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了手。
良久,掀起了我的裙子。
我望着天花板,等着看他怎么把我原地处死。
前几天,我真的有点后悔拿掉孩子。
因为他知道这个孩子时所表现出的开心,令我觉得意外。虽然孩子是注定留不住的,但这感觉仍旧令我心酸。
可是现在……
我的理智告诉我,拿掉孩子终究是对的。
就算我仍有十年、五十年……能够活到一百岁,拿掉这个男人的孩子也是对的。
我等了好久,却只感觉到他把我的衣服穿了回去。
四周陷入一片死寂,至少过了三分钟。
突然,陆译跳下床,一把将我抄了起来。
我惊叫一声试图挣扎,手腕上的皮带已经松了,我抽出手来,拼命拍打他的背,一边大骂:“你要带我去哪儿!放我下来!”
他果然把我放丢回了床上,但随后便将我身子一翻,双手背后,再度用皮带绑住了我的手。
我当然不依,尖叫骂他。
但只骂了两句,陆译便扯过领巾,再度塞回了我嘴里。
他再将我扛起时,我便彻底无法挣扎,扭了一会儿只好放弃。
软在他肩上,如一只被猎人扛在肩上的,垂死的野兽。
心里亦是恐惧到了极点。
他把我弄成这样是要去哪儿?
绑上石头沉海吗?
我告诉自己:我不怕的。
可是,心底又隐隐的……
出了大门,我被陆译塞进了车,陆译随后也挤进来。
正要关上车门,苏怜茵过来了,她按住车门问:“你这是又要带她去哪儿?”
“去医院。”陆译目视前方,面无表情:“让开。”
“医院?”苏怜茵看了我一眼,满脸不安地皱起了眉:“是肚子不舒服么?你回家休息,我带她去吧。”
余若若的声音从苏怜茵的身后传来:“她不是上周才流产吗?会不会是流产后遗症……”
“嘭!”
陆译拉上了车门。
接下来的这一路,我没有再挣扎。
去了医院,总能让他知道真相吧?
事已至此,我已什么都不想说了。
还是郝院长的那间医院,这次是女高管,也就是高副院长接待了我们。
陆译说明来意:“她怀孕一个半月,刚刚出血了。一定要保住孩子。”
医生把我推走了,进行了一系列检查。
直到我被推入病房,护士才给我松了绑,却随后就把我的手绑到了病床上。
“陆先生说你情绪不稳定,一直乱动。”护士说:“如果你保证不大吼大叫,嘴巴是可以松开的。”
我拼命点头。
护士解开了我嘴上的布条。
第89章乖乖保胎
“我根本就没孩子!”我看了一眼她身旁放着药物的小推车,问,“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陆先生要求保胎,”护士说着,拿起了留置针:“需要输几天液,直到出血停止。”
说完,将针头扎进了我的皮肤。
我愕然:“我说了!我肚子里根本没孩子,难道你们连这都检查不出来吗?保什么!”
护士扭头看了一眼门口,弯腰压低了声音:“是葡萄糖……陆先生太激动了,院长说,先依着他,慢慢让他接受。”
说完,她插上液体,调好输液管,转身走了。
我躺在床上,望着悬在架子上的液体,无语到了极点。
病房里陷入死寂。
我兀自躺了一会儿,身体不能动弹,再生气也无济于事。加之之前闹了一场,体力耗尽,不由得开始昏昏欲睡。
但似乎过了并不久,我便感觉到异样,仿佛有人正在看我。
张开眼,就看到了陆译。
他站在门口,屋子里这么暗,因为没开灯,看上去就像一个鬼影。
看来他已经明白了?
终于来打我了?
我屏住呼吸,经过这么久的冷静,怒气消散了几分,心里也生出了些许不安。
陆译在门口站了几分钟,突然走了过来。
这几分钟里,我的后背已经潮了。
他一边走,一边拉了张椅子,放到病床边,坐了下来。
这会儿离得近了,我稍微能够看清一点他的表情——没有表情。
他直直地盯了我好一会儿,总算开口:“清醒了?”
我问:“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陆译说着,抬起了手。
我连忙缩起脖子。
但他只是拉住了我手腕上的布条,摩挲着。
我望着他,想着当他解开我时,我是翻身就跑,还是干脆意气些,抓花他的脸?
但陆译始终没有解开,他只是摩挲着布条的绳结,垂着眼低声问:“亲他是什么感觉?”
“……感觉很好。”
反正梁听南都被打成那个样子了,说没亲我都会替他亏。
陆译微微颔首,仍旧面无表情:“你怀着我的孩子……跟他‘感觉很好’?”
我说:“我已经把你的孩子流掉了。”
“流掉了?”陆译看过来,又是那种灰沉沉的目光,好似在看一个死人。
我本能地屏住了呼吸。
陆译定定地看了我几秒,站起了身。
他这么高,屋里又这么暗,这一站起,当真就像恐怖片里从棺材中立起来的僵尸似的,骇人到了极点!
我被这样子吓得呆了呆,回神时,才发现他已经欺了上来!
我当然不想让他碰我!可双手被缚在床两侧的护栏上,根本无从挣扎!
我张口想要大叫,他却径直捏住了我的脸。
漆黑的眼在黑暗里闪烁着杀气腾腾的光,他的声音缓慢且阴冷:“你怎么不去死?”
“……”
“嗯?你怎么不去死?”他瞪着我,目光就像瞪着兔子的猎鹰,他下颚绷紧,脸色清白,“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白痴、自私自利的蠢货!你怎么不去死?!”
我张嘴,颤声说:“我很快就会去死的。”
我可没有骗他。
他顿时陷入了沉默。
我看着他,不躲不闪。
对峙。
良久,陆译忽然弯起了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
“死?你死得了么?”他松手,转而按住了我的脸颊,微微低头,额头贴住了我的,这姿态就像是在说情话,但他说,“你以为我会让那三千万到账?”
我愣住。
“果然是收了,”他居然笑了,笑得充满仇恨又邪恶,“正事学不会,杀起我的孩子倒是利索。穆容菲……你到底是不是人?怎么干的事都连畜生也不如?”
呵,我不是人?
好,他是。
我说:“反正我已经把孩子流了,能多收一笔钱也是好……”
“的”字还没出口,脖子上便传来压力。
我干脆闭上了眼。
陆译终究没有扼死我,事实上,他的手只在我的脖子上停留了不到两秒,便继续往下滑,滑开了我的衣领。
我无法反抗,只能像个死人似的任他折腾。
也没心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