罪,你怎么办?”
她故意说得严重一些吓唬徐母。
徐母现在人还是晕乎乎的,满口承诺再也不做傻事了,
:“我就是怕案子一拖再拖,之前已经有很多律师帮忙了,但都是不了了之,我这身体,也不知能不能等到徐巍出狱的那一天,他爸就没等到...”
“舒律师,我们全家的指望就是你了,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徐母每回说起来就情绪激动,今天又大起大落几次,整个人都是灰败的。
谢清妤只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这个案子,前期该走访的,该调查的调查完了,接下来集中精力写申诉书以及补足材料提交检察院等结果。
为了检察院能受理这个案子,申诉书如何写,材料准备是否充足就至关重要了。
“当年那位受害人是一位年轻的妈妈对吗?你们后来有跟她的亲属联系过吗?”谢清妤收敛心绪,投入工作之中。
“我陆陆续续有去找过,但是她家人每回见我都情绪激动,又赶又骂,这几年我就没再去了。唉,也是可怜人哪,被杀害时,孩子才5岁,那个天杀的杀人犯不得好死。”徐母愤慨地说着。
“还住在原来的房子里吗?我去拜访一下。”案子要写申诉材料,需要原生效判决书,这份判决书在受害者的亲属手里,如果后期法院重审此案,也需要受害人家属到场。所以这一趟也是必须要去的。
“那一片早拆迁了,他们一家搬到附近的小区了。而且她老公后面也再娶了,不一定肯配合。”徐母说着就把被害人一家现在的地址发给了谢清妤。
送走徐母之后,已经是傍晚了,她与小新回了酒店。
易木旸早就在酒店餐厅订好餐等她回来了。小新很自觉,不当电灯泡,嚷嚷着自已太累了,要先回去休息了,实际上是躲回自已房间点外卖吃。
谢清妤也就随她了,跟易木旸在酒店餐厅吃饭。
一天的奔波,人有些累,不太想说话,但是跟易木旸在一起时,心就很安定。等快吃完时,刘姨发来视频,两位小朋友想跟她还有易叔叔说话。
“妈妈,你和易叔叔什么时候回来?”
她这次出差的时间有点久了,舒小荷很想她,泪眼汪汪地嘟着嘴。
舒小念倒是相对平静一点,安静看着镜头里的妈妈,其实他也很想妈妈了,只是男子汉要忍住,不能表现出来。
看到她们啊,谢清妤的心就是柔软的,在外的工作再辛苦,也值得。
“妈妈还有三天应该就回去了,你们在家有没有乖乖听刘姨的话?”
“我们有乖乖听话,Aua奶奶还带我们去游乐场玩了,就是舒小念在游乐场时哭了。”
“啊?哥哥为什么哭?”
“他说游乐场很好玩,想带妈妈来。”舒小荷奶声奶气地说。
舒小念觉得妹妹说的不对,他那天哭,是因为被妹妹不小心撞了一下眼睛,痛得眼泪流出来的,男子汉才不哭。
谢清妤一听,鼻尖都酸了,孩子们对你的爱真是完全无条件的,看到好吃的第一时间想给你吃,玩到好玩的第一时间想跟你分享,就是孩子们反哺给她的远胜过她给的。
她真的好爱孩子们啊!
易木旸也在镜头前,看到谢清妤眼睛有点红红的,不由好笑,揉了揉她的头,对手机里的小朋友笑道
:“妈妈真是爱哭包。”
两位小朋友觉得这个形容很新奇,哈哈笑
:“妈妈是爱哭包!”
“我哪里爱哭了?”她从不在孩子们面前哭的好不好。
不过这他们这么一闹,刚才冒出来的伤感顿时烟消云散了。跟孩子们聊完,也吃完晚餐了,便挂了视频回房。
有了昨晚的前车之鉴,今晚,谢清妤洗澡时,易木旸就去酒店的健身房做了几组运动避开了。等他回房间时,谢清妤已洗完澡,穿好睡衣靠在床头上写材料。
易木旸是在健身房洗了澡上来的,所以都避免了暧昧的气氛。
关了灯,两人各躺一张床,却都睡不着,各有心事。
“听澜,我明早的飞机要提前走了,俱乐部那边明天的比赛。”
“好!”
两张床中间的过道其实很窄,易木旸轻轻伸出手,就握住这边谢清妤的手。
其实他怎么可能会没有一点想法呢?这是他爱的女人,他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狠狠地亲吻,做在梦里梦见无数次的欢.爱。
这两晚不过都是控制着自已而已,因为爱她,也尊重她,知道她还没有准备好。
隔空牵着手,谢清妤能感觉到他手心的炙热,有几次,她觉得易木旸只稍稍用力就可以把她拉扯过去,她也以为他会这么做,心里很是紧张。
第269章:不是合格的女朋友
她脑子也在天人交战,要不要主动过去?
黑暗之中,就连呼吸声都格外刺耳。
“早点睡。”易木旸沙哑的声音传来,也适时地松开了她的手。
被他握过的手还有些发烫,她小心翼翼缩回来放在被子上面,人也一动不动地躺着,盯着天花板看,虽然什么也看不见。
她懊恼地想着,自已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女朋友。她本也不是保守的人,男.欢.女.爱的事情再正常不过,可却始终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
她想,大约是以前她对沈聿怀是因xing而起的爱,最后不得善终,现在新的一段感情,她就想谨慎对待这件事。
易木旸几乎一夜未睡,一是因为心里一直有一团火在乱窜,搅得他心绪难安,这辈子万万没有想到,这把年纪了竟然还要禁.欲;第二个原因是下午去见了老丁的堂哥丁置。
他对丁置印象并不好,虽然就见过两次,但是丁置深沉的、对他审视的目光,让他很不舒服,尤其下午见面时,丁置直接说的那句话
:“三江源的盗猎份子有眉目了。”
丁置的眼里有洞察一切的凌厉。
易木旸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当年他带着ty06队去三江源探险,6个人去,5个人回来,他最好的朋友宋宋永远留在了三江源。
是在穿越无人区时遇的险。
他带的这个探险队,队员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有丰富的经验,而且分工明确,野外装备齐全,当时遇险并非因为天气或者地势的这些客观因素,而是因为遇到了盗猎团伙,在流石滩无人区,盗猎团伙误把他们当成追捕他们的警察,用猎枪射击,在最前的宋宋被猎枪扫中,连一句话都没留下就没气了。
很多年后,易木旸偶尔噩梦,还是能梦到子弹穿击宋宋的胸膛,迸裂出的血花全部滴在他身上的场景。
宋宋的血一直流,他跟几位队员紧紧抱着他,给他止血,但是血流了他们一身,怎么也止不住,宋宋在他们的怀里渐渐失去温度而后变得僵硬。
他们一路背着宋宋,想着无论如何一定要背着宋宋回家,但是无人区的石流滩天气恶劣,雷暴风雪随时来侵袭,因为宋宋的离去,整个队伍的气氛都异常低迷,失去了平日的警觉,等发现时,已经被困在一处沙土之中,漫天风沙吹来,他们几人躲在一处岩石避难,一避就是三天三夜,带的水与粮食都没了。风沙去了之后,宋宋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成群的兀鹰许是闻到了腐烂的味道,在他们的上空飞旋徘徊久久不肯离去,然后有为首的凶猛的鹰朝他们直直飞来袭击。
当时他们已经精疲力竭,没有吃的,没有喝的,如果再背着宋宋腐烂的尸体,恐怕他们五人都逃不过这些猛兽的侵袭更走不出无人区。
是易木旸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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