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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孤儿吗？”
“不是。”周砚睁着眼睛继续瞎编：“我还算幸运，有爷爷奶奶照顾。”
“不过，我爷爷最近住院了，生了很严重的病，所以我才来这里……”他顿了一下，极具嘲讽意味地扯动唇角，“姐姐你说我是不是个灾星啊。”
周砚似完全投入到角色中，语气哀伤婉转，甚至从眼角挤出一滴泪，刚好落在了林愫的手心上。
感受着突然的湿意，林愫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心跳的节奏空了一拍‘他是哭了吗？’
她开始陷入自责中，‘早知道，你那么惨，我刚才就不调戏你了。’
联想到周砚身上的悲惨遭遇，她竟然也情不自禁的落了泪，沾湿了黑色眼罩，顺着脸颊处缓缓流出。
“姐姐，别哭，为我这种人，不值得。”周砚指尖轻柔地拭去她脸颊处的那一抹湿热。
沈逸说的果然没错，林愫很容易地就对他这个“陌生人”产生了共情。
林愫倏地抓住周砚的手，攥得紧紧的。
她此刻只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他明明应该是风光霁月的少年，本是最好的青春年华，却陷在这污泥之处，沾染风月。
林愫越想心越痛，‘不行，我不能让他像曾经的我一样。’
像她一样，什么像她一样？
周砚眉心一跳，他自认林愫跟着他这几年，没受过什么伤害，难道是在他们结婚之前发生过什么？
林愫抽噎一声：“你管他们借了多少钱？”
像他们这种出来卖的男孩子，有很多都是借了钱还不起，才迫不得已来到这里卖身抵债。
周砚哪里知道这借多少才算合适？对于金钱，他一向没有概念。
林愫见他老半天不出声，指尖敲了敲他的手背，“你说话啊，我帮你还钱。”
“不用。”周砚出声拒绝，语气透着倔强，“我自己能还清。”
她两道秀眉轻拧着，一脸严肃，“你连一件拿得出手的衬衫都没有，你拿什么还？”
‘真是个傻子。’
倒不是林愫故意打击他，她只是想让他看清现实，不要强撑，有时候向现实妥协，未必是一件坏事。
“我……”周砚声音不自觉地变小了。
“你就算不说，我在沈逸那里也能问出来。”
林愫抬头，声音扬了扬：“我也不是白给你赎身的，我赎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
她鬓边的碎发不知何时散了下来，周砚抬起手，动作温柔地为她撩至耳后。
“姐姐，你都没见过我，为什么要给我赎身。”
林愫反应过来，耷丧着脸：“对吼，我都没看过你耶。”
她杵着下巴，故作思索状，旋即，她嘴角勾起，盈盈一笑，轻轻地道：”那你就给我看看呗。”
话落，她抬起手就要揭开蒙在眼睛上的丝带。

第16章  前夫的身价
倏地，周砚抓住林愫的手，轻轻按下：“姐姐，别看，我现在很丑。”
林愫动作僵住，心下琢磨，‘沈逸那二货不是说是头牌吗，骗我？’
空气凝了几秒，才传来少年不那么清朗的声音，还有点拘谨，“姐姐，我脸过敏了，所以……”
他语速加快，“我是想等我脸上的红印下去再给姐姐看的，我不想顶着现在的这副模样见人。”
少年的声音似乎又清朗了些，嗓音一如之前的清晰干净。
‘是这样么？’
林愫眉间塌陷，挤出一道川字，假装体贴的说：“那好吧，虽然我从不以貌取人，但是你既然在乎，我也不会强求。”
‘确实，我可看不得丑的，等他好看的时候再摘下来也不迟。’
周砚：“……”
“姐姐，对不起。”周砚语气自责又愧疚。
俩人都在演，就看谁比谁能装了。
林愫显然是被小男生一席卖惨的话给感染到了，她的手在黑暗里摸索着，捏住他的衣角，“别难受，你不是煞星，姐姐这就去给你赎身。”
周砚知道她这是信了。
‘就当是行善了，如果他真的丑，就是我开盲盒失败了，这般好听的声音，应该…也不会丑到哪里去吧。’
林愫承认，她有赌的成分。
她抽回指尖，抬起身子，缓慢地移着脚步，一路摸索着前进，对于地面的障碍完全没有辨识能力。
周砚眸光一闪，微微抿唇，怕她碰着摔着，他上前，勾住林愫的纤腰，声音轻巧，“姐姐，小心。”
美人在怀，一身软香。
他帮她避过来时撞到的那个桌角，还小心地搀扶着将林愫送到门口。
短短的几步，林愫便有些晕头转向，这眼罩确实有些碍事，她只能凭着少年的指引缓缓向前。
直到光亮透过眼罩，她才换回几分的清醒，侧过头询问，“到了？”
“嗯，到了。”
少年附身而来，灼热的气息烧红了林愫的脸颊，耳畔响起少年低哑的轻语，“姐姐，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温怀。”
有那么一瞬，她脑袋里闪过周砚的那张脸，冰冷冷的。
“温暖的温，怀抱的怀。”
‘温怀，这名字不错，听起来暖暖的。’
林愫唇角弯起。
倏忽，话音一落，林愫眼前的黑丝带被抽走，一片正亮的光刺入她的眼中，她下意识地紧闭双眼。
身后响起门关上时的闷声，周身的温热也渐渐散去。
适应光线后，林愫盯着那处合上的门，微微发怔，‘这人总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像谁。’
楼下，
沈逸带着个马面捧着手机一个劲儿地傻笑，一边笑一边道，“真牛哈。”
林愫缓步从楼上下来，视线落在正在吧台前乐不思蜀的沈逸身上，她拧眉。
‘沈逸这是又换了一副面具？丑死了。’
她走向吧台，把手上的小包一甩，啪——，发出刺耳的声响，震得沈逸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他摘下头上的马面，摸着胸口叹气，“你吓死我了！”
“干什么坏事呢？笑得贼兮兮的。”林愫双臂交叉在胸前，冷眼瞧着他。
沈逸心虚地抹了一把额头，把手机放在桌下，讪笑道：“哪有？就看个笑话。”
“哦～什么笑话给我看看呗。”林愫桃花眼一撩，唇角若有若无地弯了一下，眸子里闪过一簇精明，绕过他，瞥了一眼那露出来一小部分的手机。
沈逸下意识地将手机拿了起来，塞进了裤兜里，连忙转移话题，不怀好意地道：“你怎么出来了？他这么快？”
“想什么呢？”林愫目光嫌弃地睨向他，这厮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黄色废料。
她没有搭沈逸的话茬，而是利落地从包里抽出一张卡，递到他跟前，“我要给他赎身。”
“他？温怀！”
沈逸时间紧盯着那张卡，眼睛都要掉出来了，可却装做面色为难的模样，“这怕是不行，温怀可是头牌，你赎了他，我可怎么赚钱？”
林愫早就看穿他的心思，甩了他一记白眼，无情地嘲讽，“就你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有什么客人？”
沈逸登时眼睛都气圆了，“你胡说什么呢，我们这生意好着呢，想点温怀的人比比皆是。”
她知道沈逸这浑蛋就是想趁机敲她一笔。
可既然她答应了“温怀”，她就不能食言，她也不跟沈逸墨迹了，“双倍。”
沈逸紧锁着眉，摸着下巴思忖着，似乎是在思考价格是否合适。
“三倍。”林愫继续加价。
沈逸眉眼立刻展开，笑眯眯地看着她，“既然暮烟妹妹这么爽快的话，我也不是那小气的人，我打个折，收您二百五十万好了。”
林愫早就料到他会狮子大开口，听到钱的数目并没有多惊讶，也仅是撇了一下嘴，‘呵，好一个不小气。’
沈逸默默拿出早就准备好的POS机，眼中划过狡黠的笑意，“暮烟妹妹，刷卡？”
林愫把卡扔给他，咬牙，“刷！”
卡被抽走后，林愫顿觉肉疼，‘我的二百五十万啊！二百五十万。’
她心里不停地念叨着，没过一会儿，她就觉得不对劲，‘不是，这沈逸在这埋汰谁呢？’
楼上的周砚双腿交叠，身子陷在沙发里，林愫的心声透过隔板清晰地传进他的耳朵里，他眼皮微掀，还能说谁？
“姐姐？”
闭上眼睛，他嘲弄地嗤了一声。
“林愫，我倒是要看看你身上究竟还有什么秘密？”
直到楼下不再传来林愫的心声，他才懒懒起身，下了楼。
沈逸见他，满面笑意地递过一身西服，周砚接过，“你倒是心满意足。”
“那是，开张第一天到账二百五十万。”
“打我卡上。”
周砚淡淡的声音终止了沈逸沉浸在金钱喜悦中，他立马绷直身子，目光变得警惕，“不是，你很缺钱吗？”
周砚掀起眼皮，扯掉身上的衬衫，扔在地上，他也不避讳，将自己的身材完全置身暴露在幽暗的灯光下，他身上肌肉紧实，线条分明，有种独属于他的野性，饶是沈逸，看得也有几分嫉妒。
周砚拿过衣衫套在身上，很平静的回应了句，“不缺啊。”
“那你还要？”
他理所当然，“我的赎身钱，干嘛不要。”
这可是林愫给的，他没有理由不要。
“小气鬼。”沈逸骂了句，他虽不情愿，但也只能认命地把钱打过去。
周砚拿起手机，看着到账的款项，嗤了一声，吐槽道，“你倒是真会要？二百五十万，真吉利。”
到手的钱飞了，沈逸声音瞬间打蔫，“要多少也不是我的。”
“拿着酒吧的账目，去找徐特助报销。”周砚音色沉沉。
听这话，打蔫的沈逸满血复活，“真的？”
“不然还有假。”
周砚指节分明，勾着扣子不紧不慢地系着，不经意地抬头，对上一双柔媚的桃花眼。
‘哦豁，前夫哥？’
林愫不知何时站在门口，仰着下巴，一瞬不瞬地打量着周砚。
‘系扣子？他在干嘛？’
林愫马上联想到那方面，眼睛眯了眯，‘也对，他需求确实还挺多的，来这消遣，太正常了，就是……’
她摸着下巴，笑盈盈的，‘就是不知道谁这么倒霉被他看上了。’
“阿沉，好久不见？”林愫弯起一双桃花眼，笑眯眯地打着招呼。
周砚唇角扯动，眸光锐利地打在她身上，在她眼里，他就是那种人？
他垂下头，手上的动作不缓不急，似过了极其漫长的时间，他才系上最后一颗扣子，沉声道：
“是挺久了。”

第17章  气她
周砚的声音低沉有质感，如陈酿的酒一般，入耳缱绻，带着慵懒的调调。
林愫心里，‘他真是老了，声音都沧桑了，跟温怀那种青涩的小少年完全比不了的。’
周砚愠色不显，抬起脸，视线直逼林愫，似有一股冷意袭来，林愫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身子。
‘看什么看，挖你眼睛。’
周砚垂下眼，动作优雅地系着袖扣，“不是告诉你，别出现在我面前吗？”
‘大道是你家呀，管得真宽。’
林愫明面上摆出一副假惺惺的笑意，捏着嗓子故意恶心他，娇声娇气的，“阿沉，我想你了。”
没离婚时，周砚一听到她这么叫，就会蹙眉头。
可现下，好像哪里不太一样了？
他那冰冷的眸光里夹杂着一抹她看不懂的情愫。
虽知她是假意，周砚的呼吸还是窒了一下。
几乎是下一瞬，那仅存的美好片刻就被打破。
林愫心里当即吐槽，‘无语死了，装什么呢，你当你是谁啊？地球都围着你转？’
‘还不准出现你面前，姐姐我哪知道你在哪？’
‘看见你我还嫌晦气呢，忒。’
林愫表面笑嘻嘻，实则心中满是谩骂。
周砚眼角微微抽搐，她意见还挺多。
沈逸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场面一度有种说不清的诡异，他现在有点猜不透周砚的心思了。
他这人真是别扭，离婚前不曾正眼瞧过人家一眼，离了婚反倒是上了心了。
他倒是没见过周砚今日这番，试问谁人能让周砚出来当鸭，还一口一句姐姐叫的欢快。
沈逸撑着下巴边感叹，边看戏。
“想我就来这种地方，你还真有闲情雅致。”周砚扯着嘴角，语调嘲讽。
林愫置若罔闻，慢悠悠地走到吧台前，伸出一只手，纤长的指尖轻敲着桌面上的服务铃。
‘狗男人，看我怎么治你！’她斜楞他一眼，转而笑盈盈地看向沈逸。
沈逸会意，端正身子，摆了摆自己领口的，咳嗽了两声，清清嗓子，“这位客人，你有什么需要？”
林愫美眸半眯，笑意不达眼底，“麻烦你告诉这位先生，我今天来这里干了什么？”
沈逸怔住，一时间没搞懂，这是什么招数？
但是他还是官方地回应，“陆先生，这位女士今天来我们这点了个头牌。”
周砚语气玩味，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她，“怎么？刚离完婚就耐不住寂寞了？”
‘你还不是一样去找小姐了？离了婚，是不是寂寞得发疯啊？’
林愫内心猖狂的顶撞着。
她面色上也不怒，对沈逸道：“麻烦告诉这位先生，彼此彼此。”
沈逸成了工具人，侧过身对周砚重复道：“彼此彼此。”
“关你什么事？”周砚偏过头，神色不耐的瞪了沈逸一眼。
林愫歪了下头，挑衅地哼了声。
‘对呀，关你什么事？’
周砚瞬间明白了林愫让沈逸转达的目的，他们的事，沈逸是外人，没有资格插嘴。
而林愫的事，他也是外人。
‘美女的事，你少管！’林愫双臂交于胸前，哼哼着。
周砚鹰隼一般的眸，刺在林愫明艳的那张脸上。
她始终笑盈盈的，挑着下巴的模样碍眼极了。
周砚胸腔漫出一声冷笑，倏地上前一步，身体抵着吧台，长臂一捞，勾住女人纤弱的臂膀，另一只手，精准地摄住林愫的下巴。
林愫避之不及，身子僵住，不敢乱动，上次下巴肿了一个星期的教训，她还没忘。
夹杂着淡淡烟草味的冷香占据了她的鼻息，耳畔传来男人低哑磁性的声音，“我偏要管。”
偏执又蛮横，一点道理都不讲。
林愫心底啐了他一口，‘狗男人！’
“阿沉，你松开些。”林愫装腔作势地叫了声，小手提防的抵着男人的胸膛。
她侧过脸，眸光相撞。
周砚湛黑的眸子仿佛能探破她的想法，这回，他没有像上次那样，反而很轻易的就放过了她，让人感到意外。
林愫得到释放，警惕地向后退了两步，晶亮的眼睛里满是倔强，甚至还狠狠剜了周砚一眼。
周砚低笑了声，俊脸上漫出肆意的兴味。
‘笑个头笑，真想把你嘴给堵上，看你还怎么笑。’
听着林愫心中无可奈何的骂意，周砚笑意更深了，像是在故意气她一样。
林愫挪着步子，朝着沈逸的方向移过去。
“沈逸，你手机给我。”
沈逸打开手机递了过去，“给。”
林愫接过，滑到通讯录页面，存上了自己的新手机号码后，还给了沈逸，嘱咐了句，“明天记得找我。”后面两个字，她特意加了重音。
周砚睨着两人鬼祟的行为，不屑地哼了一声。
林愫循着声音瞧他一眼，便意兴阑珊地避开。
‘怎么哪都有他，这人是不是欲求不满啊？看来沈逸这边的姑娘不太行啊。’
林愫摆弄了一下手机，就离开了，临走时的姿态，比进来那会收敛了很多。
林愫走后，沈逸炫耀地把手机往周砚眼前甩了甩，“欧呦，某人前妻的新电话号码哦。”
沈逸从余特助那里了解到，林愫离婚那天把周砚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之后搬完家更是直接把卡都给注销了，很怕周砚再找上她似的。
周砚抚开沈逸的手，冷眸凝着他那张笑得贱兮兮的脸，无所谓地笑：“这算什么？她会主动联系我的。”
沈逸不懂周砚这盲目自信从是哪里来的，啧啧咋舌，“咱陆总就是牛。”
周砚自然听出了沈逸话中的讽刺之意，也不怒，他眸光落向门口玄关处，唇角勾出一抹很淡的弧度，“等着瞧吧。”
“那我就等着瞧。”沈逸反正是不信的。
林愫都那样抵触周砚了，怎么可能再送上门？
沈逸倒了杯酒，递到周砚手里，“怎么样，看着前妻给别的男人赎身的滋味不好受吧。”
周砚接过，托着酒杯的底座晃了晃，鲜红的酒液摇曳着，泛出层层波纹，“那又怎样？那人不还是我吗？”
沈逸也抿了一口酒，含在嘴里细细地品着，忽然，他嘶了一声，额头皱起几道纹路，“这酒……”
他有意停顿，视线扫向周砚，挑衅地勾唇，“是不是假的？”
周砚当然能读懂他话中的暗意，他也品了一口酒，“嗯，是假酒，但胜在它好喝。”
沈逸撇嘴，真不要脸。
“你这么大老晚跑过来演这么一场戏？你怕不是还眷恋着人家吧。”
面对沈逸的调侃，周砚不为所动，“你哪只眼睛看出我眷恋她？”
沈逸嘁了一声，“你啊，就嘴硬。”

第18章  叫声哥哥听
在周砚心里，林愫于他来讲无关紧要，这一点他很清楚。
至于他今天为什么来这，他不能白让人耍了三年。
敢耍他，就要付出该有的代价，他会让她连本带利的都还回来的。
周砚眼里闪过阴鸷的光，指尖轻敲了敲酒杯的杯沿儿，语调嘲弄：“你这居然会有这么正常的杯子？”
沈逸嗯了声回应，“那不得换个正常点的，刚才那酒杯吓得你那小妻子一口没敢喝。”
说完他又觉得哪里不对，补充道：“不对，你俩离婚了，应该是前妻。”
周砚品着酒，目光暗了下，默不作声。
倏忽，沈逸想到了那会儿手机监控里的场景，纳闷地凑过去，“周砚，你那声音是怎么变的，你教教我呗。”
因为酒吧的特殊性，沈逸在每个包间内都安装了监控。
本来是该告诉林愫一声的，但那时候他忙着给周砚打电话就忘记了。
周砚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身子向一旁挪了挪，没理他。
沈逸不依不饶，拽着他的胳膊晃了两下，“教教我呗。”
沈逸是真没想到，周砚居然还会伪音这东西，这陆总还真是无所不能。
监控里，他一秒变音，登时就把林愫迷得五迷三道的。
不过，看周砚这态度应该是不会教他。
沈逸只好放弃，但他还是提了一个大胆的要求，“你不想教我也成，你就像叫林愫那样，叫我两声哥哥呗。”
言罢，沈逸目光期待着盯着周砚，只见他平静地放下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