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应声道:“公主要去哪?属下这就去为公主准备马车。”
江朝歌垂眸沉吟片刻:“我觉得来到楚国之后十分不顺,你们这里可有什么灵验的寺庙让我去拜拜?”
侍卫毫无迟疑道:“镇国寺。”
江朝歌漫不经心的语气:“那便镇国寺吧!”
只是在她出门时,看着马车旁的身影,江朝歌俏脸一变。
“萧靖臣,你不好好养病,出来干嘛?”
“咳咳……咳……”萧靖臣以手抵唇,苍白的脸因咳嗽漾上一丝红润,“我答应过南前辈,贴身保护你!”
江朝歌斜眼一睨:“就你现在这样,你确定是你保护我?”
萧靖臣姿态淡然地颔首:“确信,公主可要试试?”
江朝歌握拳,又松开:“行,你真行啊萧靖臣,监视我是吧?”
萧靖臣眼含笑意:“不敢。”
江朝歌看着面前病弱公子模样的人,有火发不出。
镇国寺山路虽不算颠簸,到底不适合重伤未愈的人。
再者,带萧靖臣,她如何单独去找镇国寺住持问话。
江朝歌上了马车,一脸悻悻地道:“去近月楼喝茶!”
萧靖臣又若有所思道:“公主当真是把盛京这吃喝玩乐之所打听得清楚。”
江朝歌心一提,随即又变得无所顾忌。
反正萧靖臣曾经对她唯恐避之不及,根本不了解她。
就算以为她是江朝歌也无妨,以她现在的身份,只要她咬死不松口,无人能奈何她。
盛京吃喝玩乐纨绔子多如牛毛,此刻的近月楼竟然没有包厢。
这两人一个王爷,一个不便露脸,更不可能坐在大厅。
江朝歌眼眸一瞥旁边的萧靖臣:“你作为一个王爷,在近月楼竟然没有常年预留的包厢。”
她记得之前明明是有的。
萧靖臣面色不改,淡定自若:“没有,我甚少踏足这些地方。”
江朝歌以舌抵颊,只觉得手越发痒。
“王爷,撒谎可不是君子所为?”
萧靖臣还不知死活的凑上前:“你怎知我撒谎,你以前又不认识我?”
以前确实是有,但在江朝歌离去后,他也真的再没来过这地方。
观察着江朝歌极力压抑火气的表情,他只觉得十分有趣。
突然,不知哪家没长眼的蠢货少爷对着近月楼弹琴的姑娘调笑道:“这小模样倒是不错,不如跟少爷我回家当个姨娘,也不用再干这人前卖笑的活!”
台上的小姑娘大抵刚出来没多久,有些无措。
江朝歌蹙眉望去,这么久了,盛京城唯独这点没变。
便是这无处不在,无所事事,每天领着一群狗奴才欺男霸女的碎嘴子纨绔没断过。
她火蹭的便冒了出来。
江朝歌阴阳怪气道:“给人卖笑,总比回去伺候狗强。”
“哪个贱……”那蠢货少爷一扭头,看见江朝歌身后眼神冷凝如冰的萧靖臣,声音立时咽了下去。
萧靖臣这张脸,盛京谁人不识。
那男子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带着仆从灰溜溜离去。
萧靖臣面无表情瞥了眼那人离开的方向,对着身后侍卫使了个眼色。
下一秒,队末一个侍卫悄无声息离开。
台上小姑娘对着江朝歌感激一笑。
江朝歌略一颔首,又转头对萧靖臣兴致缺缺道:“既然没位置,那便回去吧!”
萧靖臣看着那双懒散又漂亮的眸子,突然思绪飞远。
如果他能认识最早的江朝歌,会不会就是这般模样性格?
以前只听皇兄说,江靖家中有一妹妹性子极有趣。
他见过那小姑娘一次,那是她刚随兄长来盛京,一身红装漂亮至极。
朱雀街上,一群纨绔围着调戏她,却被她一手利落漂亮的功夫全都揍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