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恋热点小说他与夜色共存莫枕月傅时奚-(莫枕月傅时奚)全文免费阅读他与夜色共存

时间:2023-05-30 22:08:52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傅时奚唇角勾起一抹致命的弧度,眼底却尽是邪佞至极的阴鸷,嗜血的光点点透出来,他站在那里,就像一座雕像,罗马古代帝王的雕像,掌握着生杀大权,流露出冷酷、尊贵的权威,语气却又是漫不经心的——
“情分?”
“克伊小姐别乱说,我女人会生气,她生气了,可不好哄。”
“何况我和你之间能有什么感情,要有,那也是,柯林斯家族和坦格利安家族之间相互捅刀子,相互坑害的情分。”
“柯林斯!”
赛安急了,大喊:“你到底放不放了我妹妹?”
“我想带走的人,还没谁敢从我手里夺走。”傅时奚微微侧头,奈文立刻会意,拎着克伊要往电梯里走,“你想要啊?那你来抢啊。”
嚣张。
不可一世。
又目中无人。
“你!”
赛安往前一步,捏紧拳头,手瞬间抬起来,身后坦格利安家族带来的人也瞬间拔出枪,枪口指着傅时奚和莫枕月。
而傅时奚身后也冒出很多人。
包括奈文和霍华德,也同样拔出枪,对峙。

空气中,无声的硝烟四起。

眼看谈判即将失败。
坦格利安家族的掌权人收起眸中浅浅划过的惊讶,暂且不管身后带来的人还没得到他首肯就拔枪对峙这件事,声音冷下去,“柯林斯,你父亲掌管柯林斯家族的时候,可没像你这么嚣张。”
“哦?”
傅时奚轻笑,“那很可惜,我不是我父亲。”
“我父亲和母亲会对坦格利安家族留情面,但我不会。”他顿了顿,接下来的每个字,都从喉咙最深处冒出来,一字字,裹满浓浓的警告:“你们再对她动一次手,我就送你们一起去死。”
“你敢!”
赛安怒吼。
下一秒。
在他尾音还没落下的瞬间,震耳欲聋的枪声跟着响起,紧接着,是克伊尖利刺耳的嚎叫。
她的肩膀上,多出个血洞,浓稠鲜红的血液不停往外流。
克伊痛苦到扭曲了五官。
而傅时奚轻轻吹了吹枪口冒出的白烟,似吸烟时候的吞云吐雾,抬眸看赛安的时候,眉眼间都是不屑一顾的轻蔑,“你看我敢不敢?”

八一.抬头,看我
赛安充满怒意的斥责在耳边不断响起,傅时奚充耳未闻,只是微抬下颌,奈文立刻会意,麻木地将痛到扭曲的克伊扛麻袋般,扛在肩膀上,径直往电梯里大步走去。
他们要离开了。
傅时奚手上的枪并没有收回去,勾着扳机处,在指尖上不停转着,浑身都很散漫,又慵懒,用最轻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森然的冷意透出,冷得可怕——
“赛安,最好关掉你的嘴。”
“你非要我在你面前送你妹妹去地狱,我也不是做不到。”
他敢在坦格利安家族掌权人面前开第一枪,那就敢开第二枪,他的确没什么好忌惮的。
赛安还想说些什么。
身边的老人却用拐杖用力拄了拄地,低吼道:“闭嘴!”紧接着,他像是气力用尽,剧烈咳嗽,那架势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莫枕月还看到他嘴角溢出丝丝血色。
不知为何。
看到这一幕。
她脑海里忽然冒出“穷途末路”四个字。
坦格利安家族正如落日余晖,靠着面前老人苦苦支撑,却也只是苟延残喘,听到他咳嗽后喘不过气的喘鸣,莫枕月只觉得悲哀。
坦格利安家族的人没有再阻拦他们。
莫枕月顺利进了电梯,她转过身,看着站在走廊上的老人和赛安,唇角扬起轻轻袅袅的笑容,用很清浅的嗓音道:“坦格利安先生,您在算计别人之前,不如先想想,您带来的人怎么只听您儿子的话呢?”
“刚才对峙的时候,他们可没有得到你的命令,就举枪了?”
老人的脸色渐沉。
他不是没发现,只是不想现在就追究,在柯林斯家族的人面前,把事情闹太难看。
可莫枕月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截了当地挑明,不留任何余地。
“温馨提示而已。”
“希望不会影响你们家族和谐的关系。”
她轻轻挥手。
“后会有期。”
电梯门缓缓合上,显示屏上,楼层开始下降。
老人用阴沉视线转向身边的赛安,眸光后隐藏的一切,不寒而栗。
赛安低头,“父亲,她是在挑拨离间。”
老人怎么会不知?
可偏偏是这样简单的挑拨方式,让他胸中怒气凌然,仿佛一把火,在不停地烧。
老人沉声,一字一顿,“赛安,我还没死。”
……
与此同时。
电梯里。
克伊已经痛到昏厥,肩膀上在不断冒血,血腥味淡淡弥漫。
莫枕月看了一眼,就扭过头,“别让她死了。”
“嗯?”
傅时奚低头,指尖摩着她凸出的腕骨,“小月亮担心她?”
“我没那么好心。”
莫枕月说,“那位掌权人为了一个女儿出现在这里,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他有那么多个女儿,就跟华国古代皇帝一样,随意死几个也无伤大雅,他为什么要为克伊和你对峙啊?很显然,克伊身上还有值得利用的价值。”
傅时奚听着,没说话。
他没给命令。
所以出电梯后,奈文扛着克伊,和霍华德站在原地。
周围很宁静。
只有克伊血滴在地面,绽开血花的声音。
莫枕月看克伊苍白脸色,吸口气道:“霍华德,把克伊送去最近一家隶属于柯林斯家族的医院吧,奈文带着人一起去,以防路上坦格利安家族的来抢人,等她醒了以后,就开始审讯吧,如果坦格利安家族来赎人,你就告诉我身边这一位。”
“是。”
霍华德离开时,不忘把诺娅也一起捎上。
偌大停车场里只剩傅时奚和莫枕月,他那辆迈巴赫就安安静静停在角落,他牵着莫枕月上车,帮她系好安全带,开车回山顶别墅。
刚进卧室。
莫枕月就被傅时奚摁在沙发上。
她坐着。
男人就站在她面前。
“抬头,看我。”

八二.他气她,但其实是在气自己
莫枕月知道今天这件事自己确实莽撞,他生气也是应该,所以也没跟他较劲,乖乖抬起头,眼眸就如缀了星辰般,清澈,明亮,棕色瞳孔如一块漂亮的深色琥珀,看着他的时候,透出些柔软,还有不自觉地妩媚。
她很主动,手贴上来,环住他腰身。
小巧的下颌,就在他腹上,一蹭一蹭,“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
但她显然低估傅时奚这次的生气程度,刚才在外头,他一直忍着没发作,回到别墅,俩人单独相处后,才开始认真和她说起这件事。
“莫枕月。”
“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严重过敏会导致过敏性休克,轻则身体器官受损,重则死亡?”
他喊她大名。
很显然,她的示好,他并不领情。
是在秋后算账了。
她抿抿唇,小声解释:“我知道。”
“知道你还去做?”
“我有能力预估好过敏的程度,而且我第一时间让诺娅去买了过敏药,我对自己身体有把握,才这样做的。”
“那万一呢?”傅时奚反问,“万一出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
莫枕月感觉不妙。
她伸手,指尖触碰他手心,用自己的方法哄他,但没过两秒,手腕却被他微凉带着薄茧的指腹紧紧圈住,他指腹压着她肌肤,像是在用这种方法,宣泄心中怒意。
“月,我有点生气。”
“我气你先斩后奏,但,我想了想,其实我是在气我自己。”
傅时奚说,“柯林斯家族还没到要你用身体来换利益的地步,就算是其他几个家族的利益累在一起,也没有你身体重要。何况我是你男人,我职责之一就是保护好你,不让你受伤。”
所以他生气啊。
气自己连最基本的职责,都做不到。
莫枕月听明白他的意思,心也被他这些话,一点点揪起来,情绪的丝线在心脏里不停扯着,一丝丝地蔓延着疼痛,“我懂。”
“你没懂啊宝贝……”
“你要是懂的话,这件事就不会发生,你手上也不会长这些红疹子。”傅时奚深吸气,和她讲道理,让她知道自己心里的顾虑,他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像钢琴曲的结尾,渐入人心,“以后做这些事,先告诉我好不好,有时候我也会没有安全感,也会觉得害怕,害怕小月亮受伤,更害怕失去小月亮。”
这最后几个字的音出来。
一颗热泪跟着落下,砸在他手背,那温度,仿佛要透过手背,灼烫他每一根神经。
莫枕月松开他的手。
慌忙去抹泪。
这眼泪就掉得莫名其妙。
她想要把眼泪擦干,控制住不掉眼泪。
她甚至很清楚的知道,其实没什么好哭的,他也是在和她讲道理,甚至没把一丝多余的怒气宣泄在她身上。
可那股矫情的情绪,就是莫名其妙往上涌,从心里一直涌到眼眶。
搅和着她不得安宁。
越想越觉得心里难受。
眼泪也就掉得更多。
尤其是在傅时奚面前,自从她和傅时奚在一起,她觉得他是她足够亲近的人以后,她就不会很刻意地隐藏自己的情绪了。
高兴、生气,她都在他面前表露出来。
就像只猫,陌生的时候对人不理不睬,可是熟了之后,会踩奶,会把肚皮露出来,给人摸。
所以此刻,她那些压制情绪的手段,就跟完全失控一样,根本没用。
她在他面前,情绪混合起来,感觉难受了,想哭就哭了。
傅时奚叹气。
在她面前蹲下身子,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帮她抹眼泪,她一哭,他就什么也说不下去了,只想着,要怎么样才能把她哄好。
他将她抱进怀里。
她的小脸就压在他心口,溢出的泪水打湿他胸口衬衫,好似那些眼泪要渗透进他的心脏,像针一样,要不停刺他的心。
“宝贝,别哭了,嗯?”
“再哭我心脏要受不住了。”
莫枕月哭声稍稍减缓些后,傅时奚也没做别的,就是捧起她的脸,温柔地用嘴唇,一点点吻去她的泪珠。
她长而卷的睫毛上,还沾着泪,视线仿佛蒙了层雾。
透着这层雾。
她仰起脸,靠着感觉,去寻傅时奚的唇。
没找准,先是吻在他下颌,用牙齿轻轻啃了一口,再往上挪,有些粗野地咬住他的唇,先是咬着,而后是深吻,似在努力证明什么。
直到吻到都透不过气。
她才松开,和他贴着额头,轻轻喘气,彼此的呼吸互相缠在一起,慢慢融合。
在这样亲昵的气氛里,傅时奚五指埋在她发间,耐心、温柔摩挲,抚摸着,“月,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哭吗?”
“就是想哭。”她小声喏喏,有些不情不愿。
“那我来猜,猜对了,就点点头,嗯?”傅时奚把她抱在腿上坐着,用胳膊圈着她,用体温暖着她,“小月亮哭的第一个理由,是觉得愧疚。”
莫枕月轻轻眨眼。
算是默认。
“小月亮是愧疚今天所做的事,让我感觉到不安,对吗?”他问。
莫枕月抬起头,就正好看到傅时奚深邃的眼眸,他那样专注,深沉的眼神,让她心慢慢沉在其中。
没什么好隐瞒的,她轻轻点头。
“我想帮柯林斯家族,当时就是……单纯觉得这件事完全在我掌控内。而且以前也对这种珠宝过敏,反应都很轻。理所当然就觉得不要什么紧。”
她只用商人思维计算能得到的利益,却疏忽了傅时奚的情绪。
直到他提及,她才知道。
傅时奚低头,亲吻她脸颊,开解她,“月,我们都是第一次谈恋爱,原本两个不一样的世界要融在一起本就是难事,融合时候的摩擦都是必经之路,你要是愧疚对我情绪的忽略,那我反而觉得,我才是该愧疚的那个,没有仔细照顾好你,才让你用身体当赌注,如果我早点关注到你对人造珠宝过敏,让人提前去筛查,是不是就没有后面这些事了?”
他低低喟叹,“是我渎职。祸起萧墙,我才是那个萧墙。”
傅时奚说着,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把玩着她的纤指,“月,原谅我?”
莫枕月低声嘟囔,“本来就没怪你。”
“以后对我不满就直接告诉我。”傅时奚哑声道,“第一次当男友,业务还不熟练,月亮小姐多多担待。”
“嗯哼。”
莫枕月被他哄着哄着,眼泪慢慢收住。
要不怎么说傅时奚是为她量身定制的呢?就连哄她,每次都能哄的恰到好处,哄到她心坎。
怀里抱着这只傲娇的小“猫咪”,傅时奚心满意足,继续刚才的话题,问她为什么哭。
“其实……”
莫枕月声音小小的,“还有点委屈。”
“嗯?”
她小脸微红,“你刚才声音好大,还直呼我大名,凶我。”
“怎么凶你?”
“喊大名就是凶我啊。”莫枕月在他怀里认真坐着,“你之前都喊我……”她掰着手指头,想举例说明那些亲昵的称呼,可话到嘴边,她感觉到一股不自然,自己喊出来怎么就感觉怪怪的。
“怎么不说了?”
莫枕月用指尖戳他,“你来说?”
于是乎,傅时奚低下头,弧度性感的薄唇,贴在她耳畔,一边吐字,一边轻轻吐气。
“月?”
“小月亮?”
“洋娃娃?”
“小猫咪?”
“月月?”
“枕月?”
他每说一个词,音色就哑一度。
“还是说……”他故意顿住,轻轻咬着她柔软耳垂,“宝贝……?”
他上扬的尾音,实在是魅惑,令人心折,轻易就神魂颠倒。
这人。
真是……
给点阳光就灿烂。
又开始骚断腿了。
莫枕月推他,“停!你正经点。”
“行。”
他靠后一点,却依旧将她揽在怀里,手轻轻点着她肌肤。
“小月亮还有什么想问的,可以说。”
莫枕月小声道:“那撇开身体不谈,我今天的手段,在你这里打几分?”
“满分。”他没犹豫。
“骗人。”莫枕月不满,“你这打分系统不公平不公正,完全是根据个人喜好来打。”
“我是认真的。”
“你没发现,霍华德和奈文现在都不听我的,都在听你的?我在他们面前跟个透明人一样。霍华德还能理解,他和他爸一样,对我和我父亲都不放心,天天在背后想着搞先斩后奏的小动作,还以为我们不知道。不过奈文……他可是个难驯的,不也臣服于小月亮了?”傅时奚越说越满意,“以后粉戒给我戴吧,你戴蓝戒好了。”
说着。
他抓着莫枕月手指,量起尺寸,还感慨她手指又细又漂亮。
莫枕月才不上他说好话的当,“那柯林斯阁下是准备吃软饭了?”
“嗯,吃软饭有什么要紧?”傅时奚邪气挑眉,“关键时候硬就行。”

八三.这个姿势,坐不死人
“你怎么……”莫枕月瞪他,“天天就不正经。”
“不正经归不正经。”
傅时奚贴近,唇息炽热,“现在是不是没那么不开心了?”
莫枕月垂眸,轻轻嘟着粉润的唇,小表情看起来委委屈屈,说话声音也是小小,糯糯的,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其实还有点。”
“嗯?”傅时奚挑眉。
刚才不是已经哄得差不多了吗?
还有?
他搭在她腰间的那只手原本虚虚环着,被她这么娇声娇气的一句扰得心神都乱了,手瞬间贴着她腰身肌肤,强硬把人往怀里摁。
莫枕月贴着他胸膛,双手被折在身前,抵在他胸前。
他抓起她的手,浅吻流连于指尖,又轻轻咬她指腹,目深如海,哑着嗓音,宠溺地问,“还有什么不开心?”
如果说莫枕月有什么擅长的,看碟下菜绝对是她的一项拿手好戏。
小时候,她就习惯用这一项糊弄长辈,一跃成为家族团宠,现在随着年岁增长,这项技能更是老练,堪称炉火纯青。
拿捏一个傅时奚,绝对不成问题。
莫枕月轻轻挣开傅时奚的手,双手反而环住他的脖颈,软软绵绵的唇往他薄唇上贴,“傅时奚,你不能这样欺负我的。”
“欺负你?”傅时奚眸色一深,“哪里舍得欺负你了?”
哄她都生怕来不及。
怕她一气之下回国,到时候他千里追妻,以她这幅傲娇的脾性,能不能追到,都是个不好说的未知数。
“你不清楚嘛?”
莫枕月轻轻瞪他一眼,开始跟他算账,“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就是有些人,我都过敏身体不舒服了,他还在凶我,让我身体难受,心里也难受,你说,该不该罚啊?”
“宝贝想怎么罚?”
莫枕月用指尖抵住他胸膛,“今天大方,不跟你计较,以后不许这样了。而且,你看,这么多红疹子,万一留痕迹怎么办呢,那就不漂亮了。”
"我以为小月亮在做这件事前,就考虑过万一痒起来抓抓挠挠,会留疤痕这一点了。”傅时奚轻笑。
瞬间,莫枕月明白,他是在嘲笑她,朝着他手腕就是一口,留下一圈浅浅的牙印,她威胁道:“那我要是留疤,一定在你身上留个一样的情侣款。”
“求之不得。”
傅时奚双手张开,敞开怀抱,“小月亮现在就来。”
跟这个男人说不通的。
只会越说越气。
莫枕月算是明白,哼了一声,翻过身去起身,然而才刚刚站起来,傅时奚遒劲的手臂就跟着圈上来,他袖子挽在肘间,露在视线里的小臂肌肉发达,脉络清晰,稍稍往后用力,莫枕月便被他轻易箍回怀里,又一屁股坐回他腿上。
“你就不怕我压死你!”
她拍他手臂,让他放开。
但要是他听话,他就不叫傅时奚了,反而勒着她小腹,越勒越紧,将她稳稳圈禁在怀。
“这个姿势早就试过,压不死人的。”
又来!
他那时候怎么不做人的,她到现在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莫枕月脑海顿时浮现出昏暗中,那些暧昧至极的场景,耳根烧得一片火红,迅速延伸到脸颊。
傅时奚满意,欣赏着这一片飞霞。
浅浅啄着她耳垂。
很刻意地把声音放得沙哑,在她耳边问:“小月亮,是想起什么了?”
莫枕月抿抿唇。
和她玩是吧?
她就不信,她不能让他心服口服。
于是乎,她软软开腔,“我在想,你这么勒着,万一把你女儿勒掉了,怎么办啊?”
傅时奚喉咙中溢出低笑。
“哦?”
“我这么厉害,才一个月,就知道是女儿了?”
顿了顿,在她耳边吹着气,仿佛在自言自语:“那我得去投诉某安全措施的生产厂家,我都还没做好惊月来的准备,他们就提前给我惊喜了。”
“……”
莫枕月无语死了。
算了算了。
她认输,认输还不行吗?
说不过他。
她说一,他能回二三四,这话题还怎么继续下去。
欧国不让他来当外交官,真是浪费人才,太可耻了!
莫枕月边在心里暗骂,边掰他手指,“那你放不放,不放我真的生气了。”
“不闹了。”
傅时奚停下,松开一只手,从西装口袋里,拿了一支药膏出来。
莫枕月看着那管上面没有任何品牌名称的药膏,疑惑,“这是什么?”
“抗过敏的药膏。”
被他提醒,莫枕月才发现,这么一折腾,又闹,又哭,她手上原本涂好的药膏早不知道飞去哪了,现在过敏的地方泛着痒,令她有点忍不住地想去挠。
傅时奚发现她的意图。
扣住她手腕,“坐好,不许挠,我帮你擦完药就好了。”
莫枕月赶紧乖乖在他腿上坐好。
又把手伸到他面前,看着他用棉棒蘸着药膏,动作轻柔地往她过敏的地方涂。
他长睫微垂,在眼睑扫着淡淡阴影,掩不住眸色的认真,弧形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收起浑身的玩世不恭,遍寻浑身上下,哪还有半分戾气。
给她脖子、手腕、手指涂好药,他这才将棉签丢进垃圾桶。
“柯林斯家族研制的特效药,效果比一般的药效都要好,特别止痒,所以不用担心,不会在身上留下任何痕迹的。”
莫枕月这回很满意。
掌心捧着他脸,往他唇上亲一口,好奇问:“可是刚才我们一直在一起,都没看到你从谁那里拿药过来。”
“还需要等刚才?”
“在听到电话里某只不听话的小猫过敏了以后,我就让人送药给我,赶到你那里的路上,我就已经取到药了。”
“你真好。”
莫枕月夸他。
这种被人放在心尖尖上的感觉也很好。
有柯林斯家族特效药的加持,外加傅时奚和谭畅两个人二十四小时监督她忌口,过敏比想象好得要快多了。
在过敏好得差不多后。
莫枕月去重新拍摄了珠宝代言,当然为了感谢她在这次过敏事件里的牺牲,品牌给她提高了代言费,还有别的福利,是之前几个代言人都没有的待遇。
转眼,《盛宴》剧组已经筹备好,准备开始拍摄。
之前她接下的那档综艺也提上日程,需要她客串一天。
其实,莫枕月是对这档综艺没有那么感兴趣,处于可以参加,但也可以不参加的情况,但……
他们实在是给得太多了!
呜。
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反正莫枕月不会,而且她最近都收敛很多,没像之前那样大手大脚花钱,新款跑车她都没出手去预订。
因为她定了个小目标。
她要存钱。
要努力包养傅时奚。
但这个心里的小想法,她可从来没告诉过傅时奚。
综艺是要明天拍。
莫枕月提前一天就到了剧组预定的酒店,洗完澡,穿着睡袍,一双漂亮的长腿若隐若现,睡袍的领口略微有些低,露出的肌肤,在灯光下白皙到晃眼。
她擦着微湿的发,手里握着手机,在和傅时奚打电话。
这个男人最近又不在雨茫城。
云迷城上次出事的地下拍卖场似乎已经调查出一些眉目,他这次过去,就是去处理那边的事情。
莫枕月往脸上拍爽肤水,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还有一段时间吧。”
他那边略微有点嘈杂,但他的声音还是透过听筒,清晰地传进她的耳中,”怎么,小月亮天天问,是想我了吗?”
“别自恋。”
莫枕月嘟囔着,顺便和他分享这几天的生活,“昨天我和诺娅去看了场秀,男装秀。”
说到这里,她突然起了点坏心思,她故意不提自己看完秀以后在那家男装品牌给他订了多少东西,反而是提起别的,“你不知道,昨天那场秀,可好看了。尤其那些男模,个个身高,腿长,腹肌还挺帅。”

八四.月月哄人的小技巧
“是么?”
傅时奚慵懒询问,“小月亮倒是可以和我说说看,到底有多好看?”
这语气……
太不对劲了。
莫枕月刚想开口,便被他言辞犀利地切断,“是比我高,腿比我长,还是身材比我好……?小月亮说说看,就算是输,也让我输个明明白白,怎么样?”
他说着,那边的声音渐渐寂静。
莫枕月心下暗道不妙。
糟了糟了。
怕不是玩笑开过头,把醋桶打翻了。
正在她酝酿该如何解释,怎么去挽救的时候,隔着听筒,她隐约听见,在轻微嘈杂的电流声中,夹杂着一声很轻的电梯抵达楼层的“叮咚”提示音。
虽然很轻。
但却像一根很细的刺,刺进脑海深处,只用一瞬间,就点醒了她。
莫枕月赶紧切屏,娴熟地打开可以定位傅时奚的软件,画面出现的第一眼,她就看见那枚熟悉的光标在屏幕里闪烁,几乎要和显示她位置的光标重叠。
意识到他已经来她的同时,她迅速抓起手机,在睡袍外披了件外套,将湿发往后一拨,踩着酒店免费提供的一次性棉拖就往外走,走的时候还不忘询问:“傅时奚,你在哪里呢?”
“怎么了,我在去办点小事的路上。”他声音清清淡淡,语调再没有什么起伏不定,也没之前故意调侃她的刻意性感,仿佛就是说些小事,仅此而已。
但他越是这样,莫枕月越是觉得不太妙。
她已经习惯平时傅时奚在她面前不太正经的模样,此时此刻傅时奚出人意料的平静,在她看来,那就是暴风雨来临前平静的海面,随时随地都能翻起惊涛骇浪,卷起海啸。
果然。
在莫枕月拉开房门的下一秒,谭畅的微信消息就发过来了:【月月,你家柯林斯阁下问品牌方要了昨天走秀男模名单,还让品牌方把男模都叫到走秀现场是准备给你选秀充盈后宫吗?】
【!】
莫枕月眼皮猛跳。
她忙问:“傅时奚,你是要去昨天走秀现场吗?”
“嗯哼。”他应了声,沉闷又阴鸷的声音中,有掩饰不住的嫉妒丝丝溢出,“小月亮消息收得挺快,我现在正准备去拜访拜访昨天走秀的男模。”
“……”
“嗯……跟别人好好学习,怎么把小月亮迷得七荤八素。”
这个祖宗!
莫枕月开始后悔了。
她刚才就该老老实实的,不该和他开玩笑,现在好了,祸水东引,引到自己身上来了。
他这个语气,哪里像是去拜访和学习的,反而比较像手握长管枪,浑身戾气和嗜杀,要去大开杀戒的暴徒。
莫枕月眼皮跳得厉害,但却依旧把声音放轻,很温柔问:“你现在在哪里呢?”
在问完这句话后,她绕过转角,视线不再局限于狭窄走廊,她一眼就看见身形颀长的男人站在电梯前,朦胧不清的光线将影子虚虚拉长在身后,左手将一束花抱在怀中,右手握着手机,光影如幻,映在他轮廓深邃的脸庞,宛若画笔落于纸面,将五官与轮廓描绘得更精致。
但在他紧抿着、微微往下的唇角里,以及淡淡垂下的眼睫中,她捕捉到一丝不悦,还有点被抛弃后的……可怜。
没错。
是可怜,就像被抛弃后,蹲在街边没人要的小狗。
莫枕月停住脚步。
在昏暗的转角处站了一会,突然间感同身受,心像被针扎过,泛起细密疼痛。
如果是她千里迢迢赶回来,想要给他一个惊喜,结果听到刚才那番没心没肺的话,她也会伤心难过的。
电话那端,傅时奚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她能听见自电话里传来他加重的呼吸声,似乎在压抑着体内的暴动。
得去哄哄他。
当这个想法从脑海中冒出来那一秒钟,正好傅时奚面前的电梯门也被打开,他抬起长腿,刚要迈进电梯,莫枕月便冲上去,撞在他后脊,用力圈住大衣和衬衫掩盖下的劲腰,将脸紧紧贴在能听见他心跳的后背。
“骗人。”
听到她软糯声音从身后传来的瞬间,傅时奚身体一僵,他能感受到柔软的脸蛋轻轻蹭着他后背,能闻到她发丝间传来的清香。
他声音沙哑着,“怎么骗你了?”
“回来不告诉我,还说在去秀场的路上,实际上就在这里等电梯。”莫枕月嘟囔,“这不叫骗人叫什么,亏我还担心,匆匆忙忙出来找你。”
“担心?”
傅时奚慢慢转身,松开右手,手机掉落在地面,他没有一丝要去捡起来的意思,指尖抬起莫枕月小巧的下颌,与她对视,"小月亮是在担心我去杀了那些男模?不用担心,我还不至于嫉妒到去要了他们的命,但我确实也想知道,他们哪里讨小月亮的欢心。”
莫枕月对着他那双幽蓝的瞳仁,清晰看到眼底暗暗燃烧的,名为嫉妒的火焰。
“那你不要月月了吗?”莫枕月轻轻抿唇,盈盈双眸微垂,含着几颗晶莹的泪珠,“还是说你生气了,单纯不想陪月月,只是找个理由想走而已。”
"没有。”
其实,在她眼眶含泪的瞬间,他就已经心软,想要把她拥进怀里好好哄着。
但想到她那些话……
他又不可避免陷入嫉妒和愤怒的怪圈里,怎么也走不出来。
“我……”
莫枕月刚想着,他们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而且综艺节目组的嘉宾、导演、工作人员都已经入住酒店,难免不会上楼来串门,他们在这闹也挺危险的,她刚想把他哄进房间里好好抚慰一番,但刚张开唇,就被他往墙上一抵,扣着她下颌的那只手使力,迫使她抬起头,低下头,重重地吻住她的双唇。
这个吻,充满嫉妒,和强迫。
像掠食动物,追捕猎物般,露出凶狠狰狞的獠牙,不复往日冷静克制的模样。
他吻得用力。
莫枕月承受得艰难,双唇被吻得如枝头绽放的玫瑰,娇艳欲滴,眼角眉梢也染上暧昧的气氛,风情潋滟。
直到傅时奚放开她,她靠着墙,轻轻地喘气。
却又不忘跟他撒娇。
“你还在生气呀?”

八五.是真的很喜欢我吗?
他却不回答,只是攥着她的手,很较真地将她往身前拉,“小月亮,告诉我,他们真有那么好?”
说着。
像是忍不住妒忌在胸腔里不断涤荡的冲动,他低着头,在她唇瓣上又咬了一口,“既然那么喜欢,为什么不让我去学?等学会了,小月亮以后也能在我身上找到喜欢的点。”
越扯越偏了!
他怎么可以把话题扯去那么远,脑补那么多!?
“傅时奚,你再这样说,我真不理你了!”莫枕月气道,“我就只是想逗逗你,仅此而已。”
她看着他眼眸,又怕他不信,继而补充。
“如果你非要说我喜欢他们哪点,那我只能说,他们能让我想到你,我看着他们,满脑子都是你,想着如果是你,穿这件衣服该有多好看,该多衬你身材!”
“我的心很小的,只能容纳有限的人,喜欢你还来不及,干嘛还要喜欢别人。”
莫枕月很少这么清晰地吐露爱意。
傅时奚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原本燃烧的妒火后续供能不足,慢慢熄灭,他耳畔全是她说出口的喜欢,心神仿佛都被浸泡在名为“爱意”的温泉池里,令他通体舒畅,将那些负面情绪一扫而空。
“是真的很喜欢我吗?”
他脸慢慢压下来,灼热地吐息,抓着她的手,按在他胸口,“小月亮,告诉我,不然我会难受的,尤其是这里,会很疼。”
这样恳求的语气,太可怜,太软。
以前,她都觉得,他像是一只目标明确、杀伐果断,侵略性极强的野狼,但是现在,反而像一只被她欺负后,还摇着尾巴,跟她撒娇,摇尾乞怜的小狗。
怎么能不心软呢?
反正莫枕月是受不了,何况事端确实是她挑起的,她算是罪魁祸首,当然也责任和义务,去把他哄好。
她放软嗓音,“喜欢,很喜欢。”
见他好转。
她又用另一只手,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继续温声道:“那我以后不说那些让你不高兴的话了,好不好?”
他轻轻摇头。
莫枕月疑惑,“那要怎么样……”
傅时奚没用言语回答,只是握着她手腕,用她柔软的指尖,在他薄唇中央的位置,轻轻点了点。
紧接着,他垂头。
在她耳边,轻轻呼吸,撩她,“小月亮,可以吗?”
莫枕月踮脚。
再度吻住他,陷在他怀抱里。
他准备的那束鲜花无声落在酒店铺着的厚厚地毯上,莫枕月被他压在墙体和身体间,她一只手腕圈在他掌心中,指腹在不停厮磨着她的腕骨,另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五指抓着他背部肌肉。
他低头吻着她。
就像信徒,在用最虔诚的方式,对自己信仰的神明顶礼膜拜。
彼此都沉浸在绵长,而又深情的吻中不可自拔,完全沦陷,所有的感官都在为这场亲吻服务,以至于就连傅时奚都没注意到身后电梯门打开的动静,直到里面的人扛着摄像头,惊呼一声完全怔愣在原地,这才引起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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