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他们这些每天忙的脚不沾地的，别说搞对象，连女同志都难相处的到。
“谢谢。”宋沐泽大大方方接过锦旗，“只是最近济北不太平，无论白天还是晚上，你们外出一定要结伴，少去人流少的地方，警惕陌生人。”
他声线偏清冷，说起这些告诫时就跟做汇报一样，让人不由自主地去认真听。
方雪妍和刘建红听着，好学生似的点头。
想着宋沐泽还在工作，方雪妍也没多留，拉着刘建红赶紧走了。
见两人离开，王浩啧声摇头：“我啥时候才有宋队这样的福气啊……”
一旁的同事笑着怼了句：“先不说办案能力，你要有宋队一半的模样，铁定招女同志喜欢！”
王浩啐了一口：“一边去！”
宋沐泽收起锦旗，坐下来继续看案卷：“准备一下，十分钟后开案件分析会。”
公安局外。
刘建红拉住健步如飞的方雪妍：“你走那么急干嘛？我还想多看看呢！”
“他们要工作的，咱们别打扰了。”方雪妍无奈叹了口气。
刘建红也才反应过来，他们不是调解小纠纷的公安，又更重要的事儿。
她撇撇嘴，挽住方雪妍的手：“反正也出来了，咱们去逛逛百货大楼吧，我想买几件新衣服。”
方雪妍却摇摇头：“我得去趟医院。”
顾政委也救了她，都给宋沐泽送了锦旗，也得向顾政委表示点什么，毕竟他还受了伤。
跟刘建红道了别，方雪妍买了些水果去了医院。
刚好是午饭后的时间，医院走廊很安静。
按照昨天的记忆，方雪妍找到冯谨年的病房，可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女人哽咽的声音。
“为什么？明明前两天你都承认还爱我，怎么突然就变了？”
她登时停住脚，顿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犹豫着，是不是要先走，下午或者改天再来，冯谨年淡淡的声音就飘了出来。
“我说了我们不可能，而且我真正爱的人，她叫方雪妍。”
第20章
方雪妍心跳一顿，半天都没缓过神。
顾政委那话是什么意思？níng méng
真正爱的人，是她？
可他们也才见过一面啊！
没等方雪妍反应，病房门忽然被打开，一个女人抹着泪跑了出来，她闪躲不及，被她撞得连退了好几步，手里的水果也差点飞了出去。
于英楠心情本来就不好，又被挡了路，下意识就要骂，可想到冯谨年还在，硬生生给止住了。
抬头一看，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孩，模样俊俏，手里还提着一兜水果。
于英楠愣了愣，想起刚刚冯谨年说的‘方雪妍’，顿时变了脸：“你是谁？”
方雪妍揉着被撞疼的肩膀，对对方突然而来的敌意有些反感：“我来看顾政委……”
听见熟悉的声音，病房里的冯谨年心一顿，下意识出声：“清淑？”
亲昵的呼唤让方雪妍和于英楠都变了脸。
方雪妍抿抿唇，顶着于英楠剜人似的眼神走了进去。
抬眼望去，冯谨年坐在病床上，他似乎是一夜没睡，眼睛里都是血丝，下眼睑也有些泛清。
而他的目光就像火炬，又像深不见底的汪洋，牢牢地贴在了她身上。
方雪妍很不自在，但还是走过去把水果放在桌上：“顾政委，昨天太匆忙，没来得及给买什么，别嫌弃……”
冯谨年望着她，无数记忆再次上涌。
他控制不住地想去牵起她的手，却还是硬生生压了下去。
不行，现在的方雪妍跟自己只是一面之缘，他不能吓着她。
看她满头的汗，脸也被晒得红扑扑的，冯谨年心不觉一软：“谢谢，坐着歇会儿吧。”
方雪妍瞄了眼门外，缓缓坐下。
那个女人好像走了……
“你……在哪儿上学？”冯谨年轻声问，试探的语气透着微不可察的小心。
现在的方雪妍，他很想了解。
方雪妍短促的啊了一声：“我是济北大学的，学的播音主持。”
冯谨年眸光闪烁，她上了大学，学的还是她喜欢的……
顿了顿，他又问：“你是济北人？还是考到这儿的？”
“考到这儿的，我父母都是苏市人。”
方雪妍回答地很认真，可回过神，却又感觉对方好像有意在了解自己。
气氛有些微妙。
正当冯谨年犹豫着要不要继续问时，去打饭的通信员回来了。
方雪妍暗自松了口气，连忙起身：“那顾政委，我先走了，真的很感谢您救了我，改天我再来看您。”
说着，微微鞠了一躬后转身离开。
她走的很快，像是着急逃离一样。
冯谨年挽留的话都没来及说出口，人就已经走远了。
他皱起眉，眼底划过抹失落。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跟方雪妍之间有了种说不出的隔阂，他想靠近，她却想远离。
可转念一想，他们现在还不熟，自己不能操之过急。
通讯员像是看出了什么，胆大地问：“政委，您是不是对那位女同志有意思？”
冯谨年没说话。
通讯员暗自发笑，政委经常解决部队里大龄战士的婚姻问题，可他自己至今都还没着落呢……
冯谨年看向桌上方雪妍送来水果，深沉的眼眸渐渐坚定。
这辈子，他一定要好好对方雪妍！
第21章
凌晨。
宋沐泽回到家，刚推开家门，就看见宋母披着衣服从房间出来。
“妈，这么晚了您还没睡？”
宋母打了个哈欠：“起来喝口水，倒是你，怎么现在每天都忙到一两点才回来。”
“有桩案子要查。”
宋沐泽倒了杯热水，给宋母递了过去。
宋母接过，刚要喝，想起了什么似的朝准备回房洗澡的他招招手坐下：“对了，你过来，我有件事儿跟你说。”
连熬了两个通宵，宋沐泽已经很困了，但还是坐了过去：“怎么了？”
“我之前不是跟你提过一个小学同学的女儿吗？她在济北大学读书，正好开学她来了，你们见一见，就在明天……”
顿了顿，宋母看了眼挂钟：“呦，都不是明天，应该是今天下午，你请个假，我带你去见见她。”
听到这儿，宋沐泽顿时丧失了耐心。
他揉着眉心，缓解着疲惫：“妈，这事儿您就别操心了。”
“我怎么能不操心啊？你都二十七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上小学了。”宋母忧心忡忡地拍了拍他的手臂，“这回就听妈的，就算你不想成家，也跟我去见见她，咱不能没礼貌。”
宋沐泽舌尖扫过上颚，随便敷衍了两句：“再说吧，这几天我得忙着案子，妈，您早点睡。”
说完，直接起身回了房间。
见儿子又是副油米不进的模样，宋母无奈叹了口气。
洗完澡，宋沐泽躺在床上，思绪又开始在案子中游走。
五个被害人都有个共性，二十岁到二十三岁之间，长得漂亮，性格也很都很温柔……
这是不是说明凶手又某种癖好，专挑这种类型的女孩下手？
忽然间，他不由想起方雪妍。
他只见过她两面，她还总是脸红。
她很温柔吗？
他猜测应该是的，否则姚荣怎么会盯上她？
困意袭来，宋沐泽丝毫没考虑宋母说的‘相亲’，准备一早亲自去审讯姚荣。
上了一上午课的方雪妍很是疲惫，全然忘了宋母去春景路的来客饭馆跟别人见面的嘱咐。
回到宿舍，她就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正化妆的刘建红看了她一眼，嬉笑道：“看来魂儿还在家呢！”
方雪妍虚虚嗯了一声。
“对了，你昨天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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