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抬头看向厉北寒，有些无奈的开口：“本来有个艳遇，结果到一半……”
她露出一抹男人间心照不宣的笑容。
厉北寒闻言莫名不悦，压下心中荒唐的想法。
也是，林零一个男人，自己真是昏了头。
林零穿戴整齐后，镇定地走出了更衣室。
刚一出门，心脏砰砰直跳。
快到傍晚时分，两人才从马场离开。
劳斯莱斯平稳经过跨海大桥。
车后座的厉北寒正微眯着眼听林零汇报工作。
忽然，他接到一个电话。
说了几句后，就对司机沉声交代：“去长风山庄。”
虽然厉北寒神情未变，可林零仍旧敏锐感觉到他的心情变差。
长风山庄……是厉家的老宅，现在只有厉北寒的爷爷住着。
劳斯莱斯上了环山公路，山脉雾气弥漫。
长风山庄就坐落在半山腰，而整座山都是厉家的。
车子开过威严的七八米高的围墙，停在宏伟庄重厉家主宅门外。
厉北寒下车，沉声吩咐：“林零，你也进来。”
林零有些惊讶。
她只来过长风山庄一次。
在成为厉北寒的首席助理之前，被厉老爷子召见过。
走进那宛若城堡一样的别墅，一路上，佣人纷纷鞠躬，恭敬地开口：“少爷。”
然后便是一路沉默。
气氛极其压抑。
林零目不斜视，随着厉北寒的脚步。
推开一扇高门，眼前的情景，让她颇为吃惊。
和之前看到的精神矍铄，气势很足的厉老爷子全然不同。
他现在躺在床上，正吊着水，像一只行将就木的老狮子。
厉北寒率先出声唤道：“爷爷。”
厉老爷子看见他，沧桑的脸上满是和蔼的笑容：“听说你在找一个女人？爷爷年纪大了，只希望走之前能看见曾孙一面。”
厉北寒微微颔首，语气渐缓：“医生说了，爷爷身体很健康。”
两人说了几句，林零感觉到气氛渐渐松弛了许多，不由松了口气。
这时，厉老爷子迟疑着开口：“你的叔叔们也不容易，你们毕竟是有血缘的亲人……”
厉北寒脸色一变，气氛骤然冰冷。
他打断了厉老爷子的话：“人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这是爷爷教我的。”
“爷爷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看你。”
话落，他起身离开，林零连忙跟上。
厉北寒出了门，却是朝着后山走去。
后山是厉家的族墓。
林零看见那一排排墓碑，微微一愣。
却见厉北寒径直朝着一处墓碑走去。
他停下脚步，看着墓碑上父母的照片，未发一言。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俊美的脸上，只投下一片阴影。
这一刻，他像个失去了最重要东西的孩子。
林零心里沉重，她只知道，厉北寒的父母是在他5岁时意外离世的。
她看着看着，心疼不已。
太阳快下山，厉北寒才离开。
林零跟在身后，斟酌着说：“至少……他们爱你，不会愿意你伤心。”
厉北寒有些诧异地转身，两人在这一刻对视。
残阳带来一丝暖意，好像有什么朦胧的感觉一闪即逝。
林零见他没有怪自己多嘴，胆子大了一些，她开口问：“为什么一定要找到那晚的女人？也没什么特殊的。”
厉北寒挑了挑眉：“没什么特殊？你见过她？”
林零心中一惊，表面却仍是镇定地说：“我只是猜测，毕竟什么也没查到。”
毕竟她只是吩咐了底下的人去找，连特征都没给，肯定找不到。
厉北寒狭长双眸微眯，按下心中疑惑。
林零又问了一句：“如果找不到那个女人，会怎么样？”
厉北寒瞥了她一眼：“那你就把自己赔给我。”
这时，林零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厉北寒一眼，接起了电话，却听见电话那头的人说：“林助理，那晚的女人找到了！”
林零整个人愣住了。
她抿紧了唇，心思在这一刻千回百转。
踌躇片刻，她最终没有隐瞒：“找到那个女人了。”
厉氏集团接待室。
苏沫然一身白裙，看起来素净纯洁极了。
她明明那天只是在游轮的总统套房里做保洁工作而已，可却被一群黑衣保镖带到这！
忽然，门被推开。
入眼是男人俊美的面容。
苏沫然话到嘴边转弯：“那天……我的确进去了……”
她眼中含泪，楚楚可怜地看着厉北寒。
厉北寒顿住脚步，心中却绝怪异。
他对眼前这个女人丝毫没有那天的渴望。
厉北寒一句话没有说，转身离开。
林零不由自主上前挡住苏沫然的视线，对一旁的保镖说：“你们去查查她那天做了什么。”
她跟了上去，偷瞄厉北寒一眼，迟疑的问：“您觉得她会是那晚的女人吗？”
厉北寒停下了脚步，神情淡淡：“或许她是。”
至少那是个女人。
林零抿紧唇，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舒服。
月末最后一天，是林零回家的日子。
林零开车回到林家别墅。
佣人一见到她就点头哈腰道：“二夫人在茶室等你。”
林零想起，这些佣人从前对自己爱答不理的，而她成为厉北寒的首席助理后一切就都变了。
厉家，的确很了不起。
她点了点头，上了楼。
林零来到茶室门口，林母正喝着茶。
当初林母只是林父众多情人的一个，后来靠着生了她这个“男孩”，林父唯一的‘儿子’，才住进了林家这幢别墅。
林母一见到林零就开口抱怨：“你不知道那个大夫人就没给我好脸色！你是不知道我是怎么过的……”
林零看着母亲手上鸽子蛋的钻戒和脖颈处几十万的项链，没有说话。
林母神情变得刻薄：“你说话啊！”
林零垂下头，攥紧了手：“我想做回女人。”
这话一出，林母表情一变，面露凶光：“你说什么？翅膀硬了？你敢我就死给你看！你爸一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