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的四肢没有被束缚,只是双手被绳索捆住,左脚有一个金属铁圈,上面连着铁链子,和地面相连。
苏曼苦笑,看着这样的自己,感觉像是被人圈养的一条狗,甚至连狗都不如。
这时,房门被打开,江琳走了进来,这次再见江琳,苏曼觉得她比之前更有了气色一些,人也更精神了。
想到这里,苏曼就有一丝厌恶,从那些白衣人的口中得知,司南是打算把自己养成药人,拿命换命治疗江琳。
“江琳,你现在跟个寄生虫有什么区别,拿我当你的药人,我看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苏曼现在一看到江琳就感到恶心。
江琳对苏曼的咒骂没有任何反应,“是吗,怪物就怪物呗,我不在乎!”
江琳从身后拿出一把匕首,一步一步的逼近苏曼。
“江琳,你想干什么?”苏曼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我想干什么?你不是说我是怪物吗,那我就让你看看现在谁更像怪物。”
江琳挥起匕首,刀尖穿过苏曼的衣服,划破她的皮肤,心头血顺着刀刃不断滴下。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心口突然像被虫子啃噬一般,噬心的疼痛啊。”
“江琳,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苏曼顿时感到呼吸困难,蜷缩在地上捂着胸口痛苦的呻吟着。
看着苏曼如此痛苦,江琳只觉得心中十分顺畅,“蛊虫应该正在你的心脏处欢快的吸食你的血液,怎么样,感觉不错吧!”
“你,你这个贱人……”
苏曼痛苦到整张脸拧作一团,呼吸急促,青筋暴露,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蛊虫的侵蚀之痛。
江琳伸出脚,猛地一踩,正好踩在了苏曼的胸口,俯下身子盯着她,问道:“你为什么那么轻易的就可以和司南结婚,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江琳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脚上的动作越发凶狠,每一脚不是踢在苏曼的胸口就是在她的肚子上,像是有极大的怨恨似的。
同为女人,苏曼自然知道江琳为什么这么对待自己,无非是她嫉妒自己和司南结婚还同床共枕罢了,嫉妒中的女人就是如此。
江琳似乎是有些累了,停下来脚上动作,毕竟原来身体就不好,不过是借着苏曼身上的蛊虫才有所好转罢了,但还是达不到正常人的状态。
不过她并不打算就此放过苏曼,下次抓住苏曼的头发,让她强行和自己对视,江琳依旧是原来的问题,反复的质问着,似乎苏曼不给她一个回答,她就不会善罢甘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算个什么东西!”苏曼吐了一口吐沫到江琳的脸上。
江琳彻底被激怒了,用力的扯着苏曼的头发,一下又一下的把她的头往地面上撞。
虽然铺有地毯,还是被蛊虫折磨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以往,根本经受不住这样的迫害,几下撞击之后,嘴角和额头便有血液渗出。
“你这个下贱的女人竟然会和司南哥结婚,简直不可饶恕,不可饶恕。”江琳面目狰狞,像是要把苏曼生吞活剥一般。
江琳此刻已经嫉妒到发狂的地步了,毕竟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司南哥竟然跟别的女人结婚了,还和她上了床。
江琳明知道司南是为了利用苏曼才娶她的,但是她就是过不去心里的那个坎,毕竟她曾经想尽了办法想让司南娶自己,但是司南总是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她。
即便司南对她百般讨好,温柔至极,但是司南一直不愿意娶自己,这让江琳难免有些心疑,甚至有时候都怀疑司南不是真正的爱自己。
不过这之前都是江琳自己臆想出来的,现在冒出一个苏曼,竟然把这种臆想放大了百倍。
苏曼看着江琳这般嫉妒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笑,和她一样,不过是被同一个男人玩弄的可怜人罢了。
“怎么,嫉妒了?是嫉妒我嫁给了你的男人,还是嫉妒我睡了你的男人?
啧啧啧,你是不知道啊,司南向我求婚的时候是多么的温柔,你体验过吗?他可是发誓说过要一辈子爱我,护我的……”
苏曼的每一句话在江琳的耳里都像是一种炫耀,让她红了眼,挥起手掌,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打在苏曼的脸上,怒吼道:“闭嘴!”
苏曼不在意,继续说着:“司南在的床上功夫可厉害了,每一次都把我搞得半死,但是他就是不愿意放开,你知道这种滋味吗……”
“我让住嘴,你有没有听到,给我住嘴!”
被嫉妒和怨恨支配的女人往往是最可怕的,江琳狠狠的扣住苏曼的脖子,失控的她打算掐死苏曼。
苏曼被江琳掐的喘不过气来,余光瞄到江琳之前带过来的匕首就在自己的手边,她任着疼痛将手腕上的绳索划断。
恢复自由的苏曼反手就将江琳扑倒,拿起匕首抵在江琳的脖子上,江琳眼中有一丝恐惧,但还是威胁道:“你要是敢动我,司南绝对饶不了你的!”
苏曼冷哼一声,“就算我不对你怎么样,他也不会放过我,不如拉个垫背的!”
就在这时,司南听见房间里有动静走了进来,正好看见苏曼打算对江琳不利的一幕。
江琳见状,立马装作被欺负的小白兔模样,对司南喊到:“司南哥,快救我,琳儿好怕!”
苏曼还没反应过来,司南就出现在了她面前,一脚将她踢开,把江琳搂在怀里,“你没事吧。”
江琳摇了摇头,把头埋在司南的怀里,似乎有很多委屈似的。
司南把江琳抱到床上,随后将苏曼拖出了房间,拖到客厅,对手下说道:“给我狠狠的打!”
整个客厅回荡着苏曼被皮鞭抽打的惨叫声,不一会儿苏曼便满身伤痕,渗出的血染湿了地毯,苏曼就这样奄奄一息的躺着一动不动。
江琳厌恶的看着如同死人一般的苏曼,指尖在司南胸前轻点着。
“司南哥,这里的味道好难闻,我想吐。”
司南柔声哄道:“你身体不好,以后就不要来这个地方了。”
说完转身看了一眼胸膛还在喘息的苏曼,眼底浮上复杂的情绪,有厌恶,有嫌弃,还有一些自己都无法理解为什么会生出来。
可惜苏曼如同一块破布躺在床上,连呼吸都觉得奢侈,怎么可能会去注意司南的情绪?
受了这么重的伤,苏曼半夜就发烧了,身上的血跟衣物混合在一起,动一下都得疼半天,所以苏曼一整夜的姿势都没变过。
浑浑噩噩中隐约听见自己的名字。
医生站在门口,神情有些凝重道:“司总,苏曼身子太虚弱,如果不好好养身体的话对蛊虫的成长不好。”
蛊虫养不好,出事的自然是江琳,司南不可能眼看这样的事情发生。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司南才让医生下去,走近没有一丝血色的苏曼身边。
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心口处,好似能透过白皙的皮肤看到里面的蛊虫。
苏曼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江琳狠狠的折磨着她,司南在一旁冷眼旁观,时不时体贴问询江琳手疼不疼,累不累。
“不要!”
一声抗拒破口而出。
苏曼却因为身体虚弱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身边的环境熟悉又陌生,这里是司南的卧室,她怎么会在这里?手上还插着输液管。
正满腔的疑惑,门突然被打开,司南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
脸上挂着苏曼梦中都见不到的笑容。
“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司南低沉的嗓音混合着难以言喻的魔力,让人忍不住想沉溺其中。
苏曼却感觉全身冰凉,眼睛瞪的大大的,仿佛见鬼了一般。
司南仿佛看不见苏曼的惊谔一般,自顾自的吹起冒着热气的粥,递到苏曼嘴边。
“乖,张嘴。”
“司南,你是不是疯了?”苏曼害怕的将背部紧贴床头。
司南叹息一声,知道想要马上取得苏曼的信任是不可能的事情,要不是因为医生的话,他又怎么可能放下身段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