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棠陆厌小说叫什么-公主一笑暴君折了腰是什么小说

时间:2023-06-16 12:25:22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陆厌悠哉的从木椅上起身,还慵懒的伸了个腰,在一室人各异的表情中,堂而皇之的带着陆明棠摆驾回了勤政殿。
在陆明棠路过江潮升之时,江潮升深深的看着她,眸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审视。
直觉告诉他,今日之事,与这个七公主怕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是他现在还想不通,若此事陆明棠也有插手,她又是出于什么目的?难道……她是张太后那边的人?
陆明棠坦然的与江潮升的视线接上,朱唇上扬,带着上位者居高临下的蔑视,与他擦肩而过。
江潮升,第一回,你输了,接下来,你该如何反击呢?可别这么快便输得灰头土脸呀,不然她会很没有成就感,会觉得很没意思的。
而达到了目的的张太后,在林照被押入内狱,等候问斩后,心情甚好的也回慈宁宫了。
这场大戏中,最亏的韦相快气死了。
出了宫门,在上马车之际,江潮升低头拱手,“义父,请先上马车,我们回府再仔细商议……”
啪!
话未说完,江潮升的面上便被狠狠扇了一巴掌,俊秀的脸颊迅速红肿而起。
“这便是你同本相说的,必然会处理好,保林照安然无恙?如今林照下了内狱,一旦被张太后占了先机,失了禁军的掌控权,本相第一个拿你开刀!”
江潮升保持着低首的姿态,语气放得很低:“今日之事,是孩儿思虑不周,以致义父痛失左膀右臂,孩儿自愿领罚,义父切莫气坏了身子。”
“你最好能给本相想出个万全之策来弥补,否则……你知道该有什么下场,自己走着回相府,再去刑房领罚!”
当众扇了江潮升一个巴掌,留下一句话后,韦相转身上了马车。
江潮升立于原地,在马车缓缓前行之时,缓缓抬眸,看向渐行渐远的车尾,眸色逐渐幽深凝霜。
他忽的讥笑一声,抬手笑着抹去了唇边的血渍。
终有一日,他将会站在万人之巅,他所受的罪,必将会在将来一一加倍讨回!
马车内,韦相身边的一等高手徐虎试探着道:“相爷,今日之事属下看江御史也是尽了全力,这个责罚是否有些过重……”
“怎么,你是在质疑本相行事?”
徐虎立即低头,“属下不敢,相爷做任何事,自是经过深思熟虑,绝不会有错的,不过今日之事,该不会是太后在自导自演,牺牲自己的侄女,只为了拉林照下水,以企图掌控禁军吧?”
“在关键时刻,这个老不死的突然冒了出来,难不保便是她给本相做的局,或者说,一开始她并非是冲着皇后之位去的,她故意将张珂儿抛出来,让本相误以为她志在皇后,
杀本相一个措手不及,毕竟皇后不过就是个后宫嫔妃,怎能比得上禁军的兵权,好一个声东击西,这次是本相轻敌了!”
徐虎却有新的猜测:“今日小皇帝也在,而且还是他给林照送的官服,小皇帝一向残暴任性,怎么会突然这般好心?莫不是他也有参与?”
“一个只知玩乐的昏君,连沈太傅这样的清流派都动了杀念,一无后台撑腰,二无朝臣支持,他能有这番深的心思和头脑?顶多也就是歪打正着,看了出戏罢了,不足为惧。”
韦相压根儿就没将陆厌放在眼里,或许刚开始扶持陆厌上位的时候,他还有所担心,怕小皇帝昏庸只是在扮猪吃老虎。
毕竟古往今来这样的先例也不是没有,但观察了那么久,通过安插在勤政殿的耳目传出的消息。
少帝的确是昏庸无道,沉迷游乐,不思进取,而且今日他还企图杀了清流派领袖沈太傅,算是结下了梁子,是不可能再会得到清流派的支持。
所以在今日这件事上,韦相压根儿就没怀疑过陆厌,只一心认定是张太后在那儿自导自演。
丞相府,雕梁画栋,飞檐红瓦,玉栏朱榍,金碧辉煌,尽显奢华。
刚在刑房受了罚的江潮升,带着一身伤,走过穿堂,停在主屋门前,拱手行礼:“义父。”
韦相慵懒的躺在虎皮椅上,一旁有两个姿容娇媚的小妾一左一右服侍。
他睁眼暼了眼面容有些苍白的江潮升,“潮升,你心里记恨本相吗?”
第35章  得寸进尺
江潮升当即跪下,拱手低眉。
“孩儿能有今日的地位,皆源于义父的赏识,否则朝堂就不会有殿中侍御史江潮升,而唯有名落孙山,落魄回乡的寒门士子江潮升,义父对孩儿有再造之恩,不是父母胜过父母,孩儿为义父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韦相居高临下的看着俯首于地的年轻郎君,“潮升,本相第一次见到你,便觉得你与旁人不同,虽然你出身寒门,血脉低贱,但本相与那些迂腐的世家贵族不同,
他们排斥寒门,垄断科举,将所有名额都留给世家子弟,那些个眼高于顶的纨绔子弟,本相一个也瞧不上,本相便是喜欢你这种聪明知进退的,所以本相给了你机会。”
江潮升出身农户,家中世代务农,只出了他这么个读书人,一招中举,江家上下烧香拜佛,叩谢祖宗神灵庇护。
曾经的江潮升也单纯的以为,他才高八斗,胸有点墨,将来必能封王拜相,为国效力,光耀门楣。
可一朝入京赶考,他洋洋洒洒写下治国策论,满心以为自己能高中三甲,最后放榜却名落孙山。
他以为是京中人才济济,便又再苦读五年,可谁知第二次依然未能上榜。
也是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这所谓的科举,不过是空架子,能否上榜靠的不是你有没有才华,而是你的家世如何。

而像他这样没有背景的寒门士子,无论考多少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直到那日,他才真正看清了这个阴暗肮脏的世道……
江潮升的眸光落在藏在袖下的右手上,从那日开始,他的右手便常年戴着一只黑色的手套,并且一直以宽大的衣袖遮掩,只有极少数的人才知道,他的右手小拇指……断了。
被那帮纨绔子弟,生生碾压踩碎,骨指分离,血肉模糊。
“义父不仅救了孩儿,而且还给了孩儿入朝为官的机会,孩儿感激涕零,铭记于心,一刻也不敢忘。”
韦相却并不满意江潮升的示忠,“潮升,你该是清楚,本相身边最不缺的便是说漂亮话的,今日在宫中,你已经让本相失望了一回,本相要的是你能给本相带来什么样的有利结果,而不是口头上的口号,明白?”
“孩儿明白,义父,孩儿已想好了一个万全之策,太后掰倒了林照,必然会趁机就近选择,她必然会推王左卫,而我们这边,唯有吴右卫可与之相争,
届时太后必然会搬出林照一事,以义父用人不当为由,占据上风,唯今之计,只有破釜沉舟……”
江潮升语气微顿,韦相明白了他的意思,抬手示意小妾等人都退下,只留下徐虎一人。
待无干人等退下之后,江潮升才缓缓道出:“义父可如此……”
等到江潮升说完计划,韦相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自虎皮椅上起身,亲自走过去,扶起了江潮升。
“本相便知,那些个谋士都比不上你,既然如此,此事便交由潮升你来办,这次,可莫要再让本相失望了。”
说话的同时,韦相拍了拍江潮升的肩膀,带着不加掩饰的威压。
“孩儿领命。”
离开主屋,走过游廊,在拐角处撞上了前来给韦相请安的韦若依,韦相唯一的宝贝千金,捧在掌心宠大的小娘子。
“义兄,爹爹又罚你了?爹爹下手也太重了,你那儿的伤药还有吗,我让人再送一些过去?”
江潮升温和一笑,“是我犯了错,自该领罚,小伤而已,义妹不必担心,我还有要事在身,便先告辞了。”
“义兄保重身子。”
待江潮升走远些了,韦若依身旁的女使才满是不屑的道:“娘子,您总对这个寒门竖子如此关切做什么,他虽拜了相爷为义父,但以他卑贱的出身,怎能与娘子您称兄妹?”
“义兄能为爹爹排忧解难,便是好的,这样的话日后不许再说了,否则我便要罚你了。”
韦若依的语气温柔中透着锋芒,女使赶忙低下头认错:“奴婢再也不敢了,娘子息怒。”
勤政殿,日照香炉,紫烟萦绕。
陆厌白日里说了全鱼宴,晚膳便当真用今日钓上来的鱼,让御膳房变着花样做了满满一桌。
但陆明棠的胃口似乎不怎么高,只单手抵着优美的下颔,用银勺搅动着玉碗里的鱼汤,桌上的其他菜却未动。
“阿姐不喜欢吃鱼?不喜欢也得吃,这可是朕特意为阿姐做的,阿姐不吃,朕可是会不高兴的。”
陆厌难得起了兴致饲养小白兔,但这不意味着小白兔可以驳他的一番用心,小白兔的恃宠而骄,只能在他容许的范围内。
在说话之际,陆厌已夹了一条红烧锦鲤,放到了陆明棠的玉碗里,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压迫感迎面逼来。
“喜欢呀,可是我不喜欢挑鱼刺,这可如何办?那便只能麻烦陛下帮我挑好了,辛苦陛下了,乖。”
陆明棠理所应当,而又自然而然的,反手将玉碗推到了陆厌的跟前,凤眸流转,正大光明的指使少帝给她挑鱼刺。
她喜欢奢侈独特的美食,但同样的,她不喜欢吃起来太麻烦的美食。
前世她用膳,至少有四个女使围着给她布菜,她只需要动动银筷,送进嘴里便成。
现在虽然还不能与前世比,但多年养成的习惯,让她一时无法改变,当然,最重要的是她也不想改变。
一旁服侍的宫婢心脏都快吓飞出来了,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这七公主当真是恃宠而骄疯了,竟然敢让少帝为亲自为她挑鱼刺,等待她的,恐怕就是人头分家,明年的今日,就是她的祭日!
但陆厌非但不恼,反而是饶有兴致的挑眉。
“朕亲手挑的鱼刺,可不是这么容易吃的,没有奖励,朕可不干。”
陆明棠看着他,“今日看了一日的大戏,陛下还觉得不够精彩?转头又来问我要奖励,是不是太得寸进尺,太惯着你了?”
“阿姐这话说的好生没道理,这场戏分明朕也出人出力,还险些要被软禁,阿姐便是这般回报朕的?阿姐真无情无义,朕伤心了。”
第36章  花言巧语
陆明棠转了个身,在身子往前倾的同时,素手抬起,落在年轻少帝的喉结之上。
莹白的指腹温暖如春,随着她的指尖下滑,陆厌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最后,陆明棠雪白若羊脂膏的食指停在陆厌的心脏位置,绕着一个圈,慢悠悠而又极尽温柔缠绵的打转。
“陛下连条鱼都不肯给我挑,还说什么喜欢姐姐,如此廉价的口头喜欢,姐姐可不满意。”
打转的指腹微顿,缠绕住衣襟上的绸带,勾住往上一带,陆厌受到勾力,往前一靠。
这个力道并不大,陆厌完全能挣脱开,但他却不动不语,近乎是纵容的任由陆明棠大胆而又放肆的举动。
陆明棠的朱唇停在他的耳畔,故意吹着灼人的热风:“陛下给不给挑鱼刺,不挑的话,姐姐会不高兴,若是姐姐不高兴了,今晚可就不哄陛下睡觉了。”
陆厌低低一笑,捉住她不安分的素手,嗓音更低更蛊惑:“一个奖励换一条鱼,阿姐先让朕满意了,朕必然也让阿姐满意。”
真是个眦睚必报,不听话的小狼狗,欠管教。
陆明棠也笑,低首,张嘴,尖利的小虎牙一口咬上了他的喉结。
在咬上的瞬间,她清晰的感觉到,陆厌的喉结微微颤抖,血脉似是也在那一瞬间偾张。
年轻少帝轻嘶了声,黑眸翻涌着危险而又致命的汹涌,大手扣住她的盈盈腰肢,极具侵略性的箍紧。
陆明棠在他炸毛之前,松嘴的瞬间,柔软的舌尖似是故意,又似是不经意的,滑过她留在他喉结处的两个牙印之上。
湿润柔软的触觉,自喉结透过澎湃的血脉,一路传达至浑身各处。
极具刺激性的感受,让陆厌骤然松开了手,陆明棠趁机退后,坐直了身子,依旧以单手支下颔。
凤眸余波荡漾,勾人心魄,“这个独一无二的喉结印记,陛下可还满意?”
“阿姐的动作这么娴熟,可是经常给人戳印记?”
若是小兔子对他不是独一无二的,她也曾这么咬过别的郎君的喉结……
陆厌的黑眸翻涌着危险的色泽,如果小兔子真的对旁人也做过,他便将小兔子的嘴巴一点一点的缝起来……
嗯,还是砍了那个该死的郎君的脑袋,把脖子剁成一节节喂狗吧。
他现在还很喜欢小兔子,还不想伤害她。
当然,只是目前,他只是暂时不想动小兔子。
“旁的郎君可没有我们陛下这么难哄,我从不哄人,当然,我们家陛下除外,小郎君可满意?可开心?可愿意为姐姐挑鱼刺了?”
口腹蜜剑,花言巧语的小兔子。
他一个字、一句话也不信。
但是这不妨碍他继续惯着小兔子,陆厌轻轻一笑,拿起银筷,低头慢条斯理的挑起了鱼刺。
将一条完整的,剔除了鱼刺的红烧锦鲤,推回到了陆明棠的跟前。
陆明棠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帝王的专属服务,一边享用着美味,一边继续指使:“我还要吃那个,还有那个。”
曹公公伺候在旁,从一开始的心惊肉跳,以为恃宠而骄的七公主终于要把自己给作死了。
结果到后面,这个七公主更加得寸进尺,甚至在用完膳之后,还甚为满足的摸了摸小腹。
全程,陆厌都没有恼火,甚至她指哪儿他就往哪儿挑鱼刺。
曹公公再次刷新三观,看来这位七公主在陛下的心里真是与众不同的,日后他得要更加恭敬的伺候才是。
“朕要去沐浴了,阿姐乖乖等朕回来,一晚上挑了这么多条鱼,那点儿利息,可是远远不够的。”
陆明棠随手摆摆,她心里想着事情,其实并未怎么听清陆厌说了什么,只随口应了声。
等陆厌离开后,陆明棠唤白露拿了套男装过来。
“公主,咱们是要出宫吗?奴婢也想去,可以吗可以吗?”
古代没有电视没有手机没有无线,夏瑶瑶感觉自己快发霉了,一见陆明棠换了男装,便蹦跳着举手也想随同。
“行吧,白露你留下看着,若陛下回来了,你便说我有事离开一会儿。”
陆明棠想到还需要夏瑶瑶做另外一件事,便同意也将她带上。
出了勤政殿,夏瑶瑶蹦蹦跳跳的跟在陆明棠身侧。
“公主,奴婢今日的表现还算不错吧?是不是与公主配合得天衣无缝?”
没错,今日夏瑶瑶按照陆明棠的指示,和殿前司指挥使凌霄一道,躲在偏殿,利用摄魂香迷晕林照他们,再由凌霄出手,将暂时昏迷的林照等人搬运到暗室。
之后药效发作,林照便不受控制的与张珂儿他们缠绵在了一起。
接下来,夏瑶瑶又买通宫婢,让宫婢去慈宁宫给张太后通风报信,这才会有了后来一连串看似巧合的捉奸在床。
但凡有哪一环没接上,今日的计划都不可能完成的如此顺利。
“你今日表现不错,待会儿出宫后,你可以在街上随处逛,一个时辰后,在樊楼碰面。”
夏瑶瑶一歪头,“公主您不用奴婢跟着吗?”
陆明棠抛给了她一袋银子,“你不会武功,跟着会拖本宫后腿。”
“好的公主!”
夏瑶瑶乐呵呵的捧着银子,忽的想到个问题,“哎不对呀公主,这个时辰,宫门不是已经下匙了吗?咱们要如何出去?”
陆明棠一笑,“自然是,飞出去了。”
啊?飞?
没等夏瑶瑶理解这个词汇,陆明棠抓住她的胳膊,脚尖轻点,运展轻功一跃而起。
夏瑶瑶吓得睁大眼睛,甫一张嘴,陆明棠威胁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叫出声引来了侍卫,便将你丢下去。”
瞬间,夏瑶瑶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发出一点儿声响。
不过很快,夏瑶瑶便不再害怕,反而还非常兴奋。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电视上演的真是一点儿也不夸张!
不对,这比电视上演的还要夸张,跟腾云驾雾的仙人简直没什么区别呀!
虽然还带了个累赘,但丝毫没有影响陆明棠的速度,身形像是鬼魅一般,迅速消失在宫墙。
转眼便来到了街市上,大魏在多年前便取消了宵禁,所有商铺都能通宵营业,所以这个时辰,街市上依旧灯火通明,人潮涌动。
第37章  天下无敌
沈府,月色当空,星月相伴,前院唯有阶前的两盏四角水墨油纸灯随风摇曳。
有道修长身形,手持长枪,在昏暗的夜色中练武。
回枪、旋转、横刺,每一下都极具力量感。
“枪法有所进步,不过只是一味的模仿,可是使不出长枪真正威力的三分之一。”
清和的嗓音在夜风中飘来,沈御风惊觉,一个回身,长枪对准声音的发源地。
“谁?”
来者未言,疾风中伴随着杀意攻击而来,沈御风面色一变,立时防御,两道矫捷的身影在黑夜中过了数招。
陆明棠袖风鼓动,两指捏住枪头,竟是直接带着整支枪弯曲,迅速绕过沈御风的身体,将他圈固在中间。
锋利的枪头在同一瞬对准沈御风的咽喉处,只要他再往前一寸,便会割破喉咙,当即血溅三尺。
“五招,有长进了。”
油纸灯笼摇曳,烛火闪烁间,沈御风看清了那张鲜妍明媚,宛若月华般照人的光艳容色。
沈御风瞬间睁大了眸子,惊喜爬上眼中,“是你!郎君来了怎么不提前说,我还以为是什么贼人,险些伤着郎君。”
“你确定是你伤着我?”
陆明棠单手捏着枪头,往前一送,随时能取他的性命。
沈御风憨厚傻笑,“一时口快说错了,郎君好身手,在下甘拜下风。”

陆明棠松开手,长枪收回反弹,沈御风将长枪往地面一插,几步往前,目光炯炯的盯着陆明棠。

“郎君踏月而来,是来考察我的武艺是否有进步吗?”
陆明棠打量了一圈院内的环境,“在乌漆嘛黑的夜色中练武,你这是怕会被沈太傅发现了?”
被一语道破真相,沈御风挠挠后脑勺,“白日里我在外头的武馆练武,夜里便在院子里,趁着夜色再练练,只要不亮灯,父亲也没空搭理我。”
“只要你能照着我说的拿下武状元,日后想如何练武便如何练武,不会再有人约束你了。”
旁人听这话,必然都觉得陆明棠是在画大饼,毕竟放在谁的身上,对着一个才只见过两次面的人,许下这在沈家几乎不可能会实现的承诺简直是天方夜谭。
沈御风曾因为爱习武,不止一次被沈太傅亲自家法伺候,敢走上习武这条路,要么打断腿,要么便滚出沈家。
但沈御风听到陆明棠的话,却没有一丝怀疑,反而是双眸明亮如昼,“郎君放心,我必然会竭尽全力,不过……我在郎君手上只能过五招,武举上能人辈出,我怕我会让郎君失望。”
先前沈御风在樊楼地下赌场打遍挑战对手,自认为是天下无敌手。
在陆明棠手中惨败后,沈御风没有脸再狂妄了,这几日没日没夜的一直在勤加苦练,但今晚在陆明棠的手上,还是只撑到了五招。
“你自然是不能与我比,若是你能达到我的水平,天下再无敌手,以你目前的水平,我再教你几招,打武举上的那些小喽啰,不成问题。”
怕沈御风在她手上败得太惨,而没有了信心,陆明棠又补了一句:“与除我之外的其他人比起来,你的武功还是可圈可点,只是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再加上经验较少,所以才会输的这么快,但这也说明,你的进步空间很大。”
沈御风的狗狗眼愈发灼亮,“郎君这是在夸我吗?嘿嘿,我知道我挺笨的,郎君不用昧着良心夸我,虽然我笨,但我会加倍努力!”
这一世的沈御风,和前世的沈御风,在性格上还是有挺大差别的。
又或者说,沈御风本该是这种憨直的性子,只是沈家的没落,家人的离世,让他被迫将心肠变硬,披上一层伪装。
从憨憨爱笑,意气风发的年轻郎君,变为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令人闻风丧胆的常胜将军。
“我今日来便是来指点你的,你的对手除了应试之人外,更有大内高手,应试之人你必是没什么问题,但对上大内高手,以你目前的水平,较为难缠。”
沈御风虽然憨直,但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闻言,深深的看着陆明棠,“郎君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对尚还未曾举办的武举那么清楚?甚至还知道会有大内高手?哎也不对,大内高手已是朝廷命官,怎会参加武举?这也不合规矩吧?”
“我的身份,只要你能进入总比,自会清楚,你只需知道,我不会害你,只要你跟着我,没有二心,我定也能保你、保整个沈家,世代富贵荣华无虞。”
前世的沈家家破人亡,今生只要沈御风像前世一样,对她忠心不二,她必也会护着沈家。
“我信你。”
沈御风挠挠头,“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不清楚你姓甚名谁,又是做什么的,但你的身上,有种让我莫名臣服之感,我沈御风鲜少服过谁,郎君是为数不多的一个,还请郎君赐教!”
话说开了,陆明棠不再废话,摊开素手,“长枪。”
沈御风赶忙将长枪递上,陆明棠示意他退后,“我今日教你的这套枪法,名为长河落月,看仔细了,我只演示一遍。”
横枪,回旋,疾风带起一片枯叶,陆明棠持枪以枯叶为固定物,带动着枯叶在枪头旋转。
一字下腰,横穿半空,分明看她耍的那样轻松,但每一枪都藏着暗锋,在最后一个回枪之时,枯叶腾空而起,一枪破开枯叶,四分五裂,化为粉末,一阵冷风而起,消散无影。
陆明棠收枪于身后,回身却见沈御风傻愣愣的呆在原地,眼睛睁得极大,亮如白昼,熠熠生辉。
“看清楚了吗?”
这一套枪法,也是前世陆明棠在将沈御风收入麾下之后,教他的第一套枪法。
准确的说,是专门根据沈御风的武功路数设计的,所以沈御风学起来会更容易些。
果然,沈御风光是一整套看下来,便觉得热血沸腾,他人未曾动,但脑子已跟着陆明棠的动作挥舞了起来。
他与这套枪法,简直是相见恨晚,只恨不得能连夜将其融会贯通!
“郎君,我……我有个不情之请,当然,若是你觉得不行,便当我从未说过!”
第38章  我不收徒
陆明棠一眼看穿他的小心思,“我不收徒,待你拿下武状元,我们自会有另一层关系。”
听到陆明棠明确拒绝,不愿收他为徒,沈御风的狗狗眼耷拉下来,有一瞬的失落,不过很快又打回了鸡血。
“郎君耍的这套枪法,不仅动作利落干净,攻击力十足,连名字都取得这般好听,长河落月,真有意境,我是个粗人,不像我弟弟那般满腹经纶,夸不出好听的词儿来,嘿嘿。”
陆明棠轻飘飘反问一句:“你这是在间接的夸奖自己?”
沈御风听得一愣楞的,“啊?郎君这话是何意?在下愚笨,不是很明白?”
这套枪法虽然是陆明棠自创的,但她懒得很,没那么多情调,去给每一套武功都取名字。
所以这个“长河落月”,是前世沈御风取的名,陆明棠觉得以沈御风的文学素养,能憋出这么个富有诗意的名字,怕是将词典都给翻烂了。
如今她将前世他自己取的名字,送还给了他,他夸名字好听,不就是在间接的夸自己有文化吗?
“因为这套枪法,是为你所独创,你夸枪法好,名字好,不就是在夸只有你能配的上这么好的武功吗?”
沈御风的狗狗眼灿若星河,心中那一点因为陆明棠不愿意收他为徒的小伤感,在听到这一番话之后,伤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不敢相信的惊喜与惶恐。
“我……在下何德何能,竟让郎君亲自为我设计了一套枪法,我……我一定会加倍努力的,绝不辜负郎君对我的一片良苦用心!”
沈御风的眼是璀璨的,心是沸腾的,血是澎湃的,他激动的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从未有人,在习武这条路上,对他如此用心,他所听到的、经历的,都只有旁人对他的否定、谩骂。
第一次收到这样一份与众不同的礼物,沈御风只觉得自己能持枪,不眠不休的练他个三天三夜!
“练武也不可操之过急,注重劳逸结合,今日时辰也不早了,早些歇息吧,我也得走了。”
沈御风本能的往前两步,“我……我送郎君……”
“不必,这套枪法,够你比完武举了,那么,武举上见了。”
陆明棠不废话,达到目的后,脚尖一点,运展轻功,皎若玉树的身姿,飞跃上屋檐,与皎皎明月擦身而过,惊鸿一晃,明月灼人,风姿入眼。
沈御风呆呆的望着陆明棠消失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
直到冷风中已没了陆明棠的气息,沈御风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视线,抚摸着长枪。
“长河落月……真好听,真有文化,这是为我独创的枪法,只有我一人会,嘿嘿。”
激动难耐的沈御风哪儿能睡得着,在陆明棠走后,他独自在院中,激情亢奋的练到天明,也不知疲惫。
樊楼华灯溢彩,人声鼎沸,纸醉金迷,不愧为大魏第一楼,夜夜笙箫,千金一掷,歌舞美人,鱼龙混杂。
夏瑶瑶去医馆置办了一套针包,在去樊楼的路上,又被各色美食吸引,等到了樊楼,手上已提满了大包小包。
哎,女人出门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手,不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
夏瑶瑶一面剥着香喷喷的栗子,一面感叹自己不该乱花钱,但嘴上却美滋滋的吃着,不曾停歇。
果然抱对了大腿,从此走上康庄大道,小日子不要过得太舒坦。
“栗子好吃吗?”
淡若山间新雪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夏瑶瑶本能仰首,撞上潋滟含秋波的凤眸,“公主!”
赶忙起身,拍拍裙角,笑吟吟讨好的将刚剥好的栗子双手呈上,“新鲜出炉,可香了,公主尝尝?”
陆明棠暼了眼,接过放进口中,栗子香卷着舌尖,芳香四溢,陆明棠在尝到味道不错的食物后,凤眸都会很轻微的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彰显她此刻不错的心情。
夏瑶瑶非常善于观察细微表情,在几次观察后,发现了陆明棠的这个小表情,便知道炒栗子取悦到她了。
“公主您办好事儿了?那咱们现在要回宫吗?”
夏瑶瑶一边卖力的给她剥栗子,一面跟着她的脚步。
“买点儿东西便回去。”
陆明棠目标明确的到了七宝社,这是樊楼中最受欢迎的一家玉器铺子。
“郎君里边请,郎君是要买什么玉器呢?咱们这儿有玉花瓶、玉劝盘、猫睛还有马价珠等等,只有您想不到的,没有我们这儿找不着的!”
走入铺子,陆明棠环顾四周一圈,目标明确的停在了一堆玉石旁,这堆玉石的排列,皆是按照价格的高低,最末端的则是品次最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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