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却不自觉落在不远处,季郁和林菱站在一起。
此时,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晚上,桑晥回到家。
她打开电视,是娱乐新闻,女主持口沫横飞。
“出道十八年芭蕾舞演员桑晥今日出演《天鹅湖》黑天鹅一角,惨遭事业滑铁卢,舞台后半场舞姿惨不忍睹……”
桑晥九岁就上台表演,已经演出十八年。
这是她第一次被如此评价。
她打开舞台剧重播,一遍遍得看着自己的《天鹅湖》表演。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桑晥扭头看见季郁走进来,她眼尾发红:“季郁,你知道吗,我今年27岁了,一个芭蕾舞演员到三十岁就会退居幕后,我已经演不了几场戏了!”
季郁听到她的话,心底有些发闷。
“你想说什么?”
桑晥站起身,一步步朝着他走近,不明白他长得如此斯文俊朗,为何心那么狠。
为了林菱,竟然在舞台上动手脚。
想到要离婚,她再忍不住一字一句问:“既然你不爱我,当初为什么要娶我?”
季郁眉心微蹙,“俞小姐,当初是你们家逼着我娶你,难道你忘了?”
说完,他径直走向书房。
桑晥看着他的背影,神情黯淡,自嘲道:“是呀,我怎么能忘了!毕竟我这个婚姻是由我爸的命换来的。”
结婚前,季郁的公司遭遇危急,关键时刻俞爸愿意出手相助,前提是要他娶自己的女儿。
俞爸当时被查出癌症,自知撑不了多久,唯一担心的就是桑晥,想给她找个依靠。
季郁年轻有为,最重要的是桑晥喜欢他。
因此俞爸助他渡过难关!
当时桑晥还自以为是的认为季郁至少是有一些喜欢她的。
然而结婚不久,俞爸就去世,弟弟又被查出来尿毒症。
俞氏集团一些股东趁机吞并了俞爸手中的股份,自此整个俞氏集团易主。
而她也明白,季郁自始至终根本就不喜欢自己!
桑晥想着这些,忽然觉得释然了。
她沉默地回到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书房。
季郁无心办公,听到隔壁桑晥房间传出的动静,走过去。
“你又要干什么?”
桑晥听见背后的声音,缓缓转身看他。
“明天有空吗?”
季郁想说没有,可是话到嘴边,却是:“什么事?”
桑晥言语清晰:“明天一早,我们去民政局吧!”
第六章 欲擒故纵
房间内一时安静。
季郁只觉荒唐,心里出现了一股不耐烦。
桑晥如果能离开自己还会拖五年?
“欲擒故纵?”
他过来本是想要跟她说,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帮林菱。
虽然给不了桑晥爱情,但是也可以护她一辈子。
江城的住院费用,他已经出了,还有之前她卖掉的包包、首饰也都被他赎回来了。
“我是说真的,我累了,离婚吧。”桑晥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季郁对上她平静没有一丝波澜的目光,心里不由升起一丝慌乱。
“你以为我不敢?”
桑晥嘴角轻动:“我没说你不敢,五年了,我只想放过彼此,放你去追求你的爱情。”
季郁一噎,当下摔门离开。
这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
季郁起来想要看一眼桑晥在做什么,下楼后,就见她坐在餐桌前乖乖的喝粥,旁边还放着一个行李箱。
刘妈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桑晥听见动静,抬起头看他:“离婚协议我拟好了,你看看吧!”
说着,她将早已拟好的离婚协议递过去。
季郁接过,随手翻了翻,看到里面桑晥想要分的财产。
眸光意味不明,轻嘲出声:“看来我还是高看了你!”
桑晥拿起纸巾擦了一下手,毫不否认。
“嗯,我本来就爱钱……”
季郁被她堵的说不出话,坐在她对面。
刘妈默默端了一份早餐放在季郁面前,随后又出去。
季郁心底仿佛压着一块巨石,并没有吃多少东西。
桑晥没想到两人第一次心平气和坐在一起吃早餐,竟是离婚这天。
早餐后。
两人去到民政局。
进入大厅,季郁一把抓住她的手:“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反悔的话还来的及。”
桑晥看着他,平静道:“不后悔!”
季郁却没有松手。
“是因为林菱?如果你介意,我以后不会再帮她。”
桑晥愣住,回过神,苦笑道:“谢谢你为了我连这种谎话都能编,但很抱歉,耽误了你五年,但没资格耽误你一生。”
她说完,轻轻扯开了季郁的手。
季郁看着空荡的手,周身气压越发低沉。
登记、办理离婚不过半个小时。
可这半小时,却用尽了桑晥一生的勇气。
两人走出办事大厅。
季郁正要拿过桑晥手里行李。
桑晥后退一步,轻巧避开:“我们,就此别过吧。”
她停顿了一下,又道:“希望钱可以尽快到账,我现在还挺需要钱的。”
季郁的手僵在原地,随后握紧,一言不发上车,当着桑晥的面狠狠地关上车门。
桑晥见状,拖着箱子往反方向走去。
季郁透过后视镜,看着桑晥的背影渐渐远去……
第七章 他出现了
芷庭公寓。
这是桑晥婚前买的房子,她打算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
刚到,短信的声音响起。
桑晥拿过手机一看,是银行通知有五百万到账。
打开微信,找到季郁。
“谢谢,钱收到了。”
发完,桑晥看了季郁的头像许久,手指轻点。
“祝你早日找到幸福,不用再回。”
发完不管季郁是否回复,返回页面,取消置顶,将他删除拉黑。
做完这一切,她目光看向窗外的霓虹灯光,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眼底的失落。
以前她总怕失去季郁,如今真正失去,她反倒安心了。
第二天。
医生办公室内。
俞江城的主治医生拿着报告单看着桑晥。
“俞小姐,好消息,我们找到了适合你弟弟的肾脏配型,只要供体一到,立马可以安排手术!”
桑晥喜极而泣:“谢谢你,陆医生。”
带着消息回到病房,桑晥看着床上插满了手术管的弟弟,柔声说:“江城,这一次我们有救了,你很快会好起来的。”
话刚说完,病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俞母怒气冲冲的走进来,看到桑晥直接上手就打。
一只手扯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带着尖锐的指甲往桑晥身上抓去。
嘴里还骂着:“你这个贱丫头,你怎么能离婚,你离婚了我怎么办!你要废了我吗?”
躺在病床上的俞江城看到这一幕,想起来阻止,可因为病情他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看着姐姐被打,眼眶发红。
桑晥不想弟弟看到这一幕,一把推开俞母。
俞母踉跄后退几步,不敢置信。
桑晥向来听话乖巧,从没向自己动手过。
“如果你还想我们两认你这个妈,你就马上走,否则我不介意断绝关系,以后再也不会管你死活!”桑晥红着眼吼出声。
俞母她第一次看到桑晥对她发这么大的火,被吓住,这才咬牙灰溜溜离开。
见她离开,桑晥看向病床上被吓到的弟弟,上前握住他的手安慰。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以后姐会好好照陆你的。”
俞江城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涌出:“姐,都是我拖累了你,对不起!”
桑晥轻轻擦去他脸上泪水,含泪笑一脸温柔:“才不是,有江城在姐姐身边,我很幸福!”
……
下午。
桑晥去剧团准备辞职。
刚到门口,就看到林菱从里面出来。
林菱也看到她,笑里藏刀:“江乔姐,谢谢你成全我和荒之。我马上就要离婚和荒之结婚,那时,我会邀请你喝喜酒的!”
桑晥心里一痛,面色没变。
“恭喜。”
说完,她就往剧团里面走去。
林菱瞧着桑晥离去时淡漠的样子,眼底闪过一抹嫉恨。
剧团内。
桑晥脑中不时回荡着林菱的话,有些恍惚。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她面前。
男人熟悉的声音响起:“好久不见。”
桑晥抬头,就看到韩泽言一身挺拔的西装站䧇璍在自己面前,不由诧异。
韩泽言是她大学学长,以前很照陆她。
可自从毕业后,两人就没再联系过。
桑晥之前听说韩泽言在国外经营一家很有影响力的芭蕾舞剧团,是业内少有影响力的青年才俊。
“你怎么回来了?”
“我来找你。”韩泽宇金丝眼镜下,眸色深沉,“想邀请你去我们剧团。”
桑晥有些吃惊,她知道韩泽言的剧团是国外顶尖,还经常受各个国家邀请出国表演。
但她从没想过自己可以进他的剧团。
正想要客气拒绝:“我可能……”
韩泽言打断了她:“你不用这么快做决定,我等你回复。”
随后,他从身上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桑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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