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你,我彻底输了(谢菀清孟之尧)完整版全文在线赏析-精彩美文摘抄遇见你,我彻底输了谢菀清孟之尧

时间:2023-05-30 22:08:57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孟之尧沉默地看着她。
第一次发现,这个大儒的女儿居然还有这种骨气。
为了闺蜜做到这个地步,也不是任何女子能做到的。
看来谢菀清和安月婵都是同类人,不然也不会如此相像。
一想到谢菀清,孟之尧后悔自己没有发现她的优点,而是对谢菀清欺骗自己耿耿于怀。
孟之尧垂下头说:“之前是我错了。”
安月婵身子一顿,随即说道:“你和我说这些没用,她永远都听不到了。”

第13章 

这日后,圣旨降下。
“谢菀清替兄从军,功高于过,平定战乱有功,追封为平阳郡主,按皇家公主之礼葬于皇陵!”
这是开国以来第一位异姓郡主,虽然是追封,但待遇一点不比公主差。
长达三里的随葬品浩浩荡荡。
百姓们站在道路两边,为这位女英雄送行。
“如此铮铮烈骨的女子,就这么英年早逝,当真可惜了。”
众人惋惜,但这些人忘了,当初谢菀清入军营的传闻传开的时候,这些人是如何诋毁他的。
要不是皇帝追加册封,这些人还不是另一个嘴脸。
安月婵跟在送葬的队伍中,听到这些话,脸上挂着讽刺的表情。
孟家。
孟之尧穿上铠甲,准备上马,他特地回来换上戎装,就是为谢菀清送行。
宁思儿追了出来,抬起湿漉漉的眸子,娇滴滴地说:“夫君,我等你回来。”
话落,孟之尧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股浓烈的违和感。
他拉紧缰绳,说:“思儿,回来之后,我有事和你说。”
“好。”宁思儿高兴地说。
只要孟之尧的心还在自己身上,无论他做什么,她都愿意。
孟之尧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即上马,转身离开。9
送葬队伍浩浩荡荡,大部分都是廷阳的军人们,他们跟在黑棺后,一步步坚挺地往前走着,气势昂昂。
唢呐响彻天地,悲壮中又带着一丝不屈的倔强。
皇陵。
谢菀清的黑棺慢慢沉入地下,泥土覆盖住棺面,将她彻底与地上隔绝。
孟之尧站在人群最后面,没有上前。
他忽然觉得自己不配站在前面。
这两年来自己对她做了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
如果不是谢菀清死了,孟之尧相信自己还会继续那么对待她,他的执念将自己扭曲,给谢菀清带来无法预料的痛苦。
可是现在醒悟已经晚了,世上也没有如果。
“孟之尧。”
突然,安月婵找了过来,她此刻没有之前的针锋相对,眼角微红看来哭过很久。
“安小姐。”孟之尧回头。
“你过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孟之尧虽然困惑,但是心中一沉,还是跟了上去。
到了远处的树林里,安月婵从衣兜里拿出一叠纸张递了过去:“这是菀清这几年寄给我的信件,你看完之后再还给我就行。”
孟之尧神色一怔,慢慢接过那一叠信件。
安月婵做完这些便离开了。
只留下孟之尧站在树林里,借着树叶缝隙透露而出的光线,仔细阅读起来。
“月婵,近日安好?边关太平,无事发生。近日菀清见孟郎,心生欢喜。”
“……孟郎未认菀清。”
……
前面都谢菀清简单诉说军营里的事情,孟之尧看过之后才知道她有多辛苦。
虽然是军师,有自己的营帐,但还是要注意不和其他军人一起脱衣洗漱,每月初潮来临时才是最煎熬的。
军营条件苛刻,料理身子都做不到。
“……虽如此,但菀清不可忘兄长之荣光。”
孟之尧细细看着,每一个字都不愿意放过,直到……
“月婵,孟郎已知我女儿身。”
后面的信件只剩下四封,每一个封写的极其简短,只报喜不报忧。
那时候,谢菀清已经深陷泥泞中,她寄一封信都极其困难,哪里还会说太多。
孟之尧看着看着,眼眶渐渐红了。
最后一封信。
“月婵,我仍心悦孟郎。”

第14章 

孟之尧双手攒紧,信封抓皱,随即他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连忙松开了手。
看完之后,他才知道,汉灵庙那天是谢菀清,根本不是宁思儿!
也就是他对宁思儿并没有任何愧疚,而且宁思儿还撒谎骗了他。
孟之尧最厌恶的就是撒谎的人!
如今真相揭露,一切过往真的变成假的,假的变成真的,黑黑白白,到底怪得了谁?
就算捅穿肾脏无法站起身的时候,孟之尧都没有落过泪。
现在,眼角却溢出泪珠,缓缓淌下。
半响,他深沉的眼眸中藏着无法言喻的疯狂:“谢菀清,你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不告诉我?!”
低吼声回荡在树林,回答他的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日落西山,时间如匆匆流水。
孟之尧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等他回过神来,天边只剩下最后一丝光。
皇陵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只剩下几个神官守着墓地。
孟之尧走过去,没人阻拦。
他突然跪下了下去,膝盖疼得发麻,但依旧面不改色。
“抱歉,是我错了,一切都是错的……”
一声声悔恨从口中脱出,无尽的歉意里隐藏的是极致的疯狂。0
如果不是他天性理智,恐怕早就疯了。
这两年,孟之尧早就知道自己喜欢谢菀清,只是无法接受突然将性命相托的兄弟转换成女人。
谎言。
孟之尧最痛恨的东西。
他垂泪道:“我还以为你和她一样,每次都用谎言蒙骗我,对不起,对不起……”
十六年前。
孟之尧不过是个三岁孩童,他的父亲是镇国大将军,母亲是大理寺少卿的嫡女。
他的家庭并不如外表看来那么和平。
父亲花心,听说在边疆就有六七个小妾,京城更是有十二个。
他就好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母亲出生大家闺秀,做不得那些下三滥的讨好手段,并不得父亲喜爱。
没过几年,父亲就多了七八个孩子,孟之尧也有了七八个弟弟妹妹。
每天,母亲都愁眉苦脸的坐在窗边,等着永远不会进入她院子的父亲。
“娘,你不开心吗?”孟之尧抬起小脸,询问。
母亲低头看他,嘴角扯起勉强的笑容:“有小尧陪着娘亲,娘就很开心了。”
孟之尧不懂,明明娘都快哭出来了。
父亲还知道要做表面功夫,偶尔和母亲见见面,询问下情况。
每次母亲都说“没事”“我现在生活很好”“后院相处很好”“不需要什么东西,你顾好自己”。
孟之尧长大一点,母亲心中抑郁,身子不如从前,他见不得母亲委屈:“娘,你要是有心里话就说出来,不然爹根本不明白!”
母亲摇摇头说:“这样就好,只要我不争不抢,将军府就不会出事,就不会给你爹带来麻烦。”
很好,没事。
这些都是母亲的谎言。
直到母亲死亡,孟之尧才明白谎言并不能带来幸福,也不会驱走麻烦。
那天,他记得很清楚。
十几个姨娘聚在一起,笑道:“主母身子不好,突然发病也很正常。”
“是啊,院里不是天天煎药吗?我们还不知道是什么病呢!”
父亲知道了这件事后,漫不经心地对他说:“放心,我不会再立正妻。”
面对这些的嘴脸,孟之尧显得格外冷静。
深夜,他托那时还是皇子的庆皇连夜请来太医。
女太医检查完母亲的遗体,神色沉重地将他带到了角落。
“孟少爷,夫人中毒极深,时间悠久,不是突发。”

第15章 

谎言带来的只有悔恨。
从那天起,孟之尧就极其厌恶谎言。
在庆皇的帮助下,身边的下人全部换成了宫中的人。
姨娘在底下对他动了不少手脚,因为只有孟之尧死了,这些人的孩子才有出头之日。
孟之尧不得不承认,他一点都不像母亲,反而更像无情的父亲。
面对弟弟妹妹和姨娘的陷害,他从来不手软。
三年之内,弟弟妹妹就有一半被自己送进牢狱,或者死在了外面。
父亲年纪大了,也不想管这些事情,见到孟之尧的本事后,彻底放了权,任他在将军府清理腌臜之事。
孟之尧十四岁那年。
父亲病重,他将孟之尧带到床前,说:“我知道你对你母亲的事情耿耿于怀,我走后,你想怎么做都行,杀了,流放都随你。”
孟之尧问:“父亲,你曾喜欢过母亲吗?”
父亲沉沉望着天花板,他目光中终于流露出一丝情绪,这是孟之尧十几年都未见到过的。
“如果不喜欢,我为何要娶她?”父亲说。
孟之尧一怔,四肢微微发麻,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还没等他想明白,父亲转头看向他,说:“之尧,你要记住,你父亲是镇国大将军,你外公是大理寺少卿。”
话全在不言中。
一个掌管军权,一个掌管刑罚,别人看来是强强联合。4
但对坐在龙椅上的男人来说,这是威胁!
孟之尧明白了。
父亲用谎言编制了自己花心的假象,蒙骗皇帝。
每次来询问母亲的近况,是真的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可惜,母亲口中也全是‘谎言’。

谎言对谎言,终究不得善终。

父亲去世后,孟之尧扛起了整个将军府的职责。
当年通过联手,庆皇坐上了皇位,孟之尧彻底清理了将军府,只留下胞弟孟轶云。
后来,庆皇指派孟之尧去边疆,然后才认识了‘谢清阳军师’。
孟之尧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懂他的人。
就连庆皇和他之前都有戒心,而‘谢清阳’就像他的分身一样,知晓自己的一切想法。
无论是作战想法上,还是日常喜好。
连胜几场后,孟之尧视‘谢清阳’为挚友,为知音,从来没想过他居然是女子!
所以当孟之尧看到‘谢清阳’泡在温泉里,双胸隆起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傻了,脑袋被愤怒和厌恶充斥。
女子入军,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她难道不知道吗?
那可是死罪!
孟之尧虽然惩罚了谢菀清,但为了避免她的死刑,将她强行留在身边。
后面,另类的保护彻底变了味。
父母因为谎言从未交心,谢菀清既然这么喜欢撒谎,那就断了她的后路,让她永远不能逃走,不能撒谎!
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直到现在才明白。
原来,正是因为喜欢谢菀清,他才这么恨她!
“孟将军,时间不早了,您该回去了。”一名神官走过来,打破了孟之尧的回忆。
他恍然看着眼前的墓碑,颤着腿站起来,身子僵硬地发麻。
借着夜色,孟之尧坐在马背上,让马儿慢慢踱步回家。
孟家大门还亮着灯笼。
恍然间,孟之尧好像看到了当初自己命人将剩下的姨娘拖走,送去乡下的场景。
她们离开后,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忽然,孟之尧看到了宁思儿惊喜地跑了出来,她迎了过来。
孟之尧下马,走过去。
宁思儿开心道:“夫君,你终于回来了!”
孟之尧凝视她的面容,想起她撒的谎言,让他彻底误会了谢菀清。
如果不是她,自己也许不会如此变本加厉……
“宁思儿,我们到此为止吧。”

第16章 

宁思儿肉眼可见的慌了起来:“夫君,我是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
孟之尧问道:“谢菀清死了,你是不是很开心?”
话落,宁思儿愣在原地。
“当然不会,谢军师可是大庆的英雄,她去世实在是大庆不幸,我……”
“够了。”
孟之尧冷叱道。
见她还在装模作样,心中的厌恶涌了上来。
“宁思儿,你冒用了谢菀清的身份接近我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孟之尧沉着气,身上散发着冷意。
此话一出,宁思儿的脸色煞白一片。
孟之尧没有任何怜惜之意:“来人,从现在开始宁思儿不准再入府中。”
“是。”
宁思儿顿时双眼流出楚楚可怜,慌张地拉住孟之尧:“之尧!求你原谅我!我知道太爱你了,所以才会做了这种事情!这么多年来,你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孟之尧甩开她,冷声道:“我娶你,只是为了对你负责,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不知廉耻!别再让我看到你!”
“之尧——”
宁思儿尖叫喊道。
眼见孟之尧就要走进大门,宁思儿不甘地还要上前,突然被上来的佣人拦住。
“还请姑娘自重!你已经不是将军的夫人!”
“不!我还是!”宁思儿眼中闪过一丝极致的疯狂,她大喊道,“我是孟之尧的夫人!你们给我松手!”
不管外面如何闹腾,孟之尧充耳不闻,他第一件事就是进书房,将休书写了。
拿起毛笔的时候,突然看到桌子上的银耳羹,目光一凝。
之前他还觉得是谢菀清模仿宁思儿的手艺,可现在想来,谢菀清好像一直喜欢吃甜的,身上总带着花香,就算是假扮男子的时候也有一点。
看来,不是谢菀清模仿宁思儿,而是宁思儿模仿谢菀清。
说起来,宁思儿到底是从哪里得到有关谢菀清的情报?毕竟谢菀清那两年都呆着他的身边,宁思儿根本无法靠近她。
至于其他人……
孟之尧心中闪过一丝不妙。
明天要去军营查一查。
……
翌日,大门已经备好马匹。
孟之尧驾马刚走出没多久,突然从街口窜出来一个人,跪在了她的面前。
“夫君!我错了!求求你不要赶我走!”宁思儿哭喊着,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我是你的新婚妻子啊,你把我赶走,我该怎么活……”
话还没说完,孟之尧丢出休书,冷冷道:“你所犯之事,我不为难你,你也别得寸进尺!”
念在这两年宁思儿照顾自己的份上,赶她出门这个惩罚已经很轻了。
却没想到宁思儿贪得无厌。
她说:“孟之尧!我除了之前骗了你之外,从来没有对不起你!这两年我们相恋也是事实,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这么无情?!”
在宁思儿辩解的过程中,附近的百姓们纷纷围了上来。
他们对宁思儿指指点点。
“将军不是才成亲么?这就休了?”
“孟将军嫉恶如仇,估计是发现这个女子的本性了吧。”
听到这句话,宁思儿的哭声一噎,她擦着眼泪,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不过是撒了一个小谎而已,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孟之尧冷漠地说:“你的谎言,害死了谢菀清,这还不够吗?”
宁思儿动作一顿,她随即大笑起来:“孟之尧!你是活糊涂了吗?!”
“如果你真的爱谢菀清怎么可能信我的话?!”
“真正害死谢菀清的不是任何人,而是你自己啊!!!”

第17章 

恶意的笑声回荡在耳边,孟之尧屏住了呼吸,直到喉管疼得好似撕裂,才喘上气。
士兵走上抓住宁思儿的双臂,训斥道:“敢拦将军座驾,不知死活!”
“送去大理寺。”孟之尧冷静下来,说道。
宁思儿狰狞着面容怒吼道:“孟之尧!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谢菀清死了也是活该!她死了你才能受尽折磨!我诅咒你一辈子也找不到挚爱!死无葬身之地!”
宁思儿挣扎着,但是没有任何用,她还是被人送走了。
孟之尧想着刚才她的诅咒,心里并没有生气,反而有种想法。
如果他真的死无葬身之地能换来谢菀清复活,他也心甘情愿。
可惜,没有如果。
马儿喷了一下鼻息,孟之尧回过神,拍了拍他的马儿:“继续走吧。”
马蹄抬起,往军营走去。
到了军营,孟之尧发现众多士兵正在奋力训练。
副将说:“谢军师的事情激励了大家,这里大部分人当年都受过谢军师的照拂,所以他们今早就开始玩命的训练。”
孟之尧目光灼灼:“这是好事,吩咐下去,这几日的伙食做好一点。”
“谢将军厚爱!”
孟之尧进了自己营帐,然后叫来几个管人的将士,询问宁思儿从哪里弄到的情报。
将士们面面相觑。
“说实话有重赏。”孟之尧沉着声说。
话落,一个将士惊恐拱手道:“将军,这件事应该和我有关!”
“说。”
“当时军里传闻宁思儿是您的未婚夫,所以她向我询问过谢军师的事情,我一听都是无关大雅的事情,我便告诉了她。”将士惶恐地说。
“末将知错,还请将军处罚。”
孟之尧刚要说话,另一个将士也站了出来。
“将军,这件事不能只怪老薛,宁思儿仗着身份问询那些士兵,他们也不敢不从!”
“是啊,而且宁思儿问的都是谢军师做的吃食是怎么做的,她喜欢什么样的花色衣服,这类奇奇怪怪的问题。士兵们也没什么警惕之心,就这么说了。”
一番话下来,孟之尧算是明白了。
宁思儿也不是愚钝之辈,都通过拐弯抹角的方法打探情报,这到底是她本性如此,还是她受过这一类的训练?
孟之尧想了想说:“宁思儿已经押去大理寺,你们回头和那边配合一下,查明宁思儿的身份!”
“是!”
众将士散去。
孟之尧处理了一些事情后,就要离开军营。
他打算去一趟大理寺,找一下外公,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就在孟之尧走出军营的时候,外面传来吵杂的声音。
“轶云你怎么回来了?”
刚听到这句话,孟之尧抬头就看到弟弟孟轶云气势冲冲的冲过来,抬手就朝他脸上砸了过来。
孟之尧没有躲。
砰的一声响,整个人栽倒在地。
“孟将军!”
所有人惊恐大喊。
孟轶云握紧拳头愣了一下,旋即他不禁冷笑:“你还知道不能躲?!这一拳都不够你还菀清的!”
孟之尧垂着头,没说话。
他擦去嘴角的血迹,站起身来。
孟轶云双眸里全是怒火:“是你害死了菀清!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第18章 

孟之尧愣在了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孟轶云。
他自己想要代替谢菀清死去,但是这种话从自己的亲弟弟口中说出,还是让他为之震惊。
“以前也是这样!你什么都不说,就把姨娘和弟弟妹妹杀的杀,抓的抓,就算最后两个姨娘也被你送回了族地。”
“偌大的孟家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你知道不知道,每天和你呆在一起,我总会担心自己会在下一刻被你杀掉!”
孟之尧怔住。
孟轶云抬头,眼眶中涌出泪水:“菀清被你折磨了两年,你还不愿意放过她,送她去最危险的战地!”
“她只是个刚刚十七的小姑娘而已!你毁了所有人!你为什么不死?!”
“你死了大家都不会有事了!”
……
崩溃的话从孟轶云的口中吐出,如同尖刺狠狠扎在了孟之尧的心脏之上。
原来轶云是这么想的……
在孟之尧眼中,只有胞弟孟轶云才算做家人。
而在孟轶云眼中,孟之尧心狠手辣的解决了所有孟家庶子,就是兄长杀死了其他的兄弟姐妹。
更可笑的是,兄弟两人居然同时喜欢上了谢菀清。
谢菀清的死也是孟之尧一手导致的。
所以孟轶云如此恨他。
孟之尧说不出话来辩解,他绝对没必要解释。
做了就做了,无论做什么也无法弥补过往。
就像孟家永远只剩下他们两个,就算谢菀清再也回不来了。
良久,孟轶云停下了怒斥,胸膛起伏,喘着气,火热的气息将脸都涨红了。
孟之尧张了张嘴,干哑着声音说:“抱歉……”
“道歉已经晚了。”
“我知道,但这声道歉还是需要的。”
孟轶云微愣,他垂下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就算他恨兄长又如何,这终究是他最后的血亲了。
风微微卷过校场,远处观望的将士们已经离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孟轶云说:“这次我走了,就不会回来了。”
孟之尧望向他:“菀清已经去世,你的圣旨已经无效了。”
“我知道。”孟轶云抿了抿唇,说,“我只想去守着她曾经守护过的廷阳,她的魂魄一定还在那里。”
说着,孟轶云转身就要走。
突然,他又停下脚步,说:“大哥,你会守好她的陵墓的对吗?”
孟之尧站在原地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不去看看她吗?”
“不用了,只是一个墓碑而已,她还留在廷阳徘徊,我不放心。”
话至此,他径直离开,没有半点犹豫。
孟之尧一直没动,看着孟轶云离开,就算他的身影消失,也依旧眺望着那个方向。
兄弟二人就此分离。
半年后,匈奴地界。
“阿奴阿奴!”一个光着脚丫子的少年拎着一串大白菜,跑到河边的少女身边,兴奋道,“这是我摘的!今晚咱们就吃羊肉炖白菜!”
少女惊喜道:“这是从哪里摘的?我已经很久没吃白菜了!”
少年笑道:“庄大叔种植的,我帮他赶羊,他送我的。”
少年名为阿古拉,少女名为阿娜日,方才的‘阿奴’是阿娜日的小名。
但是阿娜日记得自己还有一个汉族名字‘谢菀清’。
灵魂散去的那一刻,谢菀清以为自己再不会有转世的机会。
却没想到自己又回到了有孟之尧的世界。
这时,大庆的女军师谢菀清已经亡故。
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大草原上的鼓包里,而她的父母都是游牧民。
阿古拉是其他游牧民,最近在路上认识的。
就在他们准备把白菜带回去的时候,一匹猎狼从坡上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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