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强调拿捏得比绿茶都绿茶。
“这也值得道歉,想多了,小霓。”谢宴声刚刚态度还明晦不定,现在已经明显偏袒程霓嘉。
温澜面色平静无澜,但内心已翻江倒海。
谢宴声是要当着程霓嘉的面打她的脸吗?
他俩越是这样,温澜越想收拾眼前这对狗男女。
她看向上方的一个摄像头,点开手机,“既然程小姐不想掏钱,那么我报警好了,等警察来了一调监控便知。”
程霓嘉看向谢宴声。
谢宴声又摸出支烟咬住,未语先笑:“怪我没把话说清,那只荷兰猪确实是叫‘小霓’,是店老板为它起的名字。”
“宴声,你又记错了。”温澜咬着牙道,“是你为它起的名字。你说,小畜生就应该配个小畜生的名字。”
“温澜你!”程霓嘉气得浑身打颤,伸手就来抓温澜的脸。
幸好谢宴声眼疾手快,一把把程霓嘉扯开。
“走吧。”谢宴声瞳孔一颤,眉眼间一点温度都没有。
这话也不知道是对温澜说的,还是对程霓嘉说的。
程霓嘉眼圈一红,深深看了眼谢宴声,疾步朝一辆红色轿跑走去。
“程小姐,如果不希望我去你的住所骚扰你,就赶紧赔钱!”温澜不依不饶追过去。
程霓嘉止步,冷声问:“赔多少?”
温澜歪着头,缓缓吐出三个字儿:“一千八。”
“马上转你。”程霓嘉掏出手机打开支付软件,输入温澜的手机号。
顷刻间,温澜听到钱入账的提示音。
程霓嘉上车,车子急驶而去。
温澜站在原地,望着渐行渐远的后车尾冷笑。
“走吧,嗯?”谢宴声开口。
她笑意渐浓:“谢先生心疼了?”
“有你在,我心疼她做什么。”谢宴声伸手来拥她。
她轻轻蹙眉,再次捂唇做出想呕吐的样子,“你离我远点,省得我恶心。”
“真恶心,还是假恶心?”谢宴声把她送到副驾驶上,颇具深意地说,“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让医生开点药。”
“不去。”她扯过安全带,拿起那束黄腊梅闻了闻,一股清香扑面而来,心中的郁闷散了大半。
谢宴声边开车边瞄她:“想去哪儿?”
“回望京里睡会儿。”她伸了伸腰。
“除了吃就是睡,你是不是病了?”谢宴声腾出只手摸了下她额头。
微凉,无恙。
她甩开他的手,把车窗落下一半。
“什么时候起,胃开始不舒服的?”谢宴声来了兴致。
她说出早就备好的台词儿:“就这几天。应该是天凉,胃受了刺激。”
“那就回去躺着。”谢宴声没有再追问。
路过一家燕窝连锁店,他买了两盒特级即食燕窝。
温澜故意气他:“准备送给程小姐负荆请罪?”
“胡扯。”谢宴声眼睛的余光从她脸上移到小腹,笑得深沉,“你好好补补。”
她亦察觉到他目光的异样,呛声道:“谢先生这样关心我,想必又背着我做了亏心事。”
“如果诋毁我能让你提高幸福指数,我无话可说。”谢宴声说得道貌岸然。
这时,温澜的手机来电响了。
是个没有备注的号,但温澜知道是沈毅,忙点了拒接。
沈毅又打过来。
谢宴声瞄她一眼,笑声凉薄:“不就是沈律师么,怎么不接,心里有鬼?”
她沉默不语。
因为她知道,如果接了这个电话,谢宴声就越发没完没了了。
“沈律师已经等了你两年,你还准备让沈律师等多久?”谢宴声拧着眉,语气阴沉。
她喃喃道:“自从嫁给你,我和沈毅就彻底结束了。”
“结束了?”谢宴声忽然笑出声,“信不信,如果把你的心挖出来,上面一定写着沈毅的名字。”
她单手支额,神色痛苦:“当初你明知道温家在利用我算计你,你为什么还要往陷阱里钻,把我娶进门?”
“因为,我见色起意。”谢宴声嗓音落寞。
温澜自嘲道:“两年了,也该腻了吧,准备什么时候把我踢出局?”
“能不能说点高兴的,嗯?”谢宴声开始转移话题,“安下心来好好在这边住下,下周和我一起回江城。”
“好。”她无奈地应了声。
回到江城,等着她的是章铭等人的纠缠,倒不如先在上京住几天。
她感觉唯一愧对的就是周翘。
本来答应周翘负责下TT大小事务,但周翘走了还没几天,她就食言了。
半小时后,车子驶入望京里的地下停车场。
谢宴声不知道在想什么,下车后直接进了电梯间。
她故意慢了几步,两人完美地避开了同乘一趟电梯。
在电梯间内,她又吃了一粒方玉莲的药。
和程霓嘉那场冲突,让她更加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在谢宴声心中是何其渺小。
她必须想方设法保住谢太太的位子!
第85章 心疼
温澜进房间的时候,谢宴声正坐在客厅讲电话。
“你小子消息挺灵通,澜澜刚到上京你就听说了,我弟妹怎么样了,预产期也快了吧……”
不用问,温澜也知道谢宴声在和谁聊天。
她脱掉外套,找了把剪刀把那束黄腊梅修剪了下,放进一只古色古香的瓷瓶。
手机来电响了,看到是周翘,她急忙点了接听键,去了卧室。
“澜澜,听小黎说你去了上京,是不是谢宴声又欺负你了?”周翘的声音透着疲惫和关切。
小黎是周翘的助理,温澜来京前把TT的大小事务都交给了她。
“我在这上京待不了几天就回去了。设计部每天出的款式我都把着关呢,你和赵欢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就行!”
温澜看了下腕表,周翘那边现在应该是深夜。
“你真的没事吧?”周翘很是担心,声音忽然低下来,“听到你签了谅解书,我就知道肯定是他们又逼你了——”
温澜正听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走她的手机,并点开了免提。
“谢家就是个虎狼窝,赶紧离了吧,沈毅已经等了你两年,你不能再让他……”
“周翘,别说了!”
温澜急声打断周翘,伸手去谢宴声手里抢手机。
谢宴声故意把手机举起,温澜用力过猛,把他扑倒在床上。
他一只手牢牢箍住温澜的腰,令她动弹不得。
“谢家没有一个人喜欢你!谢宴声欺负你的时候,就没有人替你说过一句话,你受了两年窝囊气还没够啊——”那边的周翘对此浑然不知,依旧在劝温澜离婚。
“周翘你给我闭嘴!”温澜急了,厉声喝道,“我手机在谢宴声手里,你马上挂掉电话!”
很快,手机中传来结束通话的忙音。
温澜想从谢宴声身上爬起来,不料被他翻身压住。
“你好闺蜜都替你打抱不平,催你离婚呢。”谢宴声恨恨咬住她耳垂,“沈律师等了你两年,你心是石头做的么,就不去心疼心疼他,嗯?”
刚刚因为程霓嘉,温澜在谢宴声面前扳回的一局,被周翘一个电话给击得粉碎。
谢宴声眸中的厉光骇人,温澜知道,此时如果和谢宴声硬碰硬,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她勾住他脖颈,俏声道:“我只心疼你。”
“听着就很假。”他喉结滚动几下,低沉的嗓音染了浓浓的欲,“但我还是想听。”
“我只心疼你——”她的手已落在他紧致的腰线上。
难得她主动,谢宴声很快臣服。
但令她意外的是,谢宴声在整个过程中很克制。
她从洗漱间出来,谢宴声正站在落地窗前抽烟,“别以为睡一次这事儿就翻篇了。”
“那就睡两次。”她耐着性子从后面拥住他,撒娇地说,“两次不行就三次。”
他把手中未燃尽的烟摁在窗台的烟灰缸,伸手圈住她,薄唇落在她额头,“为了保住谢太太的位子,你够拼。”
被他说中心事,她也不恼,反而很坦然,“无论哪个女人做谢太太,你都不会像现在这样自由。”
谢宴声神色明显一滞,放开她,再度点了支烟,“段文峥两口子中午要请客,一起去。”
“好。”她爽快应下。
段文峥是谢宴声的好哥们,父辈从政,在上京地位颇高。
出门前,温澜特意选了件颜色亮丽的连衣裙,化了个淡妆。
谢宴声倒是随意,只穿了件休闲大衣。
段家住的是四合院,外面的巷子狭窄破旧,里面却别有洞天。
段文峥每次请谢宴声吃饭,几乎都是往家领,温澜去年跟着谢宴声来过一次,有幸目睹了皇城根下大佬的生活。
谢宴声一向大方,给段文峥的父母带了很多贵重礼品。
段家二老外出访友了,下周才能回京,四合院里只剩下段文峥和妻子向茉。
向茉高子个又白净,纵使没化妆,挺着个大肚子,五官也精致得没有任何瑕疵。
温澜是第一次见向茉,向茉性子温软,说话不疾不徐,很令人舒服。
她早就听谢宴声说,向家和段家家世相当,向茉和段文峥从小青梅竹马,恋爱婚姻顺风顺水,可谓佳偶天成。
两个男人去东厢房喝茶,向茉陪着温澜说话。
相关Tags:生活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