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这个态度,老爷子就来气,“你认真点!”
沈老爷子,“知知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孩子,她对你那么好,你该知足了!”
听到这话,顾时屹只有嗤笑。
不可多得?
对他那么好?
不过是另一种目的的好罢了。
洛岁说去帮南姨,但南姨没有需要她帮忙的,又将她赶回去。
她有意让老爷子和顾时屹多待一会,所以躲在了角落。
也正是因此,她将爷孙俩的对话听个正着。
她微抬起头,目光空洞看着夜空。
她心中有愧,她接近顾时屹并不是老爷子说的那样。
可老爷子太纯粹。
他越纯粹,洛岁的愧疚就越浓烈。
她宁愿老爷子对她别那么好。
她闭上眼,在无人知晓的地方,露出浑身疲惫。
直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洛岁回神。
来的人是南姨,说是饭菜已经备好了。
老爷子看到洛岁就露出笑,“来,丫头,过来。”
老爷子不让顾时屹扶,洛岁走过去,搀着老爷子走进饭厅。
一顿饭下来,老爷子被洛岁哄得心情极好。
饭后,洛岁和顾时屹准备离开时,外面忽然下起瓢泼大雨。
老爷子当机立断,“这个雨看起来一时半会是不会停了,你们俩今晚就别回去了,在这儿待一晚上,明天再走。”
洛岁下意识看向顾时屹。
男人瞥向她的目光,带着明晃晃的轻蔑和嘲讽。
洛岁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顾时屹的意思,他觉得这一切是她故意为之。
洛岁没有做任何辩解,她抬头看向外面,现在这个雨的确下得很大,在这样的雨天里开车,并不安全。
她自己无所谓,但顾时屹不能有事。
即便被他嘲讽,她仍旧朝沈老爷子道,“爷爷,我们暂时先留下,如果这个雨一直不停,我们就在这儿待一晚。”
老爷子,“这个雨肯定不会停的!南姨,你先带少爷和少奶奶去卧室。”
南姨将洛岁和顾时屹带到卧室。
顾时屹沉着脸,一进门,他便将洛岁堵在门上,“费尽心思也想跟我共处一室?你想干什么?又想故技重施?”
洛岁愣了一下才想起之前南姨送的雪梨水。
她抿了抿唇,“同样的事情我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顾时屹哼笑,嗤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洛岁沉默片刻,“那你想怎样?”
顾时屹,“我想怎样?”
“简单,和你共处一室我觉得有点恶心,你今晚一整晚都在浴室里待着,别让我看见你,懂?”
洛岁垂着眼睑,“好。”
她明明应了‘好’。
顾时屹却觉得心底那股燥郁愈发浓重。
他居高临下望着洛岁低垂的脸,心下如有火在烧,他吼道,“那还不进去!”
洛岁转头,立即走进浴室,‘啪嗒’把门关上。
顾时屹呼吸起伏,他用力扯掉领带,转身走到落地窗前,满脸阴沉。
如老爷子愿。
当夜的雨一直下到十一点才稍稍变小。
但这个点回去总归不安全,而且谁也无法预料过一会它还会不会再下。
洛岁和顾时屹最终在玫瑰庄园过夜。
洛岁从进去浴室就没再出来,顾时屹在客厅里洗的澡。
小两口第一次在玫瑰庄园过夜,老爷子为了促进俩人的感情,让南姨送了一杯牛奶和一碗鹿茸汤上去。
这次,老爷子吸取了上次的教训,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敢放。
不过鹿茸本身就壮阳,他将希望放在顾时屹身上。
顾时屹看到南姨送来的东西,脸上没什么表情。
南姨笑眯眯,“牛奶是给少奶奶的,少奶奶人呢?”
顾时屹,“她在洗澡。”
南姨点了点头,又道,“那少爷先把汤喝了吧,我顺便把碗拿去洗了。”
什么碗非得现在洗,不过是为了亲眼看着顾时屹把汤喝了。
顾时屹懒得和老爷子折腾,拿起汤一口喝完。
南姨笑得合不拢嘴,将碗带走,留下牛奶给洛岁。
门关上。
顾时屹回头,看着M.L.Z.L.紧闭的房门,拳头微紧,最终,他没有心软让洛岁出来。
但一整晚,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几乎彻夜未眠。
第二天,七点一到,顾时屹打开浴室门。
洛岁坐在地上,双手抱膝,眉心微拧,显然睡得并不安稳。
顾时屹瞧着,心头似是被刺了一下,速度快得他分辨不清。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不自觉弯腰,伸出手想去碰碰她的脸。
就在这时,洛岁动了动,顾时屹迅速收回手,踢了洛岁的手一脚,一脸不耐,“还不快起来!”
洛岁立马从地上站起来,因起得太急,她脚步踉跄了下,朝顾时屹倒去。
男人猛地后退。
洛岁手忙脚乱扶住墙壁才站稳。
顾时屹冷着脸,“要摔就摔远点,别脏了我的衣服!”
第63章洛岁晕倒
洛岁缓了缓神,歉疚道,“抱歉。”
顾时屹没搭理她的解释,转身便走。
在玫瑰庄园,顾时屹没有像在望江别墅那样。
洛岁和他坐在一起,陪老爷子吃了早餐才离开。
洛岁昨天过来自己开了车,她去医院,和顾时屹分开两路。
抵达医院,洛岁下车前觉得头有点晕,她靠着车门,缓了缓,那股晕眩过去,她起身朝电梯走去。
一个上午忙下来,洛岁感觉头愈发重,她自己没注意,从最后一个查房的病人房里出来,她靠着墙,呼吸微喘。
江小盼连忙扶住她,“阮医生你怎么了?”
她抬手,在洛岁额头上摸了摸,惊觉,“好烫!阮医生你是不是发烧了?”
洛岁一愣,难怪她老觉得头重脚轻的。
原来是发烧了。
她失笑,“好像是有些感冒了……”
江小盼将洛岁扶回办公室,她办公室里有张小床,洛岁躺在上面,江小盼,“阮医生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体温枪。”
几分钟后,江小盼回来,体温枪一测,洛岁烧到39.8摄氏度。
江小盼皱紧眉,“阮医生,你都烧到快四十摄氏度了,你不能再上班了,你现在得休息!”
她说着将怀里的药取出来,“这是退烧药,你先吃一颗。”
她又是拿药又是倒水的,忙前忙后,洛岁很不好意思,“抱歉,给你惹麻烦了。”
江小盼一听,瞪大眼睛,虎着脸道,“阮医生你要是再说这种话我就生气了!什么麻烦不麻烦,之前我家里人出事的时候,你忙前忙后的不也一句怨言都没有,你要这么说,我才是那个给你惹大麻烦的人!那你就是嫌弃我了!”
她油嘴滑舌,洛岁说不过她,笑了笑,“好啦,是我说错话了。”
江小盼,“这还差不多!”
洛岁接过水和药,边吃边道,“年纪大了,现在的身体,没以前好了……”
江小盼好奇,“阮医生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江小盼是这两年才来第一人民医院做的护士,没见过以前的洛岁。
闻言,洛岁微微失神,眼前闪过周律明的脸。
他在的时候,总是要拉着她一起去爬山、运动。
她时常累得不行,就赖着周律明背她。
尽管这样,她的身体还是锻炼得很好。
换做以前的她,绝不会因为在浴室睡了一晚就感冒发烧。
想到周律明,她眸光泛软,“以前啊,比现在更爱运动一点吧,现在,已经几乎没有怎么运动过了。”
江小盼不知道洛岁以前的事,只当她是因为工作太忙,感慨道,“阮医生你现在工作那么忙,确实也很难有时间去锻炼身体。”
洛岁默认她的话。
在江小盼的照顾下,洛岁在办公室里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她感觉好多了,就销掉下午的假,继续回到工作。
江小盼见她这么拼命,既无奈又佩服,朝洛岁竖了个大拇指。
洛岁只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