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句谩骂压过来，叫她喘不过气。
想要解释，却发现已经被踢出了班级群。
就连去私信同学想要寻求帮忙，也被通通拉黑。
熟悉的孤立和莫须有的罪名……她好像又回到了三中，回到了那个暗无天日被欺凌的曾经。
怎么会这样？
……
第二天，宋芷柔红肿着眼睛，小心翼翼踏入一中校门。
一进学校，就有人隔着很远的距离对她指指点点。
“你们看，宋芷柔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还敢来学校？赶紧离她远一点，免得被传染了脏病！”
“听说她交学费的钱还是她妈跪着求来的，她指不定是为了钱去卖染上脏病！”
公开处刑——
羞耻得如同被扒开衣服！
不是的！
她没去卖！
宋芷柔死咬嘴唇，转身快步奔向老师办公室，不能让谣言这么传下去，她是无辜的，她要去找老师澄清！
眼见过了拐角就要抵达，突然有一人冲来，一把捏住她手腕。
“去哪？”
陆骁沉一脸看戏的嘲讽。
宋芷柔一哆嗦，下意识看向办公室的方向。
陆骁沉嗤笑一声，忽得俯身将人强行抵在墙壁，挑起她的下巴：“病历单的事，我劝你最好乖乖受着，否则我就不知道你那个没文化的妈，会不会在上班的时候发生点什么事故。”
后脊骤然发凉，宋芷柔惊恐睁大眼。
曾经口口声声说会保护她的男孩，屠起心一针见血，最为致命。
可想到妈妈……
眼里的希望一点点被水雾吞没，她揪着衣摆颤抖妥协：“我不去找老师了，我是有病，我是脏……求求你，别伤害我妈。”
“那就得看你听不听话了。”
……
只一个上午的时间，流言越传越广，一发不可收拾。
宋芷柔走到哪里都被人嫌弃，书本被撕烂jsg，饭盒里被倒进沙子，课桌上还被用红色的恶心液体写着“贱人去死”！
可因为陆骁沉的威胁，她只能默默忍受。
好不容易挨到晚自习结束，宋芷柔用最快的速度收拾东西，终于不用被厌恶嘲弄的视线包围了……
一路快步经过离家不远处的巷口——
“嘭！”
前方的路灯忽得被人用砖头砸碎！
宋芷柔吓得后退一步，阴影中似乎有人影晃动，呼吸一窒，她下意识抱着书包朝反方向逃！
可刚一转身：“你就是宋芷柔？”
几个混混分别从前后堵了过来。
宋芷柔抱紧书包，急促喘着退后。
却见一人流里流气摇晃着一张钞票，冲她胸口抓来：“陆少说一百块就能上你一次，赶紧脱了陪哥几个玩玩。”
第4章
男人杵了过来，寂静的夜，空气仿佛被抽干。
宋芷柔吓得揪紧衣领，被逼到墙角：“不……别过来……”
其他人啧声看戏：“听说她得了传染病，这你也敢真碰？”
“你懂个屁！瞧她这张脸纯的，绑起来丢小黑屋去拍视频，放到特殊网站上肯定能大赚一笔！”
拍视频？！
这字样如同利刃，狠狠捅开了宋芷柔埋在心底的记忆！
“不要……我不要！”
恍惚间，她好像又回到了三中阴暗的地下室，被扒掉衣服，被逼着拍下那些作呕的照片……
她发疯般，用尽力气将书包砸过去！
“嘶，贱货，你敢打老子!”
“刺啦”，衣领被强行撕烂。
“不——”
她不要再经历一次！
“轰隆隆！”
巨雷忽得刺破夜空，吓得所有人一跳！
宋芷柔趁机撞开人，不要命般逃跑。
“快一点，再快一点！不能被追上……”
秉着呼吸，只一心逃，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双腿上，眼见要跑到有路灯的主路，黑暗中忽得伸出一只大手！
“啊！放开，放开我！”
惊恐间，宋芷柔的情绪彻底失控，低头朝拦路的大手狠狠咬下！
“唔——！”
可还没咬到人，却被对方掐着下巴捏起头。
居然是陆骁沉！
他的视线打量上下，看到她崩开裂的衣领，视线一暗：“那种小巷子你也能跟男人鬼混，你是真的贱。”
“不……不是的……”
明明是他叫人折辱她。
可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她哆嗦着唇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陆骁沉等了一瞬，没等到解释脸色更加难看，一把拽住她：“既然你想卖，那我就帮帮你这个穷鬼，带你去个卖价更高的好地方。”
“不——我不卖！”
但由不得她选。
很快，宋芷柔被强行带到深城出了名的销魂会所，‘天上人间’。
大门口，她扒拉着车门哭着求饶：“白屿……不！陆少！我不进去，我不卖，求求你放过我吧……”
下一瞬，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宋芷柔的哭声戛然而止。
是她的手机。
只见陆骁沉握着手机凑近：“是你妈打来的，这么关心女儿的妈妈，要是知道自己女儿在外面这么狼狈，一定很难过吧？”
宋芷柔怔怔看着他，抽泣到颤抖，却不敢回嘴。
陆骁沉像是满意了，按了接通键，凑到她耳边压低嗓音：“你知道该怎么说，别让我失望。”
他语调暧昧，却像噩梦。
“芷依啊，妈要去上夜班了，我已经把晚饭做好放冰箱，你回来加热吃就行。”
“你现在到哪了？还有多久到家呀？你在吗？怎么不说话呢？”
宋芷柔扣着手心，起皮出血的嘴唇极力压着颤抖：“妈……我很快就回去。”
电话那头的宋母松了一口气：“行，那妈出门去上班了，夜班工资高一点，更能挣钱供你读大学。”
“先挂了啊，厂里没法接电话，有事给妈发微信就行。”
电话被挂断。
宋芷柔豆大的泪珠落下，她抽噎着：“妈……”
妈妈之前上过夜班，因为日夜颠倒身子受不住，差点休克死亡……
现在为了给她挣学费，又要去上夜班了。
陆骁沉嗤笑一声，把手机扔在一边。
“别演什么母女情深的把戏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你欺负别人的时候怎么不哭？”
又是欺负？
宋芷柔几近崩溃：“我真的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陆骁沉神色一寒，抬手箍住她的手，扔垃圾一般就往会所里拖：“还嘴犟？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认错。”
“嘭！”
宋芷柔被扔到会所正中央，疼得压不住。
周围一瞬看过来——
“哟，来新货了？”
视线似曾相识，像要将她撕裂拆分。
甚至已经有人拿着摄像头，迫不及待地对准了她……
“不要！”
“我错了……陆骁沉，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只求求你别这么对我……”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尊严，真相，她都不要了！
只要别拍视频！
冰凉的地板上，宋芷柔哭着爬到陆骁沉面前，谁知因为身体不稳，一头重重磕在陆骁沉脚前。
陆骁沉蹲下，笑着拽起她的头，欣赏着她额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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