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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和她订婚……那我算什么？”
姜司恋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了这个爱了多年的男人。
傅瑾年回头看她，眼神冷厉又讥嘲：“姜总是把那份协议忘了？”
姜司恋面色一白。
五年前她从父亲手里接手濒临破产的晴荟，为了救活公司，她将自己卖给了傅瑾年，成为了他的地下情人！
这五年里，傅瑾年身边没有过别的女人，她也误以为他们有可能。
“瑾年，你明知道我……”爱你。
傅瑾年没给她说完的机会，直接将一瓶避孕药扔到她身上：“吃了，别添麻烦。”
姜司恋剩下的话都梗在了喉咙里。
她纤细的手指紧攥着药瓶，垂眸遮下黯淡的眼：“好。”
得到满意的回答，傅瑾年简单冲了个澡，很快离开。
看着紧闭的酒店房门，姜司恋服下药，甘苦的味道在唇腔蔓延，渐渐淹没心脏。
夜里12点，姜家。
姜司恋放轻脚步，如往常一样来到父母的房间，看望五年前因病瘫痪在床的母亲。
她睡得很熟，而本该陪着她的姜父却不见踪影。
姜司恋替她掖了掖被子，便回了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她心里一片茫然。
傅瑾年要订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就该结束。
可她……舍不得。
一夜无眠。
翌日一早。
姜司恋还是做下了决定，来到了汎海集团。
不料刚出电梯，就看到他走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浅粉色连衣裙的女孩。
赫然就是苗洛浅！
瞧见姜司恋，她眼睛里闪过抹光：“司恋姐，你是找瑾年吗？我一直以为你们像新闻里说的那样，关系不好呢？”
姜司恋笑容有些僵硬。
这时，傅瑾年开了口：“浅浅，你刚不是说我妈还在等你逛街吗？回去吧。”
苗洛浅点了点头，对姜司恋说：“那我先走了。”
说完，就进了电梯。
走廊里，只剩傅瑾年和姜司恋两人。
四目相对，他面如冰霜：“你来干什么？”
姜司恋攥了攥发麻的手，结束的话哽了又哽，还是决定先问个答案。
“你……为什么会和苗洛浅订婚？”
她想知道，为什么苗洛浅可以，自己却不行。
下一秒，就听傅瑾年说：“因为我爱她。”

======第2章======
傅瑾年……爱苗洛浅？
姜司恋脑袋里一片轰然。
她呆呆的看着傅瑾年，原本准备好的想要结束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时，她手机响起。
这通电话像是救命稻草：“我还有事，先走了。”
姜司恋说完，转身按了向下的电梯。
背后，傅瑾年看来的目光，如芒在背。
她不敢回头，只挺直着背脊，一直到进入电梯。
电梯门徐徐关上，遮住傅瑾年的身影，姜司恋一直强撑的理智瞬间被情感吞噬。
傅瑾年那句“因为我爱她”，回荡在姜司恋的大脑里，久久不散……
汎海地下停车场。
姜司恋刚要上车离开，早早离开的苗洛浅突然出现：“司恋姐，我们聊聊？”
姜司恋默了瞬：“苗小姐想聊什么？”
“听说你和瑾年上大学时在一起过？”
姜司恋一愣，套上的盔甲像被戳破了洞。
她第一次回忆起了被自己刻意遗忘的过去。
她和傅瑾年是京都大学经济学的佼佼者，却始终没见过。
直到大一那场推销战，他们作为两个队伍的领头人，第一次交锋。
也是那一天，两人交换了微信，慢慢的，相近的两人彼此了解，走近，恋爱……
然后在毕业那年，被两个家族生生拆散，再之后她为了保住晴荟，做了傅瑾年的情人……
她攥紧了手，随后面色平静回：“大学吗？不好意思，很多事我都忘了。”
苗洛浅笑了笑：“忘了没关系。但我希望司恋姐可以再忘记一些事。”
“苗小姐的话，我不明白。”
苗洛浅不再装天真：“姜司恋，为了一点钱不惜给瑾年做情人，你还要不要脸？！”
姜司恋心跳漏了一拍，指尖扣进掌心：“苗小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她和傅瑾年协议的第一条：不能被任何人知道两人关系。
苗洛浅讥讽一笑：“这件事，是瑾年亲口告诉我的。”
刹那，姜司恋脸色煞白。
傅瑾年告诉她的？为什么？
苗洛浅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姜小姐，最后通知你一声，离开瑾年。”
扔下这话，她转身离开。
姜司恋一个人站在阴冷的停车场里，浑身都在颤抖。
夜，皇冠酒店。
姜司恋被傅瑾年按在床上，她没像以往一样迎合上去。
只是用目光一寸一寸描摹着男人的面容，许久后才哑声开口：“傅瑾年，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供你炫耀的玩物吗？”
傅瑾年动作一顿：“什么？”
“你告诉了苗洛浅我们的关系。你知道……她是怎么说我的吗？”
姜司恋越想鼻间越酸，眼眶也微微湿润。
傅瑾年居高临下的看着姜司恋：“我逼过你吗？”
姜司恋被问的一怔，不等反应就听他说：“你自己白送上门，不管浅浅说什么，真相不就是如此吗！”
男人凛冽话语里对苗洛浅的维护，如刀割在姜司恋心上。
也将她一直紧抓的最后一点稻草割断。
姜司恋闭了闭眼，将泪水压下后重新看向满眼不屑的傅瑾年。
“傅瑾年，协议……结束吧。”

======第3章======
傅瑾年面色倏然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姜司恋坐起身，再次重复：“结束吧。”
这场她自甘下贱的纠缠，一厢情愿的深爱，都在今晚结束吧！
下一秒，脖颈被人用力掐住。
傅瑾年冷冷看着姜司恋：“姜总还真是过河拆桥的一把好手！”
“想结束？可以。等我玩够！”
话落，他一把将姜司恋甩在床上，重新覆身上去！
撕裂的痛猛然传来，姜司恋脸色惨白。
这一场翻云覆雨，更像是一场抽筋拔骨的折磨。
姜司恋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醒来时，傅瑾年已经离开。
地上，只有一份被撕碎的协议。
她撑着酸痛的身体，下床捡起，只看到一张残页上，她和傅瑾年的签名并列，像极了婚书。
……
拖着疲惫的身子，姜司恋回到晴荟集团。
刚坐下，秘书敲门走进：“姜总，出事了。”
“怎么了？”
秘书神色严肃：“今天有消息漏出，说已经批给我们的那块地皮要换给汎海！”
姜司恋神色一凛，为了拿到京郊那块地皮，晴荟前期已经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如果拿不到，晴荟这一次，可能真的要走向破产！
“有查到为什么要给汎海吗？”
“没有，只是听安插在汎海的人说，今天傅瑾年的心情很不好。”
闻言，姜司恋一愣。
可转念就剩自嘲，事到如今，她竟还以为自己会影响傅瑾年？
多可笑。
姜司恋压下纷乱的情绪，继续问起有关地皮的事。
……
夜晚，会所包厢内，一群男人在山珍海味前喝酒聊天。
姜司恋到时，就看到负责京郊地块的负责人正在高歌。
瞧见她，负责人有些惊讶：“这不是姜总吗？”
“就是！往日都是隔着老远能见姜总一面，今天是哪门子的风把您吹来了？”
面对着男人们的调笑，姜司恋镇定自若：“我来是想问京郊那块地。”
有人给姜司恋递酒：“司恋啊，咱们这的规矩是先喝酒再谈事。”
无数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向她。
以前刚接手晴荟时，姜司恋喝过不少酒，进医院是常事。后来晴荟重回龙头，她酒局去的少，更是很久没喝过威士忌这种烈酒了。
但为了京郊那块地，姜司恋还是将那杯酒一饮而下。
“姜总酒量不错！来来，赶紧给姜总满上！”
又一杯酒推到她面前，姜司恋扫过众人，再次一饮而尽。
这些人在京都背景深厚，不能得罪。左不过多喝几杯，姜司恋劝着自己。
到最后，她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胃里隐隐约约传来刺痛。
姜司恋无意识的按了按，刚想将酒杯扣下，说话。
却听角落里响起道熟悉男声：“姜总好酒量！”
傅瑾年从角落里起身，一步步走到姜司恋跟前：“不如姜总陪我喝一杯，说不定我高兴了就把地皮让给您！”
姜司恋呼吸停滞。
他怎么在这儿？所以刚刚的一切傅瑾年都看在眼里，却视若无睹？
压抑的情绪如潮水般迭起，又在男人冷峻的眼里化为死寂。
姜司恋被酒液浸染的嗓子沙哑：“傅总这话当真？”
“当然。”
傅瑾年回着，将一瓶刚开的伏特加递到她眼前：“喝吧，姜总。”

======第4章======
灯光绚烂，姜司恋有些看不清傅瑾年的神情，却清楚听到他的回答。
她看着傅瑾年拿来的伏特加，直接仰头喝尽。
辛辣的酒液滚烫过喉，姜司恋感受到胃里火般的灼烧，面色苍白。
但她只是站起身：“我去下卫生间。”随后出门。
卫生间。
姜司恋晚上没吃饭，吐出来的都是刚刚喝进的酒水。
除此之外，就是斑驳的血丝。
唇齿间苦涩蔓延，她捧着冷水扑在脸上，逼迫自己清醒。
“为了块地，姜总真豁得出去。”傅瑾年靠在门边，幽深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姜司恋身子僵了瞬，她侧过头看向傅瑾年：“你明知道那块地皮对晴荟多重要，为什么要抢？”
傅瑾年理所当然：“浅浅想要。”
姜司恋一滞。
她没想到傅瑾年爱苗洛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她转过身背靠着洗手池，目光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很久以前有人告诉她：“傅瑾年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和他在一起不会有好结局！幸好你们早早分开了，要不然有你哭的！”
那时候姜司恋不以为意，可现在，却有些懂了。
“傅瑾年，你对我……真的就没有一点点感情吗？”
“你配吗？”扔下这话，傅瑾年转身离去。
姜司恋手指紧扣着洗手台，心中说不出的委屈与难过。
……
回到家，母亲已经睡了，姜父正坐在沙发上打个电话。
见姜司恋满身酒气，他皱了皱眉：“我听人说，京郊那块地皮让汎海拿去了？怎么回事？”
“傅瑾年和苗洛浅订了婚，听说要将这块地皮送给苗家当礼物。”姜司恋按了按眉心，“爸，我今天很累，想休息了。”
“身体要紧，但公司的事也不能耽误。”
姜司恋点了点头，就要上楼。
背后，姜父的声音却再度响起：“你和傅瑾年……没联系了吧？”
姜司恋脚步一顿，只听他继续说：“幸好之前逼你们分了手，你看看现在他把晴荟打压到这个地步，你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爸，过去的事别再提了。”
姜司恋忍着心里的哽涩说出这句话后，径直进了房间。
这天之后，姜司恋很少回家，几乎住在了公司。
和傅瑾年的见面也停了在了会所那天，只是时不时从财经报上看到他和汎海的消息，以及……他和苗洛浅的订婚事宜。
这天下午，姜司恋和一个做机器送餐的创业者王珂见面。
机器送餐的风吹了很久，但是真开出来的却很少。
原因无他，市场上人力成本比机器人成本低得太多。
直到王珂说：“我们开发的送餐机器已经被一些酒店采纳。但是我想要改进机器人性能、扩大生产，却需要更多的资金，于是才找到晴荟，找到姜总您。”
一个成熟的方案，且已有了市场尝试，姜司恋自然不会放过。
京都连锁酒店。
姜司恋进入到早定好的房间，进行送餐机器人的试验，确认可行度。
试验了几次，直至全部无误后，她朝王珂微微一笑：“很期待以后的合作，王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