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的貂裘顿时落在地上,一脸焦急:“你杀了上神?”
说话间,南舒手里幻变出一把短剑,不怕死的朝着他袭来。
离垢看着她如此动作,也不恼,侧身躲过故意逗她:“冥界和天界素无深交,江斯年是你何人?”
南舒打不到他,涨红了脸:“他是我让心生欢喜之人,我们不久就要大婚了!”
听完这话,离垢大笑:“就算江斯年是个废人,他也不会喜欢你这种丑丫头的。”
南舒不信,提剑就朝离垢刺去。
可是她哪是离垢的对手,离垢几个闪身就躲过了她所有的招式。
反倒是她,累得只喘气。
离垢逗够了后,告诉她道:“江斯年早就不在蛮荒,自请去镜湖了。”
说完,一股黑气消失眼前。
……
镜湖。
南舒赶到后,果真看到了江斯年。
此时,他神力已然恢复了大半,正坐在庭前和几位上仙说话。
江斯年注意到不远处的目光,扭头看到是南舒,不由蹙眉:“你来这里作甚?”
南舒没有回答,只呆呆地看着他:“你为何不告诉我你到了镜湖?你知不知道我在蛮荒等了你五日?”
她握着貂裘的手,手背已经皲裂开,本就胖的手此时更是肿的不堪入目。
江斯年喝了一口汐,语气冷淡:“因我不想见你。”
南舒往前走了一步,“为何?我已经帮你采到木丹果了不是吗?”
“你要听真话?”江斯年抬头看她。
南舒点头。
江斯年冷笑道:“因我厌你,因你丑陋还不自知!”
随着他这话一落,周围众仙顿时大笑出声,一道道刺目的视线落在南舒身上。
南舒只觉心口似被一口巨石砸中,疼的呼吸不过来。
她怀里的貂裘落地,近乎狼狈地逃回家。
回到孟婆庄。
接连一月,南舒不肯食,也曾不笑。
晚上,她一个人坐在忘川河畔,瞧着漫天星河,想起江斯年所说之话,眼底清泪莫名滑落。
孟婆走来,见她落泪,拿出手帕轻轻地给她擦拭。
“我儿,这是怎了?”
南舒泪眼望着孟婆:“阿娘,为何我尝这泪如此苦咸?”
一晃半月。
这日,天君诞辰,宴请众神,孟婆也在其列。
南舒跟随孟婆一同前来。
路过天宫之时,她与江斯年擦身而过。
想起那日江斯年说厌恶自己,她忙低头躲开,转身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宴到一半之时。
南舒听身后仙娥议论。
“你听说没,璇玑宫那位日日咳血,身边竟无一人照料。”
“江斯年神君不知吗?”
“江斯年神君被贬了职,哪里有空看璇玑仙子呀!这次来仙界,还是因为天君特赦。”
南舒在旁听后,顾不上参加寿宴,跑去璇玑宫。
璇玑宫满目萧条。
两月不见。
璇玑仙子消瘦了大半,见南舒过来,只说:“原是些陈年旧伤,没想到这些日又发作了。”
璇玑仙子本是一块璇玑石得道,成仙时被雷劫所伤,而后成了旧疾,时长发作。
南舒握着她的手:“仙子别怕,我阿娘种了不少药草,我去采来,定会治好你。”
“南舒,你真是个心底善良的好姑娘。”璇玑仙子满眼感激。
南舒听着很是欢喜,在这世间除了阿娘,就只有璇玑仙子真的喜欢她。
黄泉之中的仙草多种植不易。
南舒为了璇玑仙子的伤,没少偷拿。
璇玑仙子看在眼底,每日便对南舒说:“以后,你就是我儿媳。”
南舒听后更为奔命,恨不得将整个孟婆庄搬来璇玑宫。
而她自己,仿佛成了璇玑宫的仙婢,日日伺候璇玑仙子左右。
不管旁人说什么,她都不在乎。
江斯年被贬八荒后,虽无闲暇,但每月都会抽时间看母亲。
他知南舒在此,也没阻止。
不论是天界还是冥界,都觉江斯年就算不愿娶南舒为妻,也会迎她为妾。
一年匆匆而逝。
璇玑仙子的身子好了大半,而江斯年因在蛮荒履历战功被天君恢复司战神君称号。
一时间,璇玑宫好不热闹。
这日。
药仙给江斯年诊完脉,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