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来之人尚未查清底细你就随便让他进府,是否未免……”
他话才出口。
就被季青槐冷声打断:“世子,段公子是小女的朋友,还请您说话注意些。”
她为了一个才认识不到两个月的男人。
竟然会对他发火。
谢玉辰眼底冷下来,抬眼之时却正好看见那段景珩站在季青槐身后,低头笑吟吟盯着她,神色间的愉悦显而易见。
那分明不是看普通朋友的眼神。
谢玉辰还想说什么。
可季青槐已经不想再与他多言一句:“世子,我与段公子还有事要聊,就不与你多聊了,请便吧。”
语罢,她转身同段景珩一同踏入府。
段景珩进府前回头朝他看了一眼。
落在谢玉辰眼底,竟透着几分挑衅之意,登时他脸色更黑了。
他带着满腔期待紧张过来寻她。
此刻却只能带着无尽的失意离开。
回到侯府。
谢玉辰实在是忍不住,叫来人:“替我去查查,一个叫段景珩的人。”
“是季家小姐身边的那位段公子吗?”管事问。
这话叫谢玉辰本就堵涩的心口更为堵闷。
见自家主子神色不对,管事神色不自在,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说:“两个月前,这位段公子买下了季府隔壁的府宅,不知怎的就和季姑娘熟悉了起来,平日里,但凡季姑娘出府,这位段公子必然跟在她身边。”
谢玉辰心头只觉危机感倍增,“他们男未婚女未嫁,就不怕……”
“京中也确实有流言蜚语,不过看他们那意思,似乎并不在意,久了,大家也知段公子似乎也没有要求娶季姑娘的意思,哦对了,季姑娘的盛春楼,这位段公子也投了不少钱财,或许他们不过是生意伙伴罢了。”
可这番话听在谢玉辰耳里,几近咬牙。
没有求娶的意思,却天天黏着她,还有钱财牵扯。
这与无赖浪荡子又有何区别?
青槐生性单纯,怕不是被这男人骗了!
越想,谢玉辰心越不安。
他冷声下令:“再去细查这人的底细,看他是从何处来盛京,曾经家世如何。”
第19章
季府,内院。
季青槐衣袖束起,弯腰从酒缸中打酒出来,将酒倒入酒杯。
随即递给坐在石椅上的段景珩。
“尝尝,看这坛桂花酒味道如何?”
段景珩手撑着脑袋,他接过那酒杯,轻抿一口,摩挲杯口轻笑:“不错,很香,配几碟城西铺子的糕点就更好了。”
闻言,季青槐睨他一眼,一边放下衣袖:“莫要得寸进尺。”
段景珩耸耸肩,思绪微转,记起刚刚门口见的那位世子,张口正想说话。
“若你是想问我与谢世子,那便不必问了。”
像是猜透了他心中所想,季青槐笑着先开了口。
“那我便不问就是了。”
段景珩放下手中的酒杯,转而从怀里掏出一枚精巧的发簪递过来。
“槐槐,过几日我想要借盛春楼一用,”
“这玉簪就要买我盛春楼一日,段景珩,你倒是会做生意。”
季青槐好笑看他,“你要做什么?”
“秘密。”
季青槐看了他一眼,收下了那玉簪,便不再多问了。
对她来说,她跟段景珩是好友也是生意伙伴,但也仅限于此。
当初第一次见面,他是浑身是伤,奄奄一息出现在她房间里的。
那架势,追杀他的人显然是要治他于死地。
当时的段景珩也全然不是如今这副翩翩公子的模样,那时他的眼神她如今记起依旧心生寒意。
见到他的第一面,她本是准备惊呼大喊的。
谁料段景珩却突然开口说:“我认识你,季青槐。”
所有的恐惧堵在嗓子眼,季青槐定定看着他,眼底透出几分不解:“你是谁?”
“你救我,自然就能知道我是谁了。”
段景珩靠在门板上,脸上血迹斑斑,说这话时却透出几分笑意。
而这个答案,直到后来两人相交熟悉,季青槐也未曾得到。
但如今对她来说,也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翌日。
天朗气清,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季青槐在府中待得久了,便想去郊外散心。
一切准备就绪。
马车停在府门口,正要出发之际。
旁边的段府大门打开。
段景珩的身影当即出现在她眼前:“槐槐,你这是要去何处?”
“去郊外散心。”季青槐答。
段景珩神色大为诧异:“真是巧,我今日也想去郊外散心,不如我们一同前往?”
明眼人一看便是装出来的。
可今日季青槐心情好,便也就懒得揭穿他:“可以,但你要自备马车。”
“我骑马便行。”
段景珩将扇面一合,喜笑颜开。
城西郊外是不少盛京子弟来游玩之所。
抵达之时,已有不少人在。
刚从马车上下来。
季青槐就听身后传来阵阵马蹄。
竟是谢玉辰驾马而来。
“好巧,季姑娘今日也来郊外游玩?”
季青槐眉头微蹙:“世子,我想我……”
似乎听出她又是要拒绝的话语,谢玉辰翻身下马,忙开口说:“这次是真巧合,我没想到季姑娘你也会过来游玩。”
可谢玉辰大概不知道,他此刻额头上还冒着细汗,显然是一路策马奔腾赶过来。
但他既然这么说了。
季青槐也就不再多言,只淡淡点头:“那便祝世子玩得愉快。”
随后却听见身后传来似曾相识的男声。
“槐槐!”
正是昨日他见到的那位身世不明的段景珩。
谢玉辰不觉一冷。
而走过来的段景珩见了谢玉辰,眸底带了几分深意,弯腰闭了一只眼凑身至季青槐面前:“槐槐,我眼睛不知是不是进了飞虫,你替我看看?”
真是拙劣的演技!
谢玉辰嗤笑不屑。
可下一秒,季青槐竟当真凑身过去,温声道:“怎么回事?我看看?”
第20章
谢玉辰一时笑不出来了。
他眼看着季青槐温和地替段景珩吹了眼睛,又眼看着段景珩笑吟吟站直了身子,同她嬉笑:“没事了,还是槐槐厉害。”
季青槐瞪他一眼:“你莫不是在戏弄我?”
“我哪敢呀?你这般聪慧。”段景珩眨巴着眼睛,满脸无辜。
这样的表情换作是其他人做了,定然是要让人觉得不适的,可段景珩长得好看,说着这样的话做着这样的动作,倒像是在跟她调情。
季青槐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忙别开了眼神,懒得与他多费口舌,正准备离开。
却听身后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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