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琦连忙放开了曹生,小步跑向陆以淮。
“陆总,又见面了,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
陆以淮的眼底淡淡凉凉,一时间并未想起,直到陈琦开始自我介绍。
“我和penny是一个工作室的,之前不是说过么,penny与客户合作的时候,总有客户的妻子要求换人,结果今晚我就在酒店碰到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专门来堵陆总您的。”
“嗯。”
陆以淮的语气很冷,直接越过她,进了电梯。
陈琦也不敢靠得太近,只好继续道:“我跟她一起共事,太清楚她那些我龌龊心思了,她就是惯会用那副皮囊骗人。”
陆以淮没把这话放在心上,直到来到自己的套房门口,看到乖巧等在那里的桑沫。
她淡淡靠在墙上,头顶的灯光让她的发丝都晕着一层光晕,皮肤太白,看着偏柔弱清冷,其实骨子里比谁都倔。
至少陈琦有句话说得很对,她惯会用这副皮囊骗人。
那双眼睛生得极漂亮,不然也不会在回来的第一晚就跟她失控。
至少桑沫的长相确实很对他的胃口。
如果不长那张嘴就好了。
第128章刻意避嫌反倒显得矫情
桑沫此刻实在是太困了,若是陆以淮再晚来一分钟,她估计就靠在墙上睡过去了。
所以听到电梯开合声,她的眼里顿时一亮,抬头看了过来,态度立马变得恭敬。
“陆总。”
对于她眼底的略微光亮,陆以淮倒是有些被取悦到,所以神色柔和了些。
他刷卡进门,桑沫跟在他的身后,将保温盒放在茶几上。
“陆总,这是今晚的汤。”
保温盒是粉色的,看着十分的精致。
陆以淮倒是没想过,桑沫居然会用这种颜色的保温盒。
她在工作上给人的感觉十分干练,而且一直都是有事说事。
他的眼底划过一抹惊讶,但也只是将西装的扣子解开两颗。
桑沫送完汤,就想要走了,毕竟孤男寡女在这里待着,很容易让他以为自己可能有其他的想法。
“那陆总您慢慢喝。”
桑沫转身要走,就听到他说:“保温盒不带回去么?”
桑沫很想说不用了,但想到山晓那边也许暂时没有多余的,毕竟她一直很少去山晓居住。
而且总感觉陆以淮这话,是要等他吃完了再走?
桑沫也就坐下,姿态坦荡到让陆以淮都有些诧异。
“那我等陆总吃完了再走。”
在桑沫的心里,陆以淮是客户,是即将要离婚的法律上的老公。
说白了,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刻意避嫌反倒显得矫情。
让陆以淮以为她在欲擒故纵就不好了。
所以淡定点也许反而能落个好印象。
陆以淮挑眉,套房里就有厨房,他的本意是让对方把汤腾一腾。
现在已经九点了,她给男客户送汤,还在酒店的房间等男客户把汤喝完,期间至少也得花一个小时。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陆以淮的眉心皱紧,刚想让她去厨房拿个碗,结果抬眸,却发现桑沫居然靠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桑沫确实太困了,昨晚一夜没睡,一个人开了几个小时的车从县城到帝都市内,接着又忙着炖汤,虽然炖汤没出力,但她也不敢在这途中睡着,又强撑着过来送,还在楼下与人阴阳怪气了一番。
此刻一安静下来,剧烈的困意就袭来了。
陆以淮从未见过有人能一分钟不到就入睡的,装的?
他走近,听到的是她清浅的呼吸声,眼睑处是淡淡的黑眼圈,想起她昨晚说的要去县城,随即释然。
陆以淮不再管她,而是转身脱下西装,解开白色衬衣的扣子。
身材线条干净利落,修长的身形和劲瘦的腰身一览无余。
隐隐能看出这副肌肉紧实之下的爆发感。
桑沫早已体会过他在床上的凶狠,但此刻显然没机会欣赏。
陆以淮随手把西装丢在一旁,便进了浴室。
等出来时,看到桑沫将他的西装扯过,大概是觉得冷,自顾自的盖在了身上。
陆以淮皱眉,走到她面前,试着将西装要抽出来,但桑沫拽得很紧。
陆以淮的眼底难得的出现了一抹烦躁,不明白只是送个汤而已,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深吸一口气,索性将西装一甩,任由她抱着。
正好温思鹤打来了电话,他也就去阳台接听。
“以淮,出来喝酒么?”
温思鹤的脸上带笑,手里捏着酒杯,“对了,最近我在创作新的剧本,那个penny要是来找你了,你就详细给我说说你们之间的相处细节,也许我就有了创作灵感。”
“滚。”
陆以淮作势便要挂断,温思鹤却仿佛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
“你的语气比之前少了几分阴沉,被我说中了,那个美人儿该不会就在你床上吧?是谁说的,要把第一次留在跟萧家那位结婚的晚上。”
陆以淮的脸色顿时黑了,莫名又想到了跟桑沫的第一次。
那确实是他的第一次,完全遵循身体的本能,也没想到会在她的身上留下那么多痕迹。
更出乎他意料的是,给他留下那么难忘一晚的,竟然是个已婚的女人。
他的喉结滚动,驱散了脑海里的其他念头,直接挂断了温思鹤的电话。
第129章黑夜最能滋生暧昧
温思鹤是编剧,最擅长抓住一点儿细枝末节开始发散思维。
但他今晚确实猜得很对,陆以淮和桑沫共处一室。
虽然没在床上,但这对陆以淮来说,已经是破例了。
何况他转身进入房间,看到桑沫露出脖子里大片大片的皮肤。
任何一个女人将男人的衣服披在身上,都会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何况黑夜最能滋生暧昧。
陆以淮皱眉,直接进了主卧。
他觉得刚刚洗的澡不太对,应该洗个冷水澡的。
同时心底越发的烦躁,谁会在一个男客户的房间睡得这么没有戒备。
到底是他想多了,还是桑沫本身就抱着其他心思?
陆以淮的目光触及到床上的一块毯子,想到她身上还搭着西装,也就弯身拿过,重新回到客厅,胡乱扯开,盖在了她身上。
期间他没去看她的脸,也有意拉开两人的距离。
做完这一切,他不再管,回到主卧躺到了床上。
他不加班的时候,向来自律,十点就会闭目休息。
但真要加班几天几夜,也不会觉得困倦。
此刻他的眼睛刚闭上,就听到客厅传来一个声音,像是什么被踢到的声音。
他刻意没去管,屏蔽掉对方,直接睡了过去。
桑沫睡到半夜,因为脚上的痛意醒了过来。
她皱眉,先是迷茫的揉了揉眼睛。
等想起这是哪里后,她连忙站了起来。
但因为腿一直如此蜷缩着,早就已经麻了,何况她的脚踝还没好,所以这么一动,整个人都朝茶几上扑去。
玻璃茶几直接打翻,上面的保温盒连带着几个玻璃杯,全都摔碎了。
这样的响声,陆以淮不可能不醒。
他冷着脸,将睡袍的带子胡乱系了两下,就打开了主卧的门。
桑沫正想要挣扎着从地上起来,结果这一抬头,就看到了陆以淮脸色漆黑的站在一旁。
她自知理亏,也顾不得疼。
“陆总,抱歉,我......”
陆以淮看着一地的碎玻璃,又看了一眼她露在外面的手掌和脚踝,没被割伤。
陆以淮实在有些不明白,为何遇上桑沫,再离谱的事儿自己都能遇到。
他抬手揉着眉心,只感觉那里在跳。
桑沫起身后,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为何在陆以淮的面前会频频出丑?
又为何会在酒店的房间睡过去?
陆以淮没把她丢出去,足以见得家教有多好。
大概在他眼里,自己和那些胡乱爬床的女人也没什么不同。
桑沫叹了口气。
其他的倒是其次,别惹得客户不开心,一气之下解约可就麻烦了。
虽然陆以淮这一单已经不是必要了,但她从业到现在,还没被人取消过订单。
何况还是陆以淮的,真要因为这事儿被取消了,实在有些丢脸。
“陆总,您去继续休息吧,我把碎片扫干净就离开。”
陆以淮看着她,从她垂下的睫毛看出了一丝疲惫,莫名心软了一下。