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怔然看着那张支票,并没有接。
她没有问傅司珩知不知道,只是说:“童童还小,我不会离开她。”
傅母瞥了她一眼:“就是因为童童还小,你现在离开,她长大后不会记得你,对你对她都好。”
“当初你费尽心机嫁给司珩,不就是为了救你家,现在你们温家欠债还清,你还要怎么纠缠不休?!”
傅母咄咄逼人的话,让温酒心口一阵酸涩。
就在这时,客厅大门被推开。
一道欢快期待的清脆女声传来——
“妈!是哥哥回来了吗?”
来人看到客厅里的温酒,笑容立马带上怯意:“温酒姐,你今天怎么也过来了?”
温酒默然无语。
她不知道为什么许柔每次见到自己,总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仿佛温酒随时都会伤害她似的。
傅母脸一沉,随即将支票强塞进温酒手里:“你自己想清楚!人要学会见好就收!”
说完,她起身笑着对许柔道:“柔儿,我去叫你哥下来。”
傅母离开后。
许柔目光落在她手里那张支票上,叹息一声:“便宜你了,拿了钱就快点从傅家滚吧。”
温酒早已习惯许柔的两面三刀,淡淡反问:“如果我非不离婚呢?”
许柔轻蔑的笑了,声音依旧低柔,言语却像刀一样锋利。
“你哪里来的底气说这种话啊?哥哥又不喜欢你,当初要不是你有了孩子,就算你爬了床他也懒得搭理你吧。”
温酒的心猛地一痛。
这时,楼梯口传来动静。
是傅司珩抱着童童下来了。
温酒才看过去,许柔已经先一步迎了上去。
“哥!”
许柔扬起甜甜的笑,伸手摸摸童童肉嘟嘟的脸蛋儿:“童童,今天爸爸终于有空陪你啦!”
“爸爸!”小家伙扬起笑脸,重复着唯一听懂的称呼。
许柔笑得更甜了几分:“童童怎么只喊爸爸?我可要伤心的哦!”
宛如一家三口相亲相爱的画面刺入温酒眼中。
她心口仿若被压了块大石头,闷痛不已。
这时,却听见一道稚嫩的童声骤然响起——
“妈妈!抱抱!”
温酒抬头,就见女儿正朝自己这边张开双手,咧嘴笑得正欢:“妈妈!”
许柔笑容微僵,伸手过去抱孩子:“童童可真乖,我抱抱!”
却被童童瘪嘴拒绝:“要妈妈!”
她圆溜溜的大眼睛只望向温酒。
这一刻,温酒的心口又酸又软。
她连忙迈步过去,伸手接过女儿,柔声细语:“妈妈抱,童童真乖!”
在孩子面前,傅司珩平时的冷厉似乎也消减许多。
被落在一旁的许柔看着,眼中一片黑沉。
第二天是工作日。
温酒去婴儿房看过女儿,下楼准备好早餐。
准备就绪后,她又去给傅司珩选好今天的服装手表。
吃过早餐后,温酒跟着傅司珩身后出门。
“傅总,上午十点到公司有会议,下午三点李总会过来谈下个季度的地产合作……”
温酒一边开车一边开始汇报今天的日程。
是的,在嫁入傅家前,她便是傅司珩的特助。
结婚后,她的真实身份似乎也没变,只是从普通的特助,多了一个“床伴”的身份罢了。
上午十一点,会议结束。
温酒去了趟洗手间,正要出来时听到了门外提起自己的名字。
“那个温酒也真够贱的,一个残废还妄图勾引傅总!”
“就是,一个半瞎子,也不怕正房太太让她连另一只眼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