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松她喊破了喉咙,也无法阻止医生将她最敬爱的父亲推进停尸房。
拿到父亲死亡证明的那一刻,她的灵魂好像也被抽走。
许清松毫无方向走在街上,由人群推来推去,如行尸走肉。
信息的铃声让她微微回神,打开手机,显示是一则未知信息。
【来阳城码头,你可以知道当年的真相。】
许清松梗了很久才有所反应,就是这个真相,让宴夏两家结仇,她倒要去看个明白!
阳城码头离她所在位置不远,她索性提脚走过去。
刺骨的寒风吹到身上,她找到一丝清明。
快步赶到码头附近,周围一片寂寥,她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狼叔,别来无恙啊”
是姜舒兰!
姜舒兰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身后站着十来个黑衣人。
站在他对面的狼叔跟着响起爽朗的笑声,“没想到几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
“那不多托了你的福。”姜舒兰握着自己的手腕,手似无意地敲打腕表。
老狼突然脸色一遍,恼羞成怒,“你什么意思!”
姜舒兰冷哼一声,“当年我父亲死的真相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呸!不就是夏百臣那个忘安负义的人出卖我们吗!”老狼说得言之凿凿。
“演了这么多年别把自己骗进去了。”姜舒兰冷若冰霜。
许清松脚步一顿,赶紧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3
“我老狼岂会骗你,夏百臣跟条子合作背叛了宴老大这事,大家都知道!”老狼声音很大,却掩盖不住心虚。
“呵。”姜舒兰连连冷笑,“当初夏百臣给我父亲留了一条小路逃生,是你堵在那里强迫我父亲饮弹***。”
许清松瞪大了双眼,他怎么知道的……
“你胡说什么!你有什么证据!”老狼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姜舒兰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他自尽的时候我被打了麻醉隐藏在死人堆里,眼睁睁看着他生命耗尽。”
老狼被揭穿老底,黑手悄悄摸向口袋。
不料,姜舒兰比他更快一步,回手从腰后掏出一把枪直指老狼额头。
“你说你动作快还是我子弹快。”姜舒兰邪魅一笑。
老狼掏枪的手一顿,脸色瞬间煞白,跪倒求饶,“小宴,我错了!我上有老下有小……”
“在国外躲了这么多年毫无长进。”姜舒兰一枪打中他的膝盖,“夏百臣一死你迫不及待就回来了。”
老狼抱膝发出痛苦哀嚎,姜舒兰居高临下看着他,“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切都是为你准备的。”
不远处,许清松不敢置信地看着发狠的姜舒兰,身体止不住地战栗。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原来这里只有她一个傻子……
她突然放声大笑,原来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
姜舒兰蹙眉看向笑声的来处,“谁?滚出来。”
许清松强忍着泪水从暗处出来,姜舒兰对上她满目泪眼,微微失了神。
“你怎么在这儿?”姜舒兰拧紧眉头,眼底闪过痛意。
许清松苦涩,“我是你圈套的哪一环。”
姜舒兰垂眸,没有说话。
“是帮你阻挡其他势力的借口?是让别人确信你不知道真相的垫脚石?还是供你玩乐的玩具?”
“对不起。”姜舒兰不知如何作答。
老狼看出他的愣神,冷笑一声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枪。“你死吧,姜舒兰。”
“砰——”一枪击中,血液四溅。
那颗冲姜舒兰来的子弹,没打在他眉心,打中了许清松的心脏。
“许清松——”
姜舒兰不可置信抱住挡在他前面的许清松。
老狼不死心还在扣动扳机,姜舒兰发狂般先他一步连开四枪,枪枪致命,倒地咽气。
然而一切都晚了。
许清松嘴角鲜血如注,姜舒兰怎么擦都止不住,他眼圈泛红低吼,“许清松!谁准你自作主张替我挡弹了!”
许清松又吐出一口鲜血,“我好累啊。”
她的眼皮好重,耷拉着快要掀不开了。
“不!你不许睡!”姜舒兰脸色铁青托住她的脸,双手止不住地抖。
许清松用尽全力伸出手抚摸他的脸,“姜舒兰,我死后你会记得我吗?”
姜舒兰反握住她的手,吻住她额头近乎祈求,“你不会死,我不允许你死……”
他的热泪滑过了她脸颊,使出全身的力气抱紧她。
许清松咯血呜咽了一声,语不成调地笑着,“阿宴,能死在你怀里,我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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