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林初语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眼前,门就这么敞开着。
林初语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哪怕又是宋庭渊设下的另一个圈套!
林初语果断起身下床,跑出了金銮别墅。
此时,别墅二楼。
宋庭渊站在落地窗旁,看着她的身影逐渐消失,眼里的神色晦暗不明。
之后,他转身走进了书房的暗室。
推开门,里面一片冷凉。
宋庭渊看着灵位上那张女人的遗照,放柔了声音:“很快,就能给你报仇了。”
……
阳光热辣。
林初语一路来到林家,按响了门铃,可始终无人开门。
这时,隔壁院子传来一道声音:“别按了!这家人早搬走了,房子被抵押给法院了!”
抵押给法院?
林初语不敢相信,问隔壁邻居:“那您知道他们搬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不知道!你赶紧走,不然我就叫保安了!”
随着“砰”的一声门关,周围又陷入一片静谧。
林初语看着这座充斥着自己童年的家,颓然又无力。
就在这时,背后响起道疑惑男声:“林初语?”
林初语回头,就对上江衍的惊喜视线。
他比林初语小几岁,和她弟弟林鸣是高中大学同学,两人曾经见过几面。
见到江衍,林初语强扯出一抹笑:“好久不见。”
江衍挠了挠头:“好久不见,你……你是来找林鸣的吗?我知道他在哪儿,要不我带你过去?”
闻言,林初语眼睛一亮:“阿鸣现在怎么样?”
“他现在在送外卖,还你父亲留下的债务。”
林初语一怔,心里五味杂陈。
记得四年前,林鸣还是个天真的富家公子哥,可是现在竟然到了要去送外卖,来还债的生活!
她紧紧攥着手,看向江衍:“那就麻烦你了。”
江衍摇了摇头,就带着林初语去见林鸣。
……
饭店门前,有许多外卖员在等餐。
江衍走上前,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林鸣,你快看我把谁带来了!”
林鸣不明所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林初语后,脸色一沉。
“你还有脸见我?”
林初语面色一白,林鸣眼中的厌恶和母亲的憎恨恍惚重合在一起,像刀捅进心脏。
“阿鸣,我……”
林鸣根本不听,一把推开林初语就往外走。
还是江衍将他拉住:“林鸣你不要太激动,你姐姐也有她的苦衷。”
林鸣甩开江衍的手:“她不是我姐!我没有她这样一个杀人犯姐姐!”
杀……人犯?
林初语脑袋像被锤了一下,一片空白。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林鸣:“什么杀人犯,阿鸣你说清楚一点……”
然而林鸣直接骑电瓶而去,甩了林初语一身肮脏的泥水。
明明艳阳十里,林初语却好像置身冰寒。
她觉得自己被困在一个又一个谜团里,无法脱身。
道路一旁,黑色迈巴赫里,宋庭渊将一切都看在眼里,随后开门下车。
他无视江衍,径直走到林初语面前:“你的自由时间,结束了。”
金銮别墅,卧室。
宋庭渊将抓回来的林初语扔在床上。
美式大床的床柱上不知何时装了镣铐,宋庭渊将林初语的手脚都用铁链锁住。
林初语在床上拼命挣扎:“放开我!放开!”
宋庭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颗一颗解开自己的衬衫扣。
“林家你去了,林鸣你也见了,还没想起来吗?”
宋庭渊的话没头没尾,林初语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可看着男人俯身靠近的动作,她浑身紧绷:“不行,宋庭渊你走开!”
她眼眶通红。
宋庭渊看在眼里,心里无端升上股烦躁。
他俯身,指腹抹开她的红唇:“林初语,好好想,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了,我就真的放过你。”
话落下一秒,他吻上林初语的唇。
林初语反抗不能,只能闭眼,任由男人一件件剥落自己的身上的衣服。
空调制冷机轰轰声不断。
冷空气漫布在皮肤上,惹的人战栗。
就在这时,宋庭渊温热的手触及林初语小腹间的一道疤上——
林初语猛地睁开眼,就对上男人深邃的双眸。
宋庭渊垂眸抚着她腹部的一道横向伤疤:“这是什么。”
像是噩梦被提及,林初语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她永远忘不掉,四年前被宋庭渊送进精神病院的那一天,她肚子里三个月大,已经成型的孩子被强制取出。
手术刀切肤的痛,鲜血蔓延的刺目,还有孩子离去时的空荡……
这四年,日日夜夜出现在林初语的梦里,折磨着她无法忘记!
这一切,都是宋庭渊所赐!
曾经她不信,可想到从精神病院出来后发生的一切,她不能不信!
林初语死死看着宋庭渊:“你忘了吗?这是四年前你亲手杀害的孩子!”
她眼中的恨意与怨怼那么清晰!
宋庭渊眯了眯眼:“我杀的?”
林初语只觉得他在假装。
还想再说些什么时,门被敲响。
紧接着杜丽莺的声音传进来:“庭渊,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你能带我去医院吗?”
宋庭渊回头看了眼房门,顷刻便松开了手,起身出门。
“好,我带你去。”
他搂着杜丽莺往外走。
关门时,杜丽莺回过头看着衣裳被解开的林初语,眸子中满是恶毒。
……
房门重新被关上,锁住。
林初语听着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慢慢的蜷缩成一团。
她将头埋在被子里,滚烫的泪水无声的往外涌,洇湿了枕畔……
林初语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醒来时房间一片昏暗。
她看着手腕上的锁链,自嘲一笑。
七年前结婚时,朋友说:“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你小心把自己困在里面!”
那时林初语还是林家大小姐,天之娇女,满心幻想着恩爱一生的未来。
却没想到,朋友的戏言,却成了真。
一夜无眠。
第二天,杜丽莺进来时,就看到出神的林初语。
“醒着就好,庭渊让你签个文件。”
林初语嗓子发干。
她抬头看向杜丽莺,打量着这个宋庭渊喜欢的女人,很久才问:“什么文件?”
杜丽莺笑的得意:“离婚协议书。”
漂浮的尘埃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林初语低头看着被杜丽莺甩在自己面前的离婚协议书,莫名想起了被宋庭渊带出精神病院那一天,他也是这样让秘书扔给自己一份协议。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林初语看着杜丽莺这副胜利者的姿态,甚至没动一下手指,去碰那份协议。
“要签,让宋庭渊亲自拿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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