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我们小熙子还会瞪人呢?”不知道哪取悦他了,谢哲川蓦地扯起唇角,眼里含笑地看着她,“那还不是你先拿辞职威胁我,我才惩罚你的。”
白冷熙觉得自己跟他压根没在一个频道上。
他还在以为她是在拿辞职威胁他达到什么目的,而她,是真的想要辞职离开他。
“辞职我是一定要辞的,不管你批不批,还有那条手链,我也不会再戴了,我不会跟别人戴同样的手链。”
她原本以为手链是他单独定制的,没想到是批量生产的。
她只要专属于她,唯一的东西。
大家吃完宵夜,就又继续布置会场了,白冷熙迟了一些从外面走回来,跟大家把最后一点处理完,再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活动是早晨八点就要开始,会场又在城郊,六个小时,一半得搭在往返的路上。
关键时刻还得是金垂文,早早安排好了酒店,就在会场后面步行五分钟的距离。
酒店就是标准的星级宾馆,两人一个标间,房卡都分了下去,白冷熙发现自己跟大家不是一个楼层的。
没等她提出异议,谢哲川就抓着她的手腕上了电梯。
一众同事谁也没敢踏进电梯,愣怔的一瞬,都纷纷装眼瞎,研究起酒店大堂的壁画了。
直到电梯门关上后,大家才心有灵犀地对视了一眼,无声交流着彼此的震惊。
因为都是高层和几个中层领导,大家默契地没有声张出去,毕竟那么高的工资,一句话说错都有被辞退的危险。
白冷熙坐在豪华套间外间的工作台上,开着电脑,继续核对活动的流程。
她不喜欢跟人起冲突,即使有什么恩怨,也不愿意撕破脸,毫无形象地大吵大闹。
所以,在她强行被谢哲川拉进房间后,只是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在知道谢哲川不会放她出去后,也没过度挣扎,而是直接打开了电脑,准备工作到天亮。
“小熙子,睡觉!”
谢哲川从浴室中出来,深蓝色的浴袍松垮地搭在身上。
他甩了甩湿润的短发,抬起眼,却没看见此时本应该团在床上,昏昏欲睡的小熙子。
反而在外间看见她正勤勤恳恳的工作,他大步走上前,一掌合上了她的电脑。
白冷熙抬头,谢哲川浴袍的衣襟没有扣子,露出大半个胸膛,他还不遮掩,更像是故意露给她看一样,俯下了身。
白冷熙视线淡定地从他精壮的胸肌上扫过,平静地落在文件上,淡淡地说:“你睡吧。”
“我睡了,你又可以跑了是吧?”谢哲川附身抱起了她。
突然失重的白冷熙吓得花枝乱颤,咬牙说道:“放我下来。”
谢哲川怎么会听她的,抱着她就像抱了一只猫,轻松把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躺在她边,反手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
大手攥住小手时,手心被刮了一下,翻开掌心掰直她的手指,果然有一只指甲劈了,没及时剪掉,留了一个锋利的斜尖。
“指甲又劈了?”谢哲川拧眉不悦地看向她,声音低沉却有些温存,“疼吗?”
“不疼。”白冷熙窜起来,刚露头,又被他按回怀里。
“不疼就好好躺着。”
“我要洗澡。”白冷熙又窜了出来,凭借着灵活的身段,从他手臂下钻了出来,迅速跑到了浴室里。
借着洗澡的功夫,白冷熙悄悄打开浴室的门,瞄了眼卧室里面,猜测着谢哲川可能是睡着了,成功溜到沙发上。
却被早早等在沙发,好整以暇看着她的谢哲川吓了一跳。
“你还没睡?”白冷熙面色略有尴尬。
“你不睡我怎么睡?”
白冷熙整个人被谢哲川从沙发里捞起来,直接成团被抱了起来,重新将她放在床上,缠住她的手脚,暗哑的轻声叹了口气,“越长大越不听话。”
嘀咕完便安然闭上眼睛,没过两秒就沉入了梦乡。
房间里陷入了沉静,白冷熙偏头看向秒睡的谢哲川,能感觉出他这两天的疲累和轻微的感冒。
她静静地看着他,他们的过往种种像走马灯一样在脑中回放,曾经的相知相恋好像一场梦境,不知不觉就到了该醒的时刻了。
她爱过谢哲川,所以希望即使梦醒了,不爱了,也能好聚好散,不要互相伤害。
——
谢哲川睡了这几天以来的第一个好觉,一觉睡到了早上七点钟。
若不是金垂文带着化妆师来敲门,谢哲川还在沉睡中,似乎要把这几天缺失的睡眠补回来。
他睁开眼,怀里已经空了,心里骤然一沉,环顾着空荡的房间,升腾而起的怒气,被放在床头柜上的两盒药平息了。
一盒感冒药一盒止咳药。
两盒药中间还压着一张便签。
吃过早饭后再吃药,一天三遍,多喝水,我去会场了。
是他家小熙子的字体。
冷峻的脸上划过一丝暖意,漆黑的目光柔和下来,走过去打开了不断被敲响的门。
金垂文看见老板硬是楞了三秒,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个面部轮廓都透着柔和的男人,是他那可怕的老板。
谢哲川的脸不用化什么妆,搭理一下发型,搭配一下服装便可以完美出境了。
这次活动是年中会谈先开始,谢哲川在九点整上台,发言四十分钟,预留二十分钟的记者问答时间。
然后是品牌宣传秀,请的知名女星,江婉来站台,宣传新推出的门户视频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