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找不到她了。
岑愫,你这个恶毒至极的女人,为什么你走了还要来折磨人!
又是一次醉酒,裴砚砸坏了浅水湾别墅里的所有东西,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个女人从他心里砸碎。
终于,一个粉色的日记本从抽屉里滚了出来。
裴砚不耐烦地捡起来打开来看。
上面是满满的少女心事,都是对他说的——
裴砚,今年我十六岁了,可是我还不能喜欢你,因为爷爷说只有等到十八岁了才能喜欢男生。
裴砚,今天我又去医院检查膝盖了。医生说那里有一根钢钉需要取出来,他说我以后不能再跳舞了。我好疼啊,疼哭了。绑匪给我钉钢钉的时候我没哭,可是我看到你抱周萱萱的时候我就疼哭了。为什么救你的人会变成周萱萱啊?
裴砚,昨天我十八岁了,我们睡到了一起。可是你为什么要说我对你下药啊?我真的没有,下药的不是我。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裴砚,今天下雨了,我的膝盖好疼,我想去医院,可是我爬不起来。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理我?
裴砚,周萱萱的车祸真的不是我害的,我真的没有弄坏她的刹车,我只是砸坏了她的车窗玻璃而已。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裴砚,我不要去精神病院,那里都是疯子。
裴砚,精神病院真的好冷啊,你什么时候接我回家?这里的护士好凶,她们一直给我打针一直打我掐我,她们不让我喊你,不让我想你。可是,我真的好想你。
裴砚,我怀孕了。我肚子里面有一条生命正流着你的血液,我好开心啊。
…………
她怀的孩子是他的,不是唐智城的!
他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越往后读,裴砚的心就越收越紧。
他这是怎么了?
他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痛,痛的他呼吸不过来。
他很想马上就派人把他找出来。可是他是江城的裴砚啊,他有他的骄傲,他怎么能去疯狂地找一个他讨厌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呢?
三个月后,周萱萱的生日宴如期而至。
江城人人都觉得裴砚会在周萱萱二十四岁生日的时候跟她求婚。
才子佳人,郎情妾意,再也没有陆家养女岑愫来拆散了。
多好。
但是裴砚心里清楚,他对周萱萱没有任何求婚的想法。
生日宴上,周萱萱一身大红抹胸长裙,朝着裴砚款款走来。
“裴砚,谢谢你能来参加我的生日宴。”
周萱萱笑的好不灿烂,侍者正好走过,不小心踩到了她的裙摆。
周萱萱眼中的嫌恶跟恨意一闪而过,看向裴砚的眼里是满满的深情。
裴砚没有错过她眼中的恶意,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已经很陌生了。
“周萱萱,你说,七年前把我从绑匪手里救出来的人到底是谁?”裴砚冷声道。
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是这个女人抢了渺渺救他的功劳,让她的渺渺那么委屈。
周萱萱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七年前的事情她可以承认,但是其他的事情她一件都不会认!
“裴砚,对不起……我只是太爱你了。”周萱萱又换上了楚楚可怜的样子。
裴砚觉得恶心,不想再待下去。
最好别让他发现,其他的事情也是她栽赃给渺渺的!
否则,她死一万次都不够!
第十一章 :他要找回她
渺渺在日记里一遍遍地质问他为什么不相信她。
直到他今天看到陌生的周萱萱,他想他应该是相信渺渺的。
他要马上找到他的渺渺,然后跟她说,他相信她了。
他很想她!
那个默默跟在他身后二十年的女人,那个他讨厌了二十年的女人,他现在却接近疯狂地想要见到她!
他这次一定要耐心地听她讲完这些年所有事情的真相。
不管是不是她做的,他都要牢牢地把她留在自己身边,至死方休。
“喂,韩文昊,你发动一切力量把岑愫给我找回来!”裴砚对着电话听筒的语气急不可耐。
“诶诶,裴砚啊,我看还是算了。岑愫这丫头也没做错什么大事,你爷爷的死因还没有查清,你也不要都归咎到她身上啊。那丫头也挺可怜的,从小没父没母,长大了又爱上了你这么个人,孩子没了,肾都少了一个。你就这样放过她吧,别折磨她了啊。”
裴砚听着韩文昊的声音,心一寸一寸地往下沉。
原来,在大家的眼中都是他一直在折磨着她……
“韩文昊,你他妈的赶紧帮我找人,别废话!”
裴砚的声音很沙哑,带着一种苍凉的哭腔,听的韩文昊心头一震。
可是,骄傲如裴砚,他也有算错的时候。
他想得到的东西有时候其实已经失去了。
终于等来了她的消息。
岑愫的死讯传来的时候,裴砚刚在美国西雅图开完一个一千人的大会议。
“请问是裴砚先生吗?”
“是。”
“您是岑愫小姐的家属对吧?”
裴砚犹豫了一下,“是。”
“那麻烦您来警察局签个字,岑愫小姐的车已经打捞起来了,尸体暂时还没找到。”
尸体???
裴砚的脑子轰地一下炸开了,渺渺怎么就成尸体了!
他离开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你……你在说什么?岑愫……她怎么了?”
“哦,陆先生,是这样的,岑愫小姐于今天九点从城南公墓返回的时候发生了车祸,汽车失控开进了海中……”
爷爷的墓地就在城南公墓!
裴砚头皮一阵发麻,他的渺渺还是个活生生的小姑娘,怎么会……
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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