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脚下的步子一顿,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薄景琛见她迟迟没有动静有些不耐,单手抱住她的腰肢,来到了检查床前。
下一秒——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了她牛仔裤的搭扣上,动作干净利落的往下一扒。
楚南修长的腿露了出来。
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微微弯下腰,往自己的双腿里靠,楚南想到了昨晚那香艳的一幕,以及他手指在自己身上游移的灼热触感。
心跳莫名加快,从脸颊红到了脖子根。
薄景琛目光落在她修长的双腿上,那白皙的肌肤还残留着他的指印,想到她双腿环在自己腰上,双颊通红的低声求轻点的模样,心头涌起一股烦躁,移开了视线,落在她干净的小脸上,神色已然恢复淡漠。
转身带上医用手套,平静的开始做检查。
检查室里只有两人,空气格外的安静。
也因此放大了五官,楚南只觉得身体在发烫,一股蜜流缓缓地涌出。
薄景琛检查的动作一顿,随后收回手,语气淡淡的说:“长时间泡在水里,引发了炎症,后面几天注意休息,不要有太大动作。”
楚南轻轻的嗯了声。
薄景琛脱了手套,拿酒精布反复地擦了擦手。
这是嫌她脏?
楚南心里有些羞恼,红着脸小声说:“薄医生,我真没跟别人发生过关系,很干净……”
薄景琛侧目,漆黑的瞳孔在阳光下呈现深的琥珀色,勾起唇,露出一抹略带邪气和嘲讽的笑,“所以,你是想再约我一次?”
楚南噎住,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恶意的揣度自己,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在酒吧勾引他被认定是那种女人?
薄景琛将酒精布丢进垃圾桶,语气不带任何情绪道:“以后身体不舒服,请挂其他人的号,我不负责看妇科。还有,我也不会和阿律的前女友纠缠不清。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别耽误我下一个病人看病。”
原来他认出了自己。
所以,他一再的拒绝,是因为她是薄律的女朋友。
难怪他对自己的态度变得那么快。
可做错的事的是薄律,背叛她,和乔家小姐订婚。
又逼的她家破产,父亲锒铛入狱,让她走投无路。
若非如此,她怎会低三下四的去求别人借钱,甚至差点被侮辱?
楚南握紧了手,指甲几乎陷进肉里,才平复好了心情,“谢谢薄医生提醒,你放心,我以后都不会再麻烦你。”
薄景琛闻言,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
楚南转身想走。
却在这时,听到男人声音淡漠的说,“这是我名片,上面有地址和电话。”
楚南看着男人捏着名片的手指,修长精致的像艺术品一样,每个细节都毫无瑕疵。
“不必了,薄医生。”
她微微一笑,没有任何停顿的推开门走出去。
作为谢家的女儿,丢一次脸就够了。
离开医院,楚南手机响了起来,是薄律母亲桑琼打来的。
接听后,对方用高高在上的语气说,“楚南,你想救你父亲,晚上六点到博雅酒店1208房详谈。”
对方丢下这句话,便挂断了。
桑琼手上拿着自己的软肋,只要轻轻一个动作,就能轻易的捏死自己。
楚南别无选择。
晚上六点,楚南打车赶到酒店,到指定的房间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房门从里面打开,一双男人的胳膊伸出来,一把将她拖拽了进去。
楚南甚至来不及呼救,已被人压在了墙上。
定睛一看,就看到一张满是猥琐笑容的脸。
严数打量着楚南,眼里闪过诡谲的光芒,心里充满着恶趣的兴奋。
第一次看到楚南时,他就被这女人吸引了,名校学生,身材火辣,长得还贼清纯,勾地人心痒难耐。
要不是薄律那小子看得严,他早就把她剥光吃净了。
“楚南,我早说过,你就是薄律的玩物。他玩腻了,就把你这个烂货随便的丢了。当时你怎么说来着?哦……你骂我无耻,还给了我一巴掌。”
“现在呢,还不是乖乖送上门,给我玩?”
“看我不折腾死你!”
严数狠戾的说着,伸手抓她胳膊。
楚南本能的转身跑。
严数长腿一迈,双手搂住了她的腰,强行往里面拖拽。
楚南像疯了一样死死地抓住门框,漂亮的十个指甲都要掰断了,也不肯松开。
“贱人,你还敢跑?薄夫人让给我传话,今晚敢跑,明天就等着给你爸收尸!”严数威胁。
家人是楚南的软肋,听到这话她的挣扎骤然停止。
严数趁机把她扒拉下来,往房间里拽,心急的连门都没关上。
将人丢到床上,看着眼神黯淡无光的楚南,严数狞笑着,抬起手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别像死鱼一样躺着,乖乖伺候小爷。”
楚南白皙的脸颊瞬间红肿了,可她没发出半点声音,也没半点反应,像个提线的木偶般。
严数越发来气。
在他眼里楚南就是个人尽可夫的捞金女,对着薄律时笑的那么浪。
到他跟前装贞洁烈女?
还不是嫌他家世背景不如薄家,真他妈欠收拾!
严数喘着粗气,扯开自己的领带,解衣服上的纽扣,迫不及待的想糟蹋了她。
楚南闭上了眼睛,等待噩梦降临。
“薄总,这边请。”
吴敬赔着笑,引到薄景琛往里面的包厢走。
为了请这尊神,他可是动用了所有的人脉。今晚千万要把生意谈成,好抱上薄氏的大腿。
正想着,经过了一间客房。
门大开着,里面隐隐的能看到一男一女姿势暧昧。
吴敬正感慨现在小年轻作风开放,竟然不关上门就办事。
却见薄景琛忽然转身进了包厢,走到房间里,朝着严数一脚踹了过去。
严数常年烂玩,身体早就被亏空的不成样儿。
哪里经得起这样一踹,像个皮球似的,滚到了地上,脑袋也撞到了台灯的杆子,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哪个混蛋,敢动小爷?”
话刚说出口,便看清楚了来人。
严数到嘴边骂人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畏缩成一团,躲在了墙角。
楚南听到动静,睁开眼睛,却撞进了一双淡漠的眸子里。
她张嘴想问薄景琛怎么会在这儿?
可不知怎的,泪水争先恐后的夺眶而出,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薄景琛脱下外套,裹在她身上,沉声问:“还能自己走?”
楚南点头,从床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