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听夏贺季晨小说(许听夏贺季晨)小说最新章节

时间:2023-05-09 09:30:53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许听夏就像个在玩游戏的孩子,又像游魂一样四处飘荡。
一滴滴雨水砸在她的身上,在被一块儿砖块绊倒后,她怀里的枕头掉了出去。
许听夏神色恐慌地爬过去,看着原本洁白的枕头沾满了泥,她一边哭一边擦:“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轰隆——!”
一阵雷鸣,许听夏身形一抖。
她恍然抬起头,面前一堵被拆毁一半的墙让她怔住了。
墙上还残留着笔触稚嫩的画。
一个小男孩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画里有太阳,彩虹,房子。
下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一行字:斯然会永远保护薇薇。
许听夏没有焦距的眸子定住了,她泛白的嘴唇颤了颤,喃喃的重复着那句话:斯然会永远保护薇薇……
“砰”的一声轻响,沾满泥泞的枕头掉铱驊落在地。
她的脑中好似被敲响了一口大钟,一个声音温柔的叫她:薇薇……
可接着,又一个冷酷的声音说:许听夏,你真该死。
许听夏捂着头,靠在墙上,痛苦的嘶声大喊着。
冰冷的雨淋醒她最后的神智,她看着那一直被紧紧抓在手中的项链,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她也想幸福开心的过完一生,但她怎么也想不到在孤儿院的日子,便是她这一生最幸福开心的日子。
她以为贺季晨是她生命中的光,但那束光早已跟着记忆里的斯然哥哥离开了。
而她什么也没有,甚至自己的孩子都没保住。
整个世界一瞬间轰然坍塌。
不知道哭了多久,许听夏觉得已经无法再哭出眼泪了。
她将右手食指伸到唇边,狠狠一咬。
在那句童年的约定下,她又写了一句话。
接着,她如游魂一般,往孤儿院深处走去。
那是一片湖,杂草丛生间还堆放着各种废弃桌椅板凳。
警告孩子们不要靠近的警示牌已经被踩在了淤泥中,雨幕下的湖水幽深平静,水里什么也看不见。
接触到湖水那一刻,她不禁打了个颤。
冷。
冷的她唇齿胆战。
但她却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
飘着绿藻的湖水渐渐漫过她的脚踝、小腿、胸口……
恍惚间,许听夏好像看到了曾经那个温柔叫她“薇薇”的男孩,还有慈祥笑着的院长妈妈……
水淹没她的口鼻,直到再也踩不到底。
……
车子呼啸而过,溅起一地的泥水。
贺季晨紧紧攥着手机,面无表情,眼底却翻涌着掩盖不住的急切。
许听夏才流产,身子又虚弱,她能走到哪儿去?
突然,孤儿院三个字在脑海中飞快地闪过。
他眸色一沉:“去孤儿院。”
滂沱大雨如银河倾泻,像是要彻底洗去一些东西最后的存在。
残垣中,贺季晨脚如同生了根一般动弹不得。
他看着眼前的荒芜,心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收紧。
哪里都没有许听夏。
突然,断墙旁一个和废墟格格不入的枕头让他眼眸一怔。
贺季晨立刻跑了过去,不顾脏污捡起枕头。
抬头那一瞬,他呼吸一滞,瞳孔骤然紧缩。
二十年前,他亲手写下的那句:斯然会永远保护薇薇……
下面赫然出现用血写的几个字。
——我不爱你了,贺季晨——
那鲜红字体如一道道伤痕,在贺季晨心中翻涌起滔天恐惧,他不自觉攥紧了拳。
叮叮叮——
刺耳铃声响起,他下意识接通。
“江总,错了!”
助理着急的声音响起,他一边跑一边往下翻资料,越看越是心凉。
贺季晨心中蓦地一紧,他声音如同齿缝挤出般:“说。”
“许听夏才是当年赵家从孤儿院接回来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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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不会的

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贺季晨只觉心跳都在一瞬间停止了。
嘈杂的雨声也好像都消失,耳畔只剩下助理那句“许听夏才是当年赵家从孤儿院接回来的女儿”!
撑着伞的司机赶忙跑了过来,却见贺季晨脸色苍白,如同遭受了什么致命的打击一样。
“……总裁?”司机小心地叫了一声。
手里的手机滑落在地,贺季晨恍然回过神。
“薇薇……薇薇……”他呢喃着,泛红的眼睛仓乱地看着周遭的死寂。
贺季晨推开司机,在雨中奔着嘶声大喊:“薇薇!薇薇!”
他一遍一遍地叫着,但回应的除了雷雨声再无其他。
司机连忙跟上去打着伞:“总裁,您还是先去躲雨吧,等人来一块儿再找夫人。”
然贺季晨充耳不闻,心脏如同被一只长满钢刺的手紧紧握着。
他眼眶不觉涌上一股酸涩的热意。
许听夏才是薇薇,他认错了人,他折磨了他的薇薇整整三年!
过去的一幕幕都开始在脑海中慢慢浮现。
他从孤儿院中离开,薇薇是怎么将项链交给他,又是怎么哭着追着载着他离去的车。
再到昨天夜晚的许听夏,哀求着让他救救她……
因为他,他们的孩子没有了。
贺季晨身体忽地踉跄一步,险些瘫倒在地。

他红着眼,看着墙上的血字,心如刀割。

他不敢去细想,许听夏是不是在万念俱灰下才写下这几个字。
贺季晨心一沉,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中。
他猛地转过头,看向孤儿院后方的湖泊,怔怔呢喃:“不,不会的……”
司机还没来得及再劝,贺季晨已经朝那一片杂草林跑去。
微亮的光线下,一条碎心项链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贺季晨紧缩的瞳孔颤抖着,在捡起项链时,忽觉手中的重量如千斤之石。
他抬起头,望向满是绿藻的湖泊。
难道她真的……
“许听夏——!”贺季晨嘶吼一声,突然朝湖里冲去。
“总裁!”司机立刻拉住他,急忙劝着,“你别冲动啊!”
贺季晨一把推开他:“滚开!”
一个不稳,司机摔倒在地,他龇牙咧嘴地再抬起头,只见贺季晨已经扎进了湖水里。
他一愣,慌忙站起来:“总裁!总裁!”
司机暗叫不好,立刻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几分钟后,湖面荡起一层波澜,只见贺季晨抱着一个人奋力地往岸上游。
司机稍稍放下悬着的心,跑上前帮忙。
满身水草和绿藻的贺季晨看起来很是狼狈,但他满眼都是眼前面色惨白的许听夏。
他一边按压着她的心肺,一边颤声说着:“薇薇,我来了,我是斯然哥哥,你醒醒,我不会再丢下你了……”
贺季晨不断地说着,不知是在叫许听夏,还是在给自己安慰。
司机在旁看的也不禁红了眼。
许听夏恐怕早在贺季晨来前就已经……
救护车赶了来,医生护士冒着雨大步跑了来。
司机强行将贺季晨拉开:“总裁,你冷静一下,让医生给夫人做急救。”
贺季晨赤红的双眼紧紧盯着许听夏紧闭的双眼。
他在期盼下一秒那双眼睛就能睁开。
然而医生在检查过后,沉重地摇了摇头:“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第十三章 是谁

遗憾的语气就像热油泼在贺季晨的心上。
他怒吼道:“什么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救不了她,我饶不了你们!”
医生护士面面相觑。
他们都认识贺季晨,知道他原本脾气就不好,现在也只能先把人送去医院。
医院。
赵明薇看着匆匆赶来的江母,心急如焚:“妈,怎么办啊?斯然可能知道当年的事了。”
“什么?”江母一愣,“唯一呢?”
“不知道。”赵明薇摇着头,哭着拉着她的手,“妈,你帮帮我,我不想离开斯然,我好不容易醒了过来,我不想离开他!”
江母帮她擦着眼泪,安慰道:“好好好,妈帮你,你别哭。”
她紧皱着眉头,心里也七上八下起来。
如果贺季晨真的知道了真相,她还会娶赵明薇吗?
万一他动怒,赵家的公司会不会……
急促杂乱的脚步从走廊尽头到抢救室外戛然而止。
贺季晨站在抢救室外,久久没有动作。
助理程溪赶了来,见他呆站在抢救室门前,便低声问一旁的司机:“夫人怎么样了?”
闻言,司机苦着脸摇了摇头。
见此,程溪顿时犹豫了,他该不该上去告诉贺季晨调查的结果?
贺季晨似是看见了他,眼神一瞥:“过来。”
程溪心里咯噔了一下,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一五一十地说清楚。”贺季晨的声音沙哑不堪,却又带着一丝危险。
程溪斟酌了一下后才开口:“十八年前,赵家从孤儿院中接走的其实是许听夏小姐。”
见贺季晨脸色一黑,他立刻住了口。
许听夏和赵明薇是亲姐妹,长得有几分相似。
而孤儿院的院长和张妈妈都去世了,只有李妈妈回了乡下,赵家对外又说赵明薇才是当年走丢的孩子,自然是没有人相信许听夏的话。
贺季晨想着当初江母口口声声说着赵明薇就是“薇薇”的话,怒极反笑。
好一个偷梁换柱的赵家……
突然,抢救室的门开了。
被盖着白布的许听夏被推了出来。
程溪霎时愣住了。
贺季晨立刻抓住移动床,瞪着护士:“你们要干什么?”
两个护士被他阴翳的目光看的一哆嗦,立刻放开了手。
医生壮起胆子劝道:“阮先生,请节哀,夫人在被送到医院前就已经……”
“住嘴!”
程溪眼神示意医生和护士,让他们不要管了。
他拍了拍司机的肩,叹了口气跟着医生和护士一起离开了。
贺季晨掀开白布,许听夏的脸安详而又平静。
他眼眶一热,强忍着泪伸出颤抖的手抚上那冰凉的脸颊。
“你为什么不等等我?”贺季晨哑声道,“当年不等我就算了,现在也不等我……”
然而心中的自责却像是刀刃游走在他身体的每一处。
是他瞎了眼,认错了人!
纵然贺季晨怎么忍,热泪仍旧不住地落在了许听夏的脸上。
他找了十多年的人,一直就在他身边。
因为他的愚蠢,害死了他们的孩子,甚至连心心念念的人都去了……
“唯一……”
一声“唯一”像是被灌满了无法回头的悔意。
这时,问询赶来的萧羽跑的气喘吁吁。
可在看到许听夏那一刻,他呼吸一窒,只剩下了不可置信。
两个小时前还好好的人现在毫无声息地躺在了那儿。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移动病床旁的人。
“贺季晨!我杀了你!”

第十四章 曾经

萧羽冲上前,一把揪住贺季晨的衣领,满眼杀意地掐着他的脖子。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憎恨的怒火烧红了他的眼,“该死的人是你!”
贺季晨没有挣扎。
他目光始终都在许听夏身上。
有一瞬间他觉得就这么被萧羽掐死也好。
他本来就罪该万死!
听到声音的程溪连忙跑过来将萧羽拉开:“萧少爷,你这是犯法的!”
“贺季晨,唯一是被你逼死的,该死的人明明是你!”萧羽嘶吼着。
他恨不能将眼前这个不明是非而又冷漠无情的人撕成碎片。
同时他又懊悔,他不该离开许听夏,如果他守在她身边,赵明薇又怎么会有机会去刺激她。
贺季晨靠着墙,滴血般的眼睛眷恋地看着许听夏。
突然,喉咙升起一股咸腥,他猛地吐出一口血,意识也渐渐模糊。
在陷入一片黑暗前,他恍若看见了还活着的许听夏。
他是阮父的私生子,母亲生下了他就撒手人寰。
他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
直到五岁那年,孤儿院又多了个三岁的小女孩。
院长奶奶说她叫薇薇。
初见薇薇,贺季晨只觉的这个女孩可爱又乖巧。
她会笨拙地跟在他身后跑,腼腆地叫着“斯然哥哥”。
她会将节日发的糖果全部攒起来,等晚上的时候悄悄塞到他枕头下。
她会在他看到别的小朋友被领养走时轻轻勾住他的手,小声地说着“薇薇不会离开斯然哥哥”。
最终,还是他先离开了薇薇。
贺季晨还记得他被阮家领走那天,薇薇紧紧抱着他的手臂不让他走。
他说:“薇薇你放心,我会回来找你的。”
薇薇问:“那斯然哥哥千万不要忘记。”
她将碎心项链的另一半给了他,一再道别后,他坐上豪车走了。
然而薇薇挣脱开了院长奶奶的手,一边哭一边追着车大叫着:“斯然哥哥再见!薇薇会等你的!”
直到在路口摔倒,她再也没有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载着他的车消失在转角。
两年后,贺季晨再去孤儿院找薇薇,却被告知她已经被家里人领走了。
再后来,在一次酒会上,他看见赵明薇戴着碎心项链……
……
“唯一——!”
一声沙哑的急唤,贺季晨惊坐而起。
他喘着粗气,汗水一滴滴地滑落,迷茫的目光在确定自己身在家中房里而变得慌张。
许听夏,许听夏!
贺季晨下了床,连鞋都没穿就跑了出去。
一打开门,却见不知何时从国外回来的阮母拿着杯热水站在门口。
“可算醒了。”阮母松了口气,将水递了过去,“先喝点儿水吧,我给你炖了鸡汤。”
贺季晨却径直往楼下跑去,丝毫没有理会这个名义上母亲的好意。
阮母脸色一黑,不急不缓地跟了下去。
看贺季晨准备离开,她将杯子放在桌上:“你不用去找了,你昏迷的这两天,赵家已经把许听夏火化了。”
闻言,贺季晨心头一窒:“你说什么?”
阮母皱起眉,似乎很不喜欢他的态度:“斯然,你已经几天没有管公司的事了,别忘了,你现在是阮氏的总裁。”

第十五章 谁错了

贺季晨紧握着拳,转头嘲讽一笑。
阮氏的总裁。
如果不是阮母的亲生儿子因为出车祸丧了命,阮家怎么会想起他这个私生子。
而阮母又怎么会容许他回阮家,继承整个阮氏。
贺季晨拿上车钥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贺季晨!”阮母眼带怒气地喊了声,却只得了一声用力地关门声。
她瞬时拉下了脸。
当初娶许听夏时像是跟人有深仇大恨一样,现在人死了还多出这么多事。
赵家。
保姆还没来得及告诉江父等人有客人来了,贺季晨便已经走了进来。
见贺季晨阴沉着一张脸,江父心一惊,暗自剜了一旁的江母一眼。
她自作主张先把许听夏火化了,这事儿可怎么向贺季晨交待。
“江总裁。”江父勉强着弯着嘴角,笑却比哭还难看。
明明是自己女婿,却要摆出一副卑微的姿态去迎合,他心中多少也有些难受。
赵明薇眼眸一亮:“斯然。”
然而贺季晨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唯一呢?”
极具威胁的语气让在场的人竟有些毛骨悚然。
江母不敢看他,更不敢吱声。
如果不是赵明薇说看着心烦,她也不会那么快就决定火化的事儿。
江父硬着头皮,解释道:“是这样的,您昏迷了一阵子,但唯一的事不能没有人管,所有……”
“我问你们唯一在哪儿!?”
又是一声冷冽的质问,狠戾已经漫延到了贺季晨的眉梢眼角。
赵明薇见他因为许听夏而动怒,妒火立刻烧上了心。
她赌气般地开了口:“殡仪馆,没人愿意要她。”
闻言,江父和江母只见贺季晨眼神一冷,心里不觉一慌。
“明薇,你胡说什么?”江父呵斥道。
“我说错了吗?”赵明薇瞪眼顶嘴,眼中满是不甘。
贺季晨如冰的视线扫了他们一圈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斯然!”
赵明薇见他离开,又哭丧了一张脸。
“明薇!”江父厉声斥责,“你能不能改掉你那口无遮拦的毛病!”
本就因贺季晨对她的冷漠而心烦,再被父亲这样训斥,赵明薇顿时就气哭了:“爸,我说错了吗?你们当年就不该把许听夏接回家!”
江父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重重叹了口气。
“好了好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还能如何?”江母劝道,“先想想以后怎么办吧。”
殡仪馆。
工作人员将一暗红色的木盒递给贺季晨,道:“上午有个年轻男人也过来领,但他说他是她同学,我们就没有给,家属还是回去告知一下吧。”
闻言,贺季晨满是痛意的眼眸一沉。
许听夏的同学,那不就是萧羽?
他没有回答,抱着盒子转身走了。
下了几天的雨,阳光终于在这一天毫不吝啬地洒满城市的每个角落。
贺季晨抱着小小的木盒,微微仰起了头。
不知道铱驊是因为太阳太刺眼还是其他,他眼眶忽地一热。
然而心底却总是泛起阵阵凉意。
“总裁,刚刚老爷来电话,说让您去公司一趟。”司机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贺季晨唇线紧绷,将木盒护在怀中走向车子。
见他面无表情甚至若无其事的模样,司机反倒有些担心。
直到他上了车,就听见车后座贺季晨清冷的声音。
“回家。”

第十六章 谎言

司机一愣:“可是老爷说……”
“如果你不想干了就滚下去。”
听到这样的话,司机当即缩了缩身子:“是。”
他发动车子,往琴湾别墅开去。
车窗外的风景呼啸而过,贺季晨抓着木盒一角的手缓缓收紧。
他看着车窗反光中的自己。
眼尾泛红,面色憔悴,甚至眼底带着连他自己都从不曾见过的悲凉。
“哒——”
一声轻响,右眼不觉落下一滴泪砸在盒子上。
贺季晨仰头深吸了口气,却觉怎么也咽不下喉咙的涩意。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也没敢出声,只装作没听见。
车子停在了别墅门口,贺季晨不等司机开门,自己下了车,抱着木盒进了门。
阮母去了公司,整个房子越显空寂。
贺季晨如栽倒一般坐在了沙发上,手机也在同一时刻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备注后接了。
“爸。”
“斯然,你人呢?上下部门都在等着你,你就这么给我看你管理公司的态度吗?”
阮父语气带着些隐忍的愠怒。
贺季晨抚着盒子,眼神疲惫:“你既然回来了,就去管吧。”
说完便按下了挂断键,将阮父的怒火尽数阻隔。
他倚靠着沙发背,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耳边仍旧是寂静一片。
贺季晨阖上满是血丝的眼,紧抿的唇线颤了颤,像是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折磨。
“斯然……”
忽然,一声熟悉的轻唤让他心头一紧。
“唯一!”
贺季晨不由自主地大声地叫了一声。
然而回声像是将他的感情一遍遍地弹了回去,只剩满心的孤寂。
贺季晨眼神微暗。
好一会儿,他才落寞地垂眸自嘲地笑了笑。
他居然出现了幻听,还以为许听夏活着。
贺季晨看着手边的木盒,眼眶又是一涩,再难忍下翻涌的懊悔。
他望向落地窗外的光,恍然想起了李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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