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顾寒霄才会处处针对我,让我不好过。”
“都怪你,我的糖糖都已经怀孕了,我要把她接到身边照顾,她才是我的太太,她才配得上我。”
“你,阮卿卿,为什么你还不死,你不是在遗嘱上写了死后财产都归我么?你怎么还不死”
棍子落在身上的疼痛逐渐麻木,阮卿卿连双眼都不敢睁开,生怕再看到时亦那张恶臭的嘴脸。
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今天,她作为时亦的新娘,被大哥亲手交到时亦手上,彼此许下定终身的誓阮。
他们交换了戒指,互相亲吻彼此,明明是那么美好的场面,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
连心口都疼到麻木,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
阮卿卿甚至连呼吸都不敢。
此刻的她只觉得浑身轻飘飘,脑子也清明无比。
她想到四年前和时亦初相遇。
想到他为了自己进入阮氏集团辛苦学习。
想到他发誓和初恋唐糖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时亦在欺骗自己!
阮卿卿猛地抬起头,想要冲出房间找保镖帮忙,却看到眼前一片光亮,而原来清冷的卧室里站满了人。
四位亲手带她长大的哥哥,不少警察,还有那个满嘴毒舌的顾寒霄也在。
他们在这里做什么?
阮卿卿顺着他们的目光朝地面上看,在看到时亦的那张脸时,阮卿卿一张精致的小脸顿时扭成一团。
下一瞬,她又恢复了意识。
她想像从前那样跑到大哥身边告状,可一张嘴说话,顿时发现了不对劲。
第2章 暴毙
“大哥?”
阮卿卿扑了个空,着急收住脚才避免摔跤。
不敢相信的她又举起手去碰自家大哥的手臂。
没有往常的实体接触感,她举起手,冲着窗口照射进来的阳光看去,忽然她意识到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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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氏集团阮卿卿阮小姐于昨晚暴毙#
#阮氏集团千金意外死亡,凶手竟然是#
#阮氏集团千金结婚之夜意外暴毙#
关于阮卿卿的死亡,一夜之间闹得整个海城全民皆知。
顾寒霄孤身坐在办公室内,一双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办公桌上的相框看。
相框里仅有一张合照,照片上的女孩笑的一脸朝气蓬勃,而站在旁边的男人,面无表情,视线却一直粘在女孩身上。
心口一钝一钝的抽疼,好半晌,顾寒霄阖上双眸,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
文件里的内容是关于这次阮卿卿被杀一案。
凶手时亦被他们亲手擒获,交给法院判决,最后被他使了手段,足以让时亦一辈子留在了监狱。
可是还不够。
他捧在心上的小姑娘就这么走了,他要时亦付出更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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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起了么?”
房门被人敲响,阮卿卿下意识的皱起眉头,还未等她睁眼,房门就被从外边打开。
“小姐,马上就要迟到了,大少爷已经在楼下侯着了。”
管家王姨瞧见床上拢起的一小包,笑的牙不见眼。
自从一周前小姐高烧退了后,性格就比从前好了许多,连带着对她这个管家,也粘的很。
被闹醒的阮卿卿终于慢吞吞从床上起来,眯着双眸看到王姨那张脸时,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是的,她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21岁,大三那一年。
她隐约记得21岁时的自己确实生了场大病,那场高烧险些要了自己的命。
上一世的她咬牙挺了过去,这辈子,却让她活了过来。
王姨站在一旁等着阮卿卿起身,见她又坐着发呆,笑着上前将她的拖鞋摆好。
“小姐快些,大少爷可不等人。”
听到王姨的催促,阮卿卿瞥了一眼床头的闹钟,一看已经七点半,吓得赶紧从床上跳起,快速冲进卫生间洗漱。
逗得王姨站在她身后,笑的直摇头。
七点四十分,阮卿卿准时出现在楼梯口,看到楼下餐厅坐着的男人,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阮氏集团继承人,阮嘉树,人不如其名,在商界叱咤风云,各个自称龙头老大的人物,在阮嘉树面前都得缩着脖子走。
不过让阮卿卿头皮发麻的男人并不是自家哥哥,而是坐在自家哥哥身旁,把阮家当成自己家的
——顾寒霄。
要说整个海城能和阮氏集团平起平坐的,就只有顾家。
从前的阮卿卿只把顾寒霄当做哥哥的好友,对顾寒霄的印象只有刻板毒舌,除了一张脸长得好看外,毫无优点。
可是她在重生之前,在顾寒霄身边呆了整整三十年。
她亲眼目睹顾寒霄是怎么整时亦的。
她亲眼看到时亦在监狱里哭着求顾寒霄,宁愿顾寒霄杀了他的唐糖和儿子,也要让自己活下去。
更亲眼看到了这个男人有多爱自己。
她一直跟在顾寒霄身边,亲眼看到过他的房间,整间房全部都是她的照片。
她的一颦一笑。
她的气急败坏。
不论是什么样的表情,无论是一岁还是二十岁的照片,他都有。
第3章 顾寒霄的小计谋
不过当年的阮卿卿并不知道这些,她甚至看不惯顾寒霄,觉得他总在装。
毕竟她是跟在顾寒霄和哥哥们屁股后头长大的,小时候的顾寒霄,与长大后的顾寒霄完全就是两个人。
小时候的顾寒霄。
根本就是个马屁精。
总是跟在自己身后夸赞自己。
经常不愿意回家,除非从她这儿得到个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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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紧握成拳,阮卿卿深吸一口气,这才在顾寒霄看过来的时候没有腿软倒下去。
阮嘉树这边已经用完早餐,这会儿正坐着查看报纸。
听到头顶有脚步声响起,他下意识抬起头,就看到自家妹妹正紧张地下楼。
一双剑眉紧蹙。
紧张什么?
莫不是她知道了自己暗中查她的男友?
一想起妹妹这学期新交的男友,阮嘉树的眉头不自觉皱的更紧了。
是以在阮卿卿在自己身旁坐下,阮嘉树放下报纸,沉声开口。
“你的那个男朋友,我不同意。”
连面前的白粥都没来得及看一眼的阮卿卿,“......什么?”
阮嘉树只当她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才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