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燃烬争扎小说 萱苏在线阅读

时间:2023-06-20 18:42:25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萱苏!”箫清让长臂一伸把我圈入在怀,闷在我的颈间,声音如鲠在咽:“我舍不得,舍不得你再去他身边,舍不得你再与他同床共枕,所以……我宁愿是别人,不愿意是你!”
多么一往情深的话……
一往情深的让人害怕。
伸手慢慢的推开他,毫无笑意的脸一片冰冷:“随便你,你有本事你自己弄,你自己有你自己的目的不要把爱我挂在嘴边,我受不起!”
真的受不起,他的爱太莫名其妙,爱一个人哪有那么简单?如果真的那么简单,就不会伤得如此深。
箫清让垂目敛去受伤的神色:“从今以后,夏侯麦冬贵妃身边就我们两个人贴身伺候,这真是一个值得让人庆祝的好消息!”
“再等等吧!”我被无力感袭上心头,每走一步,都带了太多的算计,“再等等吧,等到进入姑苏台,再说吧!”
箫清让微微一叹,走了出去。
风平浪静的日子持续到四月五号踏青节。
独孤玄赢来到两淮之地一个多月了。
夏侯麦冬虚弱的身体被人搀扶着,也能走上几步,独孤玄赢有意相瞒她体内的胞宫已经脱落之事!
并命令了所有人不能再提此事,也不能告知夏侯麦冬此事,因此夏侯麦冬只知道自己是滑胎,并不知道自己体内胞宫已经没有了。
箫清让在短短几日取代了阿玠,夏侯麦冬对阿玠是咬牙切齿的恨,不过,对我倒是依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虽未打,虽未骂,字里行间仍然警告着我:“不要以为你的妹妹和本宫长得相似,就能取代本宫!”
我跪在地上,头顶着一盆水,不能摇晃的这盆水,也算惩罚,“奴婢不敢,奴婢的妹妹只是路边的野花,贵妃娘娘是天之国色牡丹,奴婢妹妹只能仰望着贵妃娘娘!”
“小嘴挺会说话的!”夏侯麦冬伸手之间,打翻我头上的水,水从头上浇下来:“阿玠那个小蹄子,让本宫没了皇儿,你和她走得较近,真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吗?”
铜盆掉在地上轰通一声,全身湿漉漉的,说话之间,嘴里全是水:“启禀娘娘,若跟奴婢有关系,奴婢焉能活到现在?皇上深爱着贵妃娘娘,怎么可能让一个伤害贵妃娘娘的奴婢还活着!”
夏侯麦冬用手挑起我的下巴,“瞧你的小脸,跟本宫也是相似的,本宫瞧着你的这张脸,怎么就那么想毁掉呢?”
果然是仇家,无论怎么转变,这从骨子里,就是相互讨厌的。
“贵妃娘娘想如何,奴婢绝无二话!”我的眼中尽是卑微,尽是求全,近视低下的哀求。
夏侯麦冬移开手,箫清让拿起帕子给她擦手,美目一挑,目若秋水,“今日是踏青节,本宫是没办法陪皇上出去了,不如你去好好替本宫看着你妹妹不要趁本宫身体不适,再次爬上皇上的床!”
我怔了一下:“娘娘……怕是不妥,皇上如何,根本就不是奴婢所能左右的。”
“你当然不能左右皇上!”夏侯麦冬苍白的面色,美目一扬,艳光四射:“你能左右你的妹妹,记住……今日晚上皇上要来陪本宫,如果皇上不能来陪本宫,你的日子就不会好过,本宫可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让你的妹妹把皇上催促着本宫的房里来!”
“娘娘!”箫清让清雅带着冷冽的声音并没有因为他成为阉人,有太大的改变,言辞之中,不卑不亢带着他特定的脾气一样:“娘娘现在最主要的,是好好养身体,皇上来与不来,在奴才看来,都是一样的!”
夏侯麦冬哪里听到这样的话,火气一下子上来,箫清让在她的话没说出来,不缓不慢的又道:“娘娘现在身体未养好,皇上就上来了,娘娘又能做得了什么呢?何不退而求其次,娘娘做个顺水人情,皇上会更好的怜惜娘娘,更好的觉得娘娘善解人意。”
夏侯麦冬火气一下子被浇灭,一点火杂子都不冒,她在后宫之中,就算当了贵妃娘娘,也是没有一个知心人说话的。
家族不存,但凭她的美貌,和我那不成器的二房二叔,怎么能给她出谋划策?
她陷入沉默之中细细思量过后,道:“你说的甚是有理,不过,本宫如何才能让皇上更加怜惜本宫?”
“男人都喜欢善解人意的姑娘,不喜欢具有攻击性的姑娘!”箫清让噙起一丝微笑:“奴才做阉人不久,男人的心还是可以揣测一二的…”
夏侯麦冬嘴角一勾哼了一声:“你可以揣测男人的心,可是那个男人是皇上,九五之尊圣心,岂能那么容易揣测的?”
“万变不离其宗!”箫清让深邃的眸子,落在夏侯麦冬的媚眼之中:“娘娘,恕奴才斗胆,您已经失去了孩子,其实在皇上看来,是您护孩子不利,您的孩子是他第一个孩子,天下男人都一样,对第一个孩子都是充满别样的感情。”
“失去了利用了,利用好了才能变成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利用不好就永远不会好。奴才既然跟娘娘,自然是希望娘娘成为人上人,枝头的凤凰,奴才才会有好日子过!”

寥寥数语,把自己的忠心表达了,把自己的期望表达了,更把别人捧高了。

夏侯麦冬脸色几经变化,然后对着我道:“滚去看好你的妹妹,让你的妹妹认清楚她的位置,别认不清楚位置,本宫想让你们死很简单!”
我连忙俯小称低,“娘娘教训的是,奴婢和妹妹两个人是地里的泥巴,是给娘娘供给养分的,娘娘不必担忧!”
“滚去吧!”
我跪在地上后退而走,退到门口才爬起来,看了一眼夏侯麦冬,相似的五成脸恍然让我看到了曾经。
箫清让冰冷的眸子,不经意的掠过划过我的双眼,带着冷意笑了。
我回去换了件衣裳,不显山不显水的衣裳,阳光微晒,去了独孤玄赢的院子。
今日,踏青节。
独孤倾亦邀请了独孤玄赢去河边,放纸制乌篷船,等天擦黑,在放孔明灯对逝去的人,以表思念。
我到达的时候,宫鸢尾穿着里一打开房门,对我勾了勾唇:“姐姐你来了,劳烦姐姐去打水,妹妹去叫陛下起床!”
我微微额首,打来合适温度的水,宫鸢尾光着脚丫子给独孤玄赢穿衣裳,我立在一旁,半湿不干青丝,就像头上沾满了虱子,难受的紧。
“贵妃娘娘,可安好?”独孤玄赢张开手臂,眼眸未睁开问我。
恨到极致会平静,垂着眼眸,禀道:“启禀皇上,先前的大夫失足落入水中而亡,换了一个大夫,医术倒是了得,贵妃娘娘的脸上已经有了些许血色,不日将会康复!”
“好生小心的伺候着!”独孤玄赢微微露出了点眼缝,“伺候好了朕有赏!”
欣喜若狂跪下叩首:“奴婢知道了,奴婢谢过吾皇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独孤玄赢衣服被穿好,走过我面前:“去服侍你妹妹穿衣,昨日辛苦你妹妹了!”
跪在地上挪了个位置,“是!”
他走出了里屋,我捡起了地上的衣裳,宫鸢尾拉了拉自己的里衣,露出的肌肤,挺斑斓四色的。
“是穿着一件?还是我重新给你拿一件?”
昨夜倒是疯狂,独孤玄赢从来都是温润有度,浅尝而止,她这一身斑斓,倒真是又刷新了我从未认识他。
宫鸢尾媚眼一勾:“来回奔跑不嫌麻烦的,就这件吧,还残留着陛下的味道!”
听她这样一说,我便一件一件的给她穿起来,边穿边道:“陛下的味道,可否让你留下孩子?”
宫鸢尾耸了耸肩,眼睛一直盯着外屋,声音也不是很大,恰好我们俩能听到:“名不正言不顺,有孩子也活不了,还不如没孩子。昨夜,他又开始叫唤起夏候萱苏了,跟喝醉酒说胡话一样,不断的对我说抱歉,说会好好补偿我!”
“我就奇了怪了,明明看着是那么正常的一个人,怎么就不正常了?他不是已经派人去燃烬了么?能不能找的回来这几日就见分晓,何必在我身上找存在?”
我给她穿衣的手都没停顿一下,内心平静得无一丝波动,声音更是冷静至极:“阿玠说你长得和她五分像,在你身上找存在,大抵在想象如果你是她,行云雨之事,是简单粗暴一些好,还是温柔一些好!”
“是吗?”宫鸢尾尾音一挑:“姐姐,你说夏候萱苏他们两个有没有行云雨之事?”
我给她系腰带的手微微一颤一下:“许是没有,青楼坊间传闻,他坐上皇位之后,坐稳皇位之后,在把夏候萱苏迎到宫中之日,趁夏候兆丰疏于防范之际,一举拿下!”
“拿下他之后,夏候萱苏皇贵妃之位还没坐下,便被夏候麦冬拉下了宝座,打进了天牢,然后呢……夏侯麦冬做了贵妃之位,她跟她的母亲流放燃烬死路一条!”
“如此清楚的坊间传闻,妹妹倒是第一次听过!”宫鸢尾微微扬起声调,带着兴趣盎然:“为什么从你口中说出,仿佛亲身经历一样?”
我抬起眼帘,冷冷的瞅了她一眼:“我若亲身经历,现在应该拿着刀找他拼命,而不是在这里伺候你,你确定你在青楼之中,除了学活计,关心其他的事情了吗?”
“呵呵!”宫鸢尾捂着嘴娇咯咯的笑了,笑着伸手抱住了我,特别亲昵:“姐姐你怎么这么可爱呢?妹妹只是随口说说,您千万不要当真,你被缝阴,行不了云雨之事,不管你到皇宫里有什么目的,现在只能靠我!”
目光一斜,见独孤玄赢正不经意的向这瞥来,我拍了拍宫鸢尾:“妹妹知道就好,陛下正看着呢,你我姐妹情深,在陛眼帘下上演,怕是极度不妥!”
故意在他面前上演姐妹情深,他会觉得我们心思极重,没有人喜欢攻于算计的女人。
男人喜欢容易操控的女人,胡椒对我说的话,我也明白太晚,她教了我很多,装傻充愣趁其不备才是最好的选择。
宫鸢尾非但没有离开,还紧了紧手臂:“有什么不妥的?陛下知道你我姐妹情深,更是知道,我想让你伺候陛下,不过……淮亲王这一招宫刑可真够狠的,让你完全丧失了伺候陛下的机会!”
“行了!”我又不断的拍了拍她:“往事不堪回首,千万不要在我伤口上撒盐,疼!”
“疼啊!”宫鸢尾像听到一个笑话,语调都扬了起来:“原来姐姐知道疼啊,我还以为姐姐刀枪不入,不知道疼了,知道疼好,知道疼,说明人还活着!”
“看来妹妹每日在疼痛里打滚!”我扶直了她的身体,弯腰扶直了她褶皱的裙摆:“陛下可有说圣旨之事?”
“只字不提!”宫鸢尾在不经意之间与独孤玄赢对视,犹如女儿家悄悄见情郎一样害羞,抚好了裙摆的褶皱,我扶着她的手臂:“你可要小心点,箫清让说……极有可能搞一个和夏候萱苏一模一样的女子,来取而代之,到时候,你我就危险了!”
宫鸢尾歪着脑袋,皮笑肉不笑:“他敢,他要敢搞一个一模一样的坏我的好事,他现在变成阉人失去一条腿,我会让他失去另外两只腿,彻底不能走路!”
我不假思索的泼着冷水,道:“如果真的到时候来了,你来不及!我也来不及阻止,他根本就不听我的,我们就像看似相和的一个战营,其实是各自为营,各自其干!”
宫鸢尾慢悠悠的抬起步子,把头都快偏到我肩头上了:“姐姐,我真是好奇,也许正如你所说他并没有那么深爱你,他要得到什么呢?不惜做一个阉人,你说他想得到什么呢?”
我眼含笑意:“姐姐要知道,就不会跟妹妹商议,所以姐姐也是不知道的。不过有一件事值得可喜可贺,就是他已经成了夏候贵妃眼前的红人,夏侯贵妃警告我,让我看好你,不能让陛下和你太过亲密!”
宫鸢尾随口嗤笑一声:“她也就是仗着先天优势好,若凭真本事,我和她两个人去争夺皇上的圣心,她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忍不住的去重击她:“只可惜你们两个都是替代品,独孤玄赢他喜欢的是夏候萱苏!”
刹那之间,宫鸢尾浑身散发一抹杀意,扭头看我,咬着后槽牙:“姐姐,不能行云雨之事,对你来说是不是很亏?若真的喜欢,她岂会落得家破人亡,自己在燃烬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承欢别人身下?”
这下轮到我被重重一击,嘴角挂着笑,还未反击,独孤玄赢清晨略带温和的眸子染了一点笑:“你们姐妹二人,在谈论什么,倒显得高兴的很?”
手轻轻一拧,宫鸢尾便上前去,娇笑一声,行礼道:“启禀皇上,今日是踏青节,听说会放孔明灯,对逝去的人表示思念,奴家想到曾经的合家欢乐!”
独孤玄赢扭了她一下鼻子,眼中的宠溺,真的跟看曾经的我一模一样,“你家曾经可有冤屈?怎么流落青楼?要不要朕……”
宫鸢尾眼中闪过一抹恶毒的光芒,随即敛去:“皇上多想了,奴家和姐姐是青楼出身,已经没了家人,现在只有姐姐一人,曾经,也只限于想想,在想象中欢心,奴家和姐姐已知足!”
“你到对于温情很看得开!”独孤玄赢眼底深处浮现一抹难以让我看懂的情绪,他把宫鸢尾搂在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手臂,言语突然惆怅:“鸢尾,假如朕做错了事情,伤害了一个人,用余生去弥补她,你说她会不会原谅?”
余生弥补我……
真是可笑,我把他独孤家全部杀光,跟他说我爱他,用余生弥补他,是不是就可以原谅?
独孤倾亦说我对他有幻想……是啊,我就幻想,他能不能想到我的好来?能不能再找到比我傻比我更爱他的人?
显然是不能的,这天底下没有人比我更傻了,没有人比我爱他爱的更傻了。
宫鸢尾在他怀里眼神冰冷,冰冷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带有温情的话语,从她的红唇中溢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陛下若是犯了错,也是为大局着想迫不得已,能得到陛下的余生,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原谅的呢!”
心里冷笑……
郎情妾意虚假的很。
独孤玄赢深深地吻了吻宫鸢尾的头顶,“她曾经善解人意,她的眼中只有朕,朕就是她的天下。等她回来,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无论她经历什么样子,朕都会待她如初!”
真是让人感恩戴德的情意啊,我不自觉地拽紧拳头,当我的幻想变成了真,想着他对我还有留恋……
我却在这一瞬间,把所有的幻想打破了,欺骗没有头,他以一个受害者的姿态,说待我如初?
真是可笑到极点,太可笑了……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现在的我恨不得食了他的肉,我怎么爱上了他?他哪一点值得我如此深爱?
宫鸢尾眼睛没有眨一下,一直在我的脸上,我脸上细微的变化,被她尽收眼底,她眼中嘲笑和冷意全部向我扑来。
“一定会的!陛下若是找到她,奴家可不可以与她相说,陛下一直对她念念不忘?”
“嗯!”独孤玄赢轻轻的应了一声:“你们长得相似,个性也是相似,都是善解人意到极点,朕略欣慰!”
宫鸢尾身体缩得更紧了……
他们这样相互依偎半响,独孤玄赢才率先而走说去看夏侯麦冬,留下我伺候宫鸢尾梳洗打扮。
打扮得其中,宫鸢尾嘴角一直挂着嘲讽的冷笑,刺眼极了,大红的口脂,好看的耀眼。
宫鸢尾抿完之后递给我:“姐姐,一个女子哪怕天生丽质,疏于打扮,缺调条理,到底是上不了台面的!”
红色刺目,犹如鲜血。
我轻轻一推她的手:“不了,姐姐是一个奴婢,染不了主子的大红色!”
宫鸢尾把手递到我的嘴边,别有意味的说道:“姐姐真是说笑了,姐姐曾经肯定染过大红色!”
“曾经是曾经,不是现在!”我现在的心犹如被万只手揪着,想大笑宣泄,太疼了!
宫鸢尾又靠近了一些,“把曾经变成现在不就好了吗?实不相瞒,姐姐也应该知道我曾经是官家女……曾经是一个罪犯,现在不也照样为人上人吗?”
“啪!”伸手落落她手上的口脂,转身往外走:“妹妹自己好生打扮,姐姐在外面等你,妹妹不要让姐姐等太久!”
狼狈的往外跑,就像身后跟着豺狼虎豹一样,慌不择路。
寻找了一个角落,一手抵在墙上,一手揪着胸口,垂的头颅,大口大口的喘气,眼泪错过脸颊一颗一颗的直接往下落。
面前……很快形成了小水洼,原来我还可以哭的如此痛彻心扉撕心裂肺不发出一丁点声响出来。
弥补……
余生,这四个字变成了我心中的耻辱,夏候萱苏她已经死了,独孤玄赢他拿什么来弥补?
四处寂静,眼泪落地的声音头都听得到,心里疼痛好过一些,抬手抹眼泪时,一方洁白的帕子,递于我面前。
我一愣……
随着帕子望去,望进如夜幽深的眸子,帕子散发出淡淡青草味,恍惚之间,在遥远的记忆,这个味道出现过,可是我又抓不住这个味道在哪里出现过?
“让一个人生不如死,可以让他弥补的对象,死在他面前,你说怎么样?”
神通广大,还是未卜先知?
独孤倾亦怎么知道独孤玄赢刚刚说过的话?
洁白的帕子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中,显得高不可攀,遥远至极。
哭得通红的眼睛,伸出颤颤巍巍的手,触碰到那洁白的帕子,又收了回来:“殿下真是神通广大,不然今日踏青节,就让他心中念念不忘的人死在他怀里,您说怎么样?”
“不应该是本王说怎样?而是你说怎样!”独孤倾亦伸手拉住我的手,把帕子塞到我的手心:“你哭起来可真够丑陋的,不过也好,彻底破灭希望,好过念念不忘!”
“你到底在哪里见过我?”手中的帕子都带了微凉,这么一个人,到底在哪里见过我。
独孤倾亦暮然转身:“本王没见过你,两淮踏青节盛况在即,夏候萱苏会死在他怀里,不如顺便捅他一刀,让他尝一尝被人捅心窝子的滋味?”
“你要杀了他?”我在他的身后惊讶的问道:“在两淮之地里杀了他,你脱不了干系,你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到底在哪里见过我?”
无声!
回答我的是无声,拽紧怕着上前,他一个转弯,刚欲追去,后衣襟却被人拽住,宫鸢尾用力把我向后一拉:“长本事了?你就不怕他把你上面那张嘴也缝上,让你话也说不了,饭也吃不了!”
我差点跌倒,一只手一伸抓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迅速的把洁白的帕子塞到腰间:“他跟我说,找人杀独孤玄赢,你说我们该怎么做?”
宫鸢尾手臂一甩,眼睛一翻,讥笑道:“这种话你也相信?刺杀的招数用过一次就算了,你觉得独孤倾亦会用第二次?用了还会告诉你?你以为你是谁?他的月下美人?”
我的身体往拐弯处一斜,看见他正在和袁立焕说着什么,宫鸢尾不相信他的话,我莫名的去相信他说到做到,他肯定会让所谓的夏候萱苏捅独孤玄赢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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