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喜欢你,所以我觉得只有一天假期的周末多少有点不识好歹。
因为第一次见面就把人吓跑,某“校霸”有点郁闷。于是反复的自我反省,可想破头也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哪里吓人了,习惯了众星捧月的大少爷心头就像哽了一根刺,于是他开始不自觉的在人群中寻找安暖秧的身影。
看第一次,没什么特别的,是不是她眼光出问题了?
看第二次,哦,那个被语文老师每天狠夸一次作文有灵气的就是她?能有多好?他作文也每次被夸逻辑强呢,那有灵气的作文应该是怎么样的?
找了几篇她的优秀范文——温煜恒第一次有了自愧不如的敬佩,是那种文艺又有远格局高眼界的文风,他开始形成一个习惯——每一篇印有她名字的文章,他都要裁剪下来贴在自己的摘抄本上,用来学习。
但是这样一来,他更加困惑了。
有这样眼界的人为什么会怕他?
总是去不自觉的制造偶遇,但她似乎并没有发现他,似乎在人前,她真的很喜欢笑?
她文风很文艺,但本人却没什么文艺范,却有实打实的疏离感,所以温煜恒慢慢地发现这个女孩子有着最迷惑性的甜美外表但却高冷神秘的灵魂。
于是第二次第三次便挪不开眼了。
他发现他好像喜欢上她了。
但为什么他的暗恋不太一样?江辞发现了,裴源发现了,然后周围一圈玩得好的哥们都知道了。
他的暗恋像胡闹,随便一个身边人就能看懂蛛丝马迹。
请次客,堵嘴。
换来他们的承诺性保密以及一句要死不死的嘲——“噫吁嚱——”
于是温煜恒就知道他们开始玩《蜀道难》的梗了。
高二文理分科,他按照一直以来的想法选了文,他是想做律师的,也惊喜,他喜欢的女孩子和他一个班。
他看到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很安静,像疏离的猫,但因为做不出数学题目而趴在课桌上像鱼吐泡泡一样,又意外的可爱。
第一次月考结束了,各个学习小组根据总体成绩排名挑位置,他们组是第一,他挑了个最好的,她们小组是第二,挑了个次好的。
于是他们两组占据了视野最好的正中两排,而作为他们各自组的第一名,他们成了实际上的同桌,中间只隔着一条连半个人都无法通行的走道。
她好像还是有点怕他,但没有那么怕了,希望她不记得那个尴尬的见面。
她偶尔分零食也会问他,她做数学题总是走神,导致有的时候都不能按时完成作业。
听到桑嘉喊她答答,小名?
那个该死的苏宝宝怎么老去找她探讨一些非主流的问题?
关键还聊的挺欢?
她今天朝苏函笑了10次,其中晨读两次,上午课间一次,中午午睡前两次,下午课间三次,晚自习两次。
挺好,他气疯了。
安暖秧不会这么眼瞎对苏函有意思吧?他的那些问题很有意义吗?安暖秧干吗要回答他?
还怼我?
安暖秧竟然怼我?
我又没有说错。
午觉又失眠了,笑死,她就在我旁边诶,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她好像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想看,不行,这是人家的隐私。
疯了,我猜不到。
那本子掉地上了,但是她好像睡着了,要不要帮她捡起来?
真的是不当心瞟到的——
柏图是谁?
第二天,周六。
住宿生一周一次的回家日。
不知道怎么了,温煜恒今天没有来上课。
她问江辞,江辞说他受打击了,今天早上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语气很冲。
安暖秧愣了愣,受打击?难道是这次期中没考好?
从云端摔下来的感觉确实不好受,安暖秧深有体会。
然后江辞给她使了个眼色:“要不一会儿放了学你给他打个电话呗?他肯定不敢凶你。”
“为什么?”安暖秧疑惑。
江辞轻咳一声:“唉呀咱恒哥嘛,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骨子里可绅士了,当然不会凶女孩子。”
他高一刚开学的那阵要是知道温煜恒暗恋安暖秧,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安暖秧面前添油加醋的说温煜恒当年的“校霸”往事,从而给她留下了“温煜恒凶神恶煞”的印象。就为这事,温煜恒那厮多少次午夜梦回的时候给他发骚扰短信,多少次平白无故的阴阳怪气内涵他。
他真是怕了。他现在必须积极主动一点,主动挽回温煜恒在安暖秧心里的形象。
安暖秧点了点头:“好,我回家之后就给他打电话。”
江辞幸灾乐祸的点了点头。
安暖秧总觉得江辞笑的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具体缘由。
今天是她妈来接她的。
脸色挺不好的:“晚上你哥要回来,我把你哥房间里的被子拿阳台上晒了,一会儿回去记得收一下。”
“好。”
“……这次考试怎么样?”
她从后视镜里看了她妈一眼:“还可以。”
“我帮你去问了一些妈妈的朋友,关于一些师范类院校的分数线,洛朗师范大学……”
“我不去师范,我也不想当老师。”安暖秧打断她。吸了口气,准备着迎接狂风骤雨。
“……”
令人窒息的沉默,安暖秧手指不自觉地开始蜷缩,然而预料中的责骂和打压并没有到来。
“算了。”乔佳的语气里是浓浓的疲倦。
“随你吧。”
安暖秧心脏停了一下。
什么意思?
“安暖秧……”
“嗯。”她的手指已然捏紧。
“我不是你亲妈,你知道的吧?”她平稳的开着车,盯着挡风玻璃,看着前面的路。
静,窒息的静。
安暖秧不说话了,她的胸口闷起来,无力感一点点从心底攀岩……越困难,后劲越大。
“其实我没资格管你的,但你好歹叫了我十几年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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