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凉州城传来快讯,凉州城一战,胜利!”
御书房中,顾泓渊正在和圣上陈情边关一事,探子正巧着此刻来报,顾泓渊听到消息,带些不解,连日边关都是守城快讯,昨日却突然赢了?
他心中暗觉此事可有蹊跷,刚好自己也是来像圣上请旨前去凉州边关,于是他说道,“陛下,臣弟顾泓渊自请前往凉州边关。”
圣上一听极喜,时家倒势后,朝中无人顶替而上,这刚听说因情伤一夜白头的皇弟居然自动请愿前去?
圣上扶起顾泓渊,“皇弟为家国之大义,朕心甚欣慰,我即刻便下旨,明日十万精兵,与你同去边关,等你战成归来!”
顾泓渊答下,离开了御书房准备回王府收拾出兵。
他要去,与家国大义多相关谈不上,只不过是为了完成时家夙愿的守护,完成她……的期许。
想到时卿莺,顾泓渊依然心沉痛着,而又想到如这般的疼,她每个冬夜都受着,更是悔恨不已。
那边摄政王出征的圣旨刚下,丞相府里,温长锦便是心如焚灼。
她对着温丞相哭诉,“父亲,这时家被我们扳倒了,顾哥哥却要去战场!战场九死一生,他要是有个万一,女儿可如何是好啊?现下我不好劝他,爹爹,你去求陛下收回旨意。”
平日里,温丞相都惯着温长锦,但此刻朝中无人愿意出征,顾泓渊主动请命,谁再去劝陛下,那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吗?温丞相无可奈何,温长锦便只能来到摄政王府。
摄政王府门前,见到温长锦的顾泓渊,眼神像要杀人一般,吓的温长锦直哭,顾泓渊抓着温长锦的手腕,复又觉得厌恶恶心至极,一把甩开,“你还有脸面过来?!”
摔落在地的温长锦哭的梨花带雨,“顾哥哥,我又做错了什么呢?就算骗了你……也不过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我从小便一心爱慕你,时卿莺她……”
听到温长锦替到时卿莺,顾泓渊更是像被触碰到了雷顾,他怒声道,“你不配提她!”
温长锦只觉得被盯的冷意横声,她摇头不已,说道,“顾哥哥……”
“滚!!!”再也不愿听到她的声音,顾泓渊怒吼道,温长锦也知道顾泓渊现在厌恶极了自己,知道再劝他不去边关是不可能了,只等仓皇起身。
翌日,顾泓渊已一身甲衣,在军阵之前就要出发,前去凉州。那边同样赶往边疆的许重光听到这个消息却是皱着眉,许重光没有想到,顾泓渊居然自请去战场了?!
他从未打过仗,这人是疯了不成?而远在边关的……时卿莺,想到这个,他喊话让马车小厮快马加鞭,他一定要在顾泓渊前到凉州。
边关虽胜了一战,但不过也只是守住了凉州,那一站是敌军以为他们群龙无主,于是有轻敌心理而来。
凉州的情况一点都算不上乐观,所幸的是,这一战胜利的消息传去,回来的消息是陛下派人支援边关了。
当然,这个消息,对时卿莺却是好坏参半,因为朝帝城的消息,来支援边关的主将不是别人,正是顾泓渊!
凉州一战,时卿莺躺了两天才缓过来,胸前还有伤,听到顾泓渊要来边关这个消息的时候,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情绪,头疼又觉无言,他怎么会来边关……
消息都传来了,那必然,人已经是在路上了,时卿莺也不知道,自己是该躲还是如何……
正是忧心无比的时刻,突然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卿莺”。
许重光连日到了凉州,便直奔着时卿莺而来,见到许重光,她立马迎了上去。
“重光!”
那日,她不顾伤口就要来边疆,许重光怎么也劝不住,只好往她包裹里塞了许多的药,看着她远行。
“重光,你怎会来凉州?”
许重光回道,“我听闻了凉州一战,你胜了。”
“我虽胜了,但听闻朝帝城快讯,顾泓渊即将带着十万精品前来边关。”
许重光自然是知道这个消息的,但是时卿莺说出来,他不知道时卿莺对顾泓渊是何心态,是还爱还是放下了?
刚要询问,下一瞬,时卿莺便闭眸,“重光,我不想见到他。”
听到这句话,许重光这句话悬着的心渐渐放下。
“既然朝帝城已经来援,卿莺,不如边关一战,你便不管了?如何?”
时卿莺听到,蹙眉直摇头反驳,“不行。”
她面色中是清冷肃杀的模样,接着说道:“我时家满门忠烈,我是将军府长女,我怎可弃三军不顾?”
许重光看着时卿莺这般模样,他当然知道,这便是他爱慕多年的时卿莺。他怎可以自己的私心剥夺去她的锋芒,他缓声说道,“卿莺,是我思顾不周全,好,那我便陪在这城中,陪你胜下去,至于顾泓渊那边,你只管带着面具,其他放心交给我吧。”
时卿莺虽不知他会如何瞒天过海,但是对许重光,她是极其相信的,她应道,“好。”
嘱咐了时卿莺好生歇息的许重光走出房中,大军已行四日,最晚不过明早便会到达凉州城。他暗下决心,去到了凉州城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