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顾宁嫣陆凛全文阅读-顾宁嫣陆凛已完结全集大结局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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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他咽气了吗?”苏嬷嬷眼中闪着癫狂,“死了好啊,这老东西早就该死了。他在先帝身边服侍多年,太后娘娘应该很清楚,他就是个阴毒的小人。媚上欺下,手里不知沾了多少血。”
“奴婢也是这后宫的老人了,年轻时也有几分姿色,就被这老东西看上了,欺压了这么些年。奴婢老了,丑了,他便将手伸向了那些娇嫩的花儿。偏偏当时的永和宫主位,为了讨好这老东西,借着奴婢的手送了很多少女过去,一个个暗地里不知被那老畜牲如何折磨。”
“所以,这些侍女不是你杀的?”蕴仪姑姑问道。
苏嬷嬷冷笑一声,“是,也不是。毒药是奴婢给的,吃不吃全看她们自己啊。有时候,在这深宫里,活着倒不如死了。”
“那你为何又要下毒害瑾妃?”

苏嬷嬷眸光微闪,满是嘲讽,“瑾妃娘娘靠的就是她那副与世无争的模样,才得了陛下的宠爱。可实际上,她就是胆小怕事。她心里,什么都清楚,却从未想过要替奴才们出头,也不想想,她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虞贵妃脸上闪过一丝兴奋,好似抓到了什么把柄,“你的意思是,瑾妃全都知道,却不作声?”
苏嬷嬷不再吭声,却是默认了虞贵妃的话。
“太后,看来瑾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指不定她跟那赵公公暗中也有往来呢!”虞贵妃暗自得意道。
那个小贱人,不是天真无邪吗?看她还怎么装下去。
然而,太后却是冷淡地扫了她一眼,示意蕴仪姑姑将苏嬷嬷带下去。
很快,苏嬷嬷就像条死狗一样被拖了下去。
外头传来几声喧闹声,不一会儿,内侍进来回禀道,“回太后娘娘,苏嬷嬷服毒自尽了。”
蕴仪姑姑见太后神色不佳,挥了挥手,内侍立刻退出殿去。
“将此事禀告皇帝一声。”太后懒懒道。
虞贵妃有些不甘心,道,“太后,那瑾妃呢?这害人的是她宫里的奴才,她也脱不了干系吧?”
“哀家知道你在想什么,但瑾妃如今中毒未醒,此事就由皇帝处理。”
太后累了,很快遣退了众人。
虞贵妃带着一肚子的气回了宫。
“气死本宫了,瑾妃中毒可真中得是时候,原本还能治她个御下不严的罪,眼下竟是拿她半分办法也没有。”
贴身侍女迟疑道,“可瑾妃中毒,应该不是她刻意为之吧?这搞不好,会要人命的。”
虞贵妃皱着眉,“所以本宫才气,若她没死,那可真是天降的好运。”
瑾妃当然不会死,她的身体原本就异于常人,此番又是自己下的毒,虽则症状瞧着严重,可只需服下解药,很快就会没事。
夜色深沉,永和宫中一片寂静,殿内四角燃着几支绞纱宫灯,将殿中衬得幽静昏暗。
瑾妃一袭素色绫衣,靠着榻上的大迎枕,脸色惨白,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样,正由一名侍女服侍着喝药。
“娘娘。”
殿外进来一人,跪在榻前。
“回来了?辛苦你了。”瑾妃淡淡道。
噙霜进殿之前,已经梳洗过了,衣裳外露出的肌肤上全是伤痕,不难想象衣裳底下是何种景象,想来,是在慎刑司受了刑了。
她是瑾妃的贴身宫女,永和宫被查,她自然是首当其冲要被审问的。
“效忠娘娘,是属下的职责。”噙霜低眉道,“苏嬷嬷她……”
“苏嬷嬷她已经尽忠了,本宫不会忘了她的这份功勋,待日后大业成了,自会论功行赏。”瑾妃淡淡道。
噙霜瞳孔微颤,透着难以言喻的悲凉。双手死死地握成了一个拳,克制着自己的哀伤。
瑾妃瞧见了,顿时沉下脸来,“你这是什么表情?难不成,你对苏嬷嬷的尽忠有什么不满吗?”
噙霜陡然一凛,连忙道,“属下不敢。”
“谅你也不敢。”瑾妃眼底的杀意退去,冷哼道,“本宫知道,你与苏嬷嬷是亲母女,她死了你自然是伤心的。但你要记着自己的使命,咱们在南楚潜伏了这么久,为的是日后的霸业。为了大业,有所牺牲是在所难免的。记住了,害死苏嬷嬷的是南楚,这个仇,咱们来日必报!”
噙霜的咽喉似被掐住了一般,“属下记住了。”
“退下吧,好好养伤。”瑾妃淡淡道。
噙霜退出殿去,没一会儿,崇帝收到她醒来的消息,赶了过来。
瑾妃收敛了全身的气息,在见到崇帝的那一刹那,眸中满是柔弱不安。
“臣妾见过陛下。”
瑾妃挣扎着要下地,却在双脚触到地面时,直接跪了下去。
崇帝上前,打横将人抱起,低声道,“你身子未愈,逞什么强?”
瑾妃双手虚虚揽着崇帝的脖子,宽大的寝衣袖子褪到手肘处,露出一截凝白手臂。她眼睫颤颤,“礼不可废,而且臣妾醒来,才得知永和宫中出了这样大的事,臣妾身为一宫之主,竟毫无所知……”
崇帝眸光一黯,将人放到榻上。
“爱妃就是这般善良,你宫里的老奴背着你做下的事,如何能算到爱妃头上。”
瑾妃却是皱着眉,一脸难过,“可是,臣妾一想到这些死去的侍女全是永和宫的,就觉得寝食难安。若是臣妾早一点察觉的话,可能就能少枉死几个人。而且……”
她顿了顿,“贵妃姐姐似乎一直觉得,是臣妾在背后害人。臣妾这些年什么都不求,只希望陛下偶尔能来看看臣妾,可……”
这副欲语还休的样子,落在大部分男人眼中,只怕是个致命的诱惑。
然而,崇帝神知清明,只面上带了几分宠溺。
“你放心,朕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好好养病,别胡思乱想。”
崇帝又哄了瑾妃一阵,又命宫人好生伺候,这才离开了永和宫。
瑾妃知道,此次这一关算是过去了,却是以牺牲了一个苏嬷嬷以及给自己下毒为代价。
崇帝性疑,若不是她能下得去这番狠手,只怕真要被慈宁宫那边查到蛛丝马迹。

第五百二十九章 陆骁获罪
只不过,此事给瑾妃留下了一个棘手的难题。日后若再要用活人,怕是不能再在宫里下手了。
宫里这个消息传到顾宁嫣耳朵里时,她震惊得险些将手里的点心砸了。
这瑾妃娘娘可真是个狼人啊,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能对自己下如此狠手,牛批啊!
她咂咂舌,脸上写满了活久见,“皇祖母跟陛下就这么轻易地信了?”
虞锦溪耸了耸肩,“不清楚是不是真的信了,但表面上无人追究瑾妃的责任,毕竟瑾妃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凶手又被抓了出来。除了虞贵妃还在那上窜下跳的,其他人谁不可怜瑾妃受的这无妄之灾。”
顾宁嫣银牙一咬,露出一丝鄙夷来。
“可真是千年修行的狐狸,真能演。可这既然做了,总会露出马脚的,那些死去的侍女可都是遭了她的毒手,而且她还会继续害人。”
顾宁嫣将瑾妃在背地里做的那些丧病之事都告诉了虞锦溪,听得她脸都绿了。
“这是哪儿来的妖女?竟能想出如此阴损的续命方法。”
顾宁嫣颇为赞同地点头,一脸忧愁道,“只要她还在宫里一日,就会对陛下对南楚有威胁。可咱们眼下却拿她没办法,她做事太狠绝了,只要能保住自己,即便是跟了十几年的亲信,说杀就杀。”
“放心吧,虽说暂时动不了她,但了不会让她有安生日子的。”虞锦溪道,“赵公公在外面置了一大批田产,自然有信得过的徒子徒孙替他打理,我已经找到了那人,并安排他去接近虞贵妃。”
顾宁嫣眼珠子一转,嚯,高招啊!
虞贵妃本就恼怒抓不到瑾妃的把柄,眼下有人自动送上门,宫里只怕很快又要热闹起来了。
想想还怪激动的。
“不愧是未来的四皇子妃,出手就是快狠准!”顾宁嫣狗腿地拍马屁道。
虞锦溪似笑非笑地轻睨她,“比不过郡主,一出大戏唱得声势浩大,这接下去要演要哪一出?”
提到自己这场名为“负心世子霸气郡主”的戏码,顾宁嫣都要抑郁了。她双手捧着脸,露出一个悲催的表情,“大概是分手决裂叭,这出戏有点难,我怕我演崩了。”
让她跟陆凛分开,还要在整个京城百姓的面前上演一出老死不相往来,真是太为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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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锦溪一脸同情地看着她,“好好演,回头给你加鸡腿。”
顾宁嫣:“……”
完全没有被安慰到,甚至感觉到了幸灾乐祸。
过了几日,朝中又生了事端。
有官员上书官员考核存在舞弊,并弹劾陆延年循私枉法收受贿赂,才让郑玉渊这等弄虚作假之人得以通过考评。
崇帝责令陆延年在家反省,由都察院彻查其是否有在暗中参与官员政绩考评舞弊一事。
随后没几日,陆骁也出事了。
陆骁自入了五军都督府当差,每日都十分勤勉。能入五军都督府认职的,大多都是世家子,或者家中有些门道的。
这些人中,不乏有真才实干的,自然就有那靠了家族荫庇来混日子的。与陆骁同营的就有这么一人,叫林棹,平日里专横跋扈,没少欺凌弱小。
有一次逮着老百姓收保护费,还调戏良家女子,正巧就被陆骁给撞上了。陆骁看不过眼,便上前制止了,两人起了冲突结下了仇。
此人本就会钻营,身边围着的人也多,也算是个小头目。陆骁刚入五军营,没什么根基,如今捅了马蜂窝,自然是被明里暗里的整。
偏偏陆骁是个又真本事的,从未将这群人放在眼里。前两日,对方再次对他使阴招,却被陆骁教训了一顿。
对方放狠话要让陆骁滚出五军营,可不出两日,那人竟被人一刀捅死了,而凶案现场还留下了陆骁配剑上的穗子。
林棹是太常寺卿的亲外甥,而太常寺卿又是啸老王爷的孙女婿。林家死了个能光耀门楣的儿子,自然要找人作主,一层层关系找上去,就求到了啸老王爷跟前。
啸老王爷九十几岁的高龄,最是护犊子了,孙女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自己唯一的外甥被人杀害了,啸老王爷自然不会不管。
一时间,上头压下来,陆骁就被当成是杀人凶手,关进了牢里。
陆延年与陆骁接连出事,任凭谁也能猜到是有人想要搞他们一家。可眼下,儿子在牢里,夫君又被罚自省在家不得擅自外出,秋氏没了办法,只能带着陆砚寻到淮阴侯府来。
“侯爷,世子,求你们救救骁儿。如今所谓的人证物证俱在,根本就不容我们辩驳,可骁儿他绝不会杀人的。”秋氏眼晴哭得红肿,“也不知他们父子俩是碍了哪位权贵的眼了,竟是要被扣上这等罪名。”
“此事,怕是得从长计议。本侯托人要了卷宗,对陆骁最不利的证据就是他的剑穗落在了林棹的尸体旁边。而且还有人证,证明案发当晚,陆骁跟着林棹离开。”
“我相信大哥,大哥心中存着正义,所以才看不惯林棹那副仗势欺人的样子。”陆砚赤红着双眼,双拳紧紧地握着,“林棹坏事做尽,死有余辜,凭什么栽赃到我大哥身上。”
“那证据呢?”陆凛淡淡道,“眼下证据全都指向陆骁,又要如何证明不是他一时激愤杀的人?”
“不是我大哥!”陆砚像一只愤怒的小兽,瞪着陆凛。
陆凛神色淡漠,冷冷道,“大理寺少卿苏云舟断案公正,若陆骁真的没做过,定会还他一个公道。”
可如今,证据确凿,陆骁要如何伸冤?
陆砚呆呆地看着陆凛,“大堂兄这是……不愿帮我们?”
“此事,不是我说帮就能帮的,我手中的权势也没大到能枉顾律法。”
“可我哥是被人陷害的!”陆砚怒道。
然而,秋氏却是站起身来,“世子所言,妾身记住了。劳烦侯爷与世子了,只当妾身今日从未来过。”
秋氏说着,屈了屈身,转头朝外走去。
陆砚眼中满是恨意与不甘,狠狠瞪了陆凛一眼,扭头去追自己的母亲。

第五百三十章 出手相助
淮阴侯府外,秋氏望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眸中流露出茫然与绝望。
天大地大,她竟不知该如何救自己的儿子。
街角处,探子探得秋氏母子求助淮阴侯府未果,飞快地窜入人群,前往三皇子府报信。
陆砚上前扶住秋氏,道,“母亲,别灰心,我们还可以去求大堂嫂。大堂嫂嫉恶如仇,一定不会不管我们的。”
“连你堂伯一家子都撇清了不愿意管,景王府又凭什么帮我们?”秋氏道。
陆砚咬了咬牙,暗恨自己年纪太小,不能撑起这个家。
“母亲,怎么着也要试一试。”
“好,豁出脸面,也得试一试。”秋氏握住小儿子的手道。
侯府里,父子二人还维持着秋氏母子走时的姿势。
淮阴侯脸色有些难看,“此次,实乃委屈了大房,日后也不知该如何向三叔请罪了。”
陆凛神色隐忍,“我不愿出手帮堂叔一家,三皇子自然就会信我是为了替他往都察院安插人手。等我与景王府彻底决裂之后,由景王府出面救下陆骁跟堂叔,三皇子也只会以为是景王府在刻意羞辱我。”
淮阴侯长叹了一口气,“你悠着点,可别玩脱了。”
“父亲放心,这招请君入瓮,绝对能将三皇子深陷其中,难以逃脱。”陆凛勾了下唇,“只不过,眼下还需父亲帮个小忙。”
“要为父做什么?”淮阴侯道。
“儿子才刚拒绝了帮堂叔一家,父亲勃然大怒,与儿子起了争执,揍了儿子一顿。”陆凛淡淡道。
淮阴侯当即沉默了。
当日,所有人都看见了陆凛嘴角带着伤。
很快,陆凛与陆家旁支大房划清限线一事,便在私底下传得人尽皆知。
有的人说陆凛掌管着锦衣卫,本就是这种铁面无私的形象,陆家长子犯了事被下狱,自该由律法惩治。
可也有人说,陆家是因为得罪了朝中权贵,这才被诬陷了。陆凛此举,明显是不想得罪对方,所以选择牺牲自家亲戚。
再说秋氏,求到了顾宁嫣这儿,顾宁嫣自然不会不管,让他们先回去等消息,怎么说也会让他们见一见陆骁,好知晓当日到底出了何事。
等安抚完秋氏,当夜顾宁嫣便收到了陆凛的信,信中写好了他的一应安排,顾宁嫣只需依计划行事便可。
又隔了两日,顾宁嫣知会了秋氏一句,道是陆骁的事有眉目了,能让他们进去见一面。
次日一早,陆延年带着妻儿一同等在大理寺外。顾宁嫣由慕容景彰陪着,一同前来。
才两日不见,秋氏憔悴了不少,就连陆延年父子身上也透着一种凋零之意。
秋氏瞧见顾宁嫣,忙上前来道,“郡主怎么来了?这地方污秽,我们自己进去就行。”
顾宁嫣心中不忍,声音越发轻柔,“这地方我也没少来逛,没那忌讳。陆骁入了大理寺,必会被审讯,林家找了人施压,他相比过得不太好。我来了,也能让一些拿钱办事的人知些分寸。”
“哎。”秋氏应了一声,眼眶再度红了起来。
“别耽误时辰了,咱们进去吧。”
牢狱里仍是那片阴森恐怖的气氛,似有寒气从脚底心窜上来。
陆砚扶着秋氏,跟在陆延年身侧,顾宁嫣同慕容景彰走在最前面,目不斜视地走过一众囚犯。
陆骁被单独关押着,这大冬天的,只穿了一身夹衣,还透着血迹,手上跟脚上都套着镣铐。
顾宁嫣险些没认出来,陆骁本是少年英姿,意气风发的模样,可如今浑身藏污,狼狈不堪。
秋氏看着长子满身是伤的样子,一下子就哭了出来,也不敢碰他,只能捂着脸大哭。
“母亲别哭了,儿子这不是好好的吗?”陆骁有些无措地安慰着母亲。
“娘心疼啊,你疼不疼,冷不冷?”
陆砚手忙脚乱地打开带来的包袱,从里头拿出一件棉衣,替大哥披上。又打开食盒,从里头端出一只烧鸡,几样家常菜,还有一大碗珍珠米饭。
陆骁也确实是饿了,端起碗就开始狼吞虎咽。等他吃饱了,顾宁嫣让狱卒端了盆清水来,由着秋氏替他擦了身上的脏污,再给伤口上了药。
“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顾宁嫣问道。
陆骁垂着眼,神情黯淡,“那日原是林棹那群人邀了营里的弟兄们一起喝酒,我原本就同他们处不到一起去,自然也不会去。可林棹却让他底下的人来劝我,说他有意和解,让我一同去,就当是一顿和解酒。”
说到这儿,陆骁冷笑了一下,“我根本不想跟林棹这样的渣滓做朋友,但却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真让我猜中了,林棹根本没有要和解,他要的是我低头,自然是不欢而散。”
“我走后,本想立刻回家,却在回家的路上看见林棹鬼鬼祟祟地往一条小巷走去,我便跟了上去。谁料,林棹很快没了踪影,反而见到了他手底下那人。后来,我便回了家,直到林棹的尸体被人发现。”
直到被带进大理寺,陆骁都是懵的。
顾宁嫣听着,皱起了眉,“所以,你当晚跟上去后根本没有见到林棹?”
“没有。”陆骁摇头。
“那你跟上去前,确认那人是林棹吗?”顾宁嫣又问。
“我没看清他的脸,但他的衣着和身影,确实就是林棹。”陆骁犹豫道,“可如今想来,或许那时我就落入了别人的算计,那人是故意引我去小巷,好让五军营中的其他人看见我跟上了林棹,也就有了人证。”
“你在巷子里遇上的那个人,叫什么?”慕容景彰忽然开口问道。
“张帆,他才刚入五军营不久,很快就攀上了林棹。我亦将此事告之了审讯官,可审讯官却告诉我,根本没有这个人。而五军营里也根本没有这个人的入营记录,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陆骁说到这儿,整个人颓丧不已。
原以为,有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人,却不料竟是走入了一条死胡同。
到了此时,他还有何不明白的。
是有人专门设了这个局,为的就是要他的命,又或者是要他们陆家所有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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