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书推荐小说一个人的婚姻,她上辈子过够了(傅锦川姜婉)-一个人的婚姻,她上辈子过够了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

时间:2023-07-13 17:07:39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就好像“离婚”这两个字烫嘴。

姜婉逼着自己甩掉所有情绪,收拾好东西便去了军服厂员工宿舍。1

一连几天,她都没回过军区,更没跟傅锦川见面。

一个星期后,培训通知终于下来,姜婉跟着其他几个同事准备坐车去机场。

可脚刚踏上车,手就被一股蛮力狠狠攒住。

转头望去,是不久前来的新广播员小林。

姜婉还没反应,小林‘噗通’一声跪下来了,声泪俱下:“姜婉姐,你知道我爹一直瘫痪,又被查出尿毒症,需要一大笔手术费,可他为了供我念大学已经把家底掏空了,我必须得快点挣到钱啊……”

“您是政委夫人,就算不去培训也不会影响丰衣足食的生活,但我跟我爹就活不下去了,求求您把培训的机会让给我吧……”

说着,不要命似的磕晚.晚.吖起头来。

姜婉吓了一跳,连忙去扶:“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小林躲开她的手,一双眼睛盯着她,卑微的眼神竟多了分偏执:“如果你不肯,就是不让我活下去了。”

说着,她就往一旁的石柱上撞去!

“别冲动!”

一旁的同事眼疾手快拉住小林,周围人纷纷冲呆愣的姜婉埋怨。

“姜婉,小林挺不容易的,你就让让她吧。”

“小林是大学生,你还只是个高中生,去了还不一定能拿奖,倒不如把机会给她,等她拿到奖金救了她爹,也算是你积福了。”

“就是,傅政委平时助人为乐的,你是他媳妇,觉悟也应该高才对。”

大家七嘴八舌,匆匆赶来的站长一看,叹了一口气,面露难色开口:“姜婉啊,小林这样寻死觅活的,万一闹出事来也影响厂里,你跟傅政委脸面上也过不去。”

听出站长话里的意思,姜婉一下白了脸:“站长,您明明知道我之前已经……”

话还没说完,小林直接爬起来,挤开她上了车,还不忘朝站长点点头:“谢谢站长!”

车子远去,天空飘起了雨。

姜婉僵在原地,没听清站长又说了什么,只是回过神时,周围只剩下她一个人。

好半天,她才挪开腿,浑浑噩噩走在雨里。

让。

她一直都在让,可谁在乎过她的感受?

是不是只要还是傅锦川的妻子,她就要一辈子让下去?

像是受到某种牵引,姜婉忽然停下脚,抬头看去,眸光一震。

面前停着辆吉普,傅锦川和于英楠共撑一把伞,谈笑风生地走了过来。

他将伞偏向于英楠:“孩子的户口已经迁到我名下,你可以放心了。”

说完,拉开车门准备上车。

可转目间,不偏不倚撞上姜婉深深的眼神。

‘轰!’的一声雷鸣,顷刻大雨。

姜婉红着眼,怔望着几步外将于英楠护在伞下的男人,指甲深陷掌心的手隐隐渗出血丝。

他竟然把于英楠孩子的户口迁到了他的名下?

他帮对方抢了个工作,三天两头的照顾还不够,竟然还要给于英楠养孩子?

既然这么爱于英楠,为什么不跟她离婚?!

傅锦川敛去眼中诧异,让于英楠上车:“你先走,一会儿我再去跟你商量。”

于英楠温柔点头,余光朝姜婉瞥去,满是嘲弄。

但姜婉的视线只在傅锦川身上,眼见他朝自己走来,双腿就像不受控似的,转身就跑。

雨越下越大,她看不清前路。

‘嘀——!’

刺耳的喇叭和刹车声骤然响起,她都来不及反应,胳膊便被狠狠一拽,一辆黑色红旗车在身前险险擦过。

“你疯了吗?差一点你就被车撞了!”

姜婉望着傅锦川盛怒的眸子,积压了两辈子的委屈、不甘和愤怒彻底爆发。

“我是疯了!快要被你逼疯了!”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哑声哀诉:“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不离婚?是要拖我一辈子,让我看着你对于英楠有多好吗?”

“因为你是政委,我是你妻子,我事事都要让着别人,让了工作,让了去首都培训的机会,我这条命是不是也要让出去?”

“……我受够了,再过下去,我怕我会变成真的疯子!”

姜婉从没有这样歇斯底里,傅锦川心头的火就像被冷水浇灭。

他本能地要去扶几乎快瘫倒的女人,对方却好像在躲避猛兽,连退了好几步。1

姜婉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放低的声音几近哀求:“我真的快活不下去了,傅锦川,求求你离婚吧,放了我……好吗?”

她眼眶通红,流露出的卑微绝望,像针一下刺在了傅锦川心头。

在他的记忆中,姜婉从来都是温柔内敛、不争不抢的女人,他总以为,她所有的不痛快都是在闹情绪。

可当面临像是崩溃了她,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雨越来越大,姜婉就这样看着傅锦川,她满眼的破碎,浑身的死气。

傅锦川死死握紧双拳,望着她的黑眸一眨不眨。

很久,他才无力般挤出一个字:“……好。”

这天下午,民政局。

他们就领了离婚证。

加上上辈子,几十年的婚姻用了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出了民政局,姜婉捏着离婚证,心中百感交集,恍若隔世。

此时此刻,她才切实有了重生的感觉。

转过头,她看向身旁从头到尾就一直沉默的傅锦川,千言万语都已经说不出口,也不再有意义。

半晌,她只是轻轻说了句:“谢谢你,祝你幸福。”

说完,姜婉转身离开,再没回过头。

望着那消瘦许多的背影,傅锦川攥着离婚证的手缓缓收紧,深邃的双眼翻涌着复杂情绪。

但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他都没在喊她。

一场雨过后,树叶滴着残余的雨水。

姜婉抬起头,遮住穿过云层的阳光。

阴霾散去,从这一刻,她的未来不会再有傅锦川,她的人生只属于她自己……

就在姜婉准备去跟婆婆道别时,身后突然传来女人的尖叫。

“救命啊!有没有人救救我的女儿!”

她望去,只见一个妇女站在桥上哭喊,河面上一个挣扎的小女孩正被水流冲向下游。

姜婉脑子还没反应,双腿已经率先跨出去。

纵身一跃,跳进了河里。

河水湍急,姜婉把人推上岸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同志,谢谢!太谢谢你了!”

姜婉也有些力竭,笑着微微摇头,正要上岸时——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轰响传来,上流定时开闸的闸道忽得打开,奔腾的河水水龙帮急速涌来!

“同志!快上来!快——”

岸上的人伸出手,姜婉刚一抬手,河水却已经涌来!

“同志——!”

像落叶般,姜婉消失在湍急的水中!

冰冷的河水,钻入姜婉的心肺,挤压着最后的氧气。

她想挣扎,可早已没了任何力气,只能任由身体往漆黑的河底沉。

窒息一点点袭来,意识慢慢昏沉。

两辈子的记忆在脑海交错,她恍然回到了跟傅锦川的初见——

她被打的遍体鳞伤,缩在潮湿的屋檐下乞讨,一身军装的傅锦川像书里写的天神,带着光,微笑向她走来。

他说:“就算是一个人,也要坚强的活下去。”

姜婉颤了颤,缓缓抬手,想抓住光。

她想活下去。

她才重生,才准备开始新的人生,她怎么舍得死……

可惜,老天爷好像不会再给她机会了。

四周越来越暗,姜婉慢慢闭上眼,和河底死一般的沉寂融为一体。

寂静的街道,傅锦川心不在焉地往军区走。

看着手里的离婚证,傅锦川莫名觉得喘不过气。

这时,通讯员开着车过来了。

“政委,户口本拿回来了,于同志的孩子临时靠挂在你的名下一个月,等下个月入学后就能迁回于家。”

“嗯。”

傅锦川敛去低落,不露声色将离婚证藏进口袋。9

他接过通讯员递来的户口本后,又吩咐:“去电视台。”

军绿吉普缓缓朝电视台驶去。

看着车窗外倒退的街景,胸腔那股压抑的窒息感越来越严重,他伸手按住心口,深呼吸几次,但不安却散不去。

他拧了拧眉,很快,车在电视台门口停下。

傅锦川拿着户口本往播音部门去,可路过化妆室时,就听见里头传出于英楠的声音。

“没错,是我故意让广播站的小林抢走姜婉去首都培训的机会,我也是故意抢了姜婉的工作,又偷拿她的准考证。”

“可我也是没办法啊,锦川说我们已经是过去了,对我照顾只是因为我得了抑郁症,绝对不可能跟姜婉离婚,既然如此!那我只能想办法把她逼走了。”

“我离婚还带个孩子,总不能一直装病麻烦锦川,妈,你难道不想做军区政委的丈母娘?”

一字一句,像是引爆了傅锦川心底的雷,轰响过后,硝烟弥漫。

蓦然间,他脑子里闪过不久前姜婉在雨中哭着控诉的模样。

直到此时回想,他才看懂她眼中的失望。

隐隐的,胸口口袋的离婚证似是在发烫,灼烧着他整个胸膛。

“行了妈,挂电话吧,一会儿锦川要来了。”

一声轻响,座机听筒被放下。

虚掩的门被拉开,当看见外面黑脸的男人,于英楠的笑容顷刻在脸上凝固,反应过来后,连忙打招呼:“锦川,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傅锦川沉默,一双墨眸噙着从没有过的阴寒,冷飕飕地盯着她。

于英楠意识到他一定是听见了刚才的话,脸霎时白了,慌忙抓住他的胳膊解释:“你听我说,刚刚我说的都是敷衍我妈,都是误会……”

话还没说完,傅锦川便抽出手,将户口本扔到她手里,嘲讽:“不急着解释,等我把姜婉找来,你再好好说这些‘误会’!”

寒风般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让于英楠哆嗦了一下。

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冷酷,似乎要杀人的一面。

傅锦川也无心再跟她纠缠,转身大步离开。

想见姜婉的念头瞬间膨胀,伴着愧疚不断泛滥。

掏出口袋的离婚证,一把撕碎。

是他错了。

他竟然一次次误会她,她受了那么多委屈,自然要跟他离婚……

傅锦川越走,拳头越握得死紧,却怎么也压不下心头的慌。

姜婉……

从前被压抑的感情好像突然冲破了雾霭,他头一次如此清晰认识到——

他心里不是没有她。

他想快点见到她,想跟她道歉认错,她比他小了6岁,他以为照顾家就是照顾她,没必要说那些肉麻的情话……

但如果她想听,他说多少都行。

而就在他跨上车,准备开车去找人时,原本在值班的干事蹬着自行车冲了过来,嘭的一下,摔到在他面前!

傅锦川眉心一跳,接着就听地上的人哆嗦着急切通知:“政委,出大事了!刚刚公安局来电话,说您夫人姜婉为了救人淹死了!”

傅锦川瞳孔骤然紧缩:“你说什么?”

通讯员也吓了一跳,震惊地看着急的满头汗的干事。

“是真的!现在人就在济河边的春景路那儿,公安那边说人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一字一句,就像瞬间抽走了傅锦川全身的力气,原本急促的呼吸瞬时凝结。

通讯员看了眼他乍白的脸,迅速反应过来,上了车就往春景路驶去。

傅锦川就像坐木桩,一动不动。

他忘记自己怎么下的车,又怎么走向挤满人的河边,只是在回过神时,周围三三两两站着公安和医生护士。

视线一扫,蓦然定在河滩上一个盖着白布的身影。

傅锦川紧缩的眸子颤了颤,本能地想过去确认,可无论如何都迈不开腿。

这时,一个公安看见他,走过来敬了个礼:“傅政委,这些是她身上的东西,请您确认一下。”

傅锦川怔然将目光移向对方的手心,只有湿透的身份证和离婚证。

他紧抿的唇终于开了道缝,扯出道沙哑的回应:“我要确认人。”

嘈杂中,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身份证和离婚证也许是姜婉不小心掉的,一个小时前她还好好的,不会是她’。

公安愣了下,便让开了路。

当视线重新落在那盖着白布的身影上时,窒息感再次侵袭,让傅锦川呼吸有些困难。

他深吸口气,艰难迈开腿走去。6

蹲下身,触及到白布时,掌心忽的一颤。

傅锦川咬了咬牙,掀开了白布!

一刹那,时间仿佛都凝固,周遭所有的声音也消失了。

阳光下,姜婉以往红润的脸此刻异常苍白,她闭着双眼,乌黑的长发散落着,几缕乱发贴着脸颊。

如果不是胸膛没有起伏,她就像睡着了一样安静。

“根据被救孩子母亲和医生的话,是上游闸道开闸排水,她躲避不及,又因为生病体力不支才导致溺亡。”

公安解释着,语气透着惋惜和敬佩。

傅锦川像是没听见,下意识地擦掉姜婉脸上的水渍,可当触碰到她的皮肤时,他心骤然一紧。

天这么热,她竟然这么冷。

车停下大院门口,通讯员转头看向后座还呆着的傅锦川,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政委,到了。”

傅锦川黯淡的眼眸闪烁了一下,嗯了声缓慢下车。

想到他一整个下午都跟丢了魂似的,从太平间出来时还险些摔倒,通讯员赶忙下车扶住他。

想安慰,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锦川拂开通讯员的手,声音嘶哑:“你回去吧。”

说完,深一脚浅一脚地进了大院。

看着他的背影,通讯员于心不忍,沉叹了口气。

圆月高挂,闷热的晚风吹着傅锦川干涩的眼角,酸胀上涌。

“锦川!”

忽然,熟悉的声音让他登时停下脚。

抬头望去,只见傅母一脸焦急地从家门口跑过来,连声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姜婉呢?”

傅锦川一哽,不由又想起姜婉面无血色的模样,唇瓣颤了颤,始终说不出一个字。

见他不说话,傅母面色逐渐沉重:“我听隔壁的说姜婉一个多星期都没回来了,你们……离了?”

面对母亲的追问,傅锦川沉默了很久,才喃喃出声:“妈,姜婉死了。”

傅母眼神一震:“……你再说一遍。”

傅锦川下颚紧绷,像是在强迫自己接受现实,声音拔高了几分:“她死了,为了救一个孩子溺……”

‘啪!’

一个巴掌突然狠狠甩在他脸上!

傅母力道很大,饶是作为军人的傅锦川,也被打偏了脸。

“傅锦川,我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亏你还是个军人,是个政委,你帮于英楠的时候我就告诫过你,别让姜婉寒心,现在你居然咒她死!”傅母恨铁不成钢地痛斥道。

傅锦川听着,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

看着母亲眼中愤怒,他再一次开口,声音更加清晰:“姜婉是为了救一个溺水的孩子,现在人在太平间。”

每说一个字,他都觉得心都被刺穿似的疼。

他都还没有完全相信,更没有接受,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就没了。

明明几个小时前她还站在自己面前,哪怕是在哭,在祈求他的放手,至少还活着,还活着啊……

面对儿子眼中从没有过的痛色,傅母的心登时沉了下去,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妈!”

次日,医院病房。

天刚亮,打从醒来后,傅母就开始哭,哭到没眼泪,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呜咽。6

被赶出去的傅锦川站在病房外,满是血丝的双眼无神空洞。

通信员疾步过来,见他下眼睑乌青,里头还传出傅母的哭声,哽了一下才压低声音:“政委,夫……姜同志的遗体已经被送去殡仪馆了,您现在要过去吗?”

傅锦川眼神闪烁了一下:“几点火化?”

“十点,工作人员说最近天热,不能拖太久。”

闻言,傅锦川转头看向半掩着的病房门,推开走进去。

见他进来了,傅母更气了,边哭边骂:“没良心的混球,给我滚出去!你让我死了以后,怎么有脸去见姜婉啊!”

傅锦川扯动着脸部僵硬的肌肉:“姜婉十点火化,您要去吗?”

他知道母亲伤心,说起这事跟是会戳到她的痛处,但他也明白,如果母亲不去送姜婉最后一程,她一定会遗憾……

而傅母听见这句话,慢慢止住了泪,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耷拉在被子上的手不停地在抖。

半小时后,两人赶到殡仪馆。

工作人员拿来火化证明,直接递给了傅锦川。

傅锦川怔了一下,才拿出笔在亲属确认栏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同志,我能再去看看我儿媳妇吗?”傅母怀里抱着件淡蓝色布拉吉,眼巴巴看着他,“这是我给她做的新衣服,还没来得及送给她呢……”

工作人员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傅锦川,还是点点头,带着傅母去了停放间。

相比外头的闷热,停放间冷暗的像冰窖。

傅锦川站在门外,呆看着地面,没有焦距的眼神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傅母深吸口气,踏进了停放间。

狭窄的空间,只有一盏垂吊的白炽灯,照着正中央床上瘦弱的身躯。

看到这一幕,她不忍地捂住嘴,踉跄了一步,泪水再次涌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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