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没有。
霍母看着两人,嘴边笑意更深:“小音这么好的孩子现在不多见了,深寒,你可得好好珍惜,知道吗?”
司徒泽信没应声,倒是秦音羞红了脸。
“伯母,您别打趣我们了。”
阮琪的心里好像有千百根针在扎一样。
她忙别开眼不敢再看,可深吸了好几口气,都没能缓解那疼。
这一顿饭,阮琪吃的食不知味。
吃完时已经很晚,霍暖暖挽着阮琪:“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也不安全,就留下来住吧。”
阮琪刚想拒绝,霍母却点了头:“好啊,我现在就让人收拾间客房出来。小音也住下来吧。”
秦音笑容明艳:“我都听伯母的。”
霍母盛情难却,阮琪只能答应下来。
和霍暖暖聊了会儿天后,两人各自回房间。
路过大厅时,阮琪无意间向窗外瞥了眼,脚步顿时停住。
那站在院子里的两个人,是司徒泽信和秦音!
这么晚了,他们在聊什么?
阮琪轻手轻脚地挪到了门边,屏住呼吸探头去看。
只见,司徒泽信朝秦音伸出了手。
不过一眼,阮琪如坠深渊。
他手里,赫然是一枚钻戒!
第五章 不想你难过
夜风扑面而来,带着能让人窒息的闷热。
阮琪眼睛被那枚钻戒刺得发痛。
她再看不下去,忙收回视线,躲在门后。
背脊靠着墙壁的冷,却抵不过心里的万分之一。
阮琪深吸了好几口气。
司徒泽信为什么给秦音钻戒?他在向她求婚吗?
阮琪不敢深想,抬步便要逃离。
慌忙之中,她脚下踉跄,不小心撞到了花架。
刺耳的一声,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司徒泽信和秦音抬眼望来,只瞧见阮琪的身影从窗口一闪而过。
秦音笑了笑,将钻戒缓缓戴在手指上。
“深寒,谢谢你帮我找到戒指。”
“没有下次。”
司徒泽信面色冷淡,眼睛却还看着刚才阮琪离开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此刻,阮琪回到房间,整个人顺着门板瘫坐在地。
她双眼黯淡,没有一点光彩。
司徒泽信拒绝她,是因为不喜欢她。
现在,他和秦音已经准备结婚了……
此刻阮琪恍然,原来这场感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会输。
突然,房门被敲响。
阮琪身子一颤,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应声。
紧接着门外传来霍暖暖的声音:“浅浅,是我。刚才我听到声音,发生什么了?”
阮琪鼻尖顿时有些发酸,她起身打开门。
看到她有些红的双眼,霍暖暖更担忧:“怎么了?”
阮琪喉间发涩:“我看到……他给了秦音一枚戒指。”
“什么?”霍暖暖惊呼出声。
沉默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浅浅,其实小叔一直都有一个喜欢的人,只是我不知道是谁。”
阮琪垂在身侧的手止不住发抖:“你为什么从来没告诉过我?”
霍暖暖抿了抿唇:“因为我不想你难过。”
听着她的回答,阮琪再也忍不住。
积攒了几年的情绪一瞬崩溃,她埋首在霍暖暖肩上,眼泪如决堤一般。
霍暖暖心疼不已:“对不起。”
可除了道歉,她什么都做不了。
哭了很久,阮琪才止住眼泪。
她红着眼看向霍暖暖:“我想喝酒。”
深夜,酒吧,灯红酒绿。
浓烈的酒一杯接着一杯灌进胃里。
阮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像在烧一样。
很疼。
可是她竟分不清,到底是心在疼,还是胃在疼。
霍暖暖坐在她身边,知道劝不了,只能默默陪着她发泄。
喝到后面,阮琪趴在桌子上,打开手机。
屏幕白光刺得她眼睛微眯。
她打开微信和司徒泽信的聊天框,看着曾经两人的聊天记录。
越看,心便多沉下去一分。
看到最后,阮琪手指摩挲着那个“好”字,流下了一滴泪。
她深吸了口气,微颤的手没有任何犹豫,点下了删除键!
然后将手机丢到一边,再次拿起了酒杯:“什么爱情,什么男人,我统统都不要了!”
话落,仰头一饮而尽。
另一边,回到房间的司徒泽信始终没能睡着。
他的眼前总浮现出阮琪逃走的那一幕。
辗转反侧许久,司徒泽信还是拿起了手机。
看着三年没有发过一条消息的对话框,他顿了顿,还是打了一行字发送出去。
“睡了吗,聊聊。”
然而刚发出去,消息框前就出现了一个红色感叹号。
司徒泽信愣住。
阮琪把他删了?
他皱起眉头,正准备打去电话。
手机却先一步响起。
阮琪满是醉意的声音伴随着嘈杂的音乐声从听筒里传来。
“司徒泽信,我们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
第六章 我想结婚
司徒泽信赶到酒吧时,阮琪已经安静地睡在了沙发上。
眼下是不能带着她回霍家老宅了。
他弯殪崋腰将阮琪打横抱起,看向霍暖暖:“你先回家,明早就说我先送她去工作室了。”
霍暖暖点头,乖乖应下。
但司徒泽信还是面色微冷地斥了一句:“以后不准这么胡闹了。”
说完,他径直转身往外走去。
霍暖暖看着两人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
车上。
司徒泽信把阮琪轻放在副驾驶上,正打算拿下她环着他脖子的手,却见她缓缓睁开了眼。
阮琪双眼迷蒙,眼前的面容模糊,怎么都看不清。
“你是谁?干嘛抱着我?”
司徒泽信有些无奈地看着喝醉的她:“我是司徒泽信,松手坐好。”
话落,阮琪还真的松开了手。
但下一秒,她就狠狠地推了一把司徒泽信:“少胡说八道了,你才不是司徒泽信!”
“司徒泽信……他根本就不会抱我!”
司徒泽信刚稳住身子,闻言一怔。
但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关上车门回到驾驶室,启动了车子。
一路上,阮琪没再闹脾气。
不知道她住在几楼,司徒泽信只能将人带回了自己的别墅。
但等到了地方,阮琪死活不肯让司徒泽信碰她一下,踉踉跄跄地自己走进客房,面朝下就倒在了床上。
一路跟在后面的司徒泽信揉了揉眉心:“阮琪,你好好躺着。”
不料,阮琪不但没动,还哭了起来。
“你为什么凶我?司徒泽信凶我,你也凶我!我做错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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